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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全世界遗忘后我成了救世主(穿越重生)——山横小青野

时间:2025-03-19 09:05:38  作者:山横小青野
  涂引柯道:“师叔走了。”
  他不敢再看江浔之,转身离开了竹林。涂引柯走后,许明秀一动不动了许久,才慢慢地转过身去。
  江浔之躺在棺材里,沉默的身体上,许明秀寻不见一丝生命的气息。但他记得江浔之给他说的每一句话。师尊曾给他说:“小秀,如果你不知道怎么办,可以想想,师尊会希望你怎么办,我愿意给你当这个借口。”师尊会希望怎么办。师尊会骄傲于你踏上了那条路。许明秀看了他许久,笑了笑:“师尊,徒儿明白的。”
  当年他知道江浔之去了莲峰宗,不知为何心中不安,第二日也往莲峰宗赶去。他迟了一日,便永远地迟了一日。
  但此时此刻,他还未选择,他站在岔路口,哪条路都不迟。
  江浔死了,但这一次的教导,却及时来到了他面前。许明秀张了张唇,吐出了一声嘶哑的哭鸣,他不愿意师尊瞧见他的泪水,于是额头碰着手背,深深地俯跪了下去。许明秀端端正正地磕了三个响头。
  第三个头磕下,他良久没有起身。
  他颤抖得厉害,他身旁,万顷竹林,也兀地开始无风自动了起来。动静越来越大,到最后竹叶摩挲,竹竿相撞的声音响彻天地,似大地上生出的惊雷,震得人耳鼓生疼。
  响声攀升到最高处时,猛地一静。
  下一瞬,万顷灵竹组成的竹林,一瞬间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拦腰折断了。
  无数高耸的竹子朝地上砸去,万顷竹林,砸落成了一道万顷的竹坟。
  坟场中间,漆黑的棺材里,栩栩如生的人迅速地凋零,迟了一百年的时间,终于迎来了他的归宿。
  化成了一具森森白骨。
  *
  平沙大陆,虚无境入口处。
  沉沤珠抬手,将头上的兜鍪又扶稳了些。九月十五日,落琼宗大开落霞山脉,宴请天下人商天道之事。
  此时十月二十日,平沙大陆虚无境入口处,就已经聚集了无数修者和凡人。
  沉沤珠侧身问身旁站着的金屏山弟子:“今天准备进入虚无境里的人有多少?”弟子立刻答道:“凡人八千三百一十人,各宗修者九千九百九十八人,共一万八千三百零八人。”
  金屏山是平沙大陆绝对的主人,进虚无境寻山河风云榜一事的调度安排,自然落到了金屏山肩上。
  “好,”从外头看去,只能瞧见兜鍪里沉沤珠的一双眼睛,很黑很冷,“晚些时候,出来的人名单统计好后,立刻递给我。”
  谢仞遥说得没错,虚无境内,凡人能看见,修者用灵力,配合进入,一寸寸摸过去,也能摸到山河风云榜。
  但这种情况,只在十月十五日前。
  十月十五日午时,第一批进入虚无境的凡人和修者里,有一成的人,突然口吐鲜血,昏迷不醒。
  这些人被送出来后,足足过了两天,才逐个转醒过来。
  他们之中,没有人受到任何攻击,就是突然间奇异地一痛,紧接着便昏了过去,再不能往里面走一步。第二日,第二批进去的人里,近二成的人吐血昏迷。
  第三天是三成。
  每天都在增加一成的人。
  沉沤珠明白,这是天道的作用。
  它在阻止他们进去。
  天道不能直接杀了他们,便只能用这种方法。
  很合理,就像是灵根,灵根的觉醒并无规律,谁有资格入道,谁一辈子只能当个凡人,全看天意。
  进入虚无境也是,谁能看到山河风云榜,谁不能,全凭天意。
  沉沤珠以为寻找山河风云榜这件事,会是场旷日持久的战争——虚无境里那么大,进去后又没有方向,什么时候能找到,怕是要以年为计数。却不曾想料到,天道会以这样的方式来遏制他们。
  按照一天增加一成人的规律,怕是五天之后,虚无境就已经不能再进人了。
  他们拒绝不了天意,只能趁着能进人的时候,让更多的人进去。沉沤珠垂下眼睫:“明天我就和定禅寺常念方丈一道进去了。”
  她身旁的弟子一惊:“那外面怎么办?”沉沤珠声音沉静:“不是还有其他长老吗?外头无非是安置伤员,我又不是医修,又用不到我。”
  她要进去,直到看到山河风云榜,或是被它杀死。
  这是她要走的道,而不是龟缩在外面。
  她身边的弟子见她态度坚决,只能问道:“要禀报给宗主吗?”沉沤珠看向远方,她们就站在虚无境入口,此时是白日,放眼望去,面前却是一片黑沉沉的浓雾,一直延伸到天上。
  她们身旁嘈杂,正有无数修者和凡人,结伴走进这片黑雾。
  遮天蔽日的虚无境下,他们像一只只蚂蚁。
  事情并非只有寻找山河风云榜一件事,燕衔春现身钟鼎宗,好不容易有了他的踪迹,定然不能放过。再者钟鼎宗身为'一山一寺带三宗'里的宗门,投身燕衔春并非小事,从落琼宗回来后,第二日,柳无穷和花不尽便集结各大宗门宗主长老,上了钟鼎宗。
  情况并不乐观。
  有鸿元仙尊在,钟鼎宗已经被完全控制,加上燕衔春的炼化之法,传给沉沤珠的消息,只有不尽的伤亡。
  死伤的这些人,尽数是宗主长老。
  沉沤珠还记得柳无穷出发前往钟鼎宗时,那段和自己的短短交代:“虚无境山河风云榜之事就交给你来办了,情况不比往常,不是从前你可以在早课上偷懒,一觉睡到晌午饭的时候了。你是金屏山的首席,我相信你。”
  趴在桌上一觉睡到晌午饭,睁眼就看见窗外桃花懒洋洋飘落的日子,沉沤珠只觉得,遥远得像上辈子的事了。
  柳无穷说这些话的时候,沉沤珠一直瞧着她的眼睛。柳无穷的眼睛很好看,温柔得像是春日粼粼湖面上垂下的柔嫩柳枝。沉沤珠认识她多少年,就在这双眼睛里踟蹰了多少年。所以她不喜欢叫她宗主,没人的时候,便爱唤她小姨。
  小姨和宗主不一样,小姨是她伸手就能触碰到的温暖皮肤,靠近就能闻到的馨香。
  宗主是一道道要遵守的命令,压下来,让她清楚得看见她们之间隔着鸿沟天堑。“先不用了。”沉沤珠藏在兜鍪里的眼眨了眨,轻声说道。
  她帮不了她,也不能让她分心拖累她。
  “好,”她的一切话都是命令,弟子只能遵守,应下了后,她身旁的弟子犹豫了一下,还是道,“要知会落琼宗一声吗?”
  她说的是知会落琼宗,但落琼宗能来的弟子,都已经进了虚无境。
  她真实的意思是,要知会谢仞遥一声吗?
  因为谢仞遥此时不知所踪。
  九月十五日之后,他和柳无穷等人一道去了钟鼎宗,却在五天前,突然和他身边那条龙一道消失了。
  至今都没有任何人有他们两人的消息。
  这一切都是谢仞遥发起的,他必须要时刻出现,这对所有人来说,都很重要。
  弟子想着。沉沤珠听了她这话,沉默了片刻后,转过身来,看向她:“这天下是谢仞遥一个人的天下吗?”
  小弟子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愣愣地摇了摇头:“不是。”“那他不在,甚至于他现在死了,我们就不继续了吗?”
  小弟子怔了半晌,又摇了摇头:“也不是。”
  沉沤珠眼睫低垂:“所以,他现在消失了又如何呢?他已经给我们指好了路,我们只需要往前,这本就是我们该走的路。”“他背负了天道那么多年,又给我们寻到了虚无境,指好了路。他做了这么多,你不能再把他做成旗帜,挂在头顶,要求他一路带我们过险关。”他也是人。
  *
  谢仞遥趴在窗棂上,怔怔地去瞧远处的通天海。海风不断地刮来,带着强烈的湿气,不过一会儿,就将他的鼻头眼睫给打湿了。顾渊峙进屋时,就见他乌黑眼睫上,盈盈悬着两滴海水。他走近朝谢仞遥脸颊上摸了一把,果真湿漉漉的。谢仞遥被他一摸,转过脸来,眸里依旧一片空空,只下意识地朝顾渊峙瞧去。
  呆呆的。
  顾渊峙又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将手里的托盘放在他面前:“吃饭,吃了饭好好睡一觉。”自从两人从通天海底回到落琼宗,谢仞遥就探访虚无境,准备宴请之事,去钟鼎宗,竟无一日休息。
  顾渊峙拿起他的手,将筷子摆在他掌心里:“已经赶到这了,今夜就睡一觉,明天才好办事。”谢仞遥回过神来,慢吞吞地嗯了一声。
  此时已经深夜了,他们住的这家客栈早已无饭,顾渊峙便借了厨房,亲自给他下了碗馄饨,又弄了些熏肉干脯。按理说他们早已辟谷,不用再吃进食,但顾渊峙知道,他师兄还是喜欢不时吃点东西。
  就像他不喜欢用净身诀,每日都要坚持洗漱一样。
  谢仞遥埋头乖乖吃饭。
  他吃饭也慢腾腾的,吃了好一会儿后,把碗往顾渊峙眼前一推,慢悠悠地说了一句:“吃不下了。”
  顾渊峙一瞧,还剩大半碗。
  他把碗接过来,就看见谢仞遥又转过了头,重新趴在了窗棂上。顾渊峙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落琼宗宴请之事结束后,李仪曾来找过谢仞遥一趟。
  “您一直让我们找的那人,我们找到了。”李仪对谢仞遥道,“谢贞当年从皇室出去后,化名李舒,最终在倒云端大陆的一座小城里安定了下来。”
  李仪说到这,沉默了一下:“她五年前就去世了。”“城里几乎所有人都认识她,他们说她医术高超,人又良善,因很受人尊敬,在那座小城里声望很高。”
  “但她从未说过自己有什么儿子,哪怕是临终前,都不曾提过一嘴。”谢仞遥听到这里后,许久一动不动,不知过了多久,他眼睫轻轻眨了眨,平静道:“那应当是我记错了。”
  她不叫谢贞,也没有个拖累她的傻儿子,一身医术了得,生前被人尊重,死后受人敬仰。
  才是娘亲该有的一生。
  顾渊低头,几下就将碗里剩下的馄饨解决了,再抬头,谢仞遥还在趴在窗棂上的姿势,只是头埋在臂弯里,眼睫深垂,似是睡着了。他趴的窗户外面就是海,海的尽头是倒云端大陆。
  谢贞离开他后,生活的地方。
  顾渊峙站起身,走到他身旁,弯腰直接将他抱了起来。谢仞遥猛地被他抱起来,惊呼了一声,下意识地抱紧了他的脖子。
  顾渊峙只觉得怀里的人轻得厉害。
  他给两人掐了一个净身诀,跟谢仞遥一起上了床,将谢仞遥搂进怀里。摸了摸他的头,顾渊峙轻声道:“师兄睡吧,我守着你。”谢仞遥耳边,是顾渊峙有力的心跳:“我睡不着。”他方才在窗棂上也没睡着,也没故意晃神,只是一闲下来,心里就沉得厉害,压得他喘不过来气。顾渊峙捏了捏他耳垂:“是因为娘亲的事情吗?”
  谢仞遥抬起手,捏着他的脸颊往外扯,将他一张冷峻的脸扯成了滑稽的模样,笑骂道:“娘亲是你叫的吗,那是我娘亲。”顾渊峙被他扯着,低下头轻轻咬了咬他脸颊:“我不能叫吗?”他被褥下的手从谢仞遥腰间拂过起伏的柔腻,落到他大/腿上,捏/揉了一把,又问了一遍:“我不能叫吗?”
  谢仞遥抬起脚,踩了他小腿一下,红着脸骂他:“不要脸。”顾渊峙手臂一用力,怀里柔软美好的身躯就紧紧地贴合在了自己身上。他亲了亲谢仞遥耳尖:“谢谢师兄夸奖。”
  他手臂紧了后就没再松开,唇从耳尖落到谢仞遥眼睛上,顾渊峙轻声道:“不要伤心。”
  谢贞已经算寿终正寝,生命能自然而无痛苦地垂落,是难得的好结局。谢仞遥眨了眨眼:“我都知道。”
  他都明白,谢贞不提起他,或许是在保护他。
  但谢仞遥后半生生活多么自由幸福,就显得她前半生因为自己,过得多么痛苦而不堪。谢仞遥是她的包袱和枷锁,是她噩梦的一部分。
  他永远对不起娘亲。
  “也许并非是这样,”顾渊峙似乎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她愿意生下师兄,师兄又那么乖,深宫生活艰苦,师兄是她愿意生活下去的力量才对。”就像自己一样。
  因为有谢仞遥在,顾渊峙才觉得人生没那么痛苦。谢仞遥闭了闭眼,只觉得这些天心头堆积的难过,在顾渊峙的话里松了几分。
  他还有往前走,走到所有事情结束后,才好回去在谢贞坟前磕头。
  谢仞遥再睁开眼,笑了笑:“我那时候是傻,不是乖。”顾渊峙看着他漂亮眼眸里的笑意,只觉得心软得厉害,他低头亲了亲谢仞遥的唇,问:“真的傻吗?让我仔细看看。”谢仞遥听见他这话,立刻警惕地瞥了他一眼。
  顾渊峙见他耳朵都要支棱起来了,心中一动,脱口而出道:“我有个礼物要送给师兄。”
  听见他说送礼,谢仞遥起了兴趣:“什么礼物?”顾渊峙早就做好了,此时说出来,也不打算再拖下去了。他坐了起来,又将谢仞遥拉了起来。谢仞遥刚坐起来,就见到顾渊峙手中多了一条东西。
  那东西细细长长一条,泛着莹润的光,顾渊峙指尖挂着它,像挂了一条粼粼小河。谢仞遥仔细一瞧,看清楚了这东西是一条用玉雕刻成的玉链,刻它的人应该很用心,能将一块玉仔细耐心地琢成一个小玉环扣着一个小玉环的细链,没有一点瑕疵。玉链的一端,坠着一抹极剔透的粉,谢仞遥从未瞧见过如此漂亮晶莹的粉玉,被坠在那里,像满塘青碧,簇着一朵新开粉荷。“这是……项链?”
  顾渊峙将被褥掀开,手拦上了他的腰:“不是。”他将谢仞遥的衣摆卷起来,将手中的玉链,绕在了眼前这截细韧的莹白腰肢上。猛地被冰凉的玉挨上,谢仞遥腰身忍不住一痉挛,他腰腹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此时一抽动,被玉色衬着,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目光。顾渊峙麦色的指尖拂过他的腰,细心地将玉链两端扣了起来。他给谢仞遥刻的,是条腰链。
 
 
第111章 
  腰链端头,那抹粉色的玉坠下,堪堪伏在他瓷白的腰侧,给他细韧的腰添了几分盈盈的柔软。
  “师兄皮肤白,我当是刻时就觉得好看,现在戴上了果真如此。”顾渊峙手指探入腰链里,绕到他后腰,指节微弯,腰链被拉紧,顿时嵌入谢仞遥皮肉里,勒出红痕,一片旖旎。
  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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