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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嘴硬的医生前男友(近代现代)——彩云归

时间:2025-03-17 07:18:34  作者:彩云归
  他一年到头也就过年回老家,回老家那几天人来人往亲戚走动,父母很少单独说起司印戎事情,平时打电话偶尔提起,也只说过对方跟他在同一个城市,有空可以多走动,他也就不知道自己父母跟对方有交流。
  现在想来,也许可能……还不少?
  “我知道了。”虞恒说:“你们不用担心。”
  又说了几句后,他挂断电话,感觉心跳得越来越快,恨不得现在就问司印戎这件事情。
  但不能。
  对方在医院值班,他想起上次急诊大厅里听到的许多杂乱的声音,就不敢打扰。
  医生急诊一定很忙,他又怎么能因为这种私人感情的事情而吵到对方。
  他只能勉强忍下烦乱思绪,勉强去睡觉。
  **
  因为昨晚翻来覆去睡得晚了些,他今天七点多起,在卫生间放水时听到开门的声音,吓得差点被憋回去。
  虞恒洗过手后走出卫生间,站在卫生间门口前面几步远的地方关心地问:“你回来?昨晚夜班累不累,有没有很忙,要不要先回房间歇会儿?”
  可能是性格原因,也可能是从小被惯着长大,他对于关心人这种业务并不熟练,还在摸索中。
  上次他关心司印戎喝水上卫生间问题,好像弄巧成拙,对方不怎么高兴,所以他这次说话比较谨慎。
  “还好。”司印戎回答照例很简短,“早餐在餐桌。”
  虞恒自己摸索着走过去,碰到木制的餐桌,正想顺着餐桌摸椅子时,被人拉着坐下。
  他感觉到司印戎也坐在他旁边,似乎要一起吃早餐。
  早餐依旧是包子,馅料有荤有素,他旁边还配插好吸管豆浆。
  吃早餐的时候他又问身边的司印戎:“你昨晚值班怎么样,忙不忙呀?”
  司印戎依旧是只轻描淡写地给他两个字:“还好。”
  虞恒看不到司印戎此时的样子,因此也品不出对方此时是什么心情。
  想了想,他还是没忍住想了一晚的疑惑,就轻声说:“我昨晚给爸妈打电话,才知道原来我妈问过你关于我的事情。”
  司印戎:“嗯。”
  虞恒紧跟着就说:“谢谢你帮忙在他们面前圆谎。”
  司印戎掀唇反问道:“不然呢,让他们一把年纪为你操心,长途奔波来这里照顾你?”
  这句话像是一柄利剑,直接扎在虞恒胸口中。
  虞恒表情立刻就沉默下去,心里面很不好受。
  如果真是的那样,他确实是很不孝。
  他父母都是五十多岁的人,虽然身体还很硬朗,但总是上了年纪,想到让他们长途奔波来这边照顾自己,费尽心力还得担心他的事情,他就觉得很难受。
  但如果没有司印戎,当时他喊来医护帮他报警,可能最后还是要找到他父母,让他们来这边照顾他。
  因为他想不到还有谁能照顾失明他,并且让他放心。
  真的有视障以后,他才发现照顾眼睛不方便的人有那么多要做的事情。
  如果不喂饭的话就要准备他能吃的饭菜,每天帮他挤牙膏,放毛巾,挂浴袍等等,连洗完澡后衣服都要提前准备出来。
  注意到他衣食住行方方面面,还要带他出门。
  真的是没有经历过的人难以想像的工作量,他没办法放心让朋友来。
  司印戎照顾他快一周,非常细心,也确实非常辛苦。
  想到这里,他对司印戎说的这句扎心窝的话也并没有埋怨,正想低声说些什么来缓和的时候,忽然听到对方站起来做了什么,紧接着又有东西放在他前面:“吃水果。”
  司印戎语调很僵硬地继续说:“有我就够,不用麻烦他们。”
  “叔叔阿姨年纪不小,不要让他们跑。”
  虞恒:“……”
  事情好像跟他想得不太一样。
  他怎么听出一股欲盖弥彰味道来。
  他有点想笑,但又不敢笑出来,怕被发现什么。
  他有种莫名的感觉,司印戎似乎在变相求和,但又怕是他多想。
  也许对方本来就要说这句话呢,司印戎那个倔强到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性格,怎么会变相求和?
  要知道他们当时在一起的时候,司印戎就算自觉话说重了也会犟着不道歉,就是表情特别难看。
  这种时候通常得等虞恒自己想明白过来,明白对方的意思,主动去说话,两个人才会和好。
  虽然司印戎通常会为了弥补自己言语的过失,过后对他很好,答应一些无理要求,但那都是过后。
  吵架的时候肯定不会说好听的话来缓和气氛。
  但神奇的是,这次他就觉得司印戎好像是变相地在缓和气氛。
  他想着这件事情,慢慢觉得也许不是他的错觉。
  这几天来,这种事情好像发生过不止一次。
  上次周一跟对方从医院出来,在餐厅里吃饭时应该就发生过类似的情况。
  虞恒摸到盘子里的水果,是蓝莓。
  他低头笑着吃了。
  他觉得,司印戎也在想办法改变自己的性格,就是一时还做得不熟练而已。
  不能笑,千万不能笑。
  他强迫自己忍住,好险才忍下去。
  这要是被发现他在偷笑,司印戎脸上挂不住,继续回到从前可该怎么办。
  **
  吃完早餐,司印戎回房间休息,虞恒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继续听书。
  小爱同学自然是放不了广播剧,但他发现放一些二次元小说有声版还可以,他昨天听完三国演义后就在听二次元小说有声版。
  但今天司印戎在家,他不敢听,二次元小说有声版他一个人的时候听听就好,房间里有另外一个人他就会觉得很羞耻。
  所以今天他选择听《聊斋志异》,并且一边听一边做运动
  这样折腾好一会儿,他才坐在沙发上继续听,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是被开门声吵醒的。
  他睁开眼睛,觉得眼前好亮,光很强,下意识地说一句:“好刺眼。”
  虞恒只感觉眼前前所未有的亮,好像他很久都没有看到这么亮的光。
  等等,亮!
  他猛然从沙发上坐起来,一脸不可置信和惊喜,他这是能看到光了?
  他从未觉得光是如此的耀眼又美丽。
  司印戎听到客厅动静,立刻把手中的东西放在餐桌上走到虞恒身边问:“你能看到光了?”
  虞恒眨了眨眼睛,努力适应这种情况,刚才突如其来的光对他这双习惯了黑暗的眼睛来说太刺激,他本能流下了生-理性泪水。
  虞恒又眨了眨眼睛,终于不再流泪,但他的眼前还是只能感觉到光。
  “我能看到光。”他激动的心情慢慢冷下去,“但好像只有光,除了光其他都是模糊不清,视野中大部分都是模糊的光影,几乎很难分辨颜色。”
  “等我。”
  司印戎快步走到房间里拿了什么,之后又走回虞恒身边。
  虞恒能感觉到对方俯下身,忽然间更强的光朝他眼睛里打了片刻,他感觉光很强。
  “瞳孔对光变化。”司印戎说:“视野正在恢复,下午跟我一起去医院,给你做眼底检查。”
  “这是说我的眼睛正在变好吗?”虞恒问:“是不是很快就能恢复了,我下周能不能重新开始工作?”
  打工人还是要赶紧想办法工作挣钱,像他这种工作不稳定的很容易没有安全感,生怕什么时候就要一直回家吃自己。
  司印戎:“总会慢慢恢复。”
  他立刻从这句话里听出不一样的感觉。
  他非常了解司印戎,如果真的很快就会恢复,那么对方断然会回答“是”。
  但现在却这么说。
  他品出不一样的感觉,他的眼睛是不是没那么简单。
  重见光明后不是他想的那样前路一片平摊,视力很快就会恢复,这其中也许有很多不为人知困难。
  “到底怎么回事?”虞恒问:“我的眼睛……”
  “一定会好,你不用担心。”司印戎用斩钉截铁的语气说,“只是视神经恢复需要过程,你也要做相应的康复训练。但你还年轻,恢复力很好,两三周就会没事。”
  虞恒愣了下,随后笑着说:“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但其实他心里清楚,司印戎在安慰他,对方并不像自己说那样乐观肯定。
  他没有拆穿。
  司印戎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每次为他好而撒谎骗他的时候,语气都带着外强中干感觉,对撒谎这件事情十分不熟练。
  不过他相信对方说的两三周应该是确有其事,大部分病人会在两三周内情况好转。
  虞恒只能感觉到光,但看不清具体事物,视野里白茫茫一片,十分模糊。
  他看不清地方,司印戎苦笑着。
  他总觉得虞恒在不该敏锐的地方变得十分敏锐,也太了解他。
  这也是他当初让别人来说病情的原因,他怕自己不冷静判断不准确,也怕如果是他来说,会被听出端倪。
  虞恒脑出血量的确不多,但急性血肿压迫到视神经管,虽然说血肿高峰期过后颅内出血大概率会自行吸收,被压到的视神经会恢复,但谁也不能肯定。
  大脑是人体最精密复杂器-官,至今距离研究清楚还差得很远。
  理论上是会恢复,但实际上谁也没办法作保证,临床上也确实有无法恢复的案例。
  但是医生很多时候都不能将真实情况以及可能性告诉病人,要多鼓励安慰,不然失去信念,病人每天胡思乱想,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人活一口气,这句话在临床医学上很多时候都没错。
  他不想让虞恒整天胡思乱想,虽然说对方一直比他想的还要坚强,但也会忍不住担心。
  **
  吃过午饭,虞恒跟司印戎一起去医院。
  这次依旧是坐着轮椅去,不同的是虞恒这次能看到光,眼中有光影子,还依稀能从非常模糊的成像中看出些不同颜色来。
  司印戎推着虞恒往前走去,跟之前几次来医院不同的是虞恒瞳孔会对不同的光线有反应,这证明视神经在慢慢恢复。
  从前刚出事时,虞恒眼底虽然能够倒映出景物,却对光线刺激没有任何反应,现在有,是一个非常好的进步。
  不过虞恒虽然能看到光,但却看不清事物,依旧不知道司印戎要带他去哪。
  在医院里七拐八弯后,他感觉自己来到一个相对拥挤地方,这里有不少人说话,很像是门诊或者急诊局域。
  他被推到一个房间里面,司印戎扶着他的手放在一个冰凉的仪器上,同时说:“下巴放在这里。”
  虞恒没听清,就问:“怎么做?”
  眼睛看不到的时候他对周遭环境格外敏锐,对声音也听得十分清楚。
  但是当他能看见后却对声音没那么敏感,再加上周围又吵,他刚才是真的没听清。
  司印戎没有多解释,干脆将他的下巴按在机器上,将一个塑胶质感的东西贴在他额头上,说:“别动。”
  虞恒感觉好像有不同颜色的光在他眼前晃了晃,他做了几个检查,又把他推走。
  这次周围的环境慢慢变得安静,他若有所感。
  果然在司印戎敲门片刻后,他又听到那位神内医生葛平盛声音。
  “怎么又来,有什么情况,还是病情有进展?”
  司印戎:“他能看到光了。”
  虞恒虽然睁着眼睛,但也只能看到巨大模糊光影在晃动,片刻后有光影在他面前晃动了下,随后那位熟悉的神内医生葛平盛问:“被撞到的地方还疼吗?”
  “不疼了。”
  “嗯。”葛平盛说:“有光感证明视野在恢复,回去继续吃药,做眼部康复训练,过几周就会好的,别担心。”
  葛平盛说完,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说:“你看,我说七天没错吧,你这就能看到光了。”
  虞恒:“……是的,谢谢你。那你能不能再估算下我的眼睛什么时候能完全恢复?”
  葛平盛:“……?”
  这是在为难医生,他难办地看着司印戎,想想只能说:“这个要看你自己体质,不过你别担心,你还年轻,出血量很少,压迫视神经时间很短,慢慢来总会恢复。”
  虞恒没说话。
  司印戎低下头,看到虞恒表情似乎很沉寂。
  他正想说什么时就看到虞恒又抬头,笑着说道:“嗯,好,我不担心,我还年轻,出血量不多症状不严重,只要坚持做眼部康复训练,总会好的。”
  司印戎手指抓紧轮椅,虞恒从来都比他想的要坚强乐观。
  “哦,对了。”正经事情说完,葛平盛忽然半真半假地问:“要不要做腰穿,看看颅内压正不正常?”
  虞恒没听过也没做过,就问:“腰穿是什么?”
  司印戎:“不用。”
  虞恒摸摸鼻子没说话,既然司印戎已经帮他拒绝,那还是不做了,他相信对方判断。
  虽然他感觉这位神内医生的医术应该不错,但人似乎不那么靠谱。
  离开的时候他问司印戎:“腰穿到底是什么?”
  “从脊椎骨抽取脑髓液做检查。”司印戎简短地解释:“用不着。”
  虞恒一听打了个寒颤,从脊椎骨抽液体?
  一听就痛得不得了。
  他是那种耐痛点很低的人,打个针都会觉得疼得不行,这种从脊柱抽液体的事情非绝对必要,坚决不做。
  总感觉葛平盛忽然提起腰穿怪怪的。
  他决定转移话题,问:“我应该怎么做康复训练?”
  “目前还不用。”司印戎回答:“等你视野更清晰些再做。”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热敷眼部,同时做眼保健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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