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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过撩(GL百合)——温酒煎茶

时间:2025-03-24 06:58:56  作者:温酒煎茶
  但这次,月蕴溪看着她,回答的是:“没有,陈西关得了第一。”
  月蕴溪将平板递交给她。
  微博热搜栏的界面,点进#陶芯唱给你听#的词条,弹出来的热门微博是娱乐八卦账号发出来的一段视频。
  视频封面里,陶芯身着灰色纱裙礼服,一手抓着银色奖杯,一手紧握着话筒,莹白的脸颊被灯光照出两分暖意,杏眼含泪,水光潋滟。
  内娱无代餐的清纯无辜脸,倒不是随便贴的标签。
  点开视频,陶芯隐约含着哭腔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为什么要叫十一呢?因为,家人、朋友、恋人,笔画都是十二画。而在我的人生里,每一个都差那么一点。
  家人差一点,恋人差一点,朋友差一点。
  我渴望完满,渴望与之建立的情感能够充沛到满溢,却又畏惧这一点又一点的空缺会变得越来越大。
  因为这份恐惧,我慌不择路,拆东墙补西墙,最后落了个全部坍塌的结局。
  这几天我挺纠结的,恐慌自己全部交代之后,熬心费力争取到的一切,更大的舞台、能有更多人听到我的歌的机会、我的音乐梦,我会失去它们。
  但又不想再看见自己在乎的人滞留在旋涡的中心。
  所有的事,你们吃瓜想了解的全部真相,都在十一的号上整理出来了。大号被公司掌管,所以只能在小号上发布了。”
  最后,陶芯眼眶里氤氲的泪水滑落在脸颊上,她弯下挺得笔直的脊背,鞠躬道歉:“对不起,我又让你们失望了。”
  视频播放到这里戛然而止。
  鹿呦捧着平板,心里五味杂陈,有一霎,因为那个“又”字生出悲悯之心。
  壁炉里哔卟一声响,像干冷的木柴被赤红的火灼出了裂缝。
  鹿呦长舒了一口气说:“小时候,应该是在班会吧,老师问我们,最想对父母说,但是又最说不口的话是什么?”
  月蕴溪没有作声,手指理着她披散的长发,示意她,自己有在认真地听。
  “轮到陶芯的时候,刚好下课了,所以她就没有像其他小朋友一样说出自己的答案。”
  “但你肯定在私底下问她了。”
  鹿呦笑了笑,点点头说:“那天晚上去蹭饭,饭后跟她一起在琴房练琴,嘶——”
  细软的发丝从月蕴溪瓷白的指尖垂落下去。
  鹿呦捂着发根给扯痛的地方,犹疑地瞥她一眼。
  “不是故意的。”月蕴溪好脾气地承接她的怀疑,温声道,“然后呢。”
  仿佛真的不是因为吃醋,故意扯她一下。
  鹿呦没再多想,继续道:“然后屋里突然停电了,你陪月阿姨去找物业,我俩就窝客厅等你们回来。然后我就想起来老师提的那个问题,问了陶芯。”
  “她怎么说?”
  ——“抱歉啊,又让你们失望了。”
  记忆里,陶芯散漫不羁的语调,与她故作轻松的语气重合。
  “她是笑着说的。”鹿呦握紧了手里的易拉罐,情绪随着轻颤的长睫低落下去,沉声说,“我以为她是笑着说的。”
  鹿呦咽了下喉咙,“我以为她是已经看开了父母偏心的事实,不再执着于得到认可,不再在乎父母的打压、对比与否定,能够肆意潇洒甚至是带了点挑衅意味地说:抱歉啊,又让你们失望了。但是没关系,我很满意我自己。”
  然而并不是。
  到今天,鹿呦才反应过来,在那个停电的夜晚,她听到的不是笑声。
  是陶芯隐忍的哭声。
  没有被人正确指引的小孩,从始至终都没有满意自己。
  不聚焦的视线里是陶芯礼服的颜色,由上而下、从深到浅渐变的灰,也是她这个人如今的底色。
  不再是年少时那份纯粹的白,但也没有晦暗得彻底。
  是以,既让人无法释怀她犯的错,又让人无法忘却她曾经真切的好过。
  “老实说,我没有想过她会自己站出来承认错误,有点惊讶,也有点……欣慰。我不喜欢她的任性、霸道,厌恶她不问自取,但也不得不承认,除此之外,我还承接过她出自好意的关心和照顾。也能理解她的不配德感,执着地渴望被爱,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与她也有点相似性,都有不好的一面。”
  鹿呦皱了皱眉头,想说是完全不一样的性质。
  但月蕴溪几乎是没有停顿地说:“你让我知道一百减一……哪怕减去十,减去二十,它都不会归零。这对我适用,对她,也可以适用。”
  鹿呦愣了愣,抬起脸看她,眼神里透露出几分迷茫和不解。
  “我的意思是,”月蕴溪捞起她一缕长发紧紧缠绕在指节上,将整根细白的食指都包裹住,停滞了两三秒,慢慢松开,“既然她已经鼓足勇气自己站出来了,那我们也把计划改一改,改成,曝光她经济公司打压她的事吧,她的事,在我们这里,就算是过去了。”
  那一绺长发,被月蕴溪的指节弯出了柔软的弧度,轻飘飘地落在鹿呦的掌心里。
  “哦,还要跟她沟通。”月蕴溪平声补充,对比先前温和的语气,显得冷淡许多。
  好不情愿的样子。
  鹿呦伏在她膝盖上低低地笑,伸长垂放在她腿上的手拎着易拉罐,橘子汽水在里面轻轻地晃漾,清香萦绕在空气里。
  明明嗅着是甜的,却是让鼻子泛了酸。
  怎么能这么好。
  “有点担心呢。”月蕴溪忽地又开口。
  “担心什么?”鹿呦瓮声瓮气地问。
  “担心,你会不会有一瞬地后悔,没有早点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或许——”
  “不会。”鹿呦伸手捂住嘴打断她,“没有或许。”
  鹿呦单腿盘坐到沙发上,环住月蕴溪的脖颈,注视着她的眼睛,“我又不是个傻的,你这么好。放着这么好的女朋友不想方设法地取悦她,想那些有的没的,我怕不是有病。”
  月蕴溪眸光微动,眼里浅浅地漾开笑意。
  她总说自己不是好人,从没有人否认过。
  她在这方面的情感已被某种永恒的失落磨钝,而今,又被刹那的怦然抚摸得光滑锃亮。
  看清其中一个完整的自己。
  “那么,你想好怎么取悦我了么?”
  鹿呦啐了声,起身就准备走,弯曲被压那条腿有点使不上劲,落地就发软。
  手腕被攥住,月蕴溪只是轻拽了一下,她就跌坐回了原位。
  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柔凉的吻便跟着落了下来。
  炉膛里的木柴在火里烧得哔啵响,夹杂着其他的细微而又深远的动静,是晚风低拂过花叶,骤然腾升,摩擦枝条的呜咽,啪在了整面墙玻璃上。
  城市沉睡在灯光稀疏的夜晚,黑色幕布上的月亮,照亮一个荒诞的开始。
  月蕴溪又教了她一回弹舌该怎么做,还用一只惯会拨弄琴弦手慢条斯理地在外给她抹了次“弦”。
  教学和弹奏都是慢节奏,鹿呦难受得紧,委屈得直哼哼。
  月蕴溪在她耳边轻哄:“乖,再忍忍,我也难受。”
  “你难受……那是活该,又不是我叫你受伤的……你要是伤好了,我……”
  大脑逐渐空白,鹿呦眼神慢慢失焦,也没了话音。
  只听到月蕴溪在她耳畔低声说,“你确定我是活该?”
  “……”居然下重手。
  鹿呦闭了闭眼,嘴上娇滴滴地讨饶,心里的小人却是插着腰想,总有讨债的时候!
  结束,鹿呦毫不顾忌形象,屈着一条腿,大大咧咧地躺在地毯上,手臂遮在眼睛上。
  只要她自己看不见,就可以不在乎月蕴溪眼里自己是个什么模样。
  身上落下一团毛绒绒的柔软。
  这个触感鹿呦知道,就几分钟前,月蕴溪在她耳边低喃:“好想把你捏碎了揉进身体里。想要很多很多,填补安全感”时,她心里如触电,一阵一阵地麻,将这团布料紧紧得攥在了手心里。
  是月蕴溪身上的睡袍。
  鹿呦从地毯上起来,将睡袍拢上身,随手系了个结,踱步到茶几前,捞起那半罐汽水,仰着头,一口气喝了大半。
  低垂的视线里,月蕴溪赤着脚走近。
  最后一口,鹿呦一把搂过走到身边的月蕴溪,直接渡给了她,搅混了她嘴里残留的味道,“说你爱我。”
  月蕴溪心跳猛然跃起,悬停,落下时,心脏好似鼓胀的气球。
  好神奇,这竟然比鹿呦一遍一遍对她说情话,更让她觉得,心里的空谷一下子被春风灌满。
  “我爱你,爱到从这里一直到月亮,然后再绕回来。”
  -
  第九天,鹿呦睡到近中午才醒,腰腿都酸得厉害,起码有一阵,她都不想再做青蛙趴了。
  那半边的被窝空空荡荡,月蕴溪不在床上。
  淋浴间里没有亮灯,鹿呦支着耳朵,也没有捕捉到任何声响。
  似乎都不在屋里。
  她把手伸进被褥里探了探温度,冰冰凉凉。
  应该是早早地就起了。
  鹿呦摸到手机,解锁屏幕看了眼。
  二十分钟前,月蕴溪给她发了消息说:【老师来了,入住同一家酒店,我去看看她。】
  [鹿]:【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呀?】
  等待回信中,鹿呦像往常一样,百无聊赖地点开其他App逛了一圈。
  陶芯一个人就包揽了热搜前五。
  【大爆冷!唱给你听收官决赛,原本稳拿第一的陶芯,不顾劝阻,放弃演唱火出圈的食野,一意孤行地展示新歌,结果只得了第二!】
  【她也不敢唱食野啊,[翻白眼]食野里只有最普通的那四句是她写的,当初全网都在吹食野好听的时候,我就说了,就那样。】
  【我收回我之前站陶芯发表的所有言论,脸都要被打烂了,为她冲锋的我就像个小丑,从今天起,我是粉转黑了。】
  【辱追粉算什么粉】
  【吃完瓜了,只想说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女儿,她爸疯鸭一个不领证玩劈腿,她是偷蒙拐骗玩出轨。】
  【U1S1,我还蛮佩服她这波自爆的,本来不粉,现在有点粉了,看着还有点心疼。】
  【粉个爱出轨的你没事吧!心疼208你没事吧!你没事吧!多心疼心疼自己吧。】
  【我敢说以前维护她的和现在骂她的都是同一批人。】
  关了软件,鹿呦去联系了云竹,说了昨天和月蕴溪商讨的结果,决定最后再帮陶芯一次。
  云竹:【OK】
  云竹:【你还没考虑好进不进我们乐团么?】
  鹿呦拍了拍脑袋:【忘了忘了,考虑好了呢,团长~】
  云竹:【答应了?】
  [鹿]:【嗯嗯】
  云竹:【……】
  云竹:【你该不会是因为想让我帮[桃子]才答应的吧?】
  鹿呦:“……”
  [鹿]:【跟她无关,是发现你们还有小群的那天我就想好了。】
  月蕴溪还是没有回信,鹿呦琢磨要不要拨个电话过去,又担心会破坏气氛打断月蕴溪跟老师叙旧。
  在床上又赖了一会儿,鹿呦起了床,洗漱过后走到窗前朝两边拉开了窗帘。
  暖黄色的日光犹如倾倒的金粉扑进屋里,撒了一地,将木地板涂抹得像是炭烤的板栗。
  靠窗的小圆桌上放着她叠的乐谱花束,旁边立着橙红色相间的易拉罐,三角状的开口里插着一支橘子皮做的玫瑰花,在阳光下明艳地绽放着。
  鹿呦举着手机对两种不同材质的“假花”拍了照。
  拍到第三张时,手机震了一下,弹出月蕴溪发来的微信消息。
  [满月]:【回来了。】
  鹿呦愣了一下,欢快地小跑出卧室,噔噔噔地下了楼。
  她听见从门缝里漏进来的脚步声,熟悉的,属于月蕴溪的。
  握住门把手一把拉开,火红的玫瑰,犹如昨日壁炉里热烈而明亮的火焰,烧入眼帘。
  玫瑰花移开,是鲜眉亮眼的一张脸,她眼皮下白色入烧瓷的皮肤,被瑰丽鲜艳的花染出潮红,像正午的日光落在插画的瓷瓶上。
  盈着笑意的眼睛,是被雨水洗涤干净的黑色鹅卵石。
  鹿呦张了张口,一时不知道该问这花是怎么回事,还是该直接从月蕴溪手里接过。
  “喏。”月蕴溪将玫瑰塞进了她怀里,随即,另一只手拎起纸袋递给她,“刚出锅的板栗。”
  还是热的,炭烤的甜栗子,甜不腻又温润的味道。
  “都是给我的么?”鹿呦低眸,目光落在柔软的花瓣里。
  “是啊,可惜时间不够,找的代购,不然就自己去买了。”
  有几朵花型不够饱满,她不是特别满意。
  “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买花呀?”鹿呦眯了眯眼睛,“该不会是给你老师准备的时候顺便给我也来一束吧。”
  月蕴溪伸手弹了她脑门一下,“你以为都跟你一样。”
  鹿呦捂着脑门,“我哪样?”
  “第一次听我音乐会的时候,送钟老师花,顺便送我一束。”
  “……”鹿呦眨巴眨巴眼,很没气势地为自己辩驳,“那时候不是还不熟么。”
  “现在呢?”月蕴溪笑得有点意味不明。
  “现在,”鹿呦没多想,弯起嘴角,特别狗腿地说,“当然是亲亲女朋友啦。”
  月蕴溪也嘴角弧度便加深了几分:“那么,我的亲亲女朋友,我可以进去了么?”
  鹿呦愣了一下,赶紧侧身让道。
  玫瑰映照着脸颊染上几分绯色,窜进屋里的风拂过花瓣,颤动在她眼睛里,
  月蕴溪反手关了门,背抵在门上,伸手环上她的腰,将她搂近,慢慢推开隔在中间的花,“很早就想给你买花了,在你送我乐谱花束的时候。我在想,送花的人,是不是也会想要收到象征爱情的花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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