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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总在翻旧账(古代架空)——素千絮

时间:2025-03-15 09:15:45  作者:素千絮
  “你把护卫队给他了?”顾朔问。
  “……嗯。”苏季徵道:“我没告诉他,告诉他他就不要了。我让他们藏起来,等我儿遇到麻烦再现身。”
  “两队都给了?”
  “嗯。”苏季徵补充,“景同反正给我留了一支护卫。我当时想我和你父皇的争斗,顶多用到四五万兵马,且冲突多发生在皇宫,我还有军队保护我,不打紧。但他要去西北,西北打起来几十万兵马对垒,局势复杂,他不方便用苏景同的身份去找你,普通身份在战场上得不到多少庇护,那两队护卫我精心训练多年,擅长在战场中救人,没有比他们更适合的了。”
  顾朔大概猜到情况了,苏景同在西北大营时毫发无损,于是那两支护卫从未出来过,以苏景同稀松平常的武功,不足以让他在人来人往的战场中发现身边有保护的人,等苏景同被人掳走,护卫现身。苏景同才得知苏季徵死在战场上的消息,转头就知道他爹精心训练用来在战场上保护自己的护卫队全给了他,保护他爹的只有他安排的那队人马。
  他那队人马训练了堪堪不过一年,怎么能和苏季徵精心训练多年的护卫队相比?
  顾朔不敢往下脑补,以苏景同的性格,他大概会觉得:
  假如他不任性要来西北,他爹就不用把自己护身的两支护卫队安排来保护他,也许就能在战场上保命;
  如果他没多此一举画蛇添足给他爹加一层护卫,他爹的那两支护卫队大概一支给他、一支自己留下,他们实力更强,也许能在战场上保下他爹;
  如果当时他在京城,不在西北大营鞭长莫及,东瀛人刚来打津门,他就能看出周文帝的意图,即刻做出反应。他爹就算去津门,也会给他留一批人手,而巡防营、禁军和他爹的其他人手都被牵制在津门,左正卿不在皇宫,无法居中指挥,皇宫的防护薄弱得一戳就破,他有足够的时间和信心能攻破皇宫,扭转局面,那他爹也许就不会死了。
  难怪他的负罪感滔天,他把苏季徵“战死”的责任揽在了自己头上。
  西南王是真想来劫走他的,他也是真自愿和西南王走的,他不把周文帝碎尸万段难消心中恨意,那个局面下,西南王是他最好的刀。
  他不愿意接受姜时修身份的原因,大概就是这样了。
  如果没有姜时修,只有苏景同,他觉得苏季徵走不到“战死”这一步。
  他对自己下王蛊,被发现以后,第一反应是怕顾朔生气,顾朔这时候品出点别的意味来,他不光怕顾朔生气,还怕他爹“在天之灵”生气,他爹为了保护他,两支护卫队都给了他,他却糟蹋了自己的身体。
  苏季徵反应过来,“我现在好端端地在他面前,这心病也该消了吧?”
  “能消大半。”顾朔道。
  他造成的后果已经消除,只需要一个机会让他接受姜时修这个身份。
  顾朔起身,“多陪陪他吧。”
  苏季徵心道:用你提醒,多事。
  顾朔和苏季徵聊完,出来天已经大亮了,顾朔回屋瞧了一眼,苏景同正要起床,顾朔皱眉:“才睡了不到一个时辰。”
  苏景同精神奕奕,双眸炯炯有神,丝毫看不出缺觉精神不振的模样,“我不困。”
  顾朔评估苏景同的精神,从他爹回来以后,他身上的阴郁气息散了大半,压在心里的石头没了,果然好多了。
  苏景同有点忐忑,“哥哥……”
  “嗯?”顾朔看他。苏景同一叫哥哥,除了撒娇,就是有求于他。
  “你……”苏景同小心翼翼道:“你打算怎么处理我爹呢?”
  苏季徵此前举过反旗,围困了皇宫,从前“战死”,无需考虑,现在人还活着,就得好好考虑怎么处理了。
  苏季徵浸淫朝政多年,顾朔根基还浅,朝中大臣听命于顾朔的不少,曾经偏向苏季徵的也很多,残党无数,留下苏季徵有害无利,如果苏季徵照旧有心皇位,对顾朔的威胁不可谓不大。
  “你怎么想?”顾朔问。
  苏景同不好开口,他一直困在两难选择中,他心里当然希望顾朔能放了他爹,但这未免太难为顾朔,顾朔也得给朝臣一个交代,而且他爹到底还想不想造反,这也是个问题,他爹野心勃勃了二十多年,临门一脚放弃了,心里有遗憾也未可知。
  没有他,他爹说不定早成功了。
  可要是不放他爹……
  他爹这把年纪,战场重伤,又在西南山里住了一冬天,还不知身体底子变成什么样,苏景同心疼得很。
  苏景同坐在床上,顾朔就站在床边,苏景同圈住顾朔的腰,脸埋在顾朔怀里,“我不知道。”
  顾朔的手抚摸着苏景同的头发,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觉救回苏季徵后,苏景同的头发都黑亮水华了一些。
  “我跟你爹商量一下吧,也听听他的意见。行吗?”顾朔打商量。
  “嗯嗯。”随他们商量去吧,苏景同决定不难为自己。
  “他是不是睡醒了,我好像听到他声音了,”苏景同蹦起来,“我去找他,他昨天还没跟我说完呢!”
  苏景同风风火火往出跑。
  顾朔哭笑不得:“鞋——没穿鞋——”
  苏景同一走,又走了一上午,带了几个太医一起过去给苏季徵检查身体,一检查又是一上午,几个太医七嘴八舌,说了一堆毛病,药方开了长长一串,预计得调理几年,苏季徵不耐烦喝药,大手一挥,“不喝。”
  苏景同无视他的抗议,吩咐人去熬药,并对苏季徵宣布:“我会盯着你喝的。”
  苏季徵:……
  苏季徵试图挣扎:“那少喝点。”
  “不行。”苏景同很无情,“一口不能少。”
  苏季徵:……
  顾朔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苏季徵和苏景同昨晚都没怎么睡觉,去把苏景同拎了回来,按着睡了个午觉。
  下午顾朔开始问苏景同,顾悯这边他打算怎么布战术,五行莲得拿。
  对付顾悯,着实不算什么大事,西南军在山上粮食不多,江天他们回来的时候还把帐篷点了,现在帐篷、被子、衣物、食物全是紧缺的,不用多久,自己就溃不成军了。
  苏景同命人在离西南营地不远的地方架起几百个大锅,一日十二个时辰轮班,不停歇地在锅中煮肉汤,让肉香飘到西南营地中去。又在锅边安排人轮流大喊,投降的人可喝肉汤。
  西南军缺衣少食,又因为江天营救苏季徵那日,顾悯下令阻拦江天他们,但很多士兵选择先抢救帐篷被子,顾悯大发雷霆,挨个打了军杖,现在将士们对顾悯的怨气大得很。
  本来就挨冻受饿,现在加了一条受伤,药物也紧缺,当晚就有好几个士兵没熬过去,没了。
  原先挤了六个人的帐篷,现在挤着九个人,原先勉强凑一凑还能盖到的被子,现在总有几个人盖不到,原本一人至少还有一套换的衣裳,现在只有身上这套了,已经减半的食物,又减半一次。
  人人饿得头晕眼花,寒风冷冽,又饿又冷,对顾悯的不满与日俱增。
  一个士兵抽了抽鼻子,“什么味道?”
  “好像是……”另一个士兵怀疑自己饿出了幻觉:“肉香?”
  “哦。”那应该是他们太饿了出现幻觉了。
  两人肚子的咕噜声此起彼伏,他们已经习惯了挨饿的感觉,再过两个时辰,肚子就不会咕噜了,只是他们会更加没精打采。
  军营里类似的对话不断发生,大家谁也没去看,都以为是幻觉。
  过了一个时辰,肉香还在,终于有一人忍不住起身去看看了,哪怕是幻觉,离得近点也好啊。
  他走到营地边,看到山林中有烟雾升起,像是哪里着了火,当时冷汗就下来了,山里要是起了火,他们都在劫难逃——他该感谢对面的军师不是徐幼宜,如果是徐幼宜,大概会放火烧山了。
  他快走几步,想看看到底是哪里起了火,还来不来得及救,走过这一段山路,一转弯,对面竟然是数不清的大锅,熬着肉汤。
  他揉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第61章 现实-下蛊
  “哟,”顾朔这边的士兵眼睛亮起来了,熬了半天总算来人了,连忙敲锣打鼓,把军营里嗓门最好使的人请出来嚎:“投降就可以吃肉汤——投降就可以吃肉汤——投降就可以吃肉汤——”
  简单直白,没上过学的人也能听懂。
  这人舔舔唇,饥饿疯狂在他大脑中叫嚣,本来不叫的肚子突然叫起来,叫声沸反盈天,一刻不停,他脑子不转了,口水诚实地流了出来。
  过了半个时辰,西南军里终于有人发现不对,“王老二呢,他怎么去了这么久都没回来。”
  “我去找找。”一人咽了口唾沫,站起来,怪了,大家集体都闻到了肉香,原来人待久了,幻觉也会变得一样,真神奇。
  “一起去吧。”另外两个人也站了起来,王老二去的方向正是肉汤飘来的方向,别是真有肉汤,王老二独吞了。
  又有几个站起来,跟他们一起走了。
  过了一会儿,这几个人也不见回来。
  又有一批人去“找他们”。大家都打着这个借口悄悄离开,谁也没把心里的小九九说出来——肯定真有肉汤。
  苏景同在山脚等人汇总投降人数,起初人不多,后来人越来越多,增长速度越来越快,来的多数是小兵。这些人参军时间不久,除了稀里糊涂跟着顾悯上了山,没来得及干什么坏事,投降也不怕顾朔清算,加上年轻,饿得快,来到这里闻几声肉香就投降了。
  跟着谁干不是干呢?他们清清白白的劳苦人,跟大周无冤无仇的,和顾悯也没多少联系,何必要为了顾悯卖命。
  苏景同又安排人从投降的人中找了许多擅长言辞的人,冷吗?想不想穿棉袄、盖棉被?想要不难,只要你们办点小事,就把棉袄棉被给你们。
  这一天,西南军营里突然流传起来顾朔在西北、在滨州的功绩。西南王雄踞此处,大家归西南王管理,稀里糊涂跟了西南王,也不知西南王到底好不好——反正顾悯肯定不好。顾朔从前在西北,和西南没交集,西南百姓将士都不了解这位新皇帝。
  这天,突然多了许多颇为了解顾朔的人,绘声绘色给大家讲述顾朔治理新州的成果、治理滨州水患的成果、平定西北的本事,还着重点了一句,滨州水患时私吞了粮食的是徐幼宜的父亲,大周判了他父亲处斩,徐幼宜流放,被西南王收容。
  西南军的士兵都是普通百姓,要钱没钱,要权没权,来了天灾人祸只能等着当官的有良心,他们深深共鸣了滨州水患中饿死的百姓,看徐家顿时仇恨起来,再联想到西南王收容了徐幼宜,一时看西南王也不顺眼起来。
  他们此刻忍饥挨饿,岂不是和滨州水患中饿死的百姓一个境遇么?
  为什么还要给这官官相护的西南王家卖命?
  他就算打赢了,他们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当然,他也打不赢。
  又有人宣传皇帝那边不计较他们跟随西南王上山造反的事,大家都是平头百姓,能干出什么坏事呢?一旦参了军,军令如山,西南王拿着军令指挥大家造反,大家能怎样呢?当逃兵的话直接被处决了。皇帝理解他们,直言只要没有其他大罪,都可以赦免。
  一时间又有许多人心动。
  顾悯一觉起来,出山洞溜达,看见西南大营,也不知怎么的,总觉得怪怪的,帐篷倒是都在,平日士兵们也怕冷龟缩在帐篷里不出门,但今天就是哪里不对劲得很。
  莫名少了很多人气。
  顾悯仔细盯着瞧了半天,终于发觉哪里不对了,帐篷里的影子少了!
  “来人,点兵——!”
  “点出来多少?”山脚下,顾朔也在问苏景同容留的西南兵数量。
  “今天来了三千六。”苏景同道:“无妨,这才第一天,山上的粮食还撑得住,过两天就简单了。”
  山上,顾悯大发雷霆,对着清点出的花名册震怒,短短一天居然走了三千多人,前脚失去苏季徵,后脚走了三千多人,顾悯再难维持他的虚假面具,暴跳如雷,对着剩下的士兵发了半天火,勒令谁赶走斩无赦。
  顾悯前所未有地后悔起来,他想起苏季徵问他为什么不把徐幼宜换回来,他说不值得,现在想想,有个徐幼宜在,何至于如此艰难?
  他军备不足,他曾经最大的优势是顾朔摸不准他的位置,但现在位置被顾朔发现,整座山被围困,他能怎么办呢?
  突围?
  有徐幼宜在还能和苏景同拼一拼,靠顾悯怎么得了呢?他这辈子头一回上战场就是现在。他什么都不懂,连兵书都没看过,他该怎么办?
  第二天,又跑了五千多。
  顾悯这次不敢发火了,改为怀柔政策,好声好气和将士们沟通——现在人少了,帐篷不挤了,衣服能多发半身了,粮食也能多吃几口了,条件改善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安慰还不如不安慰。
  第三天,跑了四千。
  多罗国前来援助的将士们打起了退堂鼓,这还没开战呢,西南军就跑了一半多人,这还打什么?顾悯也蠢得离谱了,这时候不背水一战,还在拖延什么?越拖延下去跑的人越多。
  顾悯也在想这个问题,他再拖下去必输无疑,拼了算了。
  苏景同等的就是这个。
  顾悯没上过战场,指挥也是胡乱指挥,军心此刻不稳,贸然出击,正好落入苏景同的圈套。
  顾朔一声令下,“出击。”
  苏季徵坐在军营里愤愤不平,他想上战场的诉求被苏景同无情驳回了,别说上战场,苏景同还叫人看着苏季徵,不允许他接近战场。
  虎落平阳被犬欺!
  “别气了,”苏景同搬个板凳坐在苏季徵身旁,“你看,我也没上战场。”作为军师,他只管前期排兵布阵,也没上战场。
  苏季徵记恨着西南王的行径,“抓到人以后,顾悯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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