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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傲天他从头来过(穿越重生)——柳旖

时间:2025-03-23 08:35:22  作者:柳旖
  李老爷坐在书房正中的黄花梨圈椅上,自己磨墨,不知想了什么,提笔顿住片刻,最终落笔写了一封信。密道刚好在林老爷身后,林杦烟和靳浪只能看到笔杆不断移动,却无法看清纸上内容。
  靳浪轻轻抠林杦烟手心,长眉扬起,示意待会儿去偷来看看,林杦烟点头同意。
  可是天不遂两人愿,李老爷写完之后直接带着信离开。
  雪梅图前显露出两个欣长身影,林杦烟抿唇轻笑,眼中满是促狭,揉捏着掌中另一人指节,“上次你说要打赌,要不这次我们赌赌,李老爷这信会送到谁手里。”
  靳浪长眸微眯,嗓音懒倦,“我猜这信会送给我。”
  林玖烟同靳浪相视一笑,“这便赌不起来了,我也猜这信要送给李二小姐。”
  两人总算从密道出来,靳浪回李二小姐闺房露面以防被人发现破绽,而林杦烟仍旧维持着他郑秀才的人设,白日里看书作画,偶尔才出门转转,他其实想跟拂尘神君见一面,聊聊那张南山书院召令的事,只是两日来拂尘神君都未曾单独行动,也只能压下。
  靳浪这些天除了扮作李二小姐露面几次以外都住在林杦烟屋子里,方便两人夜间避人耳目打探消息,只是夜间一声鸦啼,李府上下亮起烛火,有人在寂静夜色中爆发出一声尖叫。
  靳浪立刻从床榻上翻身而起,林杦烟执起烛火,两人随着人流前往喧哗处。
  竟是修士们居住的西厢。
  那还真是个修士。陈盛已完全失了仙家气度,发髻散乱,衣衫不整,赤脚站在庭院中,手指颤抖着指向另一白衣修士,惊恐呐喊着:“有鬼!鬼!”
  陈盛是第一批到昭明镇的修士之一,即便在被困住的日子里日渐焦躁,却从未如今日形态疯癫。林杦烟执烛火站在众人身后,眉头微蹙,如同局外人看着一场闹剧。
  同陈盛差不多时间来的修士越敏君重重拉住陈盛的手臂,阻止他胡乱挥舞,“陈道友这是怎么了?你冷静一点。”
  两人修为本就相差不大,陈盛失去理智之中竟是压制不住,他转身双手握住越敏君双肩疯狂摇晃,“道友,道友你相信我啊!”
  陈盛的指尖几乎要插进越敏君肉里,就是越敏君修成元婴久经锤炼的□□也几乎被他戳出两个血窟窿,再控制他不住,只能尽力挣开疯子的桎梏,“陈道友,你看清楚,他好好活着那!”
  陈盛闻言一愣,越敏君趁着这个时间急忙退开,只见陈盛安静的站在哪处,喃喃道:“我看见的啊,我亲眼看见的啊……”
  他似乎终于平静下来,只会喃喃自语,而那个在他眼中已经死去的修士也总算松下一口气,陈盛见他之后就癫狂的说他已经死了,还疯狂的攻击他,而众目睽睽之下,他无法还手,只能被动防御,此时身上已落下不少伤了。
  就在此时,拂尘神君同李老爷终于姗姗来迟。
  陈盛一见拂尘神君又来了力气,弹簧一样跃起,死死抓住拂尘神君手中拂尘,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口齿不清喊道:“神君,神君……元空真人他已死了啊!他死了啊!”他一边喊一边握得愈紧,环视众人平静看着他的眼睛,声嘶力竭道:“他死了啊,是我杀的,我亲手杀了他。”
  陈盛松开拂尘神君,跑到围观众人面前,捞起自己的法袍,指着一块黑色的污渍,“你们懂吗?他的血还粘在我的手上,我,我用衣服擦了好久,你们懂不懂啊!”
  他已确实疯了,但这次众人再也无法只当他疯言疯语,林杦烟透过人群缝隙看到那块脏污的衣摆,那确实是血迹,所有人都望向跌坐在地上元空真人。
  元空双手不断摇晃,努力辩解着,“我没有死啊,我怎么会死那?你们看啊,我就站在这里,我有呼吸,有心跳,有影子……”
  李老爷惊慌的望向拂尘神君,这个在场修为最高之人。却见拂尘神君单手掐上元空真人脉搏,满室寂静,久久后终于放下,“他是活人。”
  这个结论一下,陈盛满脸不可置信,他一步步往后退,嘴里不停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没人敢拦着一个疯子,围过来的修士家丁都不自觉让开脚步,只见陈盛一边喊着,“有鬼!有鬼!”一边转身就跑。
  黑暗中回响着他的呐喊,空气都似乎降低了温度。
  李老爷强撑着让众人散去,他仍是那幅苍老无神的样子,跟拂尘神君寒暄后也离开了,而林杦烟带着靳浪等待众人散去后才从漆黑树影之中走出来。
  两人不约而同跟上元空真人身后,元空也快被吓疯了,他不断探着自己腕间,只有摸到跳动的脉搏才能放下心来,可只要松手,又陷入浑身的冰寒,似乎自己真成了一具行尸走肉。他分明有温度,呼吸,影子,却不断陷入死亡的幻想之中。
  元空真人蜷缩在床上,冷意从四肢百骸窜入,他不自觉的裹起被子,紧一点,再紧一点。
  等他终于昏昏沉沉睡过去,林杦烟同靳浪显出身形。
  点点月光余晖之下还能看到元空真人脸上滴落的冷汗,林杦烟一只手摸上他的天灵,活人的生命体征可以伪造,唯有灵魂识海无法掩盖。
  “他确实死了,但灵魂被人禁锢在身体里。”林杦烟淡道。
  此时整个李府无人入眠,林杦烟从元空真人房里出来,正碰上拂尘神君独坐于中庭石桌之上自饮,夜风萧萧,吹动拂尘一身道袍。
  林杦烟站在他面前主动显露身形,却未曾等到拂尘神君动作。
  留着一点山羊胡的男人仍旧只望着月亮,靳浪看着他的眼睛,这双眼睛中只有月亮的倒影。
  “他看不到我们。”靳浪又伸手去拿酒杯,却从杯中穿过,这是他们进入幻境以来唯一真正摸不到碰不着的幻象。
  林杦烟沉吟片刻,“因为他不是尸傀,在我们进入密道之前,拂尘神君就已经消散了。”
  一点清明从脑海中亮起,林杦烟转身看着一身青衣的靳浪,月色照在靳浪脸上格外显得他漂亮的眉眼有些虚幻,渐渐叠上另一个美丽女子的脸,“我们好像都忽略了一些东西,这些事情早已发生,此处也都成了荒芜,靳浪,你说若是真的郑秀才,此时会在李府吗?”
  靳浪几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尸傀们透过号钟构建的幻境,它们求一个说法……”
  “六十年来,昭明镇中数万人从未真正安息。”
  “明日我想出城看看。”靳浪打了一个哈欠,困倦道。
  林杦烟看着他眼角一滴生理性泪水,不自觉握起他的手,“靳浪,你不觉得你自从进来之后变得嗜睡了吗?”
  靳浪一愣,攥紧拳头,指甲狠狠刺进掌心,一股凉意从头顶窜进身体,回忆起进入幻境以来,自己总觉头脑昏沉,浑身乏力,他本以为是因为此处没有灵气导致灵力消耗之下身体日渐虚弱,可这不过几日,再消耗也不至于如此,更何况他几乎未曾使用灵力。
  “我大概已经猜到维持阵法运转的是什么东西了…”
 
 
第22章 21 无人生还(倒v开始)
  林杦烟接住靳浪坠落的身体。靳浪的困意来得毫无根据, 几乎一息之间就陷入黑沉梦境。
  未尽的话语散落在空气中,不知谁家传来几声鸡鸣,红日还未露面,天边只挂着几抹血色朝霞, 已到了最后的时刻了。
  异变从李府边缘处开始, 浓黑的恶气从林木中溢出, 府中来往小厮突兀的又怪异的静止, 片刻之后便从七窍流出黑气,无数黑雾就如同阴云笼罩在李府上空。
  西厢本是修士的地盘, 府中不少还未发生异变的丫鬟小厮甚至李老爷的夫人妾室不约而同跑来西厢求庇护,却发现西厢中的仙人们早已各个扬起头颅,恶气自眼眶,耳孔,口唇中四溢而出, 画面诡异而恐怖, 吓得来者瑟瑟发抖。
  被惊吓的人们反射性的抱在一处,可下一秒身边人也变作相同形状。惊惶的哭喊萦绕耳边, 李府已成了人间一处炼狱。
  “大门打不开!”
  有男人的哭喊着疯狂撞门, 妄想逃出生天。
  林杦烟就行走在如今这样混乱的院落中, 府中无数人奔逃亦或者异化, 却都无人理会这个闲庭信步的男人, 就像看不见他,本该看不见他。
  他是去找李老爷的。
  行到深处四周已空无一人,李府中奇花异草, 亭台楼仍旧奢华无比,静立庭院中彰显李府鼎盛。
  还是书房,此时李老爷已同外界之人一样, 七窍冒着恶气,却仍能同常人行动,甚至脸上还挂着熟悉的温和笑意。
  拂尘神君看到眼前的林老爷,即便早有准备仍旧心中不忍,他是从很久之前发现不对的。
  昭明镇是个出不去的牢笼,而他们这些修士,是只比镇中凡人高一品级的祭品,他找遍了所有方法,御剑,法器,阵法,却都被隔绝城中。
  有修为不足的修士心境破碎下虐杀凡人转修魔道,也有同行者反目之后两败俱伤,拂尘神君一开始还会阻止修者在城中为非作歹,可这些争斗中死去之人却都在第二日太阳升起时再次复活,又变回了之前那样热忱善良的样子。
  拂尘神君疑惑之下却发现这些人都已死去,只是魂魄被压制在身体中按照本能行动罢了。
  渐渐的,李府之中的修者几乎都死光了,元空真人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而如此情形,又何止修者,不同于修士之间相互倾碾,府中凡人,也在时间的流逝下渐渐变作活尸。
  李府之中明面上热闹非凡,却实际已成了死人窝,而整个昭明镇只是更大一些的李府。
  “道长,今日终于来了,只怪我清醒时日太短,什么也做不了。当日你找我对峙,可笑我不以为意,当反应过来之时已为时已晚。”李老爷安坐于黄花梨木的圈椅中,他已流不出眼泪,只是溢散的恶气如同泪水从眼角落下,成了一幅诡异的哭像。
  拂尘神君发现李老爷不对的时间还要更早一下,那是林杦烟和靳浪还没来的时候。拂尘神君发现了偷偷通过迷阵前往密道的李老爷,他跟进去发现林老爷在布阵,几乎是狂喜的以为自己找到了罪魁祸首,终于要逃出生天,攻击之下却被身为凡人的李老爷重伤。
  那绝不是凡人所能掌握的力量。拂尘神君匆匆逃离之后再回来,却发现当日修为深不可测的李老爷已又成了凡人,试探几番决定同人当面对峙。
  李老爷当然不信自己就是那个杀人无数的罪魁祸首,两人不欢而散,此事却给他心里留下了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直到大儿子失踪之后,再也由不得侥幸。
  他找到拂尘神君想求救,只是还没走到西厢就已失去意识,被人掌控,自此更是少有清醒之时,即便清醒也无法再对人说出真相。他日日惶恐,时时落泪,却只能看着府中人日益死去,就连唯一的女儿也逐渐失去生机。
  最后的清醒时刻,李老爷终于用尽心力写下一封信。
  拂尘神君轻抚过陪伴自己多年的拂尘,收回自己飘远的思绪,“李老爷未曾修行,又如何能反抗那等修为高深之人。”
  “还是道长心胸宽广,此事说来还是我害了诸位仙师。”
  “老爷无需忧心,这并非你能决定,只说我自己,并非因你而来。”拂尘神君握上腰间那卷召令,他此次是逃不出去了,只是实在不甘心,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是谁布下此局竟敢献祭一城之人。
  李老爷闻言一愣,终于笑了,“那便能让我心安一些了。”随即又面露郁色,忧愁道:“只是不知道小女可否逃离……”
  靳浪醒来之时已在昭明镇城外,因幻境原因,此处看着只是一片荒芜的灰雾,可驾车的车夫和身边的翠儿却全不在意,眼中仍是是正常的郊外场景,兴许是因为真正的李二小姐出镇那日便是如此。
  他总算看到了密道那日李老爷写下的信。
  “卿卿吾女,看到此信之时希望你已离开昭明镇。为父无能,救不了你兄长,同样也护不住你。不知从何处惹了祸事,让李家同整个昭明镇无故受此大难,父恨过悔过,可时日无多之时的如今却已认命,仙家之事不是我等可以抵抗,若你有幸逃离,不必忧心亦不要挂怀,只望吾女往后能一生顺遂,事事欢喜。
  父此生足矣。”
  心脏在胸膛剧烈跳动,有人在耳边不断哀求,「回去。回去。回去。」
  如今情形,同靳浪六岁那年何等相似,他当年亦是独自一人被母亲藏进兔子洞中,眼看着亲族亡尽。靳浪没出来,成了靳家于世上最后的血脉,李二小姐却回了头,于是昭明镇中多了一条冤魂。
  靳浪说不清两种选择谁更好,或许已做下的决定便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靳浪喝停了疾行的马车,“你们沿着此路离开,我要回去。”
  他没等翠儿和车夫李海平回应,自己跳车往回走,兴许是幻境限制,他全身法力被封,只能如同凡人一步步往昭明镇跑。
  迷雾之中行走辨不清方向,靳浪走了没多久便听到身后一声呼喊,“小姐!”
  翠儿是陪着李二小姐长大的丫鬟,是主仆,也是姐妹,李海平也是李老爷多年培养的忠仆,两人早知此次凶多吉少,却也调转车头。
  “小姐,马车两个时辰已走了快百里,你一人要走到如何时候,我们一同回去吧。”
  浓雾渐渐散去,同坐于马车中的翠儿眼中却逐渐冒出黑气,翠儿毫无所觉,仍旧同靳浪说笑,靳浪闭上眼不再看,大抵六十年前,李二小姐回府时,也是同样情景。
  李府已经到了。
  早时打不开的府门现在畅通无阻,府里无数人高高扬起头颅,恶气从人们的七窍中汩汩流泻,而李府之外,翠儿同李海平同样如此,昭明镇无人生还。
  靳浪一路狂奔到了李老爷的书房,只见李老爷双目圆睁,恶气如同泪水倾泻。
  一道女子身影从靳浪身体中浮出,女子颜色姝丽,穿一身藕粉色罗裙,便是当日李二小姐了。
  兴许是李老爷有所布置,此时李二小姐还未曾像镇中其他人一样被恶气侵蚀,她跪在院中,落下血泪,看着眼前的拂尘神君,声音如同从深渊传来,“仙君,我恨,父亲说不要我报仇,我却从不是大度之人,我偏要知道是谁害我李家如此,我要他偿命!”
  拂尘神君悲悯的望着眼前的女子,摇头道:“我亦不知是谁,我会留下余下灵力维持李府中人一点灵魄,只希望未来有人能为我等解惑。”
  化神神君能在恶气之中维持神智百年,若是拂尘神君自现在屏息闭关,并不是全无可能拖到未来脱困之日,只是重伤之后他亦是难以维系,不如就为昭明镇万人留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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