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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要编制的关系(近代现代)——星渐层

时间:2025-03-22 08:02:49  作者:星渐层
  祁钊下了电梯,没顾上穿外套。
  其实本来也不会冷,八月初的A市温度很高,哪怕是夜晚也有二十八度以上。
  可祁钊才刚一走出教学楼,立马意识到自己判断错误。
  下雨了。
  冷空气夹杂着潮湿的雨水,让温度直降。
  祁钊穿了一件衬衫,也感觉到冷。更何况某个自诩年轻身体好的人这些天只会穿一件短袖,薄的要命。
  那个某人正站在生科大楼的入口处,双手抱胸,被冻得瑟瑟发抖。
  他的头发被打湿了。
  显得很可怜。
  身上的短袖自然也湿了,湿哒哒的贴在身上,愈加可怜。
  直到看到祁钊以后,可怜兮兮的人终于眼神里绽放出光彩,小狗一样朝祁钊跑了过来。
  “钊哥,你没事啊。”
  很开心的语气。
  全然不带有一丝一毫的生气。
  祁钊却看着他湿透的模样,不由自主地唇线绷紧,变成一条很平的直线。
  岑康宁没有发现祁钊异样的情绪,还维持着高兴,松了口气说:“没事就好,你刚刚发消息吓我一跳,我以为你又出什么意外了呢,赶紧就跑了过来。没想到路上还下雨了,哈哈,热了这么多天,总算能凉快凉快。”
  祁钊:“凉快?”
  岑康宁不明就里,眨眨眼,连眼睫毛都湿了,变成一缕一缕:“是啊,不凉快吗?”
  说完下意识看祁钊身上的衬衫。
  不由得咋舌,心想,穿这件啊,那确实不凉快。
  无论什么时候祁钊身上都穿的很规矩。衬衫长裤,纽扣扣到最上面,严丝合缝,像是将他整个人包裹进去一般,构成最严密的防线。
  但大夏天穿衬衫,这得多有毅力?
  反正要是岑康宁,不用半天,一个小时他就受不了了。
  岑康宁嘻嘻哈哈说:“你穿这个是不凉快。”
  祁钊面无表情,冷冰冰地开口:“跟我上楼。”
  “上楼?”
  岑康宁一怔,眼睛瞳孔倏地睁大。
  湿漉漉本来就看起来很呆的他此刻看起来更呆了。
  “是有什么大事吗?如果有大事的话,能不能现在给我透个底儿?”
  岑康宁战战兢兢道。
  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猜测开始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有关二者婚姻协议的。
  有关岑康宁工作的。
  岑康宁生平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如此讨厌意外与变故,只因为他不愿意接受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生活被打乱。
  而祁钊回答:“有,感冒。”
  岑康宁:“……”
  “感冒算什么大事!而且我身体好得很,抵抗力特别强,淋这么点儿小雨根本就不会——阿嚏!”
  开放着冷气的电梯里。
  岑康宁华丽丽地打了个打喷嚏。
  幸好此刻电梯里空无一人,否则就凭岑康宁方才的豪言壮语,铁定会引起群嘲。
  岑康宁一下子老实了。
  很快电梯抵达16层,门被打开。岑康宁好奇地跟在祁钊身后,打量着四周,一时间甚至忘记了瑟瑟发抖。
  “祁教授你平时就在这里办公?”
  “嗯。”
  祁钊道。
  岑康宁其实还想再多看几眼走廊,多问几句。但祁钊已经最快速度用卡打开办公室大门。
  没办法,岑康宁只好收起好奇心,先进去。
  虽然,对祁钊的办公室,他更好奇。
  “好大。”
  岑康宁一进门就先感慨。
  不由得有些羡慕,P大就是待遇好,尤其是对像祁钊这样的教授。
  整个办公室看上去像是间两室一厅。
  除了办公以外,还有单独的卫生间,休息室。
  怪不得祁钊每天晚上十点半才回家,合着在学校也能完全满足休息需求。
  不过床肯定没家里那张舒服。
  十多万呢。
  岑康宁这样想着,然后手里就被递了一条很大的干毛巾。
  “擦头发。”
  祁钊说。
  “哦。”岑康宁很顺手的接过,没有过多抗拒,直接就揉着脑袋擦了起来。
  那是很干燥,柔软的毛巾。
  不一会儿就吸走了岑康宁头发上约莫百分之八十左右的水分,让湿漉漉的岑康宁很快变得清爽。
  岑康宁擦完以后果然觉得舒服多了。
  觉得自己已经不会感冒。
  但这时祁钊却已经又从柜子里给他拿出备用的衣服,让他换上。
  备用衣服不出所料还是衬衫。
  连牌子都一模一样。
  岑康宁看着崭新的阿玛尼衬衫,想到那天专卖店里的价格,不由得就有些迟疑。
  “要不还是……”
  “自己穿还是我帮你?”
  “……谢谢不必我还是自己来吧。”于是二话不说接过衬衫,也没想太多,直接就开始脱身上的短袖。
  纯棉的短袖湿透以后变得很重。
  脱下来的瞬间岑康宁感觉身体猛然一轻,他心说果然还是换了比较好。
  不过哪怕是脱掉短袖,身上也还是有些湿哒哒的感觉。
  岑康宁就转头想问祁钊还有没有新毛巾,擦擦身体,别把新衬衫也弄湿了。
  然而转头的瞬间正好对上祁钊也转头。
  像是要躲避什么一样,不自在的感觉扑面迎来。
  岑康宁愣了下忽然就笑了,唇角很缓慢地勾起,瞳孔也微微地眯成一道缝隙。
  没想到。
  祁教授竟然也会害羞。
  他本来想着都是男生,所以在哪里换衣服都无所谓呢,真是的。
  “需要什么?”
  祁钊的声音适时响起。
  岑康宁回过神来,说:“哦,还有没有干毛巾?我想擦擦身上。”
  祁钊这次却答应的比较犹豫:“还有一条。不过是我平时会用的。”
  岑康宁没想太多:“都可以啊,只要是干的。”
  祁钊就说:“好。”
  然后转身去给他拿毛巾。
  很快一条与方才那个毛巾一模一样,却明显不那么新的毛巾被递到岑康宁手里。
  岑康宁等毛巾已经很久了,很快速地接过,然后开始擦身体。
  他没想太多。
  可此时的情形却不由得祁钊不想。
  被使用过许多次的毛巾,很柔软地在白皙细腻的皮肤上反复擦过,吸走水分的同时,留下不太明显的印记。
  祁钊忽然就觉得很渴。
  嗓子眼莫名地干燥。
  像是一个在沙漠里走了很长路途的旅人,忽然见到了一片干净迷人的湖泊。
  湖泊呈现雪白色。
  有如缎带一般的质地。
  可旅人知道,只要自己走近,用手捧起湖水,雪白色就会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红。
  暧昧的。
  诱人的红。
  祁钊感觉到自己很轻地呼了一口气,于是不再去看湖,而是很有理智地转身去接水。
  他接了一杯凉水。
  然后被烫到。
  —
  岑康宁终于换好了衣服,重新恢复清清爽爽的状态,整个人也轻松不少。
  他把用过的毛巾跟自己湿透的短袖放在一起,找了个袋子装好,准备今晚带回家去洗。
  “现在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事了吗?”
  岑康宁问。
  祁钊给他倒了一杯温水,示意他坐下,然后说:“可以。”
  岑康宁心情再度开始忐忑起来。
  祁钊说:“还记得一周前的今天吗?”
  岑康宁:“啊?”
  他其实是不太记日子的那种性格,尤其是结婚以后,日子过得更加浑浑噩噩。
  不过祁钊这么一提。
  他忽然想到,哦,上周的今天他在做什么来着?
  今天是周五,上周也是周五。
  周六不上班,所以周五的晚上他……
  很后知后觉的,一些画面开始浮现,岑康宁意识到什么,身体温度猛然开始上升。
  “你是说那天。”
  他明白了。
  难怪说是重要的事情。
  岑康宁脸色略有窘迫,不自在地偏过头去看窗户外面。
  夜色已经很深了。
  窗外一片漆黑,干净的玻璃上映出一张很年轻的,正在慢慢发烫的脸。
  祁钊说:“对,我想要告诉你的是,那不是一场意外,而是故意陷害。”
  “……”
  祁钊其实不大想提起上周五发生的一切。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会穿越回去,将那天晚上的一切全部扼杀在源头。
  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这世界上也并没有时间机器,否则祁钊一早就会知道自己何时何地因何获得诺贝尔奖,不至于现在还困惑为什么自己仍未能拿到。
  祁钊说:“具体的经过很复杂,你只需要知道,是有一个人在故意陷害我。然后我举报了那个人,他今晚来找我,威胁我可能会报复回去。”
  岑康宁反应了一会儿,揣摩着这番话的含义:“院长?”
  “是他。”
  祁钊道。
  岑康宁心下了然,心说,果然是这个老登!
  他就说好端端的,怎么祁钊出门聚个餐,回来就成了那样。而且像P大这种院校,人员的认命和离职一般都非常谨慎,不是出了很严重的事情不可能会让一个院长这么快速的走人。
  这也就算了。
  毕竟某院长恶有恶报,走人是他应得的。
  可他竟然还敢回来威胁祁钊?
  怎么敢的呀。
  岑康宁颇有些替祁钊打抱不平,一时也忘记了尴尬,板着脸撸起袖子,说:“你想让我保护你是吧,没问题,这事儿就交给我。”
  祁钊:“?”
  “怎么,不是吗?”
  岑康宁看到祁钊惊讶的眼神,感到莫名其妙。
  祁钊:“当然不是。”
  祁钊把闵正祥用岑康宁来威胁自己的话大概转述了一遍,程度控制在不会让岑康宁感到非常惶恐不安,但却足够让他产生警惕的地步。
  岑康宁听完就沉默了:“不是,他有病吧?”
  用他来威胁祁钊有个鸟用?
  且不提两人只是协议关系。
  就算两人是真夫妻,这种威胁也很有病。
  “现在可是法制社会,他难不成还找人打我?”岑康宁嚷嚷:“或者绑架?好歹是一个大学教授呢,要点脸吧。”
  祁钊却道:“总之要警惕。”
  岑康宁想了想:“你说的也对,而且万一他不打我不绑架我,但给我下药呢?就像那天对你一样。”
  祁钊:“……”
  岑康宁:“如果我真的被下药了……”
  岑康宁顿了顿。
  忽然,他看向祁钊,桃花眼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很认真地语气:
  “祁教授也会帮我吧?”
  作者有话说:
  某种意义上老登有句话没说错,是男人就好色[黄心][黄心]
 
 
第37章 
  祁钊回去继续帮学生做实验了。
  岑康宁留在办公室等他下班一起回去。
  办公室里很安静,于是岑康宁不可避免地回想起方才祁钊说那句话时的表情。
  那是很淡定,看上去非常冷静的一个表情。
  好像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一般。
  然而祁钊没有说:“会。”而是说:“行。”
  岑康宁揣摩着这两个字的区别,温度再度上涌,皮肤逐渐变得绯红,从耳根子,一直红到了眼底。
  他开始嘀嘀咕咕,碎碎念:“什么叫行?”
  “说行好像是我们已经约好了一样,明明我只是问会不会,没问行不行。”
  “不行当然也可以。”
  转而又忽然想到一件事。
  是关于上回被自己拒绝的新合同。
  时间已经过去快一周了,岑康宁拒绝过以后就没多想,可今天忽然这么一个“行”字却让岑康宁猛然想到:
  会不会,其实祁钊一直还没放弃?
  岑康宁想到这个可能,呼吸一下子停滞般。
  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他听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内很快速地跳动,带来一阵接一阵的心悸。
  那是冲动。
  也是某种讯息。
  —
  十点二十分。
  祁钊总算按时下班。
  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结果竟然还能跟平时一样准时下班,祁钊把它归功于在办公室里老老实实等待自己的岑康宁。
  虽然,等祁钊回办公室的时候。
  他已经东倒西歪,躺倒在沙发上。
  “怎么不去床上睡?”
  祁钊刚一回来,岑康宁就醒了,打着哈欠从沙发上爬起来,整张脸上都写着困倦。
  岑康宁揉揉眼睛,说:“我就想简单眯一会儿,躺床上万一睡着了怎么办?”
  “睡着了就睡。”
  祁钊道。
  又补充说明:“我这里有被子,也有枕头。”
  岑康宁摇头拒绝:“不要,我想回去。”
  且不说学校里的床睡着肯定不舒服,岑康宁一想到明天一大早自己要从祁钊办公室里衣冠不整的走出去就觉得尴尬。
  虽然两人算合法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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