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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女就那么香吗(GL百合)——何仙咕

时间:2025-03-23 08:01:25  作者:何仙咕
  江有盈没说话,在那捣鼓,过了半分钟,摇头,“你去我家洗吧,管子坏了,得换新的。”
  早春天气还有点凉,她身上沾了水,冻得直发抖,还傻站着不动,嘴里嘀嘀咕咕,“怎么会坏呢。”
  “坏了就是坏了,老化了,陈旧了,这是自然现象。”
  江有盈伸手在她面前晃晃,“你怎么回事,不冷啊,傻了?”
  “冷。”沈新月点头,瘪了下嘴,“可为什么会坏呢。”
  为什么呢,公司坏了,人坏了,房子坏了,车坏了,现在连热水器也坏了。
  这一路她就没遇见过一件好事,她表现得挺乐观,在便利店跟人乞讨,跟出租车司机讨价还价……
  摸爬滚打,满身泥浆,好不容易到家,连个热水澡都洗不成。
  “我就是不明白,到底怎么了。”
  话音落,她眼泪跟着掉,脚底不知道硌哪儿了,生疼。
  冷空气是针,扎刺身体每一个毛孔,沈新月双手捂住脸,仅一面之缘的陌生人面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不明白啊,不明白,怎么就变这样了,我很努力,还是把日子过得一团稀烂……”
  浴巾掉地,她浑然不觉。
  眼皮一跳,江有盈偏过脸。
  沈新月呜呜哇哇,没完没了,外婆老远听见,一路呼喊着奔来,她反手把卫生间门关上,反锁。
  “嘟嘟啊,嘟嘟,你在里面吧。”外婆连连拍门,“我怎么听见你哭了。”
  “我没哭,是跟江师傅说话呢,门锁坏了,江师傅在修。”沈新月尽量让语气轻松。
  “我在。”江有盈喊了一嗓。
  外婆放心了,“那你洗好快些出来吃饭,还有江师傅,小江一起啊。”
  “好的阿婆。”江有盈又喊。
  人走远,她把地上浴巾捡起来,披在沈新月肩膀,“多大事儿,去我家洗,东厢厨房隔壁就是。”
  “你能明白我崩溃的点吗?”沈新月泪眼朦胧,被情绪裹挟。
  她刚才还跑来跑去倒腾飞快,现在两条腿像绑了沙袋,沉甸甸挪不动步。
  “我现在一分钱没有,还欠银行一屁股债,本来,本来是有两千块钱的,打算用很久,结果在火车上被人偷了。那是我前女友给我的,以前都是我给别人钱花,她去银行取钱的时候我真羞愧得想死,走的时候我说会还,不想跟她太多经济上牵扯,可*我拿什么还?”
  江有盈垂手站在那,静静看着她。
  “我知道啊,钱没了再挣,有什么大不了,千金散尽还复来,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我就是……”
  她双手捂嘴,努力不发出声音,热的泪或许能短暂温暖身体。
  江有盈回头把扳手放进工具箱,“你果然喜欢我,才第二次见面就脱光衣服在浴室勾引我,还在我面前哭。”
  “啊?”沈新月瞬间止住泪。
  “要我抱抱你吗?”江有盈面无表情继续说道。
  浴巾擦脸,眼泪和头顶滴下来的白泡都擦干净,沈新月不哭了。
  她拧眉,“你认真的?”
  江有盈开始脱衣服。
  “欸,不是,我没有!”沈新月连忙去开浴室门。
  她一着急就容易乱,忘了先前把门反锁,两只手握着门把使劲拽。
  不留神,浴巾再次滑落。
  心里骂了句脏话,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难怪人家那么想,沈新月玲珑娇躯紧贴在门,想死的心都有了。
  羽毛般轻柔的触感,江有盈的蓝白格衬衫落在肩膀,她偏过脸,发缝里觑,肩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尖很谨慎没有接触她的皮肤。
  “胳膊。”江有盈吩咐。
  她声音有一种奇异的魔力,沈新月乖乖扭正身体,任由她套上外衫,浴巾在腰间打个结。
  狭小空间,鼻端湿冷冷,想打喷嚏,又不好意思,沈新月揉揉鼻子赶走。
  “刚才那个也是你的小幽默吗?”
  没应,江有盈探身拧开门锁,牵着她出去。
  应该是捏。
  隔一层衬衫布料,江有盈捏着她手腕,走到门口低头看了眼,又问:“你鞋呢?”
  沈新月摇头,她忘了。
  摇头是什么意思,江有盈不懂,也懒得深究,左脚踩着右脚鞋跟,脚下那双登山靴脱下来。
  “穿。”
  “弄脏了。”沈新月细声细气。
  “你脚受伤了自己没感觉吗?”
  江有盈示意她回头,卫生间地砖上几个大泥脚印,还有染血的一滩粉泡泡。
  沈新月吸了下鼻子,“那你呢。”
  “穿上。”江有盈命令。
  沈新月低头依言照做,看发尾一颗小水珠掉在靴面,很快渗进去。
  江有盈捏着她,穿白袜子的脚瘦瘦长长,每一步都稳扎落在青石板,她们出院子,右拐,走出十来米又进院子,江有盈轻推一把,沈新月进了东厢的卫生间。
  “先洗着,我上楼给你拿衣服。”
  她说完门合拢,临走不忘在墙壁拍一下,灯打开。
  江有盈家应该刚装修完不久,浴室新中式风格,靠门盥洗台,有个隔断,里面是卫生间和洗澡间。
  她走进去,脱了衬衫和鞋,浴巾解下丢去一边,热水浇淋身体,抱住自己结结实实打了个颤,还想哭,但心里已经没那么难受了。
  江有盈很快去而复返,门响,沈新月吓了一大跳,听见她在外面说话,捂着心口,“我没锁。”
  门开,一条胳膊伸进来,腕上戴一块银色细链女士手表,她把个帆布袋子扔进洗手槽,随后门合拢,外面敲两下,又叮嘱:“锁上。”
  沈新月好奇去翻,一条白色睡裙,一件粉白格衬衫,一条擦身体的浴巾,甚至还有干发帽。
  回到淋浴间,她压了几下沐浴露,抹在身体,冰冰的,香香的,是微苦带甜的橘子花味道。
  冲水的时候,门又响,沈新月心一下提起,关了水捂紧自己,“谁?”
  她忘了锁门!
  “我。”江有盈咳嗽一声。
  毫无防备,也不问她干什么来的,沈新月躲在门后,拉开条缝,湿漉漉的大眼睛望过去。
  外面有男人说话的声音,江有盈背对她用身体堵着门,反手递来个塑料袋。
  沈新月接过,里面是双拖鞋,也是粉红色,鞋面还有个大蝴蝶结。
  把她当小孩打扮。
  “你又没反锁。”江有盈回头,压低了嗓训,“想干什么?”
  “我忘了。”沈新月吸鼻子,可怜巴巴的。
  “什么都能忘,猪脑子你。”江有盈骂完门合拢,外面敲两下,直到确定门反锁后才离开。
  沈新月拆了塑料袋,鞋上脚试,尺码正好。
  她好细心哦。
  洗完澡出来,沈新月左右看,刚才院里说话的那个男人似乎已经离开,江有盈不知道跟谁打电话,背身站立在院中树下,踩双凉拖鞋,一条腿蹬在树干。
  脚底有道小口,走一步疼一步,沈新月慢慢挪去她身后。
  她挂断电话,回头,“洗完了?”手里夹的烟递出去。
  沈新月摇头,“我戒了。”
  “我也不抽,做泥瓦的小曹给的。”江有盈烟掰断扔进垃圾桶,“走吧,去吃饭,你外婆刚才就来喊过一道。”
  顿了顿,回头补充,“这件衬衫你穿着挺好看,送你了,颜色不适合我,太嫩。”
  “刚才院子里说话的那个人呢?”沈新月瞄她一眼,习惯性勾了下头发,手摸空,才想起头发包在毛巾帽里。
  “我还以为是你那谁呢。”
 
 
第4章 
  “陈阿婆呢?”沈新月站院里探头探脑,“还有李致远。”
  洗澡的时候她全想起来了,隔壁住的陈阿婆和李致远,祖孙关系,陈阿婆比外婆大几岁,外公还在的时候,外婆喊隔壁陈阿婆老寡妇,后来外公走了,陈阿婆回击,喊外婆二号——老寡妇二号。
  李致远高高瘦瘦的,戴个眼镜,小时候喜欢看书,性格安静,经常辅导她写作业。
  就记得这些,她大学毕业后一直忙工作,不常回来。
  来了也是缩在躺椅玩手机,饭桌上妈妈跟外婆的聊天内容完全不感兴趣。东家长西家短,关她毛事。
  江有盈进厨房拿了两听可乐,“走吧。”
  “你自己在家啊。”沈新月跟屁虫,天生自来熟,“你别的家人呢?”
  她小时候没见过这人,听口音也不像本地的,猜想八成是前几年才从外地迁居到秀坪村。
  这位江师傅却不知是真没听见,还是装听不见,擦着她肩膀直接走了。
  进院,外婆正好端着面碗出来,小桌边招呼她们吃。
  “还拿了可乐!”老太太开心一合掌,“我也要喝。”
  “咱俩分。”江有盈自己去厨房拿个玻璃杯,脚尖勾张小板凳过来,“碳酸饮料喝多你胃受不了。”
  “行吧,一半就一半。”外婆把面碗搁她面前。
  “这个热水器不行,太老了,干脆换新吧,换个燃气的,现在村里通燃气,家家都用燃气了,便宜又方便。”
  江有盈把面拌好还回去,端来新的一碗接着拌。
  外婆紧挨她坐下,“行,你安排,到时候多少钱我转给你。”
  抬头才看向沈新月,“嘟嘟洗完澡回来了,没冻着吧。”
  “才想起我。”沈新月不满嘟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您亲外孙女。”
  “远亲不如近邻,听说过没。”
  外婆探身,屈指敲了下她脑门,“一个两个,连过年也不回家,留老太太我独守空房还好意思说,这几年多亏人家江师傅。”
  “那隔壁原本的人呢?”沈新月贼心不死。
  江有盈面上没什么动静,手一抬,筷子掉地。
  她温温柔柔的,“嘟嘟,可以帮我重新拿双筷子吗?”
  “没问题啊。”沈新月立即起身。
  江有盈回头又压低了嗓,“阿婆,昨晚那腊肠还剩得有吧,我想吃。”
  “你不说我都忘了。”外婆起身去给她热。
  “微波炉两分钟。”江有盈说着,抓起沈新月面前那听可乐,使劲摇了几下放回去。
  “喏——”沈新月出来,筷子递给她。
  “谢谢。”江有盈接过,若无其事撩了把头发。
  沈新月嘟囔说她其实不爱喝可乐,“糖多,容易发胖。”
  江有盈不说什么,开了自己那听,跟外婆分。
  面条劲道,肉酱浓香,辣椒也搁得足足,她吃几口面喝一口可乐,短叹一声,表情满足。
  沈新月总无意识盯着她看,看多了,也忍不住学。
  开拉环的时候,江有盈仰身朝后躲了下,随即尖叫声响起。
  可乐喷得满头满脸,沈新月僵在那,傻了。
  空气甜腻,辛辣气泡在睫羽间爆裂,黑褐液体顺着领口一路往下,冰凉身体。
  外婆一点不心疼,拍着大腿哈哈笑。
  “什么啊!”
  摔了剩下半瓶可乐,沈新月眼泪噼里啪啦掉下来,“都欺负我是吧,连可乐也欺负我,我干什么都不顺,我就是个扫把星,我就应该去死!”
  笑意收敛,不顾她满身污渍,外婆撂下筷子第一时间抱住她哄。
  “哎呦我的小嘟嘟,可怜嘞,在外面受委屈了,可怜嘞,不哭不哭嘞。”
  “我再带她去洗洗吧。”江有盈起身拉了人径直往外走,“阿婆先吃,别管我们。”
  沈新月随她走,进了隔壁小院才一把甩开。
  “不要你假好心,你就是故意整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不然可乐好端端为什么会爆,偏偏就我这罐爆,你故意把我和外婆支开,你使坏!我一早就知道!”
  江有盈拉着她进了卫生间,小腿往后一踢,门“砰”地砸上,“知道你还去开,你傻啊。”
  她就是傻,很多时候明知道人家故意整她,等着看她倒霉,不知道跟谁赌气硬往坑里跳。
  梗着脖子不说话,沈新月又生气,又伤心,眼眶一片连着鼻头都粉粉的,几分我见犹怜味道。
  江有盈缓了语气,“你再冲冲水,我去给你拿干净衣服。”
  “我就是要让你愧疚,我就是傻,怎么样?”她嘶哑着嗓,不知联想到什么伤心事,泪愈发汹涌。
  笑了,江有盈摇头,手撑在淋浴间冰凉的瓷砖墙。
  “让你说中了,愧疚确实有一点,但我要告诉你,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样,像我这么善良,会因为一场小小的恶作剧而感到愧疚。你没必要惩罚自己,自我感动?这纯粹是犯贱。”
  说完转身就走。
  到门口,又回头,“赶紧冲,我去给你拿衣服,外婆还等着。”
  人走了,沈新月蹲到地上,手圈住膝盖,终于可以放肆大哭出声。
  也许是因为到家了,她神经完全松懈下来,才变得敏感又脆弱,被喷可乐算什么,酒桌上谈生意,出了饭店死狗一样倒在马路边,想骂发不出声,只有呕吐物像火山喷发一样将她淹没。
  人生此类的狼狈时刻,太多。
  浴室里像藏了只幽怨的女鬼,江有盈拿了衣服下楼,站门口,捏捏眉心,没急着进去,寻思着让她多哭会儿,发泄发泄。
  “小江。”外婆站门口招手。
  “阿婆。”江有盈走过去。
  外婆拉着她手,叹了口气,“嘟嘟一直很要强,大人面前从来报喜不报忧,我讲话呢,她听倒是听,但都听不到心里去,觉得自己能扛。她刚到家,刚经历过那样的事,状态不是很好,麻烦你多费心了,你们同龄人更有话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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