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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不相安(古代架空)——长尘笑

时间:2025-03-18 07:45:49  作者:长尘笑
  “有?”姜离敏锐地捕捉到问题:“还有其他来源?”
  “毕竟有那么大量呢?想不引起注意很难吧?”青年道:“雍京城有整个天雍最大的贸易港,也有邻国的通商港。”
  姜离听罢,双唇抿了抿。
  这人的意思,有些制造兵器的原材料来自大虞?
  “你想多了。通商港的审查比你想的要严。”姜离冷声道。
  “总有空子钻。”青年轻声道,转头看向姜离:“毕竟大虞一直在动荡。”
  “这里是天雍。”姜离直接打断他,声音有些僵硬。
  大虞。
  这个好久好久,他没有再回想起的地方。
  “你似乎……不是很关心这些事?”哪知青年又笑了一声,垂眸看了看自己脚踝上的铁链,声音微微低沉下去:“怎么感觉你知道的,还没有我一个囚徒多。”
  “我不需要知道这些事。”姜离寒声道。
  青年沉默了一会儿,道:“想必你也是奉谁的命来调查此事……你要知道,通商港,没有你想的那般牢不可催。”
  姜离看向他。
  “去年大虞的皇帝带兵剿了姜家剩下的簇拥,战乱的那一个月,这里收到了不少东西。”青年道,他冲姜离笑了笑:“我出不去,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东西。”
  姜离垂了垂眸子。
  他不知道这些事。
  准确来说,他在刻意回避任何有关大虞,有关边子濯的事。
  毕竟雍京城离大虞太远了,在天雍,只要他不想知道,总能躲得过去,躲过那些一触即发的回忆。
  心脏跳动的有些快,姜离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道:“谢谢你的情报,不过信不信由我。”
  “当然。”青年道,盘腿坐在床上:“不过你听到了刚刚他们的谈话了吧?五百架火炮,近万火铳。”
  姜离点了点头。
  “你查过卧花楼了吗?他们放在那里的吗?”青年歪了歪头,问。
  “没有。”姜离答。
  “那好奇怪。”青年道,他伸手捏了捏自己的头发,看着姜离:“算了,谁管他们会拿那些东西对付这个皇帝还是那个皇帝的。不想了,反正我也出不去。”
  姜离被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他看了看青年,直到后者冲自己温柔一笑。
  姜离愣了愣,叹了口气。
  “你在观察我?”姜离问。
  青年微微一顿,又笑:“我看起来是这样吗?”
  “既然能看到东西。”姜离目光紧紧盯着他脸上的那条遮住双眼的白绫:“那你遮住眼睛的理由是什么?”
  青年端坐在床上,面朝着姜离的方向,他停顿了半晌,反问道:“那你要帮我揭下这层白绫吗?”
  姜离眼睛微微睁大,他看着面前端坐在床上的青年,尽管他知道,青年脚上带着镣铐,尽管他也知道,就算他想揭开那层遮眼的白绫,面前瘦弱的青年根本无力抵抗。
  但他就是——下不了手。
  为什么?
  现在的姜离,自然想不明白。
  “算了。”姜离没来由的有些烦躁:“我没兴趣。”
  话音刚落,屋外刚被守卫点亮的灯火,开始逐渐一盏盏熄灭。
  看样子,他们的搜查已经结束了,姜离躲过一劫。
  很快地,从屋外透进来的光愈发微弱,直到偌大的屋内,只剩下姜离手上那点微弱到不行的火折子的光。
  青年的脸重新隐没入黑暗里,只剩下从他脚上垂下来的铁链,被姜离手上微弱的光照亮。
  “没事了。”青年的声音从黑暗深处传来:“现在你可以走了。”
  姜离沉默了一下,随即,缓缓吹熄了手上的火折子。
  “谢谢你陪我聊天。”青年又道:“已经很久没有人陪我聊过天了。”
  黑暗中安静了片刻。
  缓缓传来姜离轻轻的一声——“嗯。”
  然后,一阵细风吹来,姜离走了。
  一条白绫轻柔地落在地上。
  边徵转过头,看向窗外。
  那与姜离如出一辙的眉眼,即使在黑暗中,也亮若星辰。
  “姜……离……”
  他轻轻念出那两个字,温柔地笑了笑:“这名字起的,怎么能唤离呢……”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清晰且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逐渐逼近这间屋子。
  “哗啦”一声。
  房门被推开,夜风涌入,吹乱了床上人的发丝。
  一些侍从鱼贯而入,一个接着一个点燃屋内的烛火,片刻后,屋内亮若白昼。
  边徵依旧保持着坐在床上的姿势,抬眸冷眼瞧着来人。
  曹汀山身着雪貂金丝狐衫,踏步而入,径直走到床前,垂眸看着自己的掌中雀。
  厚重宽大的身影,几乎将边徵整个人笼罩在内。停顿半晌,他弯下腰,拽住边徵的衣领,垂首在边徵的颈侧,长而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伸手去拢边徵的后腰,边徵纤细的腰身被他一臂就环住了。
  “本将听说,这里溜进来一只猫。”曹汀山说着,脸颊紧紧贴着边徵的肌肤。滚烫的柔情间,夹杂着一丝似真似假的凌厉。
  边徵任由他抱着自己,脸上面无表情,开口问:“什么猫?”
  曹汀山眸子闪了闪寒光,道:“你不知道吗?”
  “如果有猫,许是饿了吧。”边徵从喉咙里轻哼一声,道:“可是我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壶冷茶。”
  曹汀山听罢,直起身来,转头给身后的侍从递了一个狠狠的眼神。
  那侍从吓得差点跳起来,连忙弓着身子上来将那壶冷茶哆哆嗦嗦端了下去,换上一壶热茶。
  曹汀山伸手拿过那壶茶,给边徵倒了一杯送到他嘴边。
  边徵垂眸看了看,半晌,双手捧起那茶杯,放到嘴边轻轻喝了一口。
  “所以是什么猫?”许是喝了热的,边徵的声音听在曹汀山耳朵里,少了几分冰冷。
  曹汀山伸手挥退侍从,坐在床边,语气也软了几分:“一只黑猫而已,不用在意。”
  “放走了?”边徵又问。
  曹汀山听出了其他的意思:“阿徵,你想养?”
  边徵捧着茶,不说话,直到将茶杯中的茶喝到见底。
  “算了。”边徵说。
  曹汀山顿了顿,心里蓦地一跳,伸手再度搂过边徵的腰,按着边徵的头,抵着他的鼻尖:“你极少向本将说要什么……阿徵喜欢黑猫?”
  边徵扭头躲开他的钳制,清冷的好似拒人于千里之外:“喜欢又如何?”
  曹汀山眸子闪了闪,他猛地伸手,将边徵拽回床上,不顾一切地吻上他的唇。
  “阿徵……本将明天就送你一只。不,送你很多只,让他们陪你。”
  边徵闭上眼睛,不愿去看曹汀山近在咫尺的脸。
  很快,他们重重栽倒在床,高大厚实的身影完完全全笼罩住这只早已疲于挣扎的金丝雀。
  猛虎不知道,金丝雀已经不会鸣叫。
  它不停地触碰金丝雀的羽毛,换来金丝雀从内至外的颤抖,它乐在其中,却并没有发现,当他细嗅金丝雀时,它的獠牙从不会收起。
 
 
第90章 天各一方
  “所以说,卧花楼的鸨妈妈果然有问题。”赏伯南轻轻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冲着刚端来果盘的冉修笑了笑,却收到了小家伙的狠狠一瞪。
  “不礼貌。”赏伯南懒得与他计较,拿起一颗草莓丢到嘴里:“方才我进卧花楼的时候,确实没见着鸨妈妈。”
  “她对外宣称说感染了风寒,一直在屋子里。”姜离道:“放心,人还活着好好的,那些人还等着她继续送银票呢。”
  赏伯南“唔”了一声,道:“我会派人去查的,这些天你先不要行动,在这楼里盯着那老鸨。”
  “还有一件事。”姜离想了想,道:“你们天雍有没有什么世家公子,前些年失踪了?”
  “失踪?”赏伯南疑惑。
  “我在那里见到了一个瞎……不对。”姜离顿了顿:“我见到了一个被关起来的人,他的举止动作看起来……应该是出自富贵人家。”
  “这倒是没有听说。”赏伯南摇头。
  姜离盯着他看了看,突然道:“你真的不知道?”
  赏伯南一愣,有些莫名其妙:“我骗你做什么?”
  姜离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盯着赏伯南看了半晌,道:“算了,没什么。”
  赏伯南了然一笑,叹了口气道:“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看我?”
  姜离沉默不语。
  “我知道,你一直怀疑我把你丢到这卧花楼有其他目的。”赏伯南撑着脑袋,接过身后侍卫递过来的针灸袋子:“毕竟你本应继续在巴蜀过你那与世隔绝的日子,却被我一朝扯回到这雍京城……嗯,让我猜猜,你怀疑……这事儿与边子濯有关?”
  姜离的脸色一下子便黑了下去:“赏、伯、南。我说过,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个人的名字。”
  “是是。”赏伯南耸肩,双指捏着针,冲姜离道:“我赶时间,手拿出来。”
  姜离死死盯着他,一点伸手让他治理的打算都没有。
  赏伯南皱了皱眉,只好继续道:“你应该最是清楚那家伙手下暗卫的实力,但你在巴蜀的时候,没有人来打扰过你吧?”
  “的确是那样,我很感激。”姜离的思路很清晰:“但这次呢?”
  “天雍的小皇帝刚登基,虽说有我与王爷帮衬,还不至于像大虞那般乱,但毕竟根基不稳,百姓有异议也是正常,可如果像鸨妈妈这种人也需要我和王爷来出手,未免有些太过谨慎,处理不当会落下个‘强权’的名声,这可不是我想要的。”赏伯南认真解释道:“想来想去,你这个无关人士最是好出面,而且最近马上要过年了,你还没有在雍京城过过年吧?”
  姜离刚被赏伯南带来的时候是隆冬,那时他心脉破损严重,一到天雍便卧床不起,等到身体被赏伯南治愈大好,已然是盛夏,他便也在那时离开了雍京城。
  “今年留下来过年吧。”赏伯南道:“天雍的文化与大虞有相似,也有不同,如果想完全感受天雍的文化,也只能在雍京城了。”
  姜离低下头,眼睛微阖,似乎在认真想着什么。
  赏伯南冲他勾了勾手,道:“伸过来呀。”
  姜离听罢,抬头看了他一眼,半晌,伸过了手去。
  -
  -
  傍晚时分,赏伯南总算是给姜离治疗完,赶着太阳落山的档口回了自己的府邸。
  说忙是真的,姜离提供的情报很有用,许多事情迫在眉睫,他必须尽快安排人手调查。
  可不想,当他刚跨入家门,裴元便急匆匆走了过来,冲着赏伯南快速行了一礼,道:“公子,大虞的人……找过来了。”
  赏伯南愣了愣:“谁?”
  脚步声在不远处响起,一人气势凌凌的走上前来,正是当今大虞坊间传言咸宁帝最得力的利刃,暗卫首领,元昭。
  多年不见,元昭似乎老成了许多,就连目光也比当年看着犀利,眸子一对上赏伯南的,便蓦然闪过一阵寒光,伸手便要去捉赏伯南的领子。
  还是裴元反应快,一个箭步拦在赏伯南跟前,厉声喝道:“放肆!这里岂容你撒野!”
  “我放肆?”元昭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可经过时间的磨练,他脸上的青涩已然被抹去,剩下的只有无情:“好啊,既然这样,那我便与他好好算账。”
  “——你胡说什么?”
  “裴元。”赏伯南拍了拍裴元的肩膀组织他继续说下去,转而抬头看向元昭:“好久不见啊,元昭。”
  元昭冷冰冰地看着他,道:“少来这套,赏伯南——如果说我这一路的围追堵截,也是你对我的欢迎的话。”
  “不是没拦住么?”赏伯南道,他才不管元昭,径直走进屋子里,将身上的狐裘脱掉,裴元见状,连忙上前将赏伯南的衣服接过,乖乖挂在一旁。
  “你是一个人来的么?要不要吃点东西?裴元,你去弄……”
  “不用废话了。”元昭懒得与他口舌,直接说:“二少爷在哪?”
  赏伯南笑了一声。
  元昭眸子一眯,上前几步:“赏伯南,回答我。”
  赏伯南神色蓦然低了下去,寒声道:“元昭,你跟边子濯呆的久了,怎么也染上了跟他一样自大的毛病。”
  话音刚落,赏伯南抬手打了个响指,随即,不知从哪突然冒出数个侍卫,一个个冲元昭扑了上去,元昭吓了一跳,连忙应战,可他就一个人,哪能应付的过来,不多时,便被人压着跪在赏伯南面前,抬头冲着赏伯南咬牙切齿:“赏伯南!放开我!”
  赏伯南垂眸看向他,道:“元昭,我知道你们暗卫很是厉害,但这里是天雍,不是大虞,更不是他边子濯的地盘。”
  元昭道:“你各种阻挠我们调查就算了,皇上日日给你写信问二少爷的事,你为何不回!”
  “我为何要回?”赏伯南道:“况且我一开始就写信给边子濯说过,姜离,我罩了,他一辈子别想找到他。裴元,把他绑了,找人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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