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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全世界遗忘后我成了救世主(穿越重生)——山横小青野

时间:2025-03-19 09:05:38  作者:山横小青野
  游朝岫抬起眸来,大颗的眼泪涌出眼眶,滴在她的红嫁衣上,她哭得如此伤心,简直像个不知事的孩子:“夫君,谁给我送的啊,我好像把他忘了。”谁为她准备了这些,谁给她讲过故事哄她睡觉,谁又曾挽起袖子,笑着给她烤鸽子。师尊已死,卫松云远走他乡,她早已凋落四散的师门里,还有哪个亲人?
  她怎么会忘了,谁让她忘了。游朝岫手指紧紧地扣着怀里的实木盒子,不知想到了什么,猛然起身,朝门外奔去。木门外,一片空荡荡的黑夜。
  顾渊峙伸手,将门关上。他转过身去,就见谢仞遥正坐在床上,看春宵仙尊给他寄来的信件。
  他挂念着另一件神器,沐浴完连发都未擦干净,就低垂着眼睫,看得聚精会神。顾渊峙捞起桌边的帕子,一下子盖在了他头上,谢仞遥猛地被遮住视线,不得已地仰起头来,没有目的地去摸顾渊峙在哪:“眼睛呢?”
  他故作慌张地道:“顾渊峙,大事不妙,我眼睛瞎了!”顾渊峙握了握住他乱抓的手,只觉得心都要化了,他挪了挪帕子,认真给谢仞遥擦起头发,笑问道:“合籍大典好玩吗?”
  谢仞遥被他擦着头发,没法低头,只能双手叠着信纸,抬起来放到自己视线正中央:“好玩。”实则他在院子外站了一夜,只听见里面的欢闹声,具体什么样子,连看都没看见一眼。但游朝岫也总算有个亲人在场。
  他好玩两字说得极为随便,顾渊峙一听就觉得他在撒谎。谢仞遥心中不好受,虽不说,但他能感觉到。
  于是故意逗他:“那日后我和师兄的合籍大典,便也这样办。”
  果真,他说完,就见谢仞遥僵了僵,放下了手里的信纸。
  他仰起头,瞥了一眼顾渊峙。
  他刚沐浴完,只穿了一件寝衣,发霜白,眸子乌黑,素白而柔软的模样。顾渊峙被他这么一看,忍不住俯身就要亲他。然而刚靠近闻到谢仞遥身上的香气,就看见谢仞遥唇角一弯,道:“你那个能让人长尾巴的果子呢,拿出来,给我看看。”
 
 
第109章 
  灵果这事,顾渊峙还以为他忘了,谁曾想这时候被他提了出来。
  看着谢仞遥的眼睛,顾渊峙罕见地卡壳了一下。这种东西,他哪里敢光明正大地拿出来给谢仞遥看。
  偏他又做不到拒绝谢仞遥,一时绞尽脑汁,竟想不出个应对的法子。
  他身下,谢仞遥却猛地伸手,搂住了他脖颈。
  两人本就离得很近,谢仞遥这么一拉他,只需微微仰起头,就吻住了他的唇。顾渊峙瞬间就被他身上刚沐浴完的香气包围了,他更深地俯下身去,一只手撑着床沿,另一只手搂着谢仞遥的腰,将他整个人拢进了自己怀里。握着掌心里的柔腻腰肢,顾渊峙的嘴逐渐不老实了起来,他放开谢仞遥被他亲得湿润的唇瓣,唇缓慢拂过他脸颊,一路朝他颈窝/舔/去。谢仞遥温顺地对他扬起颈子,在顾渊峙咬上他锁骨的那瞬,软声道:“拿出来吧。”
  顾渊峙一顿。
  他师兄对他是惯会做这些的——用些柔情绰态,让自己听话。他似乎认定了顾渊峙会吃这一套。
  顾渊峙确实吃,但绝不甘心于这么浅尝辄止。他手下一用力,谢仞遥就被他压在了床上。
  烛光漫过谢仞遥散落在床沿边的发,却再也流不进两人相贴的身躯里。
  床上,顾渊峙手一滑,就进了谢仞遥衣摆里。
  谢仞遥手搂着他后脑,被他亲得整个人都绷了起来,一切都在视线里晕成一片片起伏的光晕。唯有顾渊峙落在他大腿上的手掌,感受如此清晰。
  就在谢仞遥衣襟被/褪/到腰际时,门外传来了一道声音:“宗主!”
  谢仞遥一僵,整个人瞬间就清醒过来了。
  但他身上,顾渊峙反而将他搂得更紧,他脸埋在谢仞遥颈窝里,麦色的手臂上肌肉隆起,喷在谢仞遥颈边的喘气热得厉害。谢仞遥手滑到他后颈上捏了捏,他清醒过来了,耳朵反而红得更厉害了,沉下声音斥了一声:“顾渊峙。”
  顾渊峙抱着满怀的软腻,埋在他颈窝里,拿牙磨了磨他的颈肉。想杀人。
  但最终还是万分不情愿地松开了谢仞遥。
  谢仞遥身上已经没什么衣裳了,顾渊峙的倒还齐全,他便伸手去帮谢仞遥穿衣,视线拂过他横在床褥间,已经被揉出粉意的膝窝,一时转不开目光,又被谢仞遥瞪了一眼。顾渊峙下/腹一麻,俯身上前,狠狠地亲了一口他脸颊:“我先去替师兄看看是何事。”
  来的人是今晚值守宗门的一个小弟子,顾渊峙心中不爽,倒也不会对他发脾气,将人请了进来。小弟子进屋后,谢仞遥也收拾好,从屏风后出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谢仞遥问他。小弟子面上一片急色,口里却半天没说明白,到最后一拍脑袋:“宗…宗主还是…跟我来一趟吧!”
  谢仞遥和顾渊峙一路便跟着他,到了落琼宗接待来客的迎客殿。方才听小弟子话里的意思,是有人半夜来访,但是谁来人也不说,指名道姓地要见谢仞遥。小弟子话都没说一句,就被他拿剑架到了脖子上,于是只能半夜来喊谢仞遥。
  真正见到来人后,谢仞遥还是被震惊了一下。
  来的人竟然是玉川子。
  他平日里最喜一尘不染的白衣,此时却满身是血,还有源源不断的血自他额角涌出,滑过他眼角,流成了一道狰狞的血泪。将他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衬得极为可怖。他怀里紧紧抱着一把剑鞘,剑鞘一端戳在他下巴上,正在被他从脸上留下的血慢慢染红染脏。见到谢仞遥后,玉川子眼中死了一般的神色才稍稍活了过来些。他缓缓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到了身旁的桌子上。
  他从见到谢仞遥后,似乎就未眨过眼,有血流进他眼瞳里,将他平日里清高的眸染得一片猩红。玉川子缓缓说了今夜第一句话:“我来赴约。”
  他放在桌上的东西,是落琼宗十日前发出去给各大宗门宗主的请帖。
  玉川子说完这句话,迟缓地眨了眨眼,肿胀伴随着刺痛自他眼中传来,玉川子眼睫下滑落一滴血,说了今夜的第二句话:“燕衔春三日前现身钟鼎宗,与鸿元仙尊、常旭、钱多来三人勾结,杀我师尊,占领钟鼎宗,臣服于他。”
  玉川子此时鼻端,还能闻见吴林春血的味道。
  温暖、腥气,而后归于冰冷。
  有些溅进了他的嘴里,是铁锈的味道,带着点咸。一如他怀里这把剑鞘。
  从钟鼎宗来落琼宗的路上,玉川子僵硬的脑子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吴林春应当是早已知道,他会在那晚死去。
  于是才会提前对他说了那样一番话。
  玉川子被喊过去的时候,钟鼎宗还是风平浪静的日子。
  他推门进去,就见师尊在煮茶。见玉川子来了,吴林春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坐。”
  玉川子身姿端正地盘坐在了对面的蒲团上,吴林春给他面前放了一杯热茶。
  玉川子双手端起茶,礼数周全道:“谢谢师尊。”
  吴林春笑了笑,温声道:“不用。”
  两人之间,如若是只见了两次面,这番对话,倒显得很正常。
  但他们是多年的师徒,这样的对话,只让人觉得客气得生分。
  玉川子低垂着眉眼,慢慢抿茶,倒没什么不习惯。打小便是这样的。
  吴林春是个温吞性子,对谁都好,对他这个唯一的弟子也好。但如果对亲人和对外人都是一样的和气,亲人和外人又有什么区别呢?于是便一样疏离。
  玉川子垂首,等着吴林春日常例行对他的关心,什么修为精进了没?这些日子还好?修炼时有没有遇见什么烦心事……问完他了,再拿着一模一样的问题,去问别人一遍。“当年为师发现顾渊峙洗血之事后,斥责了常旭和钱多来一顿,你知道为何没说你吗?”
  玉川子听见了吴林春的问题。
  他手中的茶盏一歪,里头的热茶顿时倾洒到了他手上,玉川子却恍然不觉,猛地抬头,看向吴林春。吴林春看着眼前这个,他熟悉又陌生的唯一一个弟子,微微叹了一口气,但笑容未消:“因为为师和你一样,所以没什么资格去责怪你。”他这个宗主不像其他宗主那样,在宗门有着绝对的话事权,他这些年头顶上,一直悬着一个鸿元仙尊。他不愿意成为鸿元仙尊的走狗,于是鸿元仙尊就不怎么喜欢他。而钟鼎宗五峰的峰主里,常旭和钱多来,和鸿元仙尊最为亲近。
  那日在顾渊峙洗血的屋子外,没有谁比他自己更清楚,他是怎样因为忌惮鸿元仙尊,所以只敢斥责了常旭和钱多来,而不敢制止他们。
  他因此离开倒像逃避,连看一眼小徒弟都不敢。
  他这样怯懦、处处忍让的师尊,纵然坐着宗主之位,又如何敢言带领宗门、教养徒弟。和对得起最初的道心。
  玉川子听着他平静和缓地说出这一切,直到茶盏里的热茶凉了,都还维持着方才的姿势。他不知道要回答什么,但却突然觉得,他和吴林春之间的那层长久的,因长久客气形成的厚重疏离,破碎了一点。师尊会对其他人说这样的话吗?
  只对他说了,那么他是特别的。对于外人来说是特别的,就是亲人的意思。玉川子一半为师尊难过,一半又打心底里涌出高兴。
  比修为又突破还要高兴。
  他向来不会安慰别人,此时此刻,却想对吴林春说些什么话,他张了张嘴,正要说,就听见吴林春笑道:“但为师这些日子,突然想明白了。”他伸手将桌子角的一个请帖往玉川子那边推了推。请帖外面,用金线描画了一朵杏花,玉川子刚入座时便看见了。
  整个五大陆,以金线为杏花宗纹的,只有落琼宗。
  “落琼宗宗主,虽然年轻,却比我勇敢。”吴林春温声道,“小玉,你将它收着吧。”玉川子拜师吴林春六十一年,这是师尊第一回唤他小玉。
  也是最后一回。
  当时日光甚好,玉川子一歪头,就瞧见窗外桂花漫漫,桂花香浮动在晴朗天气中,浮尘都明媚。
  五日后,吴林春就死在了他那时隔窗看见的桂花树下。
  燕衔春是傍晚时分出现的,身边跟着鸿元仙尊。他穿了一件宽大的黑袍,行走间衣摆猎猎,衬得他气势更盛。鸿元仙尊走在他身边,都被他压下了几分派头。
  “这就是吴宗主?”燕衔春笑着瞧了吴林春一眼,眼中却没什么笑意,“以后一起共事,还请多多关照。”吴林春站在那里,手里握着剑,他脊背挺得很直:“我不曾说过要与你共事,只要我还是钟鼎宗的宗主一日,钟鼎宗就不会与你在一起共事。”燕衔春甚至没有一分犹豫,听了他这话后一声轻笑,马上便接道:“好吧,那只能送你去死了。”
  他说完,一抬臂,下一瞬,吴林春整个人就砸进了身后的屋子里。他中途还撞中了一棵桂花树,但桂花树甚至没能阻止他一瞬,就被吴林春撞断了。
  吴林春后背和屋子相贴的一瞬,只听得一声巨响。
  “砰——”伴随着巨响,吴林春和屋子一起倒了下去。玉川子就在屋子里。
  吴林春被挖穿的心脏里,喷出的血溅到了他一尘不染的衣摆上、脸颊上。
  又混着玉川子自己被砸破额角里流出的血,进了他的嘴里。温热、微咸。玉川子被屋子的废墟掩盖着,吴林春的尸体就躺在他对面,和他仅仅一臂之隔。他身后,是满树倒塌的桂花。簇簇黄白桂花热烈地开在夕阳里,漂亮得让人眩目。
  而玉川子眼中,只有吴林春和他正正好对上,大睁着的双眼。他的眼瞳里,还有些余烬般的生命。
  玉川子是他的徒弟,他的亲人,能看懂他眼里的遗嘱。
  于是他又吃了一粒能隐去身形的灵丹,尽力将自己蜷缩得更小。他听见了屋外不远处,燕衔春笑着的声音:“以后,你就是钟鼎宗宗主了。”常旭激动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多谢主子!”再之后,屋外头便慢慢归于了沉寂。
  等桂花树浸在清寒月光里时,玉川子从废墟里爬了出来。
  钟鼎宗对他已经不再是家,他不能久待,连给吴林春敛尸的时间都没有。
  玉川子离开时,看见了吴林春尸体的背后,那处是受撞击最严重的地方,皮肉裂开,露出了里面的骨头。
  玉川子瞧见了吴林春空荡荡心脏旁,弯折歪斜的脊骨。
  他刚刚直起来没多久的脊梁骨。
  玉川子还看到了吴林春的手,哪怕已经死了,都紧紧握着剑。他师尊是握着剑死去的。一个修者,死去时握着剑,就该令人敬佩。玉川子哪里再能拿走他的剑,他只捡了他的剑鞘。玉川子知道前路在哪,他师尊早已给他指明,攥紧了怀里的请帖,他朝钟鼎宗外奔跑而去。
  “我路过宗门的时候,碰见了石光明,”玉川子满是血的眼看了顾渊峙一眼,“他应当也是惹了燕衔春,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有点气。”
  石光明似乎知道玉川子要去哪,他眼睛被挖去了一只,另一只眼睛倔强地大瞪着,死死盯着玉川子。玉川子与他对视了,片刻后,蹲到了他身前:“我只给两句话的时间。”
  石光明喉咙里堵的都是血,但说得很清楚。
  第一句话是:“帮我对顾渊峙说声对不起。”
  玉川子看见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没救了,果真,不过一句话的时间,他的眼睛已经开始涣散。
  他将玉川子看成了顾渊峙,说了第二句话:“师尊祝你们鹣鲽情深,白头偕老。”他说到老字时,已经咽了气,那声老,更像是一句叹息。
  玉川子记得,顾渊峙是他唯一的弟子。
  当年他帮石光明找弟子时,石光明嘱咐他道:“天赋要高,也要踏实,肯吃苦。我只收这么一个弟子,定然要最好的。”很可惜,顾渊峙不善良,也不踏实,他心思太多,不是石光明中意的弟子模样。
  而石光明对他平日里也不怎么上心,面对鸿元仙尊,刀冢之前,连句话都不敢替他说上一声,也不是顾渊峙认为的好师尊。炽烈的爱让人义无反顾,淡薄的爱最让人难受。
  如果你要忽视它,会让你显得不近人情,如果你要感受它,就得拂掉一千种一万种不好,才能看见比一片落叶重不了多少的它。
  这会让你觉得自己可怜,是多么没有爱,才会渴求这样微薄而又掺杂了太多的爱。顾渊峙听见了石光明的遗言,什么话都没说。所幸石光明已经不需要他回应,玉川子更不需要,他继续淡淡地道:“燕衔春能一招杀死我师尊,最起码也是洞虚期的修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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