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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导演天下第一(近代现代)——汘淮

时间:2025-03-23 08:17:38  作者:汘淮
  彻底把“丢人”这一砝码抛之脑后的江季恒开始开大,嘴一撇就大声喊:“我老婆呢?!”
  这平地一声雷彻底把江季恒同学的发小圈震傻了,但江季恒依然不管不顾地一皱眉就喊了起来:“我阿寄呢?我要老公……呜呜……“
  按理说他该叫“老婆”,但他平日搞事的时候喜欢叫“老公”,现在脑子不是很清醒,他只好“老公”“老婆”“阿寄”乱七八糟地乱叫一通,这两个人的纯洁关系已经因此显得十分混乱。
  他一开始还拽着徐荣刻,但徐荣刻吓傻了之后直接把他甩开了,急忙退到一边理理衣服开始抱着胳膊看好戏。江季恒也没拽别人,坐在沙发上
  这个房间的人也终于反应过来,眼看着这个从小到大说话声音都没太大过的江少爷嚎啕大哭,在旁边一边录像一边憋笑憋得肚子疼,每个人的手机里面都留下了江季恒嚎啕大哭的景象。
  “这小导演难不成给咱江恒下蛊了?”有个女生笑着小声问徐荣刻,“小江少爷怎么跟傻了一样。”
  “害,不用怀疑,他就是傻了。”徐荣刻实在太清楚江季恒这段时间做了多少荒唐事了,装作沉痛地点了点头,“江恒栽得太惨了。”
  “唉也不能让他一直哭啊。”那女生小声说,“你劝劝啊。”
  徐荣刻这会儿看热闹也看得差不多了,终于开口:“江恒你别哭了啊,明天下午就回韶城找你的小导演了。”
  江季恒闻言安静了一会儿,随后又呜的一声哽咽了起来:“明天呜呜……我现在就要我老婆……”
  “江恒别哭了。眼睛哭肿了明天小导演要不喜欢哒。”
  女生们也开始一人一句地看似安慰实则取笑着说起来。
  “对啊,哭哭啼啼的脸也会肿哦。”
  最后江季恒在大家的取笑之中大概是哭清醒了一点,总算意识到自己可以打电话,抽噎着把手机拿了出来,一边大声念缪冬寄手机号码一边拨电话。
  众人安静下来,屏息以待更有趣的大戏发生。
  马上电话就被接通了,活在江季恒世界里面的缪小导演轻声说了句“喂?”。
  总算是听到了自己的“老公”“老婆”“阿寄”的声音,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一会儿的江季恒又绷不住了,所有的意识都直接荡然无存,听着自己小导演的声音恨不得当众给自己的发小们再表演一个猛男落泪。
  发小们假装自己不敢再看,于是把他轰去厕所了,然后又一顿人挤在厕所门口录像。
  江季恒委屈地一批,难过地哽咽道:“他们赶我走,他们欺负我。”
  小缪导前两天说的没错,他家江老师的确很柔弱,是个被人欺负的小可怜。
  “江老师。”缪冬寄放下戏剧本,从床上坐了起来,“你是不是喝太多啦?”他其实也没见过江季恒喝多,这位好为人师的家伙永远都在管着他喝酒,没成想还能自己在外面醉成这样。
  江季恒想了一会儿才听懂他的话,乖乖回答:“是喝了很多。”
  “是和徐荣刻在一起吗?”缪冬寄问,他记性差,和江季恒发小也接触不多,就能得住在他们“爱情”中付出了太多的徐荣刻。
  “嗯,就是他们赶我。”江季恒哽咽道,“老公你来蒂城帮我报仇。”
  缪冬寄闻言愣了一下,他从来就每跟江季恒去过蒂城,也不认识他的任何一位发小朋友,就算去了也不知道怎么给他报仇,但秉承着哄醉鬼的原则,他还是轻声细语道:“现在去不了啊,下次去帮你报仇好不好。”
  缪冬寄喜欢小孩儿,哄小孩儿也很有一套,现在对着像小孩儿一样的江季恒耐心地要命:“你乖一点啊。”
  “阿寄真好。”江季恒在醉意之中听着缪冬寄答应自己说的话,获得了某种难以言述的满足,他呢喃道,“阿寄,阿寄,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缪冬寄轻声说,“在明天你回来之前,我不想剧本了,也不看书看电影了。”
  “那你做什么?”江季恒迷茫地问,他似乎想不出来缪冬寄还能做什么事情,他闭上眼睛就能想起小缪导低着头写东西的样子,非常性感,但是让人觉得抓不住。
  江季恒想到这,刹那间又委屈起来,难过到想要呕出来一团血。他又在恍惚之中想起来之前那个《莎乐美》的梦,那裙子上的鲜血不止是缪冬寄的血,似乎还有自己一口口呕出来的。
  谢谢你给我的月亮,但这个月亮是会吟诗的苦月亮,每到夜晚便呕出成吨的月光。
  他只想要阿寄,但是越喜欢,越觉得在用力握一把沙,或者一束光。
  “我什么都不做。”缪冬寄在电话那边顿了一顿,然后说,“我只想你。”
  江季恒听到这句话,几乎支撑不住自己要跪下来,他伸手按在洗手台上支撑自己,被那冰凉的大理石板刺激到稍稍清醒,抬头看见里面可笑又悲伤的脸,觉得自己从未这个狼狈,又觉得自己从未这么富有——他几乎要觉得自己是个艺术家了。
  “阿寄。”他轻声说话,自己听不见自己的声音,“阿寄……”
  “嗯……”缪冬寄轻声问,“怎么了?”
  “阿寄,我们都不要放弃。”他说,“我们都知道有问题,但请不要放弃,求求你……”
  缪冬寄那一瞬间几乎也是被钝痛重创的,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把江季恒磨成这样。大概他们两个都不擅长相爱,江季恒只相信自己的爱,缪冬寄却除了爱一无所有。
  他们违背自己的本性相爱,痛苦又甜蜜,滚烫但伤人。
  但江季恒说得对,他们都不能放弃,这种爱情,一旦放弃就要活不下去。
  “好。”缪冬寄几乎也是哽咽着说,“我们都不放弃。”
  这夜世界上有冰山坍塌,有玫瑰盛开。
 
  第 91 章
 
  
  缪冬寄的确践行了自己的诺言,专心致志把自己沉溺在思念的海洋里面,对甜蜜梦境的坦然消耗让他在这人间不至于冰凉刺骨。
  第二天一早,依然是缪冬寄和黄卯在外面浇花。
  黄卯并不算是一个安分的人,这两天在别墅里面呆得难耐,问缪冬寄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不了。”缪冬寄摇了摇头,“你让郑遂陪你去吧?”
  “啊?为什么?”黄卯说到一半之后反应过来,“哦,你会被人认出来。”
  “不仅如此。”缪冬寄轻声说,“我其实没那么喜欢旅行。”他说完轻轻叹了口气,“不过你喜欢我很高兴。”
  “为什么不喜欢呢?”黄卯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睛明亮如倒映星辰。他的世界清清白白坦坦荡荡,不明白缪冬寄在大巴车上放歌却从不爱上旅途的矛盾。
  缪冬寄闻言怔了一会儿,然后才慢慢说道:“我小时候长大的地方,都是混乱、死亡、交易。后来从那里走出来,见识过的痛苦、遗憾、憎恶悔恨也远远比美好的事情多……”他想了一想,“比如大二暑假的时候跟着一个学长去一个村子里面拍东西,那个村子集体犯罪:人口买卖、囚禁以及非法卖血。我们俩差点就死在里面了,但即便后来费尽心思拍完作品跑出来了,这个作品也只能在角落里面落灰。”
  缪冬寄说:“这个世界从来就不美好。我要看不见那些肮脏的,攀附那些美好的,才得以存活。”
  他不是没有拥有过“改变”的勇气,不是没抱着相机逃命挨打,不是没亲力亲为奔赴他人的痛苦,但在最后,他终究是回归怯弱的故土。
  缪冬寄拥有的太少,从来都当不了英雄。
  黄卯听不大懂他说话,他明明是个挺惨的小孩儿,却仿佛天生就对痛苦耳聋眼盲,面对任何事情都坦然而乐观,走出舞剧的阴影后对什么事都兴致勃勃。
  缪冬寄喜欢羡慕这样的人,却学不会。
  就在他们浇花发呆的当口,林光霁伸着懒腰从楼上走了下来,慢慢踱到院子里面来。
  “起这么早?”黄卯问。
  江季恒萧悔海没事做的时候都很喜欢睡懒觉,一般到了中午才能下来和剩下两队人吃一天的第一顿饭。
  “醒了睡不着,就出来练练声。”林光霁打着哈欠说。
  “萧悔海呢?”缪冬寄问,平常总是看他们两个人黏在一起,乍一看见林光霁自己下来还颇有点不适应,不由皱了皱眉,“你们没吵架吧?”
  “害,想什么呢?我们俩从来就没吵过架,能动手从来不动嘴。”林光霁嗤之以鼻地一笑,解释道,“他向来不愿意早起的。再怎么亲近的人也要留给彼此空间啊。”
  “你说的对。”缪冬寄点了点头,然后好奇道,“当年那么长时间,你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们几乎是青梅竹马,用了漫长的时间来陪伴对方成长,让自己和对方塑造如今的对方和自己,却也因为自己的固执无措,让彼此的爱都被思念女神占领。
  林光霁闻言没直接回答,也是在旁边随便嚎了两嗓子,然后说:“硬熬啊,有什么办法。”他嘀嘀咕咕地吐槽,“双向暗恋害死人了。”
  不过马上萧悔海也下来了,因为早起整个人都倦怠丧气,林光霁主动把自己靠了过去给他充电,两个人团在一起以练声之名腻腻歪歪。
  缪冬寄和黄卯一起浇完了最后一盆花,走过去问那“一团”家伙:“你们写多少了?”
  这俩人对视了一眼,然后由林光霁代表发言:“不少。”
  “嗯。”缪冬寄点了点头,“回头江老师回来了,我们就挨个交流一下,否则回头一股脑地说容易想不过来,太浪费了。”
  林光霁闻言嬉皮笑脸地问:“才华不就是用来挥霍的么?”
  “你对我们是不是有点误解。”萧悔海一脸莫名地转头看向他,“我们有什么才华可供浪费的。”
  缪冬寄也说:“是啊你有什么才华啊?”
  林光霁顿时不服,叽叽喳喳地反驳说自己小学拿过作文奖,最后把缪冬寄也给听笑了,他说:“好了。”他正色道,“才华可以挥霍,但情深不可浪费。”
  ……
  江老师的确赶着回韶城。
  他被手机闹钟轰起了床,昨晚的“人生高光”都来不及回忆,就把同样要去韶城的徐荣刻一个电话叫了起来,然后两人就收拾着往机场赶。
  江季恒归心似箭,徐荣刻则顶着自己宿醉之后没精打采的样子,死活不敢看江季恒,生怕自己笑死过去,结果一打开手机正好对上手机相册里面的录像,总算是没憋得住,按着江季恒的肩膀笑道打鸣。
  江季恒颇为冷漠地瞥了他一眼,然后说:“要是我把你们昨天笑我的样子拍下来,那震慑程度估计都不比我低。”
  “但是你没拍啊江少爷。”徐荣刻乐死了,“江季恒你是真的牛。”
  江季恒坦然接受了这个赞美,给缪冬寄发了句自己要上飞机了,然后就看着徐荣刻这人从蒂城笑到了韶城。
  江季恒被他笑得头痛,到了韶城之后又有点紧张,转头央求这人:“求你了别成天裹乱,我最近愁得要命。”
  “怎么了?感情受挫,不是吧感情受挫昨晚还能哼唧成那样?”徐荣刻又乐了会儿,然后看着江季恒一副想死的表情终于憋住了笑了,正色道,“行,你说说,爷来帮你出出主意。”
  “我看你还是想看笑话吧?”
  “是又怎么样?”徐荣刻又乐,“昨天晚上该看的不都看了么?”
  “……求求你了闭嘴吧,看着视频自己回忆不快乐吗?”江季恒忽然一顿,“我想起来了,当年在印艺调戏小缪导的是不是就你来着?”他忽然就冷若冰霜一张脸,“回蒂城去,滚远点。”
  “唉?不是吧?”徐荣刻傻了,“我什么时候调戏小导演了?”
  “我第一年在印艺你们来印城玩的时候。”江季恒提醒道,脸上仿佛刻满了“给我认真反省”几个大字。
  徐荣刻表情空白地想了好一会儿,然后忽然大声道:“不是吧阿Sir?说句极品说句好看也叫调戏啊?江季恒你谈恋爱谈傻了吧?”
  江季恒对此毫不质疑:“要么反省要么滚回蒂城去。”
  “好好好,我反省!”徐荣刻被气得要翻白眼,自己千里迢迢跑过来不就是为了看看小导演再加上看看江季恒热闹,怎么可能这个时候回去,只好战略性认怂,“我认真反省,当年不是东西,冒犯你家小导演了,行了吧?”
  江季恒勉强满意,终于不挑事了。徐荣刻本人也乐不起来了,怂不啦叽地跟在江季恒后面走。
  他俩离开机场之后坐了找来的专车,马上就到了缪导几人目前住的别墅。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正是这群小艺术家最闲着没事干的时候,他们在院子门口,先听到了里面轻轻传来的钢琴曲声。
  然后江季恒打开了门。
  黄卯正在院子里面跳舞,身体随着音乐舒展又旋转,郑遂坐在旁边看他,被阳光或者是面前的人刺到微微眯着眼。音乐是从大厅的钢琴传过来的,透过玻璃窗能看见林光霁萧悔海正并排坐在钢琴椅上,阳光温和地倾洒在二人的背上。
  那刻的阳光实在太灿烂,仿佛阳光照耀之下的每一个人都值得被爱。
  但阳光没有偏好,江季恒却有。他第一眼看见的还是缪冬寄,而缪冬寄正躺在院子的长椅上睡觉。
  他在人多的环境之下睡得好,在温暖有光的地方睡得更舒服自在,这时正睡得香甜。
  徐荣刻是个成功的商人,见得惯觥筹交错的场面,却不知如何应对这样的场景,只能求助地看向了江季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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