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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古代架空)——萧寒城

时间:2025-03-17 07:29:50  作者:萧寒城
  康怀寿走了出来,面若泰山:“先帝在世时,也曾有意提拔几名大将,奈何当时朝中文人党争厉害,盘踞着高位要职。所以先帝只好改其道行之,在皇太子的婚事中用了巧思,指了鲁直将军家的二小姐鲁瑶为准太子妃。”
  听到这,裴珩和谢瑾的心皆蓦的一沉,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对方。
  康怀寿又朝龙椅一拜:“不如皇上顺应先帝婚约,秋闱前与鲁二小姐完婚,封将门之女为后。不就能大振军心,皆大欢喜么——”
 
 
第43章 冒犯
  裴珩坐在龙椅上, 如芒刺背。
  听康怀寿说完,随即就有官员一拍脑袋,附和起来:“是啊, 这鲁二小姐乃是先帝亲自定下的皇后人选。若不是这些年她随父戍卫边关, 鲁家军少不了她, 早应与皇上完婚了!”
  “鲁二小姐虽是女子,可鲁家年轻一辈属中她最英勇多谋,在军中也最为得人心。届时借帝后大婚之喜犒赏三军,不愁不能振奋士气——”
  裴珩呼吸渐重, 肩膀微僵:“朕不……”
  “殿下, 觉得如何?”康怀寿忽将话抛给了谢瑾。
  裴珩一噎, 到嘴边的话戛然止住,怔怔看向了谢瑾。
  不知在紧张什么, 他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
  谢瑾面上没有波澜, 平添了几分晦暗,似有一分病气从眼尾悄无声息显了出来。
  他嘴角费力地抬了下,但又很快撑不住掉了下去,平和说:“既是父皇定下的婚约, 又能为武科举助势, 自是再合适不过。”
  说这话的时候,他没看裴珩。
  裴珩的心猛然又一落千丈,着实摔得有些狠, 连喉咙里都泛上一股苦涩憋闷的味道。
  他将唇紧抿成一条线,也无话可再说。
  康怀寿见势, 又一派正色谏道:“皇上,边关前线战局多变,路途遥远。不如先发下诏令, 请鲁二小姐尽早赶回建康,筹备婚事吧。”
  ……
  临近晌午,众官员纷纷离了陵阳殿。
  谢瑾也重新坐上轿子,没往弄月阁走几步,又被人抬回到陵阳殿后门。
  被带到寝殿后,宫人就关上门。
  裴珩一上来,就不由分说地扣住谢瑾的手腕,将他的身子强势抵在了殿柱上,凶狠逼问:“今日你是什么意思?”
  谢瑾手腕当即被捏红了一圈,但他没矫情,只是平静地看着裴珩:“今日殿上,诸位大人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朕只问你是什么意思!没问其他人!”
  裴珩又加重了语气,可柔软贪婪的唇几乎都贴在了谢瑾侧脸上:“谢瑾,这里没有旁人,没有康怀寿,你不必再惺惺作态端着架子说那些场面话,朕不想听!这儿只有我们两个,你实话告诉朕,你到底……”
  他没问完,便要去强吻谢瑾。
  他明知谢瑾抵触接吻,可越是如此,他当下就越是想地用这种方式教训他,要霸占他,要驯服他的一切,包括每一缕呼吸。
  似乎只有用这样粗暴笨拙的方式,裴珩才能从谢瑾嘴里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
  谢瑾的神情和衣着一下全被弄乱了,被迫仰着头,承受着这个极具侵略性的吻。
  他脚下一软,牵动着体内的毒素隐隐要发作出来,不一会儿脸色铁青,不得不推开裴珩,偏头去咳嗽了几声。
  裴珩心软,只好退一步将唇舌挪到了他的面颊上,然后更加用力地用双臂环抱着他,将他牢牢控制在自己怀里。
  谢瑾缓了缓,语透出一丝无奈:“我的意思,在殿上也已说得很明白了……”
  裴珩又是一震:“所以,你真想让朕娶她?!”
  谢瑾觉得他问得莫名,自己想不想不重要,也没资格。
  他睫羽微动,只说:“皇上有什么理由可以不娶么?”
  “朕……”裴珩一时答不上来。
  的确没有……
  裴珩不知康怀寿今日重提自己与鲁二的婚事,到底是何居心。
  一直以来,他与鲁二找各种借口拖延婚事,无非是郎无情妾无意。众人几次撮合无果,拖到后来朝中之人几乎都要淡忘了,连太后这两年都没再提这事。
  可拖到底不是长久之计。
  康怀寿高明之处,恰恰是看起来没有任何用计的痕迹,一切都如此顺理成章。
  谢瑾面色已恢复,清醒之外,还多了几分同情:“你是皇帝,注定身不由己,早娶晚娶罢了,倒不如按他们所说的在秋闱前完婚。鲁瑶是个深明大义的女将,若知晓了这场婚姻背后的意义,应也不会像从前那般抗拒。”
  裴珩压低眉框,冷盯着他这幅高高在上、明辨是非的德行,落在他腰间、颈上的力道就更加肆虐。
  他低哑粗重的声音透出一股歇斯底里:“父皇留下遗诏不让杀你,朕便杀不了你!他给朕安排好了婚事,朕就非得和他选的人过一辈子,这皇帝当得到底有什么意思!?”
  “帝者肩上责任重于……”
  “朕现在不想听这些废话!”
  裴珩几乎是低吼着说出来的,眼底猩红,可堪恐怖。
  谢瑾也被眼前的人略吓了一道,缓缓沉肩道:“好,那我换个问法,皇上既然不喜鲁瑶,还这般抗拒与她完婚,当年为何又要……抢。”
  十年前裴珩顶替谢瑾成为东宫太子,先帝本有意于为他另选合适的太子妃,成全谢瑾鲁瑶这对金童玉女。
  是裴珩几次私下跑到先帝面前,非拿那十五年的亏欠,央求先帝将鲁瑶指给自己做太子妃。
  裴珩喉间一哽,又狂妄冷笑了起来:“朕之前,从未对谁动过心。抢鲁二,不过是因为她当时是你的未婚妻,否则,朕连正眼都不会看她一眼。”
  谢瑾深深蹙起眉头。
  裴珩的大掌肆意伸进谢瑾的发丝,让他的卷发与自己的指尖纠缠不清,然后将凶狠暧昧的话强行灌入他的洁白的耳:“皇兄啊,朕心思歹毒,卑劣下作……朕一直妒忌你,妒忌得要发疯,哪怕知道你不会抢走皇位,可只要是皇兄你的东西,朕就忍不住觊觎,想要抢过来,不管是侍卫、女人,还是别的什么。”
  谢瑾的头发从后面被轻扯了一下,鼻尖被迫碰上他的额头。
  裴珩说着狠话,却用下巴上的胡茬去冒犯他光滑修长的颈,试图留下些自己的印记:“可朕如今想通了,抢来抢去,都不如直接占了你整个人来得痛快——”
  谢瑾已然有些愣住了,而后齿间生冷,打断了他的话:“所以,你早知我不会威胁你的皇位。你也早知道,父皇留我在宫中处处出风头,只是为了激你。”
  裴珩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漏了什么。
  他抬头看到谢瑾此刻疏冷的神情,心底蓦然生出一分慌乱,恍惚间,竟还有一丝想去哄谢瑾的念头。
  荒唐……
  明明是自己中了他和康怀寿的算计,才是最该恼怒的人。
  裴珩倒抽了一口冷气,忍耐着没向谢瑾低头,“朕知道实情,就不能妒忌厌恶皇兄了么?这难道不是你与父皇商量好,给朕下的套吗?朕只是合了你们心意而已。”
  “可以。皇上请自便。”
  谢瑾淡淡回应,又从他臂弯里挣脱出来,看似已将那阵一闪而过的情绪藏好:“没别的事,我先告退了。”
  裴珩胸中还憋着一股气,浑身哪都不对劲。
  他见谢瑾要走,又一阵心急焦躁,上前去拼命拽他的手,想不管三七二十一将人先扔到龙榻上再说。
  可没想到谢瑾这次居然还手了。
  他一招侧身避开,迅速绕过,又利落控住裴珩的右肩,不动声色地一摔——
  裴珩没有防备,就猝不及防地重摔在了地上。
  他吃痛一怔,抬颈望着眼前冷若冰霜的人,却没与他计较,说:“皇兄,许久没动真格了吧?看来你前段时日在朕身下委曲求全,都是心甘情愿的。”
  谢瑾没想到他还有心思调侃这些,耐不住耳根微红,咳嗽道:“体内余毒未清,惜命而已。”
  他再度看向裴珩,那双清冷如神祗的眼眸里,终究是掺杂了丝情愫:“而且……皇上还是收收心,准备大婚吧。”
 
 
第44章 收心
  悬河以南二十里, 广袤开阔的平原上驻扎着鲁家十万大军的军营。
  主帅军营内,灯火通明。
  鲁瑶“啪”的合上那封诏书,低眉坚决道:“我不回建康!”
  老将军鲁直让手下将风声挡在帐外, 温声提醒道:“瑶儿, 这次来的是圣旨, 不是说客。”
  “皇上他这是想一出是一出!”
  鲁瑶不甘心道:“父亲,前日汛期已至,悬河鏖战数月,眼下关城的大战一触即发, 我们应备足精神随时准备应援于将军的兵马才是, 军中正是缺人的时候, 哪还顾得上这些!”
  鲁直鬓边白发丛生,一脸慈爱地笑了笑:“瑶儿, 你当年非跟着大军离开建康, 没想到这婚事还真让你躲了十年,皇上的后宫至今也没有进人。为父再帮你拖,这张老脸也实在拉不下来咯。”
  他没有责怪她的意思,笑着打趣道:“实话告诉父亲, 你心中可是还爱慕着谢瑾殿下?”
  鲁瑶一时气急无奈, 作出撒娇状嗔道:“父亲,都多久以前的事了!我与瑾殿下小时是玩得好,可有些事错过便错过了, 就算有遗憾,也并非一定是男女之情——”
  “……我当年的确是为了避嫁才从军, 可在军中待了这么久,如今我一心只想和众将士杀敌戍边。”
  操演兵马的喊声不时从帐外传来,帐中烛火摇曳, 惹得人一阵热血沸腾。
  知女莫若父。
  鲁直再清楚不过鲁瑶的心性,只是经这么一番套话,他才循循劝道:“可你有没有想过,如今北朔兵强马壮,盘踞着半壁江山奴役着万千中原百姓,这仗不管是凭你、凭为父,还是凭于震洲将军,其实都是打不完的,我们都不是制胜的关键。”
  鲁瑶微怔,忙问:“那什么……才是制胜的关键?”
  “大雍百姓对故土拳拳眷恋之心,也是千千万将士杀敌报国的决心。听闻皇上和瑾殿下如今在朝中大改科举与吏制,有意拓宽武将晋升之道,此举利在千秋,或许会成为日后我们重回上京城的关键。”
  鲁瑶掌心紧握着那诏书,听言,不由沉思。
  鲁直平日开朗豁达,可说到这,语气也不由渐渐发沉:“瑶儿,你这些年随军在外,应也见多了建康繁华城之外的人间炼狱,多少百姓颠沛流离,妻离子散、食不果腹,谁又给了他们选择的机会,又谈何自由呢。”
  “比起他们,你至少是幸运的。你只需一直遵循本心活着,此次回建康,就当是助皇上和瑾殿下,也助天下将士一臂之力了。”
  鲁瑶望着父亲,忽跪了下来,眼眶不觉湿润了:“孩儿,明白了。”
  -
  大雍许久没有办过这样盛大的喜事了。
  要筹备帝后大婚,礼部破天荒忙碌了起来。
  礼部尚书王观怀里捧着一堆文书,来御前请示:“皇上,这是司天监定下的几个吉日,还请您过目定夺。”
  裴珩刚处理完一堆前朝的麻烦事,本就心烦气躁,见他此刻递上来的文书专门用了红色封皮,上头还贴了喜字,就更觉得晦气头疼,看也懒得看,说:“直接定个最晚的日子吧。”
  王观笑着应道:“皇上,那便是八月十五,那日正好是中秋佳节,应了个圆圆满满的景。”
  裴珩听了拧眉不快:“最晚的就是八月十五了么,大婚那日必然忙得很,朕还怎么赏月?”
  王观也没想到还有赏月这一茬,忙慌乱翻起册子,又斟酌了下其他日子,低声询问:“那……不如再往前几日……八月初十!皇上觉得如何?”
  “初十太早了。”裴珩还是不满意。
  可也没说他中意什么日子。
  王观见他许久不言,渐渐汗流浃背:“皇上,要不您先选一选这婚服样式和面料,司衣局精心选了些款式,这上面是画稿——”
  没等他说完,裴珩就不耐烦地将笔重重摔下:“朕像是个闲人么?什么破大点事都要让朕来定,要你们礼部这帮废物有什么用?”
  王观忙胆小怕事地伏跪了下来,哆哆嗦嗦道:“皇上恕罪!帝后大婚事关大雍国体,马虎不得啊,臣人微言轻,哪做得了主,万一出了什么差池……”
  他不敢直视裴珩,又低声诉说起委屈:“按理,皇上大婚得由太后主办操持,可太后娘娘现今尚在灵福寺闭关,回宫最快怕是也得要八月了。微臣怕再拖下去会耽误正事,这才不得已叨扰皇上,罪该万死……”
  裴珩负气不言,又重新拿起笔继续批阅折子。
  可心情已被搅乱,他半天也没落笔写下一个字。
  他呼出一口气,忽冷声道:“大婚之事,你交由谢瑾全权操办吧,别来烦朕。”
  王观愣了一下:“让瑾殿下操办婚事……?”
  裴珩嗤道:“朕这桩婚,多少他得担点责任。他如今是个闲人了,名义上又是朕的兄长,有什么不妥的么?”
  王观听他这么说,反倒松了口气:“没、没有不妥,臣立即去办!”
  ……
  谢瑾至少比裴珩要好说话得多,明事理,讲人情,也是个说一不二办实事的性子。所以王观得了旨意,下午就立刻去了弄月阁拜见。
  “皇上,让我操办帝后大婚?”谢瑾坐在院中会客,微微挑眉。
  “千真万确,万不敢欺瞒殿下,”王观快火烧眉毛了:“皇上前朝事忙无暇顾及,后宫眼下又没有能做主之人,还望殿下莫要推辞!”
  谢瑾听到这,尴尬地握拳咳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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