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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总在翻旧账(古代架空)——素千絮

时间:2025-03-15 09:15:45  作者:素千絮
  是了,顾朔记得宫人转述了昨夜的场景,苏景同是提了一嘴想把他留府里。
  顾朔径直走了进去,今天很奇怪,一路走来,居然没一个侍卫敢拦他,顾朔把心头这点奇怪搁置一旁。
  周文帝听到动静,看到他的模样,吓了一跳,“怎么了?”
  顾朔不知他在说什么,直挺挺跪下,“求父皇成全儿臣。”
  周文帝愣住,“成全你什么?”
  “儿臣愿去摄政王府。”
  顾朔说完闭上眼,等周文帝大发雷霆,上次周文帝砸了杯子,这次只会更愤怒,但他等了半天,周文帝居然没反应。
  顾朔睁开眼,周文帝竟靠在圈椅上,满脸疲惫,“你就那么喜欢?你知道这会毁了你的名声吗?”
  “知道。”
  “你还要去?”
  顾朔茫然地想:他和苏景同认识时间不短了,几年纠缠,走到今天,还是相顾无言,就为了那点身份差别、那点立场隔阂彼此折磨。现在苏景同疮疡了,还不知能活多久,他虽健康,也未必就能活多久,等苏季徵腾出手来,谁知江山姓顾还是苏?
  都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不能看开的?
  死之前能在一起一天是一天吧。
  “去。”顾朔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不后悔?”
  有什么好后悔的。顾朔心道:他只后悔没在一开始就答应了苏景同,白白浪费许多年。
  “你这一去,皇子身份不会再留给你。”
  无所谓。反正流放时也不会留身份。
  皇位这张大饼,周文帝画了无数次,从未有付诸实践的意思。顾朔早看开了。
  “你走了,朕少个帮手。”
  帮手?
  顾朔扯扯嘴唇,他连自己都管不好,他还能帮谁呢?苏景同躺在床上生死未卜,他连办法都想不出一个,他还能帮谁?
  谁又能帮他?
  如果他没有把身份立场、把皇权斗争放在苏景同前面,如果他早早答应苏景同,退出纷争,如果他在得知周文帝要把他流放岭南时奋起反抗而不是想将计就计里外夹击苏季徵,苏景同怎么会跟苏季徵起了口角,又怎么会疮疡?
  这世上最真心待他的就是苏景同,他却为了有的没的,伤了他一次又一次。
  大周的江山到底跟他有什么关系,值得他一而再再而三抛下苏景同卖命?
  “你这么走了,新州的百姓也不管了?”
  新州?
  顾朔讥讽地笑,不是他父皇要把他流放岭南的时候了?流放岭南哪里还管得了新州?他在新州时兢兢业业一刻不敢放松,也算对得起新州百姓了,如今他一个要被流放的罪人,哪里管得了那许多。
  “堂堂皇子,自甘下贱当嬖人,你不嫌丢人,朕还嫌丢人。”
  顾朔面无表情:“以后不是皇子了。”
  顾朔磕了个头,摇摇晃晃往宫外走,他以前只觉得身上责任多,这会儿才恍然惊觉那些关他什么事,为别人的事忙碌半生,到最后把最爱他的苏景同辜负了。他给大周的江山卖了多年命,纵然欠了周文帝生身之情,也算还清了。他该为自己活几天了。
  路过广明宫的铜镜时,顾朔瞥见镜子中的自己,双目赤红,难怪他走到哪里都没人敢拦,难怪周文帝也没发怒。
  顾朔没多在意,把皇子玉牒送回宗庙,在宗正和祖宗牌位面前摔个粉碎,褪去皇子制服,换上常服,一样宫中的东西都没带,直奔摄政王府。
  什么狗屁皇子,什么狗屁郡王,到底有什么好的。
  爱谁谁。
  这日子他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谁想当谁当去吧。
  江山谁想要谁要吧,周文帝和苏季徵谁当皇帝跟他有什么关系?
  苏景同已经烧迷糊了,脸红红的,手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他身上喷涌出来的热气,脖颈上的伤口狰狞盘虬,顾朔闭上眼,不敢多看。
  苏季徵哑着嗓子:“他不想让你知道,你记得装不知情。”
  顾朔一把拎起苏季徵的领子,“你疯了,他不是你的亲儿子么?你怎么下得了手。”
  “等等,一会儿再继续,”苏景同听到这里,积极举手:“所以在我昏迷的时候你俩打了一架?”
  顾朔无语,“听到我和你爹打架,就这么高兴?”
  苏景同小鸡啄米点头,“没见过你打架。他是个文弱书生,你打他岂不是打木桩般容易?”
  顾朔沉默一会儿,是很容易,“还行。”
  “所以我醒的时候你装不知道这个事?”
  “对。”
  苏景同嘀咕,“难怪后来我去看你,你动作那么轻,原来你早知道了,我还以为我演戏演得很好。”
  “我那时是真想跟你好好过的。”顾朔有点怨念:“但你开始不好好过了。”
  “我的锅我的锅。”苏景同高兴,“那如果我那会儿就告诉你我要干什么,你还会站周文帝吗?还会想着要殉国吗?”
  顾朔心道:不会的。他第一反应虽然是和大周共存亡——这毕竟是他刻进骨血的念头,但他那会儿早不是六皇子,只不过是摄政王府的嬖人,一芥嬖人,有什么必要和大周共存亡呢?他是抛下一切来找苏景同的,这些早看开了。
  既然天底下没什么比苏景同更重要的,那就没必要为了不重要的江山,抛下最重要的苏景同。
  下了赌桌的人,便该有离开的自觉。
  念念不忘,不像话。
  顾朔嘴上道:“不好说,也许会的。还好你没有告诉我。”
  苏景同放下心,手微微抖了一下,“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又做错了。”
  又?
  顾朔心底冒出一点违和感,但两人终于把话说开的快乐冲淡了这微妙的违和,顾朔捏住他鼻子,“但以后不可以了。你决裂的时候好狠的心,我在去西北的路上气病了一场。”
  苏景同不说话了,他知道这事。
  他和顾朔决裂后,他叫人进来,安排他们护送顾朔去西北,想着顾朔有事爱憋在心里,才决裂心里憋着容易上火,专门叮嘱人路上多熬绿豆汤,但没什么用,才走没两天,顾朔就大病了一场。
  顾朔身体健康,每次生病,都是心事憋的。
  顾朔一路病到了新州,知道锦州失守,新州首当其冲,没功夫养病,咬牙起来接管兵权,靠着守新州的繁重事务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苏景同,强迫自己从病中走出来。
  “对不起。”苏景同求饶:“我错了。”苏景同喃喃:“原来那年你是这样想的,我们本来就没几天好日子,还被我搞砸又错过了十个月。”
  顾朔亲亲他:“没事,我们还有一辈子。”
  还有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
  有生生世世。
  “没有其他瞒我的事了吧?”顾朔问。他选择性把苏景同投靠西南王当西南军师的事扔到一边,只要苏景同说清楚决裂的事,说清楚心意,在他这儿就算重归于好了,至于什么西南军师,那算什么事,不当军师难道让他束手待毙当阶下囚么?无需在意。
  苏景同手颤了颤。
  顾朔慢慢抚摸着他的头发,“西南的事朕不问你,也不想追究。”
  苏景同伸出一根手指:“还有一件、呃……”
  顾朔皱眉。
  苏景同想了想,“不对,好像是两件?等等。”
  顾朔盯着他的眼睛。
  “呃,也许是三件?”
  顾朔:……
  苏景同摸下巴:“难道是四件?”
  顾朔:?
  “也可能是五件。”苏景同沉思。
  顾朔:??
  苏景同举手投降:“我想不起到底几件了!”
  顾朔:……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上哪来的这么多事?
  他们之间有这么多需要瞒着的事吗?!
  顾朔磨牙:“那你一件件说。”
  苏景同很为难:“这可怎么说好呢,太多了呀,我从何说起。”
  顾朔一口气憋在胸口没下来。
  苏景同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你让我理理思路。”
  “算了。”顾朔吐出口气,搂着他,“不重要了。”决裂的事反正解释清楚了,还有什么事比这个重要?
  过去身份对立,苏景同要瞒他,情理之中。何必揪着不放?
  “那年我们心肝儿又辛苦又委屈是不是?”顾朔高兴地亲他。
  苏景同狠狠点头,可不是嘛,又要插人,又要铺摊子,还要送粮草装备,跟那帮老狐狸打交道头发都要愁掉了,还要抽空跟他爹吵架,要不是从他爹、顾朔以及书上学了点东西,根本安排不过来。
  苏景同点他额头:“你的皇位我也有出力的,你要对我好一点。”
  顾朔笑吟吟:“知道了,辛苦我们世子殿下了。”顾朔在他额头落下一连串细密轻柔的吻,从眉心一路亲到脖颈,最后叼住了喉结,用牙齿轻轻研磨。
  “哎呀。”苏景同咕哝一声,伸手扯散了床帏,“我还以为你改行当柳下惠了。”
  “别煞风景……”顾朔低声抱怨。
  “别亲我后腰,痒……”
  “顾朔你……”
  “叫哥哥。”
  “哥……”
  殿外守夜的宫人百无聊赖地看星空,今晚的月亮又圆又亮,像书生们老说的什么来着,哦,玉盘。
  是好看。
  今天月亮怎么这么大?
  宫人愣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哦,十五了。
  十五的月亮就是圆啊,团团圆圆。
  殿里今晚热闹得很,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反正苏景同在里面守夜,没自己什么事。宫人打了个哈欠,围着被子打算睡了,夜还长得很呢。
 
 
第42章 现实-圣旨
  早上,顾朔盯着苏景同的手腕看。
  手腕上仍然缠着一层纱布,准确来说从苏景同进宫以后,他的手腕就没好过,不是被镣铐剐蹭出血,就是他自己反复折腾。
  这些日子顾朔教苏景同习武,发觉他全身绵软无力——苏景同是懒鬼,赖皮地不想好好练武,但手腕的问题似乎更严重些。
  不知他是手腕疼不想用力,还是有别的原因……
  想起昨晚苏景同说还有几件事瞒着他,有手腕么?
  顾朔起床去茶室写了封信,食指中指敲击桌子,暗卫从房梁上轻盈地跳下来,“去送给康宁侯。”
  暗卫领命,悄悄去了。
  苏景同是在一串爆竹声中被惊醒的。
  苏景同翻身爬起来,床上空了一半——顾朔估计已经去上朝了,苏景同无数次为顾朔的精力叹服,昨晚闹到天快亮才睡,他居然还有精力上朝。
  殿外的爆竹声连绵不绝,噼里啪啦放个没完,苏景同估摸得有一百根爆竹,好不容易等到爆竹声结束,苏景同抓着被子准备补眠,又一串爆竹声响起。
  苏景同没睡够的脑子迟缓地想:今天是什么日子来着,为什么放爆竹?
  过小年?
  除夕?
  过年?
  不对啊。
  好像什么也不是啊!
  那庆祝个什么!
  苏景同瘫倒在床上,把被子拉到头顶,捂上耳朵。
  过了一会儿,第三串爆竹声也响起。
  苏景同这回是真疑惑了,宫里放炮规矩多,不同等级的事情放的炮声数量不同。
  三百响,那是皇帝太后寿诞或者帝后大婚的规模,顾朔生辰离现在还早着呢,这是哪里又冒出个太后来?
  是顾朔亲娘死而复生,还是娴妃诈尸回宫?
  “还睡呢?”顾朔进屋,贺兰芝跟在他身后进来,手里托着一托盘早点,将早点放在桌上,退了出去。顾朔拉他被子,“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苏景同惊奇:“这会儿你不该上朝吗?”
  顾朔淡淡道:“休朝了。”一年到头上朝,哪里还有自己的生活,该休沐就休沐。
  且喜事当头,理应休朝庆贺。
  苏景同狐疑,活久见了,还有顾朔想休朝的时候。
  苏景同靠着顾朔,赖床不起,“外面好好地怎么放炮了?还是三百响。”
  顾朔轻描淡写:“朕高兴。”
  苏景同:……
  真是无懈可击的理由。
  早膳后,顾朔陪苏景同补觉,苏景同醒来又不见顾朔的人影,下床溜溜达达去找人,正厅不见人,苏景同去茶室看,果不其然,顾朔在茶室。
  他正对着夏历,皱眉苦思,时不时写写画画。
  “干嘛呢?”苏景同不解。
  “选日子。”
  “什么日子,叫浑天监去选呗。”苏景同随口道。
  顾朔抬头看着苏景同,认真道:“大婚。”
  苏景同:……
  从太监到皇后,这进展是不是有点快?
  苏景同抗议:“我不当皇后,皇后名字不好听。”
  “叫君后。”顾朔早有准备。
  “第一个男皇后,史书会把你骂成渣渣。”
  “随便他们写,朕不在乎。”顾朔问:“你怕他们把你写成奸佞?”
  “哈?小爷能怕这个?”苏景同从鼻子喷出一口气,爷声名狼藉二十年,骂他的诗文从广明宫能排到京城外,你们大周的名人翻个底朝天,也就对他爹苏季徵的骂声比他大些,他还差那点史书?
  挨骂榜首第二对小小史书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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