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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老实大哥逼疯后(近代现代)——笑相逢

时间:2025-03-17 08:43:15  作者:笑相逢
  是常子显的车。
  常羽深呼吸了一下,赶紧把定位又给陈铭发了过去,并拍了张照片,发消息让人赶紧过来。
  常子显的车在这里,人不见了,周围并没有血迹,姑且推断没有受伤或者受伤不严重。
  他为了方便找线索,停下车徒步寻找,一点点摸索着常子显走过的痕迹。
  -
  常羽找到常子显的时候是个意外。
  天上燃起火烧云,山里却越来越暗,常羽穿过半人高的荒草,手臂和腿上都被划出无数道红痕。
  天黑不容易找人,线索到这里就不容易找了,常羽看了眼四周的环境,打算先去高处等着来找常子显的人过来。
  他拨开荒草,一步步往高处走,岂料他才从这个山坡上去,就见常子显坐在半山腰的树底下,两人目光相视。
  常羽一愣,看了眼常子显正对着的方向,就是自己刚才过来的地方。
  也就是说,他是在半山腰上看着自己在荒草中一点点找人,却不吭一声……
  常羽破口大骂:“常子显我艹你大爷的!”
  他蹭地一下踩着旁边的大石头上去,此时还能顾忌有掉下去的风险,伸手揪着人领子往后一拽,劈头盖脸地骂了起来。
  “我艹你大爷你个傻逼!就喜欢看着别人火急火燎找你是不是?!”
  常子显被常羽吼得身子后仰,蹙眉想要躲开,一只手一寸寸把常羽拽着他领口的手拉开,甩了下去。
  青年一路赶来,浑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脸色通红,不知道是天上最后一抹火烧云照的,还是真气成这样,他还是头一次见常羽这样狼狈。
  两人脸色都不好看。
  “还真让你找来了。”常子显情绪不对,对着常羽的愤怒不但不心虚,还冷嘲一声。
  常羽拳头一瞬间拧了起来,常子显还坐在地上,两人一高一低对视,要不是顾忌常父常母还当常子显是个宝贝,早一拳头砸下去了。
  他对上常子显眼中的冷焰,自己心中的火气也不小:“为什么不打电话?你就一个人在山里坐了一整晚?你神经病?”
  “你是我亲哥吗你就管我?你以为你是谁?”常子显不做那一副恶心人的温柔体贴绿茶样,反而在常羽眼中顺眼多了。
  常羽盯着他几秒,冷笑一声。
  他拿开手机,一看刚才给陈铭发的消息都没有发出去,怪不得人来这么慢。他先发了个定位,然后直接打电话给陈铭,说人找到了。
  晚间的山风吹着常羽的头发,脏兮兮发皱的衣摆,背对着常子显的时候,脖子后颈闪着汗淋淋的光。
  常子显静静地坐在地上,见人打完电话就准备下去,好像一刻也都不愿意跟他待在一起。
  他见人要走,心中忽然拧了一把:“你去哪?你要走?”
  常羽不理他,目不斜视地往前面小斜坡走,准备要下去。
  “你不准走!”常子显作势就要起身,但是刚一起身身形就踉跄了一下,露出鼓包的脚腕,左脚悬空。
  常羽回头看了一眼,盯着他的脚冷嗤一声。
  常子显说:“你敢走?!我是跟着你出来的!要不是你,我会受伤?!”
  青年外厉内苒,胸口快速起伏,一双眼警惕而又怨恨地看着对方。
  常羽依旧站着没动。
  说来也怪。常子显在回来之前,他在养父母家的情况,多多少少常家都清楚,常父常母对常子显那二十年的生活很心疼。
  常子显进常家后,从外人眼里看,就是一心一意当父母的小棉袄,他很懂得抓住人心,很圆滑世故,就连家里的佣人也喜欢这个回来的小少爷。
  单从这一点,常子显就不应该像个疯狗一样,处处咬着他这个养子不放。
  他很困惑常子显为什么总是不软不硬地刺他,对他绵里藏针又死缠烂打,常子显是个聪明人,不会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有多无厘头。
  但常羽对他的心思也不是很感兴趣,两人相看两相厌是真的,他冷笑:“你想怎么样?”
  常子显撇过头:“我怕你跑了,把我扔山里,你得在我眼皮子底下看着。”
  “你耳聋,没听见我刚才已经给陈铭打了电话?”
  “没听见。我就要看着你。”
  常羽深吸一口气,几息过后,他勾唇戏谑地看着青年:“那你承认你是傻逼,我就过去。”
  常子显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常羽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变脸,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那人终于示弱。
  “二哥,我左脚被蛇咬了。”
  
 
第17章
  常羽在听见那句话之后,一脸吃屎的表情。
  他走过去查看,常子显抿着嘴不吭声,被常羽扶着坐下,见他刚才一直盘着腿遮挡,此时一说开,露出肿了一圈的脚腕。
  脚腕上海有两个血窟窿,不怎么流血了,伤口周围已经开始红肿,但是没有出现发黑变色的情况。
  “什么时候咬的?”
  常子显低着头说:“昨晚上,在草丛里。当时我手机没电了。”
  常羽冷漠脸,心中骂这臭小子真会找事:“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只有脚腕不舒服,红肿可能是上来的时候不小心崴到脚了。”
  常羽心道崴得好,不然还不知道这人会跑到哪里:“没有头晕恶心?”
  常子显说:“没有。”
  常羽见他还能生龙活虎抗到现在,估摸也不是什么有毒的蛇,他没有问常子显在上面坐着看见他的时候为什么不吭声,但是也没有再离开,冷着脸坐在旁边,只当没常子显这个人。
  给陈铭打过电话之后,不到一个小时就赶了过来,常羽站在旁边,常子显被人扶上担架,抬出了山道,送进了救护车里。
  陈铭匆匆赶来,手中还握着电话,脸色不大好看:“二少……常董那边……”
  常羽抬了下手,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也跟着救护车后面的车一起过去了——常家刚回来的少爷受伤了,得去交代情况。
  -
  救护车的速度比常羽坐的车要快,常羽的车因为下班高峰期被堵在路上。
  城市的夜灯五彩斑斓地闪烁着,他坐在驾驶座正后方,扭头安静地看向车窗外的夜景。
  他不急着去医院,也没有着急的神色,到了医院之后甚至是先去给自己挂了个号,让医生开了些胃药和消炎药。
  做完自己的事情,他拎着一个装着药的塑料袋,打听好常子显的病房,才慢吞吞过去。
  常家虽然养他,但是真正管他的人常青肃,他对常父常母只有敬畏,如果可以,他甚至不想跟他们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常子显的病房和他上次住在同一层楼,此时楼道上站着好几个黑西装的保镖,守在病房门前。
  常羽走到门前,病房的门没有关,他看见常母坐在床边的,一向端庄的女人红着眼眶,拉着常子显的手在低声说着什么,是他少有的从常母脸上看见的来自一位母亲的温柔。
  病房里上演母子情深,常羽站在门外没有进去,知道现在进去就是当电灯泡的。
  最后还是坐在病房沙发上的常父看见了门外面站着的人,开口说了一句:“小羽来了。”
  病床前的两人闻声扭头看向站在门外的人,常羽顿了一下,迟疑地往里面走了一步。
  “爸、妈……子显。”
  常子显看了他一眼,几个小时前常羽就是这身打扮,现在整个人暴露在亮堂的灯光下,更是狼狈不堪,腿上和胳膊上都是刮痕,身上也有不少蹭上去的灰,没一处是干净的。
  他轻嗤一声,心道他二哥这是在装可怜给谁看呢。中间那么长时间早就够他收拾一下过来了,还穿着这身脏兮兮的。
  常父看着他这身衣服,眉心有两道折痕:“来的时候没换洗一下?”
  “没顾得上……哥什么时候回来?”三人把目光全看向他这里,莫名有种一致对外的感觉,常羽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看。
  常父点了下头,看向常羽手中的袋子:“青肃本来定了今晚的机票,听到找到你弟后就取消了,你受伤了吗?”
  常羽摇了下头,抬眼看向床上的人:“子显养伤在山上不方便,我回去之后让人把他的行礼收拾一下送过来——”
  “小羽。”常母开口喊了他一声,刚才那双温柔的眼睛只剩下冷淡,“你跟来出来一下。”
  常羽低下头,跟在常母身后,但是始终保持三步距离,两人一起走在走廊尽头。
  “啪——!”
  这层楼很安静,一个响亮的巴掌整个走廊上都能听见。
  躺在病床上的常子显猛地坐直了身子,一双眼惊讶地瞪圆:“妈?!二哥?”正要下床,却见常父抬了一下手,走廊上的保镖把病房里的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常羽被打偏了脸,脸上登时火辣辣的,略长的指甲在脸上刮出两道血痕,一下子肿了起来,手中的塑料袋子也掉在了地上。
  常羽出乎意料地平静:“妈?”
  “别喊我妈!”常母气得浑身发抖,不见刚才的温和,“你哥说让你在山上老实待着,谁让你往外跑的?!你弟弟特意上山跟你亲近,你还故意躲着他,把人往山里引?”
  “要不是你,你弟弟会出事吗!子显真出事了怎么办?”常母越说语气越重,眼眶急得有泪流了出来。
  常羽看见常母眼里的泪,神色怔营,胃里一阵绞痛和灼烧来的迅疾,他愣愣站着,忘了反应。
  “你怎么不直接死山里?我们常家把你养那么大,是上辈子欠你的吗?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自从子显回来之后,你就一直板着张脸!”
  “我话就摆在这里了,子显才是真的常家人,当初要不是他走丢,我们也不会领养你,子显要是再因为你出了什么事,我饶不了你!”
  “滚回山上去!”
  常羽眼睛放空,常母抬手抹掉脸上的泪,恢复了优雅端庄,踢开挡路的塑料袋,高跟鞋哒哒走远。
  常羽站了站,缓缓弯腰把散落的药盒装回袋子里,喉咙沉闷地呜咽一声。
  常子显单脚站在门后,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正要开门,常母反而先进来了,他下意识往常母身后看,没有看见常羽的身影。
  常母温柔地问:“脚还肿着,在门后站着做什么?”
  “二哥呢?”
  “他有事先离开了。”常母扶着常子显往病床上走,门口的保镖贴心把门关上。
  常子显不甘心地回头,在即将合上的门缝里捕捉到走廊尽头的一道身影。
  那道身影孤零零地蹲在地上,脸埋在手臂间。
  -
  陈铭在医院大厅里看见常羽出来,赶紧迎了上去,却被常羽一脸青灰惨白给吓到了,脸上还明晃晃一个巴掌印。
  这个点医院人不多,但是常羽身材修长,样貌出众,一身狼狈惹人打量。
  “二少……”陈铭上前扶住他,手才挨上人,就被常羽挣脱甩开,“先别碰我。”
  陈铭只好收手,但是站在旁边,时刻准备着扶人:“常总刚才来电话,说让二少不要管这件事,我刚才打电话没打通。”
  常羽一双黝黑的眼珠子缓缓停在陈铭身上,轻声应了一下。
  “二少要不先处理一下伤口?”陈铭小心翼翼地看他。
  常羽把手里破了的药袋子给陈铭,声音不大不小:“走吧。”
  走吧,回山上去吧。
  陈铭便不敢多说,走在前面给常羽带路,开车带着人一起回了工地。
  *
  昭瓷里,黑豆被冯钧从屋里放了出来,冲出来后就狠狠挠冯钧的裤腿,然后蹲在正堂的四水归堂边,伸爪子捞冯钧养的鱼。
  他坐在工作桌前,面前放着一个四十多公分高的花瓶,手握勾线笔蘸取青花料开始勾线。
  笔尖生涩地在素坯上断断续续,一条线勾下来断了好几次,青花料不沾素坯,只蓄积在笔肚上。
  冯钧打量着这刚勾出来的线条,足足反应了几十秒才意识到自己用错了青花料,没有加桃胶,没有用茶叶水。
  他放下笔,也没了心情,摘掉眼镜之后就拿起旁边的手机,再看向聊天界面,依旧是没有消息。
  他想,之前常羽走的时候还会发消息,这回到现在了也没有消息。
  男人迟疑许久,手指在键盘上点动。
  冯钧:【今天走的那么急,身体现在还难受吗?】
  -
  陈铭开车到了工地,刚把车停了下来,他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见常羽脸上有一小片屏幕打下来的亮光。
  他正要说到地方了,眼尖地注意到常羽低着头肩膀耸动,鼻音急促,当即什么话也不敢说了,打开车门就把地方腾给常羽。
  
 
第18章
  常羽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回的房间,意识昏昏沉沉的,大脑仿佛是被人用鞭子一下下抽,疼得厉害。
  他想起常家以前的事,常母在常子显走丢之后,性格开始极端,除了常父和常青肃,常母谁也不信任,总是疑神疑鬼想着周围有人要害她。
  心理医生看了,建议常父常母去领养一个小孩,于是常羽就被人带进了常家——这是之后他常青肃告诉他的。
  常母当时精神状态不好,所以常羽到常家之后,对她的印象是极端、易躁,没由来的辱骂、指责、甚至是动手打人。
  在常羽小时候被从二楼扔下去之后,这事情闹得大了,他当时年龄小,差点命都没了,常家压下这件事,常羽之后就被常青肃一直带在身边,也算是因祸得福。
  常父经常给他说:“你不要记仇,妈妈也是不小心的,是你另外一个弟弟不见了,她难过。”
  常羽说:“我不记仇,妈妈只是病了。”
  他心说,他知道妈妈是故意的,但是也知道妈妈只是病了。
  后来不知道多久,常母状态开始转好,常羽有时候甚至真觉得自己有个爱自己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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