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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魂(玄幻灵异)——一丛音

时间:2025-03-19 09:12:53  作者:一丛音
  大半夜的,离长生匆匆赶到时,就听到楼长望在那嗷嗷叫:“我被咬了!我也要化厄了吗?!掌司救命——!”
  离长生:“……”
  渡厄司的鬼正是精神的时候,全都聚集在此处。
  离长生头疼地走进去,觉得今日不能睡个好觉了。
  楼长望正在里面怒气冲冲地想要和被几只幽魂拽住的离无绩玩命,乍一瞧见离长生进来,顿时柔弱地溜达过来,委屈地让他看自己手腕上的咬痕:“掌司,你瞧瞧我被厄咬了,是不是要命不久矣了?”
  封讳跟在离长生身后,淡淡道:“我来给你看看?”
  楼长望差点炸毛,正要说话,视线就落在离长生的嘴唇上。
  楼长望:“……”
  楼长望倒吸一口凉气,踉跄地后退数步捂住心口,少男心再次碎了一地。
  离无绩神智昏沉,因方才要夺楼长望的功德,被几只幽魂七手八脚拽着,他眼瞳赤红,明明是人身却已有要化厄的趋势,连瞳孔都是死瞳。
  离长生沉着脸走上前,手指往离无绩眉心倏地一点。
  金色功德源源不断涌入他的识海,将他神魂中那股扭曲的鬼气给驱散干净,离无绩眼底的狰狞终于褪去,身躯一软倒了下去。
  离长生眉头紧锁,道:“走吉呢?”
  封讳一怔,眼底浮现一抹错愕。
  今日离长生回渡厄司,并没人告诉他走吉的名字。
  回想起方才离长生清醒时的异状,封殿主飞快思索自己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你之前答应我会合籍,现在又说话不算话了吗?
  封讳:“……”
  封讳闭了闭眼,有点想离开。
  不过离长生心思都在离无绩身上,暂时没瞧见封殿主的表情。
  走吉正在睡大觉,很快被裴乌斜叫过来。
  离长生问:“你见到他时,可曾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近他的身?”
  走吉不明所以:“没有啊,就是些恶鬼厄灵,不堪一击,没有特别厉害的东西。”
  离长生看向昏昏沉沉的离无绩。
  若是让生魂化厄,只有厄灵的本源才能做到,而掌握本源之力的只有度景河一人。
  离无绩和度景河有过交集吗?
  离长生无从得知,瞧见离无绩脸色煞白的模样,金色功德似乎都对他无用,进入身体后顿时像是进入了无底洞。
  离长生道:“叫医师来。”
  裴乌斜下意识听令让人去叫,随后像是记起什么,疑惑问道:“掌司想做什么?”
  离长生露出手腕,脸上没什么神情:“用我的血给他补齐心头血的亏空。”
  裴乌斜还在沉着脸看离长生破了的唇,恨不得将封讳砍了,听到这话他愣了愣,后知后觉这句话蕴含的意思后,眼眸悄无声息睁大,近乎悚然地看向离长生。
  走吉没反应过来,疑惑道:“不是说只有血亲才能给他补心头血吗?”
  离长生没应答。
  鱼青简和楼长望紧接着一怔,也意识到这句话的意思,错愕看去。
  离长生和离无绩……
  真的是血亲?
  很快,渡厄司的医师匆匆而来。
  离长生面无表情地割开手腕,接出小半碗的血,医师瞧着像是庸医,实则也有两把刷子,用离掌司的血用灵力裹着送入离无绩心口。
  很快,离无绩那面无人色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血色。
  离长生伸手在他眉心轻轻一点,又送进去些许金色功德,见他身上没有厄灵的气息,这才收回手。
  见离长生的血竟然真的有用,鱼青简啧啧称奇:“没想到掌司竟然真的和归寒城有关系。”
  楼长望震惊了一下后又忙不迭地去扶离无绩,简直将人当未来小舅子照顾,连刚才被咬之仇也忘得一干二净。
  唯有裴乌斜常年带着笑的脸上泛着消散不去的惊愕,好似被惊雷震在脑海中。
  崇君不是姓度吗?
  雪玉京的崇君竟然和归寒城的离无绩是兄弟,怎么可能?!
  鱼青简挨过来,看到裴副使震惊的表情,挑眉道:“你怎么震惊这么久?他俩都姓离,这姓氏又少见,有血缘关系很正常吧。”
  裴乌斜:“……”
  裴乌斜面无表情看着鱼青简。
  若此人有朝一日发现离长生的真实身份,还能如此轻松随意吗?
  他等着看。
  将离无绩安置好,离长生悄无声息松了口气。
  封讳从来都干涉不了离长生的选择,见他自伤救人更加知晓阻拦不住,只能等事后沉着脸在那为他用灵力将伤口愈合。
  离长生看了他一眼。
  封讳似乎心虚,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
  四下无人,离长生淡淡道:“多谢道侣了。”
  封讳:“……”
  封讳手一动,险些将自己的手指打到结里去。
  见封殿主装死,默不作声,离长生伸手托住封讳的下颌让他抬起头来直视自己,笑着问:“只是我记忆不全,很想知道什么时候答应过封殿主要合籍的事?”
  封讳和他直视,就在离长生以为封殿主又要恼羞成怒时,却听到他似笑非笑道:“这话只是我臆想的,不必在意。不过我也很想知道离掌司的癖好为何如此奇怪,见人哭也能如此愉悦吗?”
  离长生:“……”
  离长生被倒打一耙,难得噎了一下,他反应过来后直接道:“我没有这么奇怪的……”
  还没狡辩完,封讳就嗤笑了声。
  离长生蹙眉,有种被质疑的不满。
  还没等他寻个东西佐证,就见封殿主轻轻靠近他,面无表情的冷峻面容微微蹙起眉,竖瞳微动,眼圈隐约泛起红意。
  离长生一愣。
  封讳伸手抚摸离长生的侧脸,嗓音低沉道:“这样?”
  说罢,浓密的羽睫一眨,两滴泪水倏地滚了下来,划过面颊。
  离长生:“……”
  离得太近,封讳明显瞧见离长生在他落泪的一刹那,眼瞳有种一瞬间的收缩又扩散,明显是被打动了。
  封讳的手往下滑,在离长生那极其硬的唇上狠狠一蹭,冷冷道:“看吧,你明明喜欢得不得了。”
  离长生:“……”
  离长生还想再狡辩:“没有。”
  但语调明显比刚才要心虚许多。
  封讳冷笑了一声,没有继续拆穿他。
  离长生不想和他讨论自己的癖好,交叠着双腿将烟杆拿起来,熟练地吞云吐雾,淡淡道:“你对度景河了解多少?”
  三百年前“度上衡”以身封印化厄的度景河,三百年后他又卷土重来,离无绩应该就是他搞得鬼。
  离长生不懂度景河到底所求为何,难道只是单纯想让自己站在他那一边吗?
  封讳笑了:“你的好师尊,我哪里了解?”
  离长生挑眉:“你和他没有恩怨?”
  “有。”封讳倒是没隐瞒,“年幼时我已修炼出内丹,他将我内丹损毁化为寻常小蛇送去给你取乐。”
  离长生咬着烟嘴的动作一顿,“唔”了声。
  怪不得记忆中封讳第一次见度景河时,反应如此之大,原来之前便有恩怨。
  离长生问:“他为何只抓你?”
  封讳道:“我哪里知道,许是倒霉。”
  离长生若有所思看着封讳。
  四灵讨奉之说,封讳好像并不知晓。
  不对。
  想起这个,离长生后知后觉记起问道大会上的生死阵。
  他在阵中身死,却像前几次那般再次复活。
  可封讳却没有半分意外之色,好像早就知道他有“长生”的能力一般。
  回想起之前封讳一直说的。
  “你若知道我对你做了什么,一定会恨我。”
  离长生吐出一口烟雾,透过雾气看向封讳。
  难道是这件事?
  封讳见离长生若有所思,还以为他又在暗暗地一个人想度景河——即使是分析度景河的目的,封讳也不想让那个人在离长生脑海中多待。
  他直接开口道:“度景河修为登顶成百数千年,却不得飞升,目的不必多思索,唯有飞升。”
  离长生扬眉:“飞升?”
  “嗯,你是天道所选,若你渡厄积德,他教导有方,自然功德圆满得道飞升。”封讳淡淡道,“但他不知为何中途却修炼了化厄禁术,被你亲手所杀。”
  离长生沉思。
  他记忆中,度景河似乎都是无情无感的仙君,若是教导他渡厄便可飞升,那为何舍弃,反而成厄呢?
  如今又卷土重来,纵容厄灵为祸三界。
  离长生不懂。
  见他又开始出神,封讳心中浮现一抹浮躁,他直接欺身上前,面无表情道:“管他什么目的,寻到他的真身杀了便是,离他远一点。”
  离长生不解:“我没想靠近他。”
  怎么离他远?
  封讳没说话,用眼神幽幽看他,表达出“脑子里想他也不行”。
  离长生和他对视半晌,忽然就笑了:“怎么,吃醋?”
  封讳皮笑肉不笑,不为他的挑衅所动,反问道:“离掌司为什么总想逼迫我承认吃醋?难道这也是你独特的癖好之一吗,我说自己醋海翻波,你会像见到我的眼泪一样直接兴奋吗?”
  离长生:“……”
  话有点太糙了,看来被逼急了。
  离长生正想要说话,耳畔倏地传来个虚弱的咳嗽声。
  两人一愣,同时偏头看去。
  就见躺在榻上沉睡的离无绩不知何时醒了过来,他努力捂着唇想要遮掩住自己的咳声,但喉咙痒得还是止不住,只能咳得撕心裂肺。
  好不容易止住,离无绩干巴巴地道:“对不住,我实在忍不住。”
  离长生:“……”
  封讳:“…………”
 
 
第69章 这是我弟弟离庸
  一时间,三人都没说话,好像怕惊扰了什么。
  还是离长生最会掌控局面,推开几乎贴到他脸上的封讳,咬着烟嘴吐出一口烟雾,装作若无其事地道:“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离无绩尴尬得脸色发红,不敢抬头看,只“嗯”了声。
  封殿主在外的形象从来都是英明神武,冷酷阴鸷,八成是头一回如此丢人,冷冷直起身,道:“你们聊,我先走了。”
  离长生说:“哎。”
  还没叫住,封讳直接化为黑雾消失在原地。
  逃了。
  离长生:“……”
  怎么脸皮还是这么薄?
  离无绩强撑着从榻上坐起来,将旁边的外袍拿起来披在肩上——明明在病人窗前腻腻歪歪说些虎狼之词的是离长生封讳,尴尬的却是离无绩。
  孩子都不敢抬头和离长生对视了。
  离掌司脸皮不算厚,只是觉得刚才那些并不值得羞赧,他挑了下眉,道:“你身上有厄灵的本源,自己知道吗?”
  离无绩低着头,蚊子嗡嗡似的:“不、不知。”
  离长生心中轻啧了声,捏着烟杆在桌案上轻轻一敲,发出“笃笃”的声响。
  “抬头看我。”
  离无绩像是心口被重创了两下,只好被迫抬头。
  “不清楚你身上还有没有残余的厄,所以这段时日你就在幽都待着。”离长生干脆利落将一切安排好,又将已经恢复正常的心头血法器抛给离无绩,斜睨着他,“以后不要再用心头血养这个东西,只是法器,又不是邪物,你心头血多的没地方放就去浇花。”
  离无绩:“……”
  离无绩被一通数落,视线犹豫着看向离长生。
  离长生被他这个眼神一望,心中刚生出的一点恼意也散得一干二净。
  在他恢复的片段记忆中,在问道学宫的离庸就是个张扬肆意的少年,天不怕地不怕,如今三百年过去,好像满身朝气被磨得一干二净,眼底光芒消散,连人也变得沉默寡言。
  离长生吐出一口烟,单边眉轻动,将烟杆朝他轻轻一点,淡淡道:“回话,记住没有?”
  离无绩乖乖点头:“是,记住了。”
  离长生满意了,起身敛了下衣袍:“有事就寻楼长望。”
  “是。”
  离长生抬步离去。
  他并未戴遮掩面容的法器,那张和度上衡一模一样的脸大大剌剌露着,离无绩是个聪明人,看出离长生的身份,却也没有主动多言。
  无论是三百年前高高在上的雪玉京崇君,还是如今幽都渡厄司的掌司,每个身份都不是他能高攀得上的。
  如同当年一样,离长生的态度,也根本没想和自己相认。
  离无绩不想主动贴上去,给他徒添烦恼。
  此处是幽都渡厄司,看着比传说中要奢华得多,哪怕只是寻常执吏的住处也应有尽有。
  离无绩捂着胸口,这些年来因心头血缺失而泛着的疲倦感似乎消散不少,身躯轻盈,连开窗都没夹到手。
  莫非是离长生又给了自己辟邪的法器?
  离无绩正想着,房门忽然被敲开。
  楼长望溜达着冲了进来。
  这位楼小少爷好像看不惯他,平时说话都斜着眼睛看人。
  离无绩做足了被他阴阳怪气的准备,就见楼长望笑脸相迎,哎呀哎呀的:“离宗主啊,你伤势刚好怎么就起身了呢?快快快,坐下来好好歇息,我特意给你寻了不少灵丹,来,一啃而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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