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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导演天下第一(近代现代)——汘淮

时间:2025-03-23 08:17:38  作者:汘淮
  他当年毅然决然把柳阕从混日子的电视台里面拽出来,在花途被攻击的时候告诉她人世间本就颇多不在意,林光霁纯善如少年无力无助时会寻找缪冬寄,自负如他也必须承认总是会被缪冬寄看穿。
  林光霁喝了点酒,总算是从刚才那种难以自抑的痛苦和悲伤里面走了出来,忽然就笑了笑:“缪导你还一直不知道《开岁》拍什么是吧?”
  “嗯……”缪冬寄点点头,他之前在拍《广寒月》的时候,常常和林光霁一起喝酒。两个人经常在喝完酒之后哭得稀里哗啦,什么都敢跟对方说,什么荒芜的梦想什么潦倒的爱情,“反正是与生命的意义有关的。”第三部电影的任务,是要探寻生命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江季恒闻言稍稍愣了一下,他早就猜到了——缪冬寄的每一部戏真的都有自己的任务,或者说要探索的东西。
  第一部《广寒月》探索的是所谓的“旁观者”。
  第二部《残霜天》探讨的大概是善恶的对立和共通性。
  而哪怕第三步戏他还没有相好要拍什么样子的东西,也已经确定了事关“生命意义”的主题。
  缪冬寄拍戏的执念究竟是什么?他想要探究这些问题做什么?
  “给你提个建议。”林光霁说道:“去拍爱情。”
  “爱情?”缪冬寄微微一怔。
  “当你们无法相信任何事物时,那就相信爱情和死亡。”林光霁酒量不佳,现在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他含含糊糊地说,“又或者说情感,情感是生命的意义。”
  缪冬寄闻言没说话,他其实有些无措。
  他几乎从来都没有因为感情做过什么事情,相当自我而无措,而且他从孤独中脱离之后显示出了惊人的天赋和才华,没有人敢命令他,没有人愿要求他。
  他抽烟喝酒也不按时吃饭,整得很艺术很牛逼。
  很难受,但是从来没有人告诉他这样不好或者不可以。
  商巍然和花途大概不喜欢他做,但常常只是叹息,他们都下意识地认为缪冬寄是不服管教的。
  最近除外,因为江老师真的很喜欢“多管闲事”。
  “我本觉得自己也可以看似很潇洒其实很腐朽地度过一生,为艺术献身嘛,多浪漫。”林光霁说,“但是毕竟有他存在。”
  林光霁看着眼前所谓的人间烟火气,说道:“生命的意义,无非就一个感情的牵绊罢了。”
 
  第 42 章
 
  
  “江东cp峪城之旅”,亦称“缪陛下巡游峪城临幸行宫美人之旅”,历程三天,到此结束,两人终于在清晨时和明天便要回剧组排练的林光霁道别,坐着高铁回到了峪城,紧接着就开始了电影拍摄。
  缪冬寄这两天上蹿下跳地折腾,当天拍戏便察觉到了感冒:嗓子疼得厉害、嘴里面又长了溃疡不愿意吃饭。除了拍片时间外精神十分的萎靡,托着下巴看着江季恒画草稿——江老师规定,在外绝对不准盯着别人看,而男朋友自然算不上别人。
  缪冬寄的容颜清冷,可托着下巴难受的时候又莫名显得有点委屈。江季恒被他盯了半天,满心舒坦又浑身不自在,恨不得立刻把自家的美人儿抱回自己家去。管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呢,媳妇儿要娇养那可是□□家的祖传信条。
  “老师你在发什么呆呢?”江家的娇媳妇捧着下巴冷冰冰地开口,“置景组组长在喊你呢。”
  江季恒:“……”还能怎么办呢?刚才还在瞥着小男朋友爽歪歪的江老师立刻站起来去看道具了。
  没办法,听媳妇的话也是江家的祖传信条。
  江家祖传信条重要程度不分先后。
  下午即将开拍的时候,江季恒捏着小男朋友的下巴,认真地给他的溃疡处撒药。缪冬寄在他的手底下哼哼唧唧,明明是一个贼能忍痛的人,如今恃宠而骄学坏了,眼睛一眨就要有泪,看得一向心狠手辣的江季恒心软得不行。
  “哟呵?”柳阕路过感叹,“就是不一样了哈?”
  当年缪冬寄口腔溃疡,但是整个剧组都在外地搞戏剧节,人生地不熟深山老林的也不知道哪能买药,柳阕便想办法要了一袋海盐,摁着他往他嘴里面洒。
  那“伤口撒盐”的酸爽自然不能与正常撒药“同语”,缪冬寄瞬间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柳阕差点吓死,这小孩儿哭起来本来也就梨花带雨,当即就要“不哭不哭”凑上去给人家吹吹。
  这小孩儿镇定自若地推开了他,推的时候还“噫~”了一声,转头就带着满脸的泪继续做道具。柳阕还以为是小孩儿生气了,低声下气了一晚上,搞得缪导也莫名其妙,傍晚终于忍不住来了一句:“柳阕你是不是有病?”
  柳阕那时才知道,缪冬寄其实就是格外能忍疼而已。
  今天身体不舒服的缪冬寄心情十分暴躁,下午就同摄影指导柳阕发生了争吵,俩人在拍摄结束后互相摁着对方的头让对方叫自己爸爸。
  可见男人的友谊就是这么脆弱而又幼稚。
  江季恒刚刚把衣服从几个演员身上扒下来,回来想拎着俩傻子走,忽然被花途小姐姐拉住了。
  “江教授。”花途阴恻恻地说,“可算是有时间了啊江教授?”
  江季恒:“……这位姐姐,求你冷静。”
  就在一段时间之前,江季恒义正言辞地说自己是沉迷于缪美人的才华,要做好缪导忠诚的事业粉,才不会见色起意搞一些不好的事情呢!
  但是依然是在一段稍稍短一点、但短得有限的时间之前,江季恒成功把缪美人骗成了自己的小男朋友。
  并且还利用了缪冬寄不能离人的时间“优势”,成功躲避了花途的暴打和盘问。
  更为过分的是,江季恒这个怂得一批的人在人前很畜生很流氓,动不动就“叫哥哥”“乖”“小男朋友”,搞得花途每一次看见他都要阴着一张脸,但是还没有机会搞他。
  这种情况下江老师显然不能继续浪了。
  谁是花途都能被活活气死。
  “冷静个屁!”花途忍住没爆更有失礼仪的粗口,看了缪冬寄柳阕那边一眼,转身拎着江季恒往湖心亭那边走,“过来!老子要跟你谈谈。”
  “来,说说吧。”走到湖心亭,花途转身抱臂看他,“心路历程。”她面色实在不善,着实有不爽了就把江季恒丢到罄玉湖里面喂鱼的意思。
  江季恒:“……”他要交代啥,交代自己其实从几年前就开始对缪美人图谋不轨吗?
  真的不可……肯定会被打!
  四舍五入一下,花途现在的身份基本上就是商巍然安排在剧组里面的间谍,毕竟是抢了人家商家的小孩儿,江季恒不可以那么狂劲,还是得谦虚正经正直真诚神情温柔一点。
  “情不知所起……”
  “一往情深个屁!”
  【哔……愤怒的对花啜茶打断了你的大招输出】
  花途明显就不想听他说话:“你他丫是不是就是见色起意!”
  虽然江季恒真的非常想要指责花途这是在侮辱他的人格,但想了想又必须承认这话没什么毛病。
  不过倒也不只是见色起意,一开始就是感觉这个小孩儿很有意思——长得漂亮、纹身古怪、挺有才华、而且可爱——可爱的地方那大概就太多了。
  当然,后来相处只有又发现这个小孩儿非常漂亮、特有才华、极其可爱,古怪一点也很可爱。
  反正他家缪导天下第一!
  花途看着他一副跑神的样子简直气到半死:“你最近怎么跟阿寄越来越像了?!跟你说话呢走什么神!”
  “没什么。”江季恒笑了下,“只是想起来,阿寄大学的时候就常常坐在这里,成为美术生写生作品中的一部分。”
  花途愣了下,下意识摩挲了一下面前的青石桌,仿佛就能看见缪冬寄缩着手坐在这里发呆的样子。
  “其实我从那个时候就对他感兴趣,说是一见钟情大概不恰当,因为喜欢这种情绪的确是在一段时间之后才被意识到的。”江季恒笑着说,“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不管我对未来到底有没有期待,我现在是真的喜欢缪冬寄。”
  江季恒说道:“我从未去执着地探究他的过往。因为我从不在意这些,而阿寄也同样不喜欢这段过去,就像是我们大概都不会喜欢以前的自己一样。当然,如果他想要看我的过去,我也会一分不落地全部捧到他面前。
  花途闻言沉默了半晌,他们之间没有所谓的人与人之间的信任,自然是多说也没有什么意义,何况这种情况下她也不能棒打鸳鸯。花途忍不住叹了口气,“一开始我判断错了,阿寄估计是真的有点喜欢你。虽然这么多年一直都有人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他,但并非没有人想要和他在一起。比如商巍然……”
  江季恒点点头:“看出来了。”
  江季恒这段时间猜想,缪冬寄之所以会这么干净利落地答应他流氓的交往请求,有一部分原因可能来自于商巍然。
  缪冬寄可能并不喜欢商巍然,但的确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之中将他当做哥哥。他又意识到商巍然对他的感情,并将商巍然的离开归咎在自己做的不够上面。
  他可能把江季恒当成第二个商巍然了。
  那如果真的让他重来呢?他会这样成为商巍然的男朋友么?一起拍片,一起去峪城,亲吻爱抚,乃至于更多爱的方式。
  江季恒只想到这里,他不愿再多想。
  “商巍然其实不大会隐藏。”花途没有在意他的心理活动,只是继续说道,“他也不是能忍上好几年的人,只是缪冬寄也依稀能感觉到爱人这种关系的微妙,所以不知道如何做出反应。最后商巍然沉不住气了,便没忍住跟商家父母多问了两句而已。”
  问了两句之后呢?
  商巍然知难而退。
  “反正我是管不了阿寄了。”花途心里郁郁,她向来把缪冬寄当自己弟弟看,但是几乎所有人都对于保护缪冬寄有心无力,只有缪冬寄从来不会保护自己。这种事情做久了自然也会感到疲惫,“只提醒你一点,阿寄也算是商家的人。哪怕不考虑私人情感,在这种社会处境上,你也最好不要过分。”
  “我知道。”江季恒不愿多解释给自己搞什么深情的人设,只是想尽力让花途或者说商家那边放心,“我也做生意,总不可能和商家对立。”
  花途叹了一口气,感觉甚是无奈。
  就连商巍然都问过她:“我们对阿寄的保护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阿寄聪明、敢做事、敏锐又讨人喜欢,甚至打架也是一把好手。当年大学的时候商巍然和花途都不在,丁立檐的保护也绝对没有那么严丝合缝,可缪冬寄依然盛放如璀璨的烟花。
  但是花途商巍然对待缪冬寄的方式便如同对待未成年的稚嫩孩童。因为没有办法,准确的说是花途没能找到好的办法。
  缪冬寄的确并不脆弱,恰恰相反,独特的经历让他孤勇而强大,并且自然而然地造就了一身坚硬的鳞片,但同时也成就了他致命的逆鳞。
  所有人都只是依稀知道那片逆鳞藏在哪里,却又因为怜惜不愿意去强硬地探寻和触碰,也就没有办法根治。很少有人能运气好到一辈子都与那致命的伤口和平相处安然无恙,更何况缪冬寄的运气一向都很差。
  花途转身走了,顺道拎走了沉迷和缪冬寄掰头的柳阕。
  江季恒在湖心亭若有所思想了会儿事,然后才沿着桥往岸边走去,缪冬寄在站在湖边的栏杆前托着腮等他。
  “你不是说男朋友不能被晾着吗?”看着江季恒走到他身边,缪冬寄直起身来,抬着头看他,“但是我回头就找不到你了。”
  “我的错我的错。”江季恒连忙揉揉缪冬寄的头发,“那你害怕了吗?”
  “没有。”缪冬寄说,“但是我决定生气一下下。”
  江季恒微微一愣,然后才想起来自己在峪城说不带着男朋友玩男朋友就会生气,忍俊不禁道:“那该怎么哄你你才能不生气啊?”
  “我要吃冰糖草莓!”缪冬寄一副早就想好要这个的样子。
  江季恒无奈:“好吧给你买。”
  江季恒面对缪冬寄也太容易妥协了吧?不是说好回来之后就要专心致志吃营养餐吗?
  不过有什么办法呢?
  像阿寄这样的人,你就只能宠着啊。
  毕竟他家缪导天下第一。
 
  第 43 章
 
  
  第二天的中午休息时间,缪冬寄正在和营养餐斗智斗勇,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喂?”缪冬寄接起了电话。
  这么长时间了,江季恒就没见过缪冬寄打电话,毕竟缪美人每一次约别人都能背着他悄么声约完,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他心中好奇缪冬寄打电话是什么样子的,不由竖起了耳朵。
  “嗯……周末啊?有时间的。”缪冬寄说,“怎么了阿姨?”
  江季恒:“……?!”他已经敏锐地感觉到有什么不大对了。
  “嗯好。”缪冬寄则一脸的神色坦然,“那周末见。”
  江季恒看着缪冬寄把电话挂断,有点不敢说话。
  “商巍然妈妈。”缪冬寄平静坦然地解释道,还有点奇怪的样子,“奇怪,他让我带你周末一起回商家吃饭。”
  江季恒:“……”阿寄你不要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出这么可怕的事情啊喂。
  还有就是,花途你丫!
  其实事情正如江季恒所想的那么简单,无非就是花途在跟他聊完之后给商巍然打了电话。商巍然和上一次打电话时一样分身乏术,整个人身心俱疲还没时间,无奈之下只好打电话给了商夫人。
  商夫人生性冷漠自我,但是这俩儿子其实都很少求她做些什么,如今难得求了一次,她倒也不至于多么不近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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