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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古代架空)——萧寒城

时间:2025-03-17 07:29:50  作者:萧寒城
  “有劳了,烦请公公替我多谢皇上。”谢瑾先朝姚贵周全了礼数。
  他手中握着这枚金玉令,细细打量了一番,不由问道:“皇上赐我这枚令牌,可是允我日后可以出宫?”
  姚贵尴尬一笑:“殿下误会了,皇上他,应该并无此意。”
  谢瑾也不意外,又退而求其次问:“那是可以离开弄月阁,自由在宫中行走?”
  姚贵:“这……恐怕也不太行。”
  果然。
  裴珩就算是赔礼,也不会甘心放他自由。
  这枚金玉令牌雕琢得再精美,可惜也只是个配饰摆件,眼下看来,倒还不如一支簪子实用。
  姚贵又笑眯眯地解释道:“殿下,这枚令牌虽不比先帝赐的神通。可皇上说了,只要殿下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想见他,出示此令,便能马上见到他。”
  夜风习习,拂动谢瑾单薄的衣摆。他听言呆住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过了半晌,他不禁眉眼一弯,迸出一声轻柔的笑意。
  “那现在,可以么?”
 
 
第28章 浴池
  御清池,热气氤氲。
  裴珩正舒展着修长结实的双臂,闭目靠在池边。
  他这两日白天里失控了太多次,不想夜深独处时,那几句诗还是在脑海中萦绕着,挥之不去。
  裴珩开蒙太晚,入宫后才正儿八经地听学识字。为了跟上落下谢瑾十五年的功课,他曾没日没夜恶补,一度看到密密麻麻的字就想吐。
  可偏偏对这几句下等的诗作过目不忘……
  [花蕊娇羞春含露,柳枝摇曳雨淋漓。]
  ……
  月光沿着窗棂游入御清池中,衬得池水无比温柔,又令人感受到丝丝寂寞。
  正因四下无人,裴珩不必再同白日那般有意克制。
  可一旦开始心生动摇,肆无忌惮地放任起思绪蔓延,他便容易依着那诗中所描绘的,又想起在马车缝隙里匆匆窥到身影:修长的玉颈,劲瘦的腹部,还有柔软深陷下去的腰窝……
  身上的异样又要起来了。
  就在这时,外头姚贵一声通传:“皇上,谢瑾求见。”
  水花猝然一溅。
  裴珩均匀粗重的呼吸彻底乱了,故意将声音压得很冷,以掩饰当下的不可言说:“……他来做什么?”
  姚贵听出裴珩似有不悦,可也只得硬着头皮说:“皇上忘了,那枚金玉令牌,奴才已拿给他了……皇上若是觉得不妥,要不,要不奴才还是先劝他先回去,改日再来见皇上?”
  赐他那令牌就是为了方便他见自己,省的他再打扮成太监的模样,不成体统。
  帝者一言九鼎。裴珩自己前脚刚允诺出去的事,总不能转眼就翻脸不认。
  裴珩无奈压低眉框:“罢了,来都来了,你让他进来吧。”
  “是。”
  得了通传,谢瑾就从御清池的外厅缓步走了进来,又穿过层层珠帘,一路到了沐池旁。
  他知裴珩此刻是在御清池沐浴,故而只是站定在了那扇云龙纹宝座屏风的后面,视线也只是规规矩矩地落在地上,没有僭越。
  “皇兄有事么?”裴珩倒抽了一口气,试图强行压下某些欲望。
  可池子里的水太热了。
  他无意转头看向那扇屏风后的人影,见谢瑾好似又穿回了修身的弄臣衣裳,正好与他方才肖想的那个身影完美重叠在了一起。
  霎时,平添了几分心烦意乱。
  “没什么正事,只是想来找皇上试试这枚新令牌,是否真如姚公公说的那么管用。”
  谢瑾的音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而温柔,犹如此时洒在裴珩身上的这抹月色。
  越是疏离平常,就越是勾人。
  他一开口,就引起了燃眉之急。
  裴珩再难忍住,用掌心去握住了自己真真切切存在的欲望。
  这还仅仅是听到谢瑾的声音而已……
  可他还是咬牙不甘承认对谢瑾的失控,只能躲在这方池水下苟且,独自承受着这矛盾纠缠又令他羞耻的快楚。
  痛恨懊恼的声音从他的牙缝里钻出来:“管不管用,你如今已试过了……还有别的事吗?”
  听他这么问,谢瑾出于教养与好心,没话硬是找了句搪塞:“那,我再跟皇上道声谢罢。还有今日在万兴酒楼外,也多谢皇上用那袋饴糖替我解围。”
  “嗯……”
  谢瑾也听得出他情绪似乎不高,顿了顿,道:“没别的事了,我先告退。”
  “别、走。”
  裴珩忽无端一阵激动,厉声叫住了他,缓慢滑动喉结,沙哑的嗓音听不清是哀求还是命令:“你留下……”
  他一口气没接上:“……留下来,跟朕再说说话。”
  谢瑾顿步,疑惑道:“皇上要我说什么?”
  “随便……你想说什么,都行。”他今夜又变得格外好商量。
  谢瑾觉得裴珩前后的反应有些怪异,可经他这么一提醒,还确实想起了一些事,便说:“对了,这两日皇上还需请人密切关注光社的动向,经今日义卖哄抢这么一出,他们应是会稍避避风头,可只要于将军一日没夺回关城,保不准他们又会借前线的军情发挥,卷土重来。”
  裴珩轻声呼气,尚能腾出一丝清醒的思绪,与谢瑾对话:“他们再闹,也闹不出什么花样了……放心,朕会让人盯着相府,过两日也打算再去一趟刑部。”
  谢瑾微微颔首,又说:“眼下倒不担心谢云翻案的进程,只是建康动乱,难免影响到于将军在前线的决策。皇上,我有个不情之请,是否可以请文澜阁文士整理校对谢云生前的诗文书信,将之刊印成集册,在各大书局流通,供天下人阅览,或可避免再有类似光社之辈,恶意中伤忠臣良将。况且为谢云著书立传,也好为后世立个忠义典范。”
  “好……”裴珩惜字如金起来。
  谢瑾没想到裴珩这么轻易就答应了,着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哪知裴珩又闷着嗓子开口,又一顿一顿生硬地问:“枢密院院使,空缺,已有数月……皇兄以为,谁可胜任?”
  枢密院院使是次于太师和丞相的二品要职。
  谢瑾有些诧异,心想裴珩以前从不主动与自己商讨政事,更不会在这么关键的选人用人问题上征询自己的意见。
  可大抵是他们近来经历的事多了,也算是共同历过生死,关系总与从前有些微妙的不同。
  谢瑾心口微微一热,没往下深究,便坦诚回答道:“回皇上,枢密院分掌军政大权,按说其职责,最早本就是从兵部划分出的一部分。若要我举荐,韦廉韦尚书可兼任枢密院院使一职。”
  裴珩手肘重重一落,又用一阵水声掩盖过自己的低喘:“详细说说,为什么是他……”
  谢瑾沉声柔和道:“韦尚书耿介务实,粗中有细,但举荐他作枢密院院使,不单单是因他品性才干如何。南雍朝廷文官人数比北雍鼎盛时期还多了近一倍,各部衙门机构尾大不掉,而冗官势必会导致冗政,若想朝中政治清明,皇上迟早得想办法精简冗官,缩减朝廷人员的编制。”
  “若是能由兵部尚书统领枢密院,便可为日后合并两衙门作打算,打开一道豁口。再如审刑院与刑部,审官院与吏部,也不应在同一职能上一味细化,分权而设。不知皇上以为如何?”
  裴珩模棱两可地“嗯”了一声,一时没有给出别的回应,似是在有所考量。
  谢瑾要说的话此时都已说完,他朝屏风后行了个礼:“皇上,那我先——”
  “不急,再说点别的……”
  裴珩还远远没有听够,箭在弦上,他无地自容,也快要无处遁形了。
  可他与谢瑾私下确实没什么话题可说。
  他们从未像寻常人家的兄弟一样,互相谈论过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或是想要什么,他们看起来对彼此熟悉,实际却又知之甚少。
  裴珩也不情愿让谢瑾就这样丢下自己就走,吞咽口水,便扯道:“你第一次见朕的时候……”
  “第一次?”
  谢瑾懵了下,知裴珩一直忌讳从前的事,也不愿去多回想,只说:“都已是十五年前的事,我都快忘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却没看见屏风的另一侧,裴珩那痴缠迷离又几近抓狂的面色。
  裴珩齿间轻微发颤,生出一丝恼意:“不是你说的……漂亮么?”
  怎么能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忘了……
  谢瑾反应过来,原来裴珩指的是这个。
  他这才后知后觉察觉出,裴珩方才说那句话的语气有一丝可怜幽怨,好像是在求人夸奖的可怜孩子。
  谢瑾淡淡一笑,便顺势夸道:“皇上的确是生得很漂亮,不过十年过去了,比起单纯皮囊上的漂亮,倒不如说皇上是翩然俊美,更为贴切。”
  翩然俊美……
  真好听。
  就算是谢瑾昧着良心说的,也如此好听。
  裴珩顿时心潮高涨,再也克制不住。
  浴池里的水也一浪一浪,越来越快,汹涌扑腾起来,溅得岸边到处都是水渍。
  “皇上?”谢瑾听他良久没有回话,轻声唤道。
  裴珩已无暇顾及其他。
  水声忽大忽小,都无法掩盖他快要冲破樊笼的情愫。
  “皇上你……”
  谢瑾贴着屏风的那只耳也隐隐听见了几声异响,他不禁想到或许那后面会是什么,心头微微一震,犹豫了下,还是抬起脚尖往屏风外走了两步。
  不偏不倚,就正好撞破了裴珩结束的这一幕。
  池水被弄脏了。
  裴珩的眼底也是脏的。
  他们四目对视的那刹。
  隔着朦胧浑浊的水雾与月光,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被晦暗笼罩着。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脸,却又将对方的欲念看得如此清晰。
  谢瑾觉得自己也快脏了……
  谢瑾的脸色霎时绯红,呼吸一滞,亦失控地生出一股羞恼,立刻背过了身去。
  裴珩当下是结束了,可他却没有能松懈下来。
  他望向谢瑾的时候,说不出是气愤,还是出于别的什么目的,眼中那摊烂泥一样的污秽东西再度膨胀,恨不得能将谢瑾生吞活剥了。
  下一刻,裴珩亦从浴池“哗”的起身而出,随手披了件单薄的明黄里袍,就光着脚大步朝谢瑾走了过去——
 
 
第29章 欲壑
  裴珩一招倾身相逼, 不留余地将谢瑾堵入了屏风死角。
  他面上略带涩气的潮红还未消退,眼底又露出狠戾之色,喘着气凶他:“你看见了?!”
  裴珩刚披上身的黄袍已然湿透了, 无论是紧实的肌肉线条, 还是异常偾张的血脉, 都一览无余。
  浑浊的水珠正顺着裴珩胸前湿漉的头发,侵略性地从谢瑾的白颈滑进衣领中。
  “如何,你是不是很得意?”裴珩几乎是在他耳边恶意撕咬。
  浴池中流动的水声潺潺,还没有停。
  谢瑾尚有些迟钝, 被胸前的那滴水珠冻得微微一哆嗦, 才回过神来:“……什么?”
  说不清是未泄尽的欲望, 还是出于丑事被撞破的报复,下一刻, 裴珩忽伸出大掌就去粗暴地卡住了谢瑾的下巴。
  屏风亦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若不是那百斤重的檀木底座支撑着, 恐怕这扇屏风早已经倾翻入池水中。
  谢瑾的背要撞得散架,下巴也如脱臼般得疼。没等他缓过劲来,裴珩的唇已经不容商榷地倾覆上来,要攫走他所有呼吸。
  “你到底看见了什么……嗯?说说看啊, 都看见了什么!?”他含着他的唇, 发了疯地质问。
  谢瑾皱眉:“我……唔。”
  可裴珩又不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
  他不想听,也害怕听见。
  他只能强硬地去撬开谢瑾的牙关,又一次堵住了他的嘴。
  可一旦与谢瑾的软舌相触, 这个看似蛮横要吃人的吻又变得细腻卑微起来,理智被欲望占了上风, 裴珩忍不住生出想要去纠缠、去勾引、去示好的念头。
  宛如方才的一切都是虚张声势。
  只有那股占有和吞噬谢瑾的欲望才是真实存在的,今夜自始至终都从未消散。
  而在此刻,登峰造极。
  “皇兄。”
  “皇兄……”
  他失了智, 一边吻,一边开始忘情地叫他。
  谢瑾从未听过裴珩这样念“皇兄”二字,心中升腾起一种难以言说的羞耻。
  而那阵违背世俗礼教的羞耻下,又深埋着他不敢直面的欢愉,此时都在这个吻的催动下,隐隐要破土而出。
  此刻他背后紧贴着屏风,也觉得一阵摇摇欲坠,身体和意志都开始不受控制。
  他五指用力抓着裴珩结实的胳膊,趁还残存着最后半分清醒时,咬了下他的舌尖。
  “阿珩!”
  裴珩听他唤这声,不由心头一软,吃痛退了些出去,才给了谢瑾重新喘息的机会。
  谢瑾眼睫被裴珩脸上的水珠蹭湿了,使得清冷的眸也带了几分难能可贵的迷离。
  他深吸了一口气,敛目承认道:“……是,我是看见了。”
  裴珩心神微凛,一时屏息。
  谢瑾喘了口气,用冷淡高贵的神情将方才的罪恶都遮掩起来,说:“皇上想让我看见,和不想让我看见的,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看见了裴珩方才在浴池中的所作所为,看见了他下流污秽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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