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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师兄被魔尊掳走后(玄幻灵异)——夏野堂

时间:2025-03-18 07:48:54  作者:夏野堂
  “你知不知道,”燕拂衣晃了晃,站起身,“小花和她阿婆现在在哪里?”
  
 
第24章
  在去寻找关小花的路上, 李浮誉给燕拂衣大致讲了那本虐女主文学的重点剧情。
  愤怒让燕拂衣苍白的脸上都多了一丝血色。
  在他们的印象里,小花还只是个七八岁的小丫头,以兄长的视角, 很难原谅那些发生在她身上的事, 和那几个空有深情之名, 实则始终在施加伤害的“男主”。
  “可惜故事是在她十六岁的时候开始的,那时候她拜在明灵子门下,已经不叫关小花了,”李浮誉说, “所以我最开始才没有想到。”
  没关系。
  反正从此以后, 她不会再重复原本的命运了。
  “对, 命运或许不是不能改变的,”李浮誉的声音很振奋, “‘原著’能决定的只是初始人设和情感数值, 以及大致的世界走向,尤其现在这三个世界都崩坏了,说不定未来有很多种可能。”
  真的……吗?
  燕拂衣没有吭声,尽管系统在那之后又说了许多话, 致力于证明他真的能救下小花——以佐证燕拂衣也能救下自己的未来, 但燕拂衣只是静静地听着。
  该做的事,他自然会尽力去做,但成果如何, 他自己心里也没有把握。
  燕拂衣又回到了墨襄城。
  这座以他的金丹为阵眼,一无所知地被庇护着的城池, 对于燕拂衣本人来说,是全不设防的,他很轻易便趁着夜色潜入进去, 比逃出邹惑的行宫更轻松。
  那间屋子亮着很微弱的烛光,暖暖的光晕在窗纸上显得毛绒绒的,燕拂衣看见小花的阿婆在床边,一下一下,轻拍着熟睡的孙女。
  小丫头睡得不安稳,呼吸带有哭过后的滞涩,脸像小花猫。
  燕拂衣犹豫了一下,刻意加重脚步,推门走进去。
  阿婆听到动静,抬头就看见燕拂衣苍白的脸,燕拂衣还怕她吓到,刚想说些什么,就看见那张慈祥的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燕公子,”阿婆满脸惊喜,“太好了,你还活着!”
  燕拂衣微僵,一时倒不知该做什么反应了。
  “我……”他也压低了声音,因为久未开口有些沙哑,“我放心不下。”
  “我知道,我知道,”阿婆露出很理解的神情,“燕公子,老太婆知道你好,对我们也好,你没事就太好了……这下小花该不哭了,也该不会继续跟她哥哥闹别扭,”
  燕拂衣咬着唇,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相信系统的话,可又怎么让基本没接触过灵异志怪之事的老人家相信他?
  总不能打着为小花好的名头,便将她从仅剩的亲人身边带走。
  【听我的听我的,】李浮誉摩拳擦掌地准备发挥一个系统的作用,【我说一句,你说一句。】
  燕拂衣:【……好。】
  他定了定神,在床边半蹲下来,诚恳地看着满脸皱纹的老人家。
  “老人家,你们……愿不愿意跟我走,我想收小花为徒。”
  ……?燕拂衣说完才一愣,还以为系统有什么高超的交流技巧,结果居然这么突兀,听起来简直有点居心叵测。
  可小花的阿婆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
  “真的吗?”阿婆脸上竟然有点发光,可随即又黯然起来,“我老太婆腿脚不便,公子似乎有些仇家,我怕是会拖累你们。”
  这竟然已经是答应把小花交给他的意思了。
  燕拂衣连忙说:“不会的,我有……有他们找不到的去处,”他再次微不可查地停顿了一下,思索了一秒这大言不惭的真实性,“我将你们藏在那里,小花的天赋很高,待她有能力保护自己,您也不必担心了。”
  阿婆低头思索了一会儿,露出坚定的神色。
  “燕公子,我们跟你走。”
  她颤巍巍地抱起还在熟睡的孙女,吹熄了烛火。
  【现在你们去城主府那边】李浮誉出谋划策,【虞长明不是带着青山观的人去妖族吗,现在那里守备定然松懈,你去偷一辆马车】
  燕拂衣:【……】
  【快去啊】李浮誉有点刻意的揶揄,【你们剑修不会有什么‘宁死也不偷东西’的信条吧?你是在救人诶,救人的事儿能算偷吗?】
  燕拂衣在城主府住过一段时间,知道马厩在西边的围墙下,养着两匹上好的马,还备着几辆套好的车,在妖魔入侵之前,时刻准备着应对揽剑侯出门的需求,在妖魔入侵之后,也没人再有空管它们。
  他筹备小明王阵时,每晚都会路过这里,见马儿饿得可怜,便顺手放些旁边房子里储存的草料进食槽。
  今夜这边也没什么人,但当时脏兮兮的马儿们已经被刷洗干净,装备了闪亮的鞍鞯,焕然一新。
  燕拂衣的手放在缰绳上,尚有些犹豫,马儿们却已雀跃地回过头来,温顺地顶他的手。
  【唉】李浮誉说,【人不如马啊】
  【我们这样出城,会不会太招摇了?】
  【不会】李浮誉很认真地回答,【你还不明白小明王阵是多么高级的阵法,你几乎是用自己的生命和真元护佑了这座城,城里的一砖一石,一草一木,乃至万物生灵,都自动成为你的信徒——在这里,你的意志拥有非常高的等级,可能不足以影响人类的思想,但足以让环境反过来庇护你】
  【也就是说,在这种你需要隐匿的时候,只要不站在长街高声尖叫,周围的一切,都会自动忽略你的气息】
  他的声音变冷:【如果有胆敢背刺神明的信徒,天道会收回他们享有的庇佑,生成新的报应】
  【可他们当时也……不知道】
  【天道不管这些的】李浮誉笑道,【拂衣,天道运行只遵循冰冷的规则,祂可从不像你一样心软】
  李浮誉说得没错。
  整个城池就像活了过来,在暗夜中默默保护着它们的守护神。
  燕拂衣第一次感觉到那样神奇的“优待”,他驾驶着飞驰的马车,一路畅行到城门口,路上没有碰到一个人,而城门卫兵正换防,远远看到属于城主的车架,根本不敢仔细盘查,早早便停止关门,等在两旁,直到他毫不减速地出了城,才慢悠悠在后面关上城门。
  城外便是宽敞的大路。
  折腾这么久,小花早已经醒了,扯着燕拂衣哇哇大哭了一会儿,然后坚强地抹掉眼泪,表示以后一定会保护好她最喜欢的师尊。
  对,改口就是这么快。
  李浮誉看这丫头很顺眼,如果好好教导,治好恋爱脑,将来一定是个人才。
  燕拂衣安抚了小花,忍不住看向她一直在微笑的阿婆。
  “老人家…………”
  “公子若不嫌弃,”对方笑眯眯道,“便也同小花一样,唤我阿婆吧。”
  “…………”燕拂衣的心很惶然地一跳,像在厚厚的雪里,突然有什么小动物顶着雪帽子钻了出来————开口问个矫情的问题,也突然变得更容易起来。
  “阿婆,”燕拂衣小声问,“您为什么这么信任我?”
  他们毕竟相处并不太久,只有在关家养伤的那段时日,燕拂衣最开始都不能下床,便只能闷在屋里,陪阿婆说话。
  其实主要是老人在讲话,久病的老人家总是孤独,儿女忙着生计,孙女忙着乱跑消耗精力,好容易抓到一个燕拂衣,虽然是个闷葫芦,但不论与他说什么,他都会静静地、认真地听。
  阿婆说:“你是个好孩子,我知道的。”
  燕拂衣低下头。
  他没法再与小花的阿婆对视,因为也稳不住瞳孔不受控制的颤抖,这是这个老人第三次说,他是个好人。
  都没有人这样对他说过。
  阿婆叹了口气,不再隐瞒了。
  “大山从小就不喜欢小花,他爹娘忙着外头,还以为他照顾妹妹,可我看得清楚,他什么都要和小花抢,几年前还曾经把小花丢在山上。”
  【她说的大山,就是关家长子关山行。山行,是入门之后,明灵子给他新取的名字。】
  “可怎么会…………”
  “他们不是亲兄妹,”阿婆摇摇头,“大山的亲爹曾是小花她爹最好的朋友,他们遭了难,小花她爹就把孩子接到我们家。父母一辈关系太好,她爹始终不肯相信大山会对小花不好,总要我别多想。”
  阿婆慈祥地看着燕拂衣,继续说:“我没什么见识,但也知道天下大乱了,大山现在很有本事,我原本没办法,只能指望他还念着那一分养恩,能顾念着小花,但比起来,我当然更信任你的。”
  燕拂衣竟面上微红:“小花是我的第一个弟子,我一定会尽全力教她,”他看看笑嘻嘻的女孩儿,神色柔和下来,“也一定会保护你们。”
  “嗯嗯嗯,”小花点头如啄米,“就要大哥哥,我才不要青山观那个老头子当师尊呢!”
  【所以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李浮誉得意道,【瞧瞧人家看人的眼光,瞧瞧人家教出来的孩子!】
  【……你早就知道?】
  【唉,】李浮誉不由有些低落,【那本书里,女主的阿婆是最先发现她师尊和兄长阴谋的人,只可惜,应该是被他们害的,在女主十岁时便去世了,后来女主踏入陷阱,也是为了追查阿婆的死因】
  燕拂衣沉默了一会儿,把话题引向另一件事:
  【我们能去哪儿?青山观和万妖谷应当都会找人,我如今灵力尽失,也很难开辟新的秘境】
  【新的没有就用旧的】李浮誉提示,【你忘了吗?拂衣崖最初,便孕育着一个小秘境,现在你能调动些许灵力,便能让那个认主的秘境为你开启——他们不会想到你胆敢回去,而那小秘境中虽然不能叠加阵法,却尤擅隐蔽,如果不是尊者境界刻意搜寻,都不会察觉到的】
  燕拂衣呼吸一窒。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因为我是你的系统啊】回答的声音含笑,【系统就是那个——独属于你一个人的,为你而生,为你而来的,永远不会背叛你,也永远不会离开你的东西】
  
 
第25章
  关小花抬着头, 惊讶地说:“师尊,你怎么了?”
  燕拂衣收回怔然的视线,带她们往山谷中走去。
  “没什么, ”他说, “想起些旧事。”
  自从“那天”之后, 他还没有回过拂衣崖。
  这里仍然满是大战之后的残破景象,昔日鲜艳的花枝碎落一地,许多花瓣被风吹散,更多的已经烂在泥土里;环绕山谷银链一般的小溪也不见了, 高强的法力将溪水全部蒸腾, 只留下焦黑斑驳的河床;就连那些如同天然屏风般的树亦不见踪影, 原地剩着参差断裂的丑陋树桩。
  何至于……此。
  燕拂衣又一次深刻体会到李清鹤对他的恨,李清鹤毁灭这里, 绝非顺手为之, 他计划得那样周密,下手那样不留余地,非要将每处每寸都化作再无从前模样的焦土,不留下一丝恢复原样的可能。
  燕拂衣又停下脚步。他走不动了。
  “小花……”他都有点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心里的疼痛化作侵蚀骨髓的火焰, 烧穿了每一处关节,让膝盖无法支撑身体,连只是站直在那里, 就已经费尽了全部力气。
  “小花,”燕拂衣努力定定神, 在关小花的一声惊叫中划破手指,将血点在她眉心上,“你, 按照路上我教你的,带阿婆先进去。”
  “可是……”
  关小花还想说什么,却被阿婆按按肩膀,摇了摇头。
  她们没再说话,往一看便经历过一场大战的山谷中走去,过了一会儿,一老一小的身影像穿过一层水波纹似的透明屏障,消失不见了。
  燕拂衣再也撑不住,他踉跄着后退一步,手掌擦过扭曲焦黑的树干,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视野便倒转到天上。
  不行,不能这样。
  燕拂衣想,我得……振作起来,师兄也不会想看到我这样,还有新收的徒儿,我得保护好她。
  没什么的,没什么的,只是头晕,忍一忍就过去了。
  他手边残留着一点细碎的粉色,曾经是芍药碗口大的花瓣,那时花瓣娇嫩舒展,在阳光下透出朦胧的淡金。
  而现在,就只剩下这点不可分辨的颜色。
  燕拂衣的手指轻点在那一小块干硬的泥土上,像原本对花儿一样,很珍惜地摸了摸。
  没关系。他想,花儿就是这样,从泥土中生出来,最终要回到泥土中去的。
  它只是回家了。
  燕拂衣手指上的伤口被粗砺的砂石豁开了,血流出来,淌在地上,与那些残损的粉色混在一起,也分不清究竟是什么。
  另一只手按在心口,将那枚吊坠死死攥着……这个不能丢,还好,还有这个没有丢。
  李浮誉难得很沉默,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身份,说什么都轻飘飘,说什么都没有用。
  他只能那么看着,看着燕拂衣呆呆地蜷缩在矮矮的树桩下,总是很挺拔的背像被抽了筋骨,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他看着,便很心疼。
  燕拂衣保持着那个姿势坐了一会儿,发觉终于没那么晕了,才慢慢地撑着自己,试图站起来。
  他就像是刚刚被制作出来,还没有上油的木偶,四肢似乎是新的,怎么也撑不住劲儿,只能动一下,便歇一会儿,李浮誉看着他把自己拗成一个很别扭的姿势,又闭着眼睛歇了很久,耐心地把劲儿攒够了,咔吧咔吧地重新撑出一套坚硬的壳子。
  燕拂衣拍拍胸口,像完成一件很艰巨的任务那样,微微笑着,松了口气。
  “你看,”他小声说,“我好坚强。”
  “我做得好极了。”
  是啊,李浮誉想,你总是做得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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