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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魂(玄幻灵异)——一丛音

时间:2025-03-19 09:12:53  作者:一丛音
  离长生:“……”
  离长生忽然偏头笑了一声。
  封讳的气势散得一干二净,他俯下身轻轻亲了离长生唇角一下,难得心平气和地道:“再猜一次吧。”
  在生死阵中两人不欢而散——不欢的只有封讳,离长生应该不受什么影响,封讳想趁着为数不多的时间,再贪恋地乞求一丝温存。
  哪怕只是他骗来的。
  离长生偏开头躲开封讳的吻。
  封讳眼眸微微黯淡下来,还没来得及落寞,便感觉两条轻柔的手臂缓缓抱住他的脖子。
  封殿主一愣。
  离长生抱住他,并不排斥自己想要和他拥抱的本心,道:“耳鬓厮磨、肌肤相亲、吻唇勾舌的,唯有道侣。”
  封讳撑在离长生身侧的手倏地一软,高大身形险些摔下去把离长生直接压实了。
  道侣……
  度上衡从来和这两个字不沾边,他像是拯救万民于水火的神明,怜悯世人,却不知晓什么是爱。
  这是封讳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关于“爱”的词。
  即使只是虚假的。
  封讳像是奔波了数百年,终于寻到终点,俯下身将离长生笼罩着拥在怀中。
  得到过他,听他口中说出一句“道侣”,好像这一生已没什么所求了。
  “你之前答应过。”封讳低声在他耳畔道,“不会再随意丢下……道侣。”
  离长生被他压得“唔”了声,手环着男人宽阔的臂膀,心想这人是怎么长得,怎么比他高大这么多?
  离长生根本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无从考证这句话到底是不是承诺过的。
  但他脾气好,笑着道:“你我既然是道侣,自然有道侣契纹,就算分隔两地也能感知神魂。”
  说着,离长生就要去催动道侣契纹。
  封讳脸色一变,一把将他的手按下去。
  两人根本没结过道侣,万一他发现没有契纹,就暴露了。
  就在这时,一道符纸凭空出现,漂浮在两人跟前,嗤地一声凭空燃烧。
  里面传来裴乌斜的声音。
  “望掌司速回渡厄司主持大局。”
  离长生一歪头。
  渡厄司?
  刚才还在伤春悲秋的封讳脸色一变,倏地起身将那化为灰烬的符纸拂去,神色阴沉到了极点。
  他仍有所求,就是让离长生身边的鬼全都送去投胎。
  人也弄死。
  离长生不明所以:“我是渡厄司掌司吗?主持什么大局?”
  封讳心不住往下沉。
  哪怕失去记忆,他还是会为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果断离开自己。
  封讳嘴唇轻动:“你……想去?”
  离长生想了想,点头:“去啊。”
  封讳当即就要发怒。
  ……就听离长生说完后面的话:“不过我如今记忆没多少,回去了也主持不了什么大局,你是我道侣,下属应当都认得你,索性你随我一起去?”
  封讳:“……”
  封讳的怒意潮水似的褪去,愣怔半晌才不情不愿地道。
  “嗯,行吧。”
  作者有话说:
  封殿主:真粘人啊,我就勉为其难地和你一起去一趟吧。
 
 
第67章 分明是在唤兄长
  封殿主勉为其难,封殿主忍辱负重。
  离长生倒是不明所以,不懂为何回去渡厄司他道侣就耷拉个脸,似乎烦躁极了。
  离掌司极其体贴,道:“既然你不想去,那就算了吧。”
  封讳:“……”
  封讳冷淡看他:“你知道渡厄司怎么走吗,全是有罪恶鬼的地方你又知道哪个待你好、哪个对你心怀恶意?”
  离长生虚心请教:“你知道?”
  封讳抄起一杆子:“渡厄司,没有一个是好鬼。”
  ……干脆利落地打翻了一船人。
  离长生:“……”
  他这个掌司做的如此差劲吗?
  “好吧。”离长生也不和他争辩,纵容地道,“那还是劳烦你随我一起去一趟。”
  封讳这次没有露出不情愿,淡淡“嗯”了声。
  离长生的衣袍都要被揉碎了,他起身坐在那等。
  封讳挑眉,记忆全无的离长生行事说话难以琢磨,索性直接问:“在等什么?”
  离长生回答:“等人伺候我穿衣。”
  封讳:“……”
  离长生没多少记忆,连眼前的“道侣”都记不得名字,常年刻在骨子里的养尊处优却是没怎么变。
  有人在身边,他就不必做这些琐事。
  封讳似乎也已习惯了,寻出一套厚重的玄衣捧来给他。
  离长生倒是挺挑:“我不喜欢这一套。”
  封讳手一顿,意外地看着他。
  无论是度上衡,还是三百年后的离长生,很少会主动提要求,食物不喜欢饿死都不碰一点,床榻不舒适宁愿盘膝坐一宿也不愿挨,衣服倒是没什么讲究,徐寂准备什么他就穿什么。
  他似乎很少会和别人争辩,或因其他不必要的事起冲突。
  这次主动表明自己的喜恶,倒是稀奇。
  封讳觉得很有意思,也不顺着他,展开衣袍要为他穿上。
  离长生眉头一皱抽身后退:“不穿这套。”
  “只有这一套。”封讳故意为难他。
  离长生“唔”了声,思考半晌才勉为其难地点头:“好吧。”
  封讳等着伺候。
  ……却见离长生从榻上下来,拂开封讳的手,只穿了件轻薄的白纱内衫,衣带都被扯断了,隐约露出雪白的皮肤,衣衫不整的就要大大剌剌往外走。
  封讳眉一紧,一把拽住他的手:“做什么去?”
  “回渡厄司。”
  封讳:“…………”
  封讳绿着脸将人拽回来,捧来一套月白宽袍,离长生这才顺了心,纡尊降贵给了封殿主伺候他穿衣的机会。
  离长生如今是凡人之躯,一点寒意都能病上许久,幽都又处处森寒,封讳捧来的衣袍上用金线绣满繁琐的法阵,裹在身上顷刻感受源源不断的暖意。
  离长生乌发披散,站在那任由封讳在他身上摆弄。
  视线无意识追逐着封讳的身影,脑海中好险隐约浮现一段破碎的记忆。
  好像也是这般场景,一个身着黑衣的少年满脸不耐烦地踮起脚尖为他整理衣领,闷闷不乐道:“我不爱伺候人,明日你自己穿。”
  离长生眼眸一动,抬眸注视着眼前的男人。
  记忆中那个给他整理个胸前的衣襟都要踮起脚尖的小少年如今已经长得比他高出许多,高大身形好似巍峨巨山,只是站在那就莫名给人一种惊惧的压迫感。
  ……却还在为他穿衣。
  离长生浑浑噩噩地想。
  我应该很喜欢他。
  封讳垂着眼注视着离长生出神的眼眸,淡淡道:“在想什么?”
  离长生回过神来,也没隐瞒:“在想我既然这么喜欢你,为什么会忘了你?”
  封讳动作顿住。
  喜欢?
  封讳继续给他系上腰封,漫不经心地道:“你怎么觉得自己喜欢我?”
  离长生道:“既然不喜欢,我为何会和你结为道侣?”
  离掌司的腰身纤细得过分,封讳伸手一恰就能将那腰握在掌心,无法想象就这样的身量如何能撑起三界众生。
  封讳将腰封系好,手似有若无地在后腰紧绷的腰封出轻轻一摩挲,瞧见离长生微微踉跄了下,故作无意地收回视线,淡淡道:“就不能是我强取豪夺,逼迫于你?”
  离长生没忍住笑了。
  并不是度上衡那种悲天悯人,对万物怜悯有情的神性的笑,而是真正的忍俊不禁。
  离长生说:“你?哈哈。”
  封讳:“……”
  封讳凉飕飕看向他,上前半步靠近他,冷冷道:“我?为何不行?”
  离长生下意识后退,封讳却步步紧逼,直接将人逼得后背靠在屏风上,退无可退,只好斟酌着措辞,道:“你看起来不太像会使这种手段的人。”
  封讳伸手在离长生的后脑勺垫了垫,怕他不注意会撞上去,面上冷酷无情,鬼瞳森然:“我是幽冥殿恶鬼,吞噬过不少幽魂怨鬼,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离长生“唔”他,明显不信。
  封讳面无表情道:“那你以为我能使出什么手段?”
  离长生认真地想了想:“哭吧。”
  封讳一愣,一时间没动这两个字的意思:“什么?”
  “你哭一哭,我或许就心软和你结为道侣了。”离长生说,“我应该很喜欢你哭。”
  封讳:“…………”
  封讳眼眸缓缓睁大,罕见地露出错愕之色。
  怪不得……
  当年小蛇不太通人性,即使成年了一遇到点破事儿就哭哭啼啼往度上衡身上扑。
  每次度上衡的神情都很奇怪,有时还会故意将他气哭。
  敢情是因为这个?
  封讳胸口几乎要被那股怒火给气炸了,沉着脸将最后一件带着毛领的大氅系在离长生肩上,转身就走。
  离长生忙去追:“你哭什……不是,你走什么?”
  封讳冷冷道:“不走留在这里哭倒幽冥殿供你取乐吗?”
  离长生见他又生气了,心想自己竟然喜欢爱生气的吗,孩子似的。
  “那你还随我去渡厄司吗?”
  封讳冷笑:“去。”
  离长生:“……”
  气势这么惊人,还以为要强硬地说不去呢。
  封讳要冷着脸去,谁也别想让他给好脸色。
  片刻后,幽冥殿的船到了渡厄司门口。
  楼长望年轻,跑得最快,一溜烟就冲了过来,朝着拾级而下的离长生蹦起来招手:“掌司!掌司大人!您终于……”
  封讳飞过去一个眼刀。
  楼长望立刻将手放下,垂着首恭恭敬敬道:“恭迎掌司归来。”
  离长生好奇地看着下方的楼长望。
  长相纯澈俊美,看着他的眼神全是崇敬。
  不太像坏的。
  离长生问:“他对我怀有恶意?”
  “嗯。”封讳冷淡道,“他曾为了几千两银子,要当众将你诛杀。”
  离长生:“……”
  嚯,这是有深仇大恨啊。
  鱼青简和裴乌斜很快出来了。
  离长生问:“这俩也是?”
  封讳点头:“一个成日给你喂硬饼,想喂死你篡位;另一个曾设局想要让你魂飞魄散,都不是善茬。”
  离长生吃了一惊。
  自己竟然如此招人恨?
  封讳本来想着离长生尽快恢复记忆,但如今自己说什么他就信什么的样子,罕见得让封殿主有种彻底掌控了他的满足欲,也不着急了。
  离长生下了船,抬步走过去。
  众人恭敬行礼:“恭迎掌司。”
  离长生“嗯”了声,虽然不认路但还是直接往里走,淡淡道:“出了什么事?”
  裴乌斜跟在他身后,冷淡瞥了封讳一眼,颔首道:“并非什么大事,问道大会上那件心头血法器出了点问题,走吉已去处理了。掌司可是累了,要先休憩吗?”
  离长生脚步一顿,狐疑看他:“既然没什么大事,为何叫我过来?”
  裴乌斜眼眸眯起,敏锐地察觉到这句话不对。
  离长生用的是“过来”,而不是“回来”。
  回想起楼长望叽叽喳喳那句“掌司失忆了”,裴副使眼前一黑,怔然看向一旁施施然的封讳。
  此人一定是对掌司灌了什么迷魂汤!
  裴乌斜道:“您是渡厄司的掌司,常年住在此处的掌司殿,您瞧,就在那。”
  这话一说出来,封讳就不给面子地嗤笑出声。
  常年?
  离长生才当掌司没几个月,怎么就常年了。
  裴乌斜不理会封讳,温声道:“您记忆还未恢复,鱼籍略懂些医术,掌司还是留下吧,省得给封殿主添麻烦。”
  鱼青简正在从怀里拿饼,见状指了指自己。
  会医术?我?
  离长生狐疑地道:“添麻烦?他不是我道侣吗?”
  道侣?
  裴乌斜似乎不懂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直接愣怔当场。
  离长生这句话像是天边炸雷似的,毫无征兆地说出来,轻飘飘的,没有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连封讳都愣了。
  鱼青简手里的饼都掉了,错愕看去。
  之前他虽然也曾嘚啵过离长生和封殿主,但大多都是跟着传言调侃,怎么就就就……就道侣了?!
  受打击最大的自然是楼长望。
  少年春心萌动还没多久,先被离长生当成“乖孩子”,又被封讳恶狠狠威胁之,如今轰然被“道侣”二字炸得面目全非,差点“哇”地一声哭出来。
  渡厄司人人心思各异,视线全都看向离长生。
  裴乌斜眼前黑了又黑,勉强稳住后,强颜欢笑:“掌司,一没结契二无合籍,不能算是道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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