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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文男配又攻了男主角(穿越重生)——禾煦子

时间:2025-03-17 07:23:56  作者:禾煦子
  祁末满用最少字说着最有用的话:“那你想不想死。”
  程非悸胆子大了点:“你是不是对我死有点执念?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祁末满道:“你该死。”
  发现讲道理讲不通的程非悸:“……”
  晚上程非悸嚼着上午剩下的一半干巴面包锻炼咬肌,边津津有味地看116播放的电影和综艺,被关的四天内他已经看完12期《非诚勿扰》和4期《相亲大会》,从中汲取了丰富经验,只等和祁末满混熟后尝试。
  夜晚,程非悸躺在床上,双目紧闭,是熟睡的姿势,一道窸窸窣窣声响得突然又微弱,然而过分敏锐的听力仍是轻而易举地捕捉。
  程非悸凌厉的眼瞬间睁开,右手搭在左手上,抵在冰凉坚硬的镣铐,目光冷肃盯着那木制的门。
  忽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穿过木门,通过空气弥散进卧室。
  屋里只有他和祁末满,祁末满谨慎又胆大,两种互相矛盾的特性在他身上得到很好结合,外人尾随到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也不能排除,所以……
  程非悸屏住呼吸,调动听力。
  黑夜里任何声音都经过扩大,只要认真仔细地听,你可以听见衣物摩擦、鞋底接触地面时产生的任何声音,更包括推门声。
  只留出一条缝的眼睛瞄见立在门口的人影,身高正好距离木门门顶有三十厘米,程非悸当机立断闭上眼,手也自然缩回被子里。
  血腥味愈加浓烈。
  脚步声越加清晰。
  一股蛮力猝不及防袭来,祁末满一把掀开程非悸被子,给了他脊背一拳:“起来。”
  程非悸:“……”
  程非悸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半梦半醒间的迷惘表现得恰到好处:“怎么了?”
  祁末满没有说话,动作迅速地打开程非悸左手镣铐,脚铐,右手镣铐一头也由原本拷在床栏改为祁末满左手。
  “立刻下床。”
  黑夜中祁末满的身形影影绰绰,模糊不清,嗓音沙哑着下达指令:“别问为什么。”
  程非悸嗅着祁末满身上的血腥味,猜测估计是祁末满这面突发紧急情况,急需转移阵地,这个时候不适合打探消息,程非悸摸了下耳后果断穿鞋下床。
  房间没开灯,只能看清轮廓,冰凉枪口抵在额角,程非悸借着祁末满身形轮廓看到他警惕地四下张望。
  祁末满推开卧室门,一路绕到厨房,期间程非悸探究目光过于明显,扭头恶狠狠地瞪了他眼,只可惜这一眼由于夜色沉静如水而大打折扣,起不到什么作用。
  但该配合还是得配合,程非悸举起手,示意自己什么都没做。
  祁末满拿枪点了下程非悸才撤走视线,继续察看四周,程非悸胡乱摸了几下铁链,莫名其妙地有种在陪小孩子玩过家家的错觉,他饰演被绑架的人,祁末满扮演绑架犯。
  黑夜中,程非悸嘴角勾起带着兴致的弧度,左右阻断药研究项目有了重大突破,暂时不着急,就当是奖励自己场游戏了。
  程非悸压低声:“祁末满,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祁末满登时扭过头,恐吓的话尚且来不及说,只听子弹穿透窗户的碎裂迸溅声乍然出现,刺破黑暗。
  祁末满子弹早已上膛,扣动扳机,瞬息间穿透空气,闷哼声随之响起,黑色画布添上了血色花朵,黑夜于是不再沉重、无聊,而是生气、活跃。
  祁末满迅速在墙上摩挲,掌心抵在一处凸起不足半厘米的瓷砖,墙壁处登时出现一道暗门,四四方方框住夜色深处。
  小区位于一楼,从后溜走,没有台阶。
  祁末满一扯链子,嗓音凶狠骇人,潜藏着浓浓警告之意:“不想死就要是跟紧我。”
  程非悸佯装一愣,在祁末满带他跨出五六步才反应过来:“好。”
  祁末满奔跑速度很快,密密麻麻的雨丝砸在身上,很快就淋湿了全部衣服,黏在身上难受得过分,跟在胶水滚了圈似的。
  程非悸突然有点后悔趟这趟浑水。
  程非悸在落后祁末满一步的位置,习惯性地明知故问:“你惹上什么人了?”
  程非悸听力早就锻炼出来了,别人或许听不到,他却能敏锐捕捉到身后纵横交错巷子深处杂乱的脚步声、搜捕声。
  祁末满没回头,一个劲地跑:“和你没关系。”
  程非悸摸了把脸,甩掉脸上雨水:“我总归得知道我这条命到底归谁,是归你还是归他们。”
  不知道是那句话触动了祁末满,祁末满回头看了眼,在月光下,一双眼睛黑而深沉,打湿的碎发贴在额前,倒是显出几分不合时宜的虚弱。
  祁末满反手将M1911塞进程非悸手中:“会用吗?”
  锁链砸在地上牵扯出不大不小的声音,溅起水珠又砸回地面,洇湿裤脚,雨水斜织,全身冰凉一片。
  程非悸这回是真的愣住了,不是演的,在祁末满带他跑入一条小巷时笑了一下:“我不会。”
  “蠢货。”
  祁末满在前面咒骂了句,夺回手枪,言简意赅又怒其不争:“死不了。”
  尾音刚湮灭在雨声中,密密麻麻的脚步声逼近。
  这片没什么居民,大部分住户都遭受了前不久的丧尸潮,雨水一冲,干涸的血渍再一次蜿蜒流淌,随着沉重脚步溅起至裤脚。
  程非悸敢说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丧尸爆发时他在主城军部,后主城沦陷又秘密护送至C城,吃过最大的苦也就是那几天的能噎死人面包。
  不到一周的功夫,就从被绑架,抽血,到追杀逃命……各个都体验了个遍。
  这片区域祁末满明显比他熟悉,一路奔跑东逃西窜,枪声在如同迷宫一般的街道四处乍起,程非悸合格地扮演着一位什么都不会做的“蠢货”,心安理得躲在一旁。
  对方人多势众,有备而来,提前查清地势做好埋伏,祁末满左支右绌,雨滴越发密集,体力也逐渐不支。
  祁末满意识到这样不行,粗暴地擦了把脸,月光映在他侧脸,程非悸看见祁末满在冷雨中更显苍白的面孔。
  夜雨不留情面地砸在祁末满身上,料峭春寒的季节,冰凉雨水混杂着下颌血迹一路蜿蜒至衣领,祁末满紧盯墙对面眼眶通红一片,眼底却藏着凶狠的光。
  血腥味渐浓,程非悸知道不是来自身后追击不断的黑衣人,而是属于祁末满。
  祁末满斜靠在墙壁,捏着枪的手指青色血管凸起,目光警惕又清醒,如果不是有血腥味源源冒出,他可能真的会以为祁末满毫发无伤,游刃有余。
  不忍的情绪来得总是不受控制,不多,可能仅是百分之一,但这种情绪只要一点就足够。程非悸上前一步,锁链声在静谧时分碰了一下,是独木桥上摇摇欲坠的一下。
  祁末满没有回头,依旧紧盯着胡同巷口。
  程非悸贴近压低声,对他说:“两条路。”
  祁末满眼神出现了变化。
  “一直躲在胡同,期待巷口建筑物足够多,对方不会发现。”
  “另一条路,三百多米外的废弃钢厂,厂内布局复杂,适合伏击。”
  当然还有第三种,但他不会说,也不会提,祁末满更不会想得到。
  程非悸继续保持又低又沉的音量,“前者需要足够运气,后者需要足够实力。”
  他勾起唇,神色愉悦:“祁末满,你想哪一个?”
  祁末满终于舍得分程非悸一个眼神,嗓音在雨夜衬托下更显肃杀:“你知道吗,你很适合当诱饵。”
  程非悸从善如流道:“哦,还是有人第一次这样形容我。”
  最后一字同雨珠一同散落,祁末满解开镣铐,对着胡同深处墙壁发出清晰畅快的一击。
  枪声划破雨幕,四周搜寻的黑衣人瞬间大半向对面跑去。
  祁末满没有任何牵挂越出胡同,干脆利落地解决了在胡同这片区域巡逻的几人,顺带搜刮出弹匣。
  黑衣完美融入墨色,祁末满脚步轻盈又迅速向一百米外工厂跑去,擦除血迹侧目间前瞄见一熟悉身影,蹙眉疑问四起。
  程非悸一笑,冷淡嗓音与奔跑带过的风声,与淅淅沥沥的落雨声一并传来。
  “那帮人很快就会发现自己被耍了,我跑不了,与其靠那几分天注定的运气,不如跟你一把,赌一把。”
  祁末满深深地看了程非悸眼,含义不明,向前奔去。
  三百米的路程不远,但祁末满本身又负伤,事先一阵东躲西藏间又消耗了体力,最后一百米有脚步声逼近。
  祁末满不顾伤势提速,在跑入钢厂,来到最高层时扔了把从黑衣人身上摸过的枪。
  程非悸再一次重复:“我不会。”
  祁末满湿漉漉发丝贴在额前,瞪了他眼,程非悸懂了他意思,不再说话。
  最后五十米,大片月晖照亮逐渐向钢厂汇聚的七十人队伍,如黑云压城过境。
  祁末满站在窗后,以墙体做掩护,瞄准前方,果断出击。
  没有人停下或慌乱,反而继续加快脚步向钢厂行去,同时以四周建筑物做掩体,奈何钢厂周围建筑物少得可怜,祁末满又枪枪果决,稳定输出解决了一批人马。
  “自己找地方待着。”
  祁末满撂下这话,下了楼。
  程非悸并不担心祁末满,更没心情担心,他自身都“难保”,哪有精力操心别人,再说祁末满那长相一看就是个命大的,便立马找了个窄小夹缝侧身钻了进去。
  钢厂共五层,程非悸藏身在五楼,窗户碎裂,楼层空旷,枪声不绝于耳,回荡在耳际,每一下都如鼓点般与心脏跳动声重合。
  五楼鲜少人上楼,打斗声在脚下响起,厚重血腥味却借空气这束藤蔓攀岩至上层,黏腻又阴森。
  程非悸躲在墙缝中,闭着眼感受着枪声与血腥味,一下下摸着祁末满抛给他这只枪的枪身。
  分不清过去了多久,只记得云层悄无声息地出现,又悄无声息地散去,月辉如流水消散,连同近乎持续一夜的枪声。
  程非悸走出墙缝缓了缓僵硬的身体,踩着分不清是雨水还是血水的台阶迈步下楼。
  身影在身后拖成长长的一道,最后稳稳停在四楼生产主车间。
  主车间空旷,又有生产设备庇护,适合猎杀,一二楼布局复杂,适合埋伏,祁末满一定在楼下将能解决的都解决了,最后上楼。
  主车间区域划分众多,程非悸做好了一间间找去的准备,谁料一道黑影立在楼梯口,闯入视野。
  子弹撕裂空气,程非悸偏头稳稳当当避开,对着那个人影道:“我赌对了。”
  随即,语气带上点鲜少出现的诧异:“不过,你居然还有力气?”
  
 
第69章
  祁末满未发一言, 兜帽遮住大半张脸,融于夜色。
  程非悸朝他走过去,在他面前半蹲在地,反手摘下祁末满黑色卫衣帽子, 恰逢云层散去, 月光轻巧又轻柔地从楼道窗户照进来。
  祁末满面色苍白, 眼神狠厉, 血迹斑斑。
  程非悸哂笑一声,搓掉指尖沾上的血液:“很惨么。”
  祁末满没有血色的嘴唇一张一合, 语速放得缓,却仍不难听出其中的虚弱:“你最好现在杀了我。”
  “我怎么会杀你。”
  这可是个拉近好感的关键时期,而且祁末满明明想杀他却杀不了他的样子实在是有趣得过分。
  程非悸用干净袖子擦了擦祁末满脸颊,直到擦掉血污,露出干净白皙的一张脸才肯罢休:“我怎么舍得杀你呢,祁末满。”
  程非悸语气平淡,嗓音也是最正常不过,但环境空旷, 话音通过空气一步步传递传播, 与耳语差不多。
  这话祁末满要是信了那才是有鬼,他手指一下下摸着枪身,掀开眼皮淡淡看了程非悸眼:“你想做什么。”
  “我真没想做什么。”程非悸耸耸肩:“你不要把每个人都想得这么坏,好不好。”
  话音未落, 祁末满突然从地上起身,用尽全力扑倒在程非悸身上,两人双双落地,冰凉锋利刀刃抵在喉间,来自祁末满身上的血腥味更重了。
  刀刃离得近, 祁末满右手离得同样近,程非悸轻而易举推开祁末满颤抖的手,“你是打不死的小强吧?”
  祁末满仍未说话,碎发垂下,一双眼睛专注盯着程非悸。
  这个姿势不知维持了多久,祁末满终于开口了,匕首重回脖间:“你到底是谁?”
  祁末满绝对不相信一个小小的医生在经历一晚的追杀逃亡还能如此冷静,更重要的是,尽管他那发子弹不是奔着夺命去,这人躲子弹的动作也过于熟练。
  而且这人除了被绑架时略显慌乱,之后的每一天既不慌乱也不着急,这都是疑点。
  被人质疑身份,程非悸也是不慌不乱的姿态,一双干净的眼眸回视他,故意曲解他:“程非悸啊,不是做过自我介绍了吗?”
  “你忘了吗?”程非悸在祁末满手臂一处伤口轻轻一按,发挥专业知识:“你的伤口需要抓紧时间包扎,不然会失血过多。”
  祁末满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程非悸默声与祁末满对峙片刻,随即不疾不徐道:“好吧,我知道你不相信你,我确实不是因为舍不得才不杀你,而是我必须拥有一击毙命的实力,虽然你受了重伤,但你只要想也能立刻杀掉我。”
  程非悸凝着祁末满黑瞳,嘴角勾出一丝笑:“你的那发子弹在提醒我,不是吗?”
  他又说:“怎么我会对了意,你反倒要杀我呢?”
  程非悸这番话说得可谓不出错,祁末满深深看了程非悸眼,袖中匕首悄无声息探了回去,大半身子靠回墙。
  程非悸整理整理自己衣服,一并坐在墙角,礼貌询问:“需要包扎吗?”
  没等到回应,程非悸又问:“我们什么时候返回?”
  祁末满有点不耐烦,开始后悔一开始同意程非悸跟上了:“闭嘴。”
  程非悸短暂一笑从容闭上嘴,确认祁末满身上的伤并不是致命伤后,脑枕在墙角开始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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