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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择天菜(近代现代)——匿名咸鱼

时间:2025-03-20 12:51:55  作者:匿名咸鱼
  没事。许从唯叹气,想,不过就是和前男友配置一模一样罢了。
  这并不重要,只能说人太多了,概率问题。
  吃饱喝足后周聿把垃圾归类扔进垃圾桶,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刷牙。
  刷牙是要亲吻的暗号。
  俩人在洗漱台前并肩站立,一高一低,没说话。过了一分钟周聿才开口问。
  “你……一米八几?”
  “一米八二。”许从唯低头挤牙膏,实在憋不住笑出声。
  如果不是第一次见,如果许从唯已经和周聿很熟,他一定会拍拍周聿的肩膀再和他说“没关系的,一米七八四舍五入也是一米八的” 。
  但他没说,也来不及。刚刷完牙他的嘴就被周聿吻住,像要扳回一城,周聿的亲吻来势汹汹,许从唯被搂着,亲到腿发软,鼻息间都是薄荷味道。
  他刚被挑起性欲,就被铃声打断。
  是周聿的。
  接完电话周聿脸色难看,皱着眉说:“抱歉我得走了。”边说边往身上套衣服。
  “啊?这么突然。”许从唯跟着他走出浴室,往床上大字型一躺,平复欲火。
  “操,我明明提前看了这周末老师没通知开会,结果临时通知要去汇报,我刚才一直没看手机,组长给我打电话让我快回去。”周聿的语气很委屈,也很无奈。
  “大学就是这样的,要随时待命。”许从唯安慰道。
  他手支着头看周聿着急忙慌地穿衣服,卫衣牛仔裤薄外套,浑身上下透着阳光青春,和自己挂在一旁的正装一对比,许从唯突然觉得有点背德,他这也算睡上大学生了。
  而周聿还在沉浸数安全套,数完朝他扑过来惋惜道:“如果不是老师叫,起码还能再用俩。”
  许从唯摸摸他头顶,亲他一口,说:“走吧你。”
  周聿按住他加深了这个吻,纵然不舍可时间已经来不及,周聿倒退着往门口走,还不忘和他摆摆手里的手机,“微信联系。”
  砰——
  门关上,许从唯瞬间收起笑容,仰躺到被子上,抬手拽住另一半被子把自己裹起来,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相信这真的不是梦。
  他,许从唯,和周聿的短择关系,开始了。
 
 
第5章 第二次
  加完微信的第一句话是转账,两人说定,约炮费用AA,这样就算结束也不会不清不楚,避免麻烦的纠纷。
  和许从唯朋友圈仅三天可见相比,周聿的朋友圈更丰富多彩,透着活人味儿:出去旅游都得发九宫格,风景美食人像各三张,最满意的一张要放中间。
  周聿会穿会打扮,也很会拍照,不是死亡角度,也有可能是脸的功劳,整个人洋溢着开朗健气,让许从唯很羡慕。
  后面几天许从唯和周聿基本每天都聊,都是周聿开启话题,还有满屏的“想你”,腻歪的很,时而给许从唯在谈恋爱的错觉。
  周聿:以前实验有进展,我想摁着老天爷亲两口。
  周聿:现在我只想摁着你亲两口。
  许从唯:恭喜你啊。
  许从唯:存档。
  许从唯:等见面读档亲吧。
  当然,许从唯分得清什么是真爱,什么是逢场作戏,只能说两人都是棋逢对手,唯一真心的是,两人都很满意对方的脸和身材。
  本来约好过几天再见面,谁知许从唯的父亲住院了。
  去年许肆到医院查高血压的时候检查出来肾结石,当时医生就建议住院治疗,许肆讳疾忌医,提出先回家喝中药保守治疗,结果喝了一年再拍片检查,最大的那块还是一点儿没消,拖着不是办法,最后许肆还是决定来医院做手术去除。
  许从唯和周聿在微信聊起这事。
  周聿:现在医术发达,肾结石小手术,你也不要太担心,见面的事之后再说。
  周聿懂事,但许从唯还是觉得放了人家鸽子。
  许从唯:抱歉哈,下次见面补偿你。
  周聿:这有啥抱歉的,事发突然,你先忙,有需要给我打电话。
  发完周聿转过来五千块,许从唯没收,锁屏回病房。
  他请了三天假,还花钱雇了个护工,护工选的是和医院有正规合作的,许从唯挑了个四十来岁的一个大哥,照顾经验丰富,人也憨厚。
  许肆的血压今早才稳定,达到能做手术的标准。许从唯再三比对术前检查单,确认该做的检查都做好,没有遗漏项,才坐到床边的椅子上,等待医生传唤。
  许肆一向身体健朗,这还是他第一次做手术,心里难免紧张,更何况……
  “你住院的事,她不知道?”许从唯犹豫开口。
  许肆手抓抓被单,没料到许从唯能主动开口提她,有点惊讶,转而回道:“没……她才多大,更胆小,不经事,小手术不用和她讲,等过后我自己就和她说了。”
  “呵。”许从唯冷笑,没再说什么,气氛又冷下来。
  “十九号床可以换病号服了,准备去手术室。”护士来叫。
  病号服早就穿好,许从唯看出许肆的紧张,说:“放心,我妈现在还不想在上面见到你。”
  十点四十七许肆被推进手术室,医生把许从唯叫进去,交代完风险让他签字,药盒里装得鼓鼓的现金起效,医生拍拍他的肩示意他放轻松。
  十二点四十手术结束,医生把取出来的石头装袋递给许从唯,“家属自己留好吧。”
  “谢谢,辛苦了医生。”许从唯接过,透明袋里的石头密密麻麻,大的都有小拇指肚那么大,像鱼缸底下铺落的装饰石,很难想象人的肾里能存储这么多的废物。
  一点四十许肆的麻药逐渐清醒过来,医生又过来嘱咐术后事项。
  “他现在身上插着尿管,等一小时后你就叫护士长过来给他插上肾造蒌管,不能翻身不能摇床不能吃饭,尿袋到一半就倒,在纸上记录时间毫升,肾造蒌管满了再倒,也都记下来,这你叫的护工?”
  医生指指护工,许从唯回:“对。”
  “行,我们这儿的护工也知道该怎么倒怎么记,你俩一块照顾着,记住一定不能翻身,可以定时让他蜷腿活动活动,但腰不能动昂。”
  “好,谢谢大夫。”
  许从唯手机一直开着录音,医生走后他又整理成文字,遵照刚才说的给许肆揉腿。
  麻药醒了之后,许肆逐渐感到疼和烦躁,许从唯只能耐心告诉他这是正常的术后反应,让他忍忍。
  “我手机呢?给囡囡打个电话……”
  许从唯想骂他恶心,又忍住,说:“手机在充电,等充满我就让你打。”
  “好……充满……打……囡囡……”
  说完许肆开始发困,陷入沉睡,许从唯得以歇一会儿。
  “青年,这是你的外卖。”护工洗手回来把手里的袋子顺手放桌上,去看许肆的血压情况。
  “啊?我没点外卖。”
  “不能啊,我看上面写你的名字,护士也说是咱们病房的。”
  “哦行,谢谢啊。”许从唯应下,打开手机,点开微信周聿的小红点。
  周聿:叔叔术后不能吃东西,给你点了些吃的。
  周聿:我都花了钱的,你多少吃点。
  周聿大学主修计算机医学影像,医学常识多多少少知道些,刚才许从唯和周聿报告手术已完成,之前和他聊天拍照无意间拍到房间号,以及提过护工。
  许从唯翻看外卖,是清淡的家常小菜,甚至还有护工一份。
  真是心细啊,许从唯感慨,说不感动是假的。
  许从唯:钱转你。
  周聿:不要,刚才我转你的你都不要,我只能这样做了,你不会怪我多管闲事吧。
  许从唯:怎么会?我很感谢你,真的。
  周聿:那就好,留着你的感谢,见面再说。
  许从唯:好。
  许肆恢复得不错,第二天下午医生就让他下床走路排气,叮嘱许从唯现在许肆身体里留有一根双J管,未来一个月要留意。
  第三天许肆没让他在这里待着,说护工大哥在这里照顾完全够用,许从唯下班给他炖了鸽子汤带过来,许肆胃口不错,喝了小半碗,喝完又把许从唯打发回去,自己偷摸打电话。
  第四天拔管许肆也没让许从唯来,让他把最后一天假留到明天出院。
  一通忙活把许从唯折腾感冒,等他病完全好,再和周聿见面,已是下月初。
  熟悉的2027。
  两人没见面的期间都约好不自己撸,留给对方。
  “读档。”
  许从唯刚进门就被周聿亲得堵在门口,唇齿交缠了十分钟,读档结束,周聿才放许从唯去浴室洗澡。
  许从唯洗好出来的时候套了件自己的衬衫,乳头随着走路若隐若现,往下,三角内裤没脱,包裹着突起,周聿看得口干舌燥,猴急似的扑上来。
  第一次还是很短,但这次有进步。
  “十分钟。”许从唯摸摸他的头发,亲他。
  “要喝点儿吗?我带了酒。”周聿趴在他身上,问。
  “你不是不喝?只有我喝?”
  “对啊,不是你说你喜欢喝?这我舍友回家带回来的啤酒,他说很不错,你尝尝?”
  周聿费老劲带的,许从唯不再推脱,拍他屁股让他从自己身上起来,说:“来吧,先去洗洗。”
  许从唯从浴室出来,周聿正束手无策站在桌前。
  “怎么了?”
  “忘带起子了。”
  “我来。”
  许从唯一手把住酒瓶底部,一手倒拿着酒店赠送的矿泉水,矿泉水瓶盖对着酒瓶顶磕两下,再快速地用水瓶瓶盖从下往上擦着酒瓶盖用力一顶,“砰”地一声,瓶盖就飞出去,动作利落干脆。
  “牛逼。”
  周聿把四瓶都带来,拿不准许从唯的酒量,心想喝不完可以再带回去,谁知许从唯把全部都起开,杯子都没用,四瓶排好放在床头柜上。
  “叔叔怎么样?”周聿搂着他,手指打圈玩着他的头发,问。
  “挺好的,手术恢复很快。”
  “早说了小手术,不用太过紧张,吉人自有天相。”
  “吉人?呵呵。”不敢苟同。许从唯喝了口酒,说:“他一向身体不错,现在年纪大了,生活好了,倒开始怕死了。这是他第一次做手术,我看得出来他紧张,不过我安慰他,我说我妈现在还不想见他,让他放心,死不了。”
  周聿听出画外音,玩头发的动作停,小心又温柔地低声问:“阿姨她……”
  “去世了。”许从唯没遮掩,大大方方地回。
  “抱歉。”周聿搂得更紧些。
  陌生人不好开口,熟悉的好友讲了许从唯又怕他们担心,现在枕边人是个很好的倾诉对象,而且周聿给他的印象一向真诚,因此他并不设防,把家里的事讲给他听。
  “没事,谁也没想到。我妈……是前两年突发心衰走的,一开始确实有点儿接受不了,现在好点。”
  “嗯,我记得你上次说你家只有你一个孩子。”
  “对啊,不像你,还有个姐姐。”
  “所以这次叔叔住院你找了个护工一起照顾。”
  “是。”一瓶见底,许从唯换一瓶新的,“我再怎么怨他恨他看不上他,他都是我爸,他病了我还是得照顾。”
  “家人之间谈什么怨恨,没有隔夜仇。”
  “你不懂。”
  许从唯灌了一口酒,避开周聿炽热的视线,视线落在耷拉到地毯上的被角,缓缓开口:“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妈去世没多久,他就谈了个女朋友,呵,漂亮听话又年轻,比我还小两岁。”
  “结果呢?他住院那女孩儿也不知道,我说让她来照顾,我爸说没必要、她还小,原来他也知道他找的这个年纪小,那我呢?我在这跑上跑下给他拿药开单子结账,给他倒尿翻身晚上不睡觉,他病好了还背着我,上赶着偷偷给对方打电话嘘寒问暖,你知道吗,出院的时候他做了什么?”
  “什么?”
  “他给我转钱。呵呵,我是他儿子,我照顾他,天经地义,他却给我转钱……不,应该说,他只知道给我转钱。这还不是最恶心的,恶心的是,转完他和我说让我对那女孩儿态度好点儿。原来还是等会儿那女孩要来接他出院,让我有个好脸色。”
  “这……为什么?”周聿不解,他从小就家庭幸福,并不能理解许从唯说的话。
  “我也想问为什么……明明我妈还在的时候他俩还恩爱,他是个好丈夫、好父亲,他不是彻头彻尾的坏,他要是从小就对我妈不好、对我不好,我现在也不可能忍着恶心去照顾他,我承认人是会变的,可是我想不通人怎么能变成这样?”
  正是见过之前幸福的样子,所以许从唯更加不能接受现在许肆的改变。
  “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是最脆弱的,对吧?”许从唯转过头来,问。
  他的眼睛湿润,看过来的瞬间泛着光更亮,眼角泛红,看得周聿心疼。
  “你硬了。”很不合时宜地、突兀地。许从唯低头看,不可置信,愣愣地说。
  周聿有点难堪,在这节骨眼自己还能想下三滥的,该死。但他的性癖就是想看许从唯在床上哭,他心疼归心疼,勃起归勃起,心理和生理可以并行。
  “呵。”许从唯很轻地笑了一声。
  自己想的没错,对方真的是很合适的倾诉对象,不会因此共情,也不会因此对自己产生可怜同情的情绪,同时许从唯也达到了说出来、发泄出来的目的。
  也算两全。
  他收起情绪,整个人钻进被子,溜下去,跪俯在周聿腿间,抬眼看向他,笑着说:“我说过我会补偿你,现在兑现。”说完他的头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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