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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郁太监成了反派团宠(古代架空)——灯了个灯

时间:2025-03-21 08:11:21  作者:灯了个灯
  “拉车啊,还能干嘛?”林鹿目露不解。
  “哼,”猫蛋一脸得色地拍了两下手,“也就是你,跟着爷‘出生入死’,爷才不跟你摆架子,你是不知道在外人面前爷都什么样!”
  掌音刚落,两名在院外等候多时的小太监自觉套上车绳,回头冲着二人谄笑道:“猫爷,鹿爷,可以走了!”
  “别别,叫我名字就好……”林鹿对这个称呼极不适应,别扭得感觉浑身的毛都竖了。
  “嗯,前面走着。”
  两个小太监只是嘿嘿地笑,猫蛋一声令下,立刻抬了车子颠颠小跑出去,自觉留出足够二人说话的距离。
  “装什么啊你,”猫蛋一肘轻撞向林鹿胸膛,“你是我朋友,他们敢不管你叫爷?不想混了是不是!”
  林鹿轻笑着推开他,连声道:“是是是,猫爷好大的官威。”
  “噫——可不敢跟鹿爷摆谱,”猫蛋眯起眼睛,露出促狭的笑,“小的能跟鹿爷一同破格入监,还不是借光鸡犬升天了嘛!”
  林鹿不愿浪费口舌与他扯皮,摆了摆手自顾自走快几步。
  猫蛋说的不错,林鹿在读书方面天赋异禀,不是随便谁都能望其项背的。
  五年来,林鹿始终恪守不与人亲近的信条,太监也好宫女也罢,他全都淡淡相处从不越界,是以将自己不曾受过净身之刑的秘密藏得极严。
  只有猫蛋除外。
  其实林鹿本不想与猫蛋交往过密,可架不住猫蛋一条三寸不烂之舌,整日狗皮膏药似的做什么都要与他一道,在林鹿几欲忍无可忍之时道出目的:他自恃眼光独到,认为以林鹿之能一定会升入司礼监,希望到时也带他一起。
  不是所有在内书堂修学的太监都能进到司礼监,按纪修予的做事风格,同样会有严苛的筛选条件。
  而猫蛋早已上下打点好关系,再加上林鹿一句话,他便顺顺利利得偿所愿了。
  罢了,这么多年也习惯猫蛋在耳边叨扰,此番同去司礼监就又能作伴了。林鹿无奈想道。只是依旧要小心防范,谨慎秘密别被他知道了去就好。
  猫蛋不知林鹿心中所想,与他边走边聊,沿着宫道一路往神武门行去。
  当四人一车走过拐角,一道人影终于从其后隔了段距离的墙边侧步而出。
  此人一直在暗中观察林鹿,不知待了多久,直到看不见林鹿背影才现出身形,踟蹰了片刻,又转身离开。
  猫蛋在完全转过拐角前鬼使神差地回头瞟了一眼,正望见那道模糊消失的背影,什么也没说,只咧了个与寻常无异的坏笑,继续开林鹿的玩笑去了。
  -
  “小中厅作共享,左右各一间卧房,平时办公要去前院大堂点卯。”一中年太监分别将手中物交给林鹿、猫蛋,“这是一春一秋两式官服,还有进出宫门的腰牌,务必收好。”
  “多谢郝爷。”两人齐声回道。
  “嗯,收拾一下,过会儿去跟掌印请个安,”姓郝的太监对他俩的恭顺态度很是满意,提醒道:“不用怕,掌印对监里弟兄宽厚,问什么答什么即可。”
  “是。”
  “是,多谢郝爷提点!”
  郝公公多看了猫蛋一眼,微笑着点点头,甩袖离开了二人今后住的小屋。
  待人走远,林鹿长舒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捧着衣物往右间行去。
  “你说这腰牌——能是金子打的吗?”猫蛋“扑腾”一声坐进圈椅里,随意把衣袍抱在怀中,稀罕似的拈起腰牌上穿的细绳,吊在眼前端详起来。
  “不知道。”林鹿老实回答的声音自内间闷闷地飘过来。
  猫蛋显然对这个答案不甚满意,当即欲将腰牌送入口中——
  “不用咬。”
  一道男声率先传入室内,而后一只软皂底金线绣飞鹰的麂皮官靴踏过门坎,“是金的。”
  “纪纪纪纪……纪掌印?!”猫蛋从椅子中弹起来,把东西随意一搁就往地上跪,“不不不知纪掌印亲自光临,小的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林鹿听到声音也慌慌张张跑出来,跟着跪下朝纪修予行大礼:“参、参见掌印……”
  纪修予低低笑了声,一步步走到林鹿面前。
  林鹿垂首盯视着那双一尘不染的方形靴面一动不敢动。
  正兀自紧张着,林鹿只觉颌下皮肤传来一触的凉意——纪修予俯身曲指轻抬起林鹿下巴,林鹿顺应力道微微昂起面庞,逆着光并看不清男人是何种表情,只听他温声道了句:
  “好久不见,林鹿。”
 
 
第22章 华灯初上
  林鹿刚扯出一点不自然的笑意,纪修予就收了手,站直身子,“都起来吧。”
  “谢掌印。”猫蛋林鹿依言起身。
  “在内书堂过得可还习惯?”纪修予狭长的眸子始终落在林鹿身上打量,“嗯,高了,也壮了,不像小时候瘦巴巴,遭了瘟的小猴子似的。”
  林鹿抿了抿唇,眉眼低垂着答道:“托掌印的福,小的在内书堂过得很好,今后……”
  “今后就安心待在咱家身边。”纪修予无限温柔地抚上林鹿脸颊。
  林鹿怔楞中不知该作何反应,面上逐渐染成羞怯的红。
  “督主。”门外传来一声低唤。
  “嗯,知道了,”纪修予偏头响应,又看向林鹿,“期待与你共事,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林鹿。”
  “回、回掌印,”林鹿诚惶诚恐地低下头,“小的一定尽己所能,势必不负掌印厚望……”
  纪修予落下手掌在林鹿肩头拍了两下,转身离开了小院。
  “恭送掌印——”猫蛋和林鹿不敢怠慢,冲着纪修予离去的方向久久躬身不敢起来。
  过了好半晌,猫蛋悄悄抬头,发现院里的锦衣卫尽数散去,纪修予也没了踪影,这才松口气,大喇喇重新坐回圈椅里,“吓死我了,他们锦衣卫走路也没个动静……”
  “哎!慎言。”林鹿抬手蹭了蹭脸上被纪修予摸过的皮肤,总觉得那种冰凉凉的触感还停留在那里,这让林鹿感到些许不适。
  奇怪的是,猫蛋对方才略显诡异的一幕无动于衷,依旧神色如常地与林鹿闲谈对话。
  林鹿却没了应付他的心思,脚步凝滞地走回自己房间。
  五年里,纪修予对内书堂众生一视同仁,并不因林鹿与猫蛋出身“敌对阵营”而故意苛待,反而可以说是关怀备至,隔三差五就要亲来内书堂问候一番。
  是以所有人都知道纪修予对林鹿格外重视,无人敢对其拿捏刁难,林鹿的求学生涯也因此格外顺遂,过了好一阵心无旁骛只读书的日子。
  内书堂几已成为一方净土,无论外界对“司礼监掌印兼东厂提督”的名号有多讳莫如深,在这里也只会以纪修予马首是瞻,人人敬之仰之。
  纪修予其人,恨他者,骂他窃国贼子、宦臣乱政;爱他者,赞他治国有方、手段高明。
  但在同窗耳濡目染、以及自己亲眼所见之下,林鹿不可避免地对毁誉皆有的纪修予生出潜移默化的好感。
  简简单单“好感”二字,甚至还不足以形容林鹿对纪修予的情感。
  林鹿虽然自身并未残缺,体会不到真太监们没了根后扭曲不得的心思,可久在太监堆里,见惯了自怜自艾的懦夫和外强中干的莽汉,从未有一人如纪修予这般——
  手眼通天,锋芒内敛,足够强大却平和低调,城府极深,像隐没在海平面下的冰山,教人看不清真实深浅。
  纪修予于林鹿,是良师,是恩人,是态度亲善的上司,是平易近人的长辈,亦是艳羡不已又情不自禁渴望成为的人。
  这样一个人,就算做出不合时宜的亲昵举动,让林鹿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在林鹿心目中的形象也不会太打折扣。
  林鹿从内书堂带来的东西并不多,不过是些被褥衣物书籍,他回到房内,将旧物新衣分门别类收拾放好。
  “哎,”猫蛋没什么正形地靠在门口,“今儿没什么事,哥带你出去见见世面,走不走?”
  林鹿给自己倒了杯茶,想也没想:“不去。”
  “哎呀走吧,”猫蛋凑上来搂住林鹿,“哥在宫里可就你这么一个朋友,你不陪哥,谁陪?”
  林鹿不动声色推开他,啜了口茶水,轻道:“我晚上还要看书。”
  “看书看书,人都看傻了!”猫蛋抢过林鹿手中茶杯,“喀”得一声撂在桌上,“进宫这么多年,在内书堂时候不愿出去也就罢了,现在进了司礼监,大小也是个一官半职的,怎能不熟悉京城呢?”
  见林鹿面色有所松动,猫蛋趁热打铁:“万一以后掌印喊你出门办事,你路都不认得,怎能行?”
  倒也有几分道理。
  林鹿入内书堂以来深居简出,如无必要连房门都不出,更别说进出皇宫城门了,他虽生在兴京,却也一直流落外围穷郊,确实不曾见识过京城风貌。
  “放衙后吧,”林鹿看了看窗外天色,“现在时候还早,应多走动。”
  猫蛋一口应下,随即按林鹿安排照做。
  两人用过午膳,在司礼监衙门内与各处人员分别打了招呼,又领了不少卷宗来熟悉日后工作。
  当今圣上耽于享乐,政务奏折全权交由司礼监、内阁处理,而内阁阁臣众多,本应一同承担的司礼监秉笔一席又长期空缺,纪修予身为掌印只得以一人之力亲审批红,这才忙得整日连轴转。
  众人虽奇怪,却也不敢置喙就是了。
  林鹿担任的职位是随堂太监,监内共设七八人,平日负责参朝纪事和散杂琐事的批红。
  不知不觉日头西斜,衙门口响起梆子三声。
  猫蛋当即扯了林鹿换衣出门,往不远处兴京最繁华的烁金街行去。
  此时华灯初上,繁华街道上熙来攘往,空气中弥漫着各色香气,贩卒叫卖、商户吆喝及行人攀谈汇成一片热闹的鼎沸之声,嘈嘈然不绝于耳。
  林鹿有些紧张,始终攥着猫蛋衣摆一角,生怕人流将两人冲散了去。
  猫蛋显然对这一片熟悉得很,游鱼似的两拐三拐,带着林鹿拨开人群,钻到一家碧瓦朱檐的气派酒楼前。
  “客官,几位?”很快有眼尖的店小二迎出门来,哈腰摊手,将两人往门内引。
  “就我们俩,”猫蛋往店小二手里塞了枚碎银,“开一间二楼的包房,要位置好的。”
  “得嘞!”店小二一甩抹布,满脸堆笑地朝堂内喊了声:“贵宾两位——!人字房一间——!”
  刚一进门,林鹿就被骤然放大的喧闹激得眉头紧拧,却在渐渐看清酒楼内部后缓缓睁大了眼睛。
  高朋满座,灯火通明,大堂中央搭有一台,四面环绕此台围建,整栋楼的装饰布景极为雅致讲究,就连林鹿也看得出往来宾客皆无凡者。
  “悦宵楼,”猫蛋很是满意林鹿面上终于露出与寻常不同的惊讶表情,颇为得意地道:“新开的青楼,也就个把年的时间,在京城寸土寸金的地界把店开在了最最兴旺的主街大道上。”
  “青楼?”林鹿一下就止了脚步,脸色瞬间涨红,连声音都走了调:“你……你竟然带我来、来……”
  “青楼怎么了,有什么来不得的?”猫蛋抓住林鹿手腕,边把他往楼梯上带边道:“等你看过云亭姑娘,就知道什么叫‘一舞值千金’了!”
  林鹿拗不过他,不怎么情愿地在丫鬟带领下坐进人字三号房。
  雅间不大,一桌四椅,容纳两人却足够宽敞,临窗设计成半镂空的美人靠,幔纱层迭隐映,既可对楼下舞台一览无遗,又可轻掩面目,不让旁人窥见内中景象。
  猫蛋撩开纱帘往外看了一眼,不满道:“怎是个侧位?”
  “对不住了这位爷,人字前两号已经有人了,”小丫鬟歉意笑着福了福身,“看看想吃点喝点什么?可有指定的姑娘作陪?”
  听到后四个字的林鹿脸都绿了。
  猫蛋噼噼啪啪报出一堆花里胡哨的菜名,临了又道:“叫小花……啊不,冬柳过来。”
  应是猫蛋相熟的女姬。
  丫鬟应声出了房间,林鹿再也忍不住,压低了嗓音诘问:“你、你一个……你我同是太监!来这里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土包子,你懂什么!”猫蛋往椅背上一靠,眼中闪烁着狡黠的精光:“你以为青楼是什么地方?是达官显贵聚集享乐的地方,大家凑在一起喝喝酒、聆乐赏舞、吟诗作对,那真真是风雅中的风雅!”
  猫蛋眼珠一转,戏谑道:“自然与勾栏窑子那种低俗皮肉不可同一而论,太监怎么了,大周哪条律法规定不许太监附庸风雅?你个长不齐毛的小太监,不会是想歪了吧……”
  猫蛋一脸坏笑,倒显得林鹿心思不纯!
  林鹿微讪,他确实不知这些寻欢作乐之所都有何分别,经猫蛋这么一解释才略略放下心来。
  “哎哟!”猫蛋突然捂住下腹,整个人一缩,“人有三急,我去去就回!”
  “哎,你走了我怎么……”林鹿话还没说完,猫蛋就一溜烟出门了。
  说来也是不巧,猫蛋前脚刚走,陪酒的女姬后脚就到。
  林鹿听见响动就站了起来,见一衣着薄纱曼裙的婀娜女子端着盛有酒壶酒盅的木托盘进了门。
  “小女子冬柳,给大人请安,不知大人怎么称呼?”冬柳将托盘轻轻放在桌上,冲着林鹿盈盈行了一礼,而后朝他一摇三晃地莲步走了过来。
  “姑娘止步!”林鹿慌忙摆手,退至角落,摊手向面前的座位:“坐……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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