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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不相安(古代架空)——长尘笑

时间:2025-03-18 07:45:49  作者:长尘笑
  “从瞿都到两浙,一去来回十数日。”姜离看着他,沉声问道:“你还有几日便能出昭罪寺,世子殿下可准备有什么动作?”
  “吃喝玩乐,赌钱遛鸟。”边子濯哼笑一声,转眸看向姜离,道:“我平日里不都这般做?”
  姜离一双眸子黝黑如墨,抿唇看着边子濯,不置可否。
  边子濯瞧见他那表情,忽地明白了什么,脸上敛了笑,寒声道:“你又在担心那个小皇帝?”
  姜离瞥了他一眼,移开目光道:“我已安排锦衣卫日夜贴身护着明德帝。”
  边子濯听罢冷笑了一声,足下猛地走了几步,逼近姜离的身前,几乎与他鼻尖贴着鼻尖,沉声道:“你与其担心我对小皇帝下手,如不多担心担心你自己。以姜回雁的手段,你跟着那冯柒去浙江,你俩前脚刚走,后脚禁军的人就会跟上,时时刻刻看着你们,只要一行差踏错,便会落脑袋。”
  “落脑袋的又不是你。”姜离直视着他,冷声道:“这不都是为了你的大计么?世子殿下。”
  边子濯听罢抿唇看着他,两人对视了半晌,边子濯才直起身,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沉声道:“此番去两浙,冯柒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听明白了么?”
  姜离看了他一眼,转过头去。
  “这个月的药。”姜离道,他眼睛看向别处,道:“张哲说这个月没从你那拿到药,世子殿下公务繁忙,莫不是忘了这里还拴着条狗罢?”
  边子濯听罢哼了一声。
  他转身走到姜离身前,伸出手扣住姜离的后脑,二话不说,俯身便吻了下去。
  姜离被边子濯这动作惊到,整个人猛地一抖,伸手就要去推他,却不想口中忽地一甜,边子濯的舌裹着一个药丸渡了过来。
  “唔……你干……”姜离紧紧闭着眼,双手使劲推拒着边子濯的胸膛。
  边子濯压着姜离后脑的手却愈发使力,直到姜离呼吸不畅,张开齿关,将那粒药丸吞了下去。
  “这是半个月的药量。”边子濯放开他,垂眸看着锁在自己怀里的人:“两浙来回十五日足够,十五日后,自己来找我取。”
  姜离愤愤地擦着嘴唇,恶狠狠道:“我若不回来呢?”
  “心脉受损的人是你。”边子濯伸出舌头,将自己嘴角的湿润舔尽,用手指一抹姜离的唇,道:“疼的自然也是你。”
  -
  从瞿都去往两浙,若要骑马,仅需三日,但冯柒马术不精,现在又贵为浙江盐运司的总管太监,自然要摆好谱,舒舒服服地坐马车去。这时间一拖,就算用的是宫里最好的马,去往浙江也需五日左右。
  一连几日,姜离日常赶路时,都策马行于马车两侧,时不时打马跟在马车周围四处转转,看似在巡逻,实际上是在注意跟在后面的禁军。
  正如边子濯所说,此番去往浙江的,除了他和冯柒,跟着一同前去的禁军队伍,人数足足三十有余。冯柒对他的解释是,这是谈明为保证他俩安全,从禁军特地调来的人手。
  诚然,他们此番前去浙江,若突兀杀掉王进海这个父母官,地方百姓保不齐要闹事,估计也是考虑到这一点,谈明才安排了禁军跟着,而且这些人跟着,怕是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监督自己会不会对王进海动手,姜离完全有理由相信,若自己没能杀掉王进海,跟着的这些禁军一定会将王进海解决掉,然后再解决掉自己。
  一想到这,姜离不禁眯了眯眼。
  马车帘子忽的掀了开,冯柒微微探了个手出来,道:“姜指挥使,这大夏日的,天儿热,您进来坐会儿罢。”
  姜离道:“多谢冯公公,臣皮糙肉厚惯了,还是跟在马车边看着罢。”
  冯柒看了看他,笑道:“车后有禁军跟着呢,无妨。姜指挥使,还是上来坐会儿罢。”
  姜离看了看他的表情,见他似有话要说,便没再拒绝,将马绳递于车童,翻身下了马,掀开车帘,钻了进去。
  作为谈明最喜欢的干儿子,冯柒此番调走长途,山高路远,自然什么好的都得跟着一块,软轿云被紫檀壶,姜离一进车内,竟然还能闻到些熏香的味道。
  “姜指挥使,请坐。”冯柒笑笑,给姜离倒好一壶香茶,指了指身边的位置。
  姜离也不客气,道了声谢便落了座。
  “指挥使可知,按照咱现在的脚程,还有多久能到台州?”冯柒道。
  姜离喝了茶,道:“如果路上顺利,今晚便能到台州。”
  冯柒点了点头,道:“台州是产盐大州,盐产丰饶,听闻那王进海已在台州住了好些日子,还在台州有一处自己的府邸呢。”
  姜离道:“可臣怎么听说,台州近日来倭寇入侵严重,百姓已经跑了不少了?”
  “百姓跑了,盐坊还在。倭寇都是小事,等收了盐坊,再派兵去剿倭寇便好。”冯柒笑了笑,压低声音道:“指挥使,您可别忘了咱们此行来的目的。”
  姜离颔首道:“臣自然不会忘。”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车外马儿惊叫一声,整个马车急停住,惹地冯柒面前茶杯里的茶撒了一桌子。
  “怎么回事!”冯柒气的怒拍了几下桌子。
  姜离麻利起了身,掀开车帘,只见一个禁军部下策马而来,翻身下马跪道:“回指挥使、冯公公,前面不好了,倭寇来犯!”
 
 
第20章 心有灵犀
  许是冯柒乘坐的马车太过华丽,倭寇的攻势异常凶猛。这些倭寇的路子与中原不一样,用的都是些倭国的野路子,长刀横劈竖砍,看似毫无章法,但一套王八拳下来,倒教这些受过专业训练的禁军们吃了瘪,几个身披轻甲的倭寇趁着混乱冲到轿前,手中长刀寒光一亮,眼看着就要向轿内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从轿内兀地刺出一把绣春刀来,与那倭刀短兵相接,“铿——”的一声,霎时间磨出火花来。
  “啊!”轿内的冯柒被吓的惊叫出声,整个人猛地一抖,往后座上一个劲儿地躲,嘴里混乱地尖叫着:“你们这些个禁军怎么当差的!指挥使!姜指挥使救我啊!”
  姜离眉毛一压,手腕用力,绣春刀与那倭刀错锋向前一推,两刀刀身短暂摩擦后,姜离的刀刃已经逼近那倭人攥刀处,后者来不及回击,只得松开刀柄,倭人一下子失了武器,姜离一个箭步上前,单手扬刀,手起刀落,削断了那人的脖子。
  轿内的冯柒哪见过这种血腥场面,登时又被吓得大叫,这一声吆喝总算是惊醒了一众被打散的禁军,只听领头的禁军首领振臂一呼:“保护冯公公!”众人便开始往轿身处挪动。
  但这一簇倭寇行动敏捷,招式诡异,禁军虽然已大部分围在马车四周,但还是有少部分倭人突破包围圈,往轿子这边冲过来。姜离只好守在车身前,回身几刀,将几个往轿子上冲的倭人砍死,然后一脚将他们踹下轿去。
  混乱之中,一个衣着像是小首领的倭寇最是难缠,只见他一刀刺穿一个禁军的胸膛,然后踩着禁军的尸体低头大骂,还用刀在已死掉的士兵身上穿刺,姜离远远见状,登时目眦欲裂,他猛地抓住一个赶来的禁军领子快速说道:“你们来保护冯公公。”
  说罢便准备跳下轿去帮忙,谁曾想冯柒从轿中伸出两只手死死拽着姜离,胡乱哭道:“姜离!你干什么去?你留在这儿保护我!”
  姜离足下步子被拉的一顿,他回身看去,只见身后处,那个倭寇的小首领攻势愈发凶猛,几个砍劈下来,竟已开始渐渐逼近轿子。
  冯柒看到更是惨叫一声,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脚将蹲坐在马背上的车童踹下马去,拽着姜离就将他往马鞍上按,尖声威胁道:“快驾马走!这些人死了都无所谓,我若死了,你也没好果子吃!”
  姜离眉毛一皱,正准备说什么,远处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两人双双抬头看去,只见官道延伸处,一小队身披铠甲的官兵正往此处疾驰赶来。
  倭寇见来了支援,也知不宜久留,久攻不下后便开始四散撤退。
  领头的那个官兵策马奔到近前,一拉缰绳,冲身后的人喝道:“十人留下,其余人继续追击!”
  “是!”
  很快,官兵兵分两路,留下一小队人马护在马车旁,其余人则继续追着那些倭寇远去。
  姜离从马车上跳下来,为首的那人也下了马,冲姜离微微一抱拳,姜离这才发现,此人已经蓄了胡子,看样子,应已过而立。
  “接应来迟,指挥使大人受惊。”那人淡淡介绍自己:“在下两浙巡盐御史,王进海。”
  王进海在两浙做了许多年的官,姜离本以为他应已步入艾老之年,却不想此人竟如此年轻,而且仔细看去,王进海面色疲惫,身上轻甲还有些未尽的血迹,整个人看起来步履匆匆,像是刚从某个地方赶来的模样。
  姜离压下心中思绪,不动声色地回了礼,点头道:“无妨,御史大人不必自责。”
  “王进海!”冯柒一掀帘子走了出来,他衣衫凌乱,整个人依旧惊魂未定,指着王进海的鼻子便开始骂道:“太后懿旨早已快马加鞭送达,你身为巡盐御史,如此懈怠朝廷命官,可是不将太后放在眼里!”
  王进海听罢脸色变了变,僵硬道:“冯公公,台州受倭寇肆虐,臣也是刚从台州西郊平寇赶来。”
  “这是你姗姗来迟的借口吗?”冯柒道:“来迟便是来迟,有罪便是有罪!”
  王进海的脸色愈发糟糕。
  此番冯柒下浙江,懿旨中是明确点了王进海名字的,明显就是来针对他。更何况,他还是文官一脉的人,如此水深火热的关系,王进海也知道,只要自己有点把柄落在冯柒手里,便会惹来祸端。
  故王进海也不顶撞,硬是将这口气咽进了肚子里,只道:“冯公公,台州城外倭寇流窜,此处并不安全,不如移步到城内再细聊吧?”
  冯柒一听得还有倭寇,吓得浑身又是一抖,梗着脖子不说话了,最后还是妥了协,骂骂咧咧地重新坐回轿子。
  王进海则什么话也没说,他瞥了姜离一眼,冲他礼节性地行了礼,然后便自顾自安排了人手,护送一行人继续往台州城走去。
  这次突如其来的状况,随行禁军损失四人。虽说禁军难得上战场,但禁军好歹也是皇家近卫,日常的训练和练兵并不在少数,更何况,四大营每年的银饷开支就是一笔大数目,结果遇上一小簇流寇,竟还有伤亡,属实有些不应该。
  官府上,姜离和冯柒一同落了座,姜离问出了这个问题。
  “倭寇用的是倭刀。”王进海面无表情地说,他明显并不太想与姜离有过多接触,回答的语气带着敷衍:“倭刀沿用唐刀,细长,偏轻,比你们禁军用的刀长了不少,不好应对。”
  姜离听罢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一旁的冯柒则喝了一口茶,似乎是喝不惯,又嫌弃地吐了出来,边擦嘴边道:“此番咱与指挥使皆是接了太后懿旨,前来调查您德行不慎、行事兹多一事,您若认罪伏法,便速速坦白,也好在不浪费大家时间。”
  王进海瞥了冯柒一眼,不屑道:“臣任职御史多年,一直恪尽职守,尽职尽责,不知公公指的是臣哪里做的不对?还扣个这么大的帽子?”
  “那就要问御史大人了。您在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咱家怎会知道?”对王进海的指控,本就是个捏造的名头,冯柒却尖着嗓子,阴阳怪气道:“咱只知道,太后下了懿旨,那您这犯法的名头,便是太后的意思。咱奉太后之命严查,还望御史大人配合。”
  王进海听罢,猛地站起身。
  姜离眼神一凛,直直盯着他,却见王进海勾唇笑了,道:“我王进海,行的正坐的直,冯公公既然一口咬死我有罪,那便随意查罢,若你能找到任何一丝一毫的证据证明,那我王进海便认了这罪名又如何?”
  冯柒盯着他,哼道:“御史大人,做人做官,话可不要说的太死。”
  王进海厌恶地瞪了两人一眼,也不再接话,只抱了抱拳道:“台州倭患严重,还有许多要事需要臣去处理,各位大人请便吧。”
  王进海说罢,一甩袖子便走了。
  待他走了远,冯柒才慢悠悠地看向姜离,道:“姜指挥使,这可是太后给您的机会,我就不抢您风头了,您出个法子吧?”
  损人利己地事儿便这么被冯柒巧妙地推给了姜离。姜离侧过头去,看着冯柒已经重新拿起那杯茶来,轻轻小酌了一口,砸吧砸吧嘴,虽然难喝,但现在也喝下去了。
  “王进海可是出了名的好官,在民间拥护度很高,我们若要行动,必须一击致命。”姜离冷声道:“冯公公,叫禁军的人从今晚开始查官府罢,我借着你们查官府的掩护,出去一趟。”
  “看来姜指挥使这是想到法子了?”冯柒笑了,眼睛弯弯的。
  姜离也笑:“只是有个大概,今晚探过后,便可见分晓。”
  深夜,台州城官府灯火通明,似是料定了他们查不出来东西,王进海甚至叫底下的人领着一众禁军挨着房间去查,守着他们翻看,自己则带着官兵出城剿倭寇,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一摞摞账本和案册被翻了出来堆在一起,已在地板上磊成一座小山。
  这些东西,光是看完便要个好些时日,姜离隐在暗处,看着远处点着灯的房子,趁着当值的官差打哈欠的刹那,掠出了府去。
  在来之前的路上,姜离已将台州城的地图背熟,他在屋顶几个起落,堪堪落在一处房屋的楼顶,借着月色,仔细打量着。
  在他的脚下,便是台州城最大的盐坊,一摊接着一摊的海盐几乎铺满了整个盐坊,这些盐已经经过了多道工序,只消再晒一日,便可装罐贩卖。
  白花花的海盐在月光下看起来,犹如一片白色的沙滩,迎着月光,洁白的粗盐颗粒,竟还散发着些五彩斑斓的微光。
  姜离躲在屋顶,露出个头来细细察看着。整个盐坊地势开阔,守卫却鲜少有几个人。
  作为产盐大省,想要定王进海的罪,自然从盐上下手最是一击致命,姜离在屋顶趴了足足两个时辰,记下了守卫换班的规律后,便跃出屋顶,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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