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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过撩(GL百合)——温酒煎茶

时间:2025-03-24 06:58:56  作者:温酒煎茶
  鹿呦:“……锤过了。”
  月蕴溪冷不丁地接话:“锤老板,开了她。”
  鹿呦愣了愣,忍不住笑。
  平时端方持重的人开起玩笑来,好笑程度总是更强烈些。
  “噗哈哈哈哈。”黎璨和简言之也憋不住爆发出笑声。
  陈菲菲顺杆爬说:“所以我这不是赶紧用友情的抱抱讨好她来着,顺便感化她。”
  云竹:“……”
  “什么酒?”简言之见缝插针地问。
  “别管什么酒了,先点些喝的吧,本来就渴,笑完了更渴。”黎璨叫来了侍应生。
  点完了果饮热茶和甜点小吃,鹿呦叮嘱侍应生,“记我账上。”
  随即,她转过头说:“我给你们准备了果酒,装袋放后面仓库了,请柬也在里面,走的时候带上。对了弥弥,你那袋里还有钟老师和钟阿婆的请柬,记得交给她们。”
  钟弥点点头:“再给我一份吧!妈妈也去。”
  “差点忘了,你还有两位干妈,刚好有带多的空白请柬过来。”鹿呦蹲下身,打开柜子,从包里拿请柬问,“卡洛琳老师来么?”
  “她去给巴黎的乐团做指挥啦。”钟弥竖起食指,“给我一份就好。”
  鹿呦拿出请柬摊放在吧台上,正想找笔,对面白净的手伸到面前,指尖捏着一支麋鹿头的签字笔。
  “蕴溪姐,我发现你是真的很喜欢小鹿欸,好多东西都跟鹿有关,陶瓷做的也是小鹿,现在头像还换成那个陶瓷鹿了。”简言之笑说,“不知道的都要以为你才是姓鹿的呢。”
  鹿呦接过笔,想起音乐会互换姓氏的那次,心道,也不是没姓过。
  听见月蕴溪笑了声,似是回应简言之,鹿呦抬眼望过去,却是目光轻轻相撞,心照不宣。
  她们默契地,在刚刚那一瞬间,想到了同一件事。
  像薄膜兜住只有两人知道的秘密,隐隐绰绰,渗出一种朦胧的暧昧。
  指尖碰触到月蕴溪的手,触感并没有多明显,鹿呦却还是过电一般,忍不住蜷了蜷。
  侍应生端上来饮品小吃。
  鹿呦集中注意力准备落笔写字,问钟弥道:“弥弥,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钟弥刚往嘴里塞了一大块蛋糕,闻言,没着急咽下去,而是鼓着腮帮子看了眼在和陈菲菲低声谈话的云竹,又看了看月蕴溪
  月蕴溪拎起白瓷杯,对着冒热气的奶茶吹了两下,摇了摇头。
  钟弥这才咽下嘴里的食物说:“唔,你写阿茵吧。”
  “阿”字写到一半,鹿呦问:“什么yin?”
  “芳草如茵的茵。”钟弥说。
  鹿呦倏然停住了手,笔尖在纸张上洇出一个小小的墨点,它在记忆里被勾勒出完整的“茵”字。
  ——“是芳菲菲其弥的章的章,文化的文,芳草如茵的茵,记住妈妈的名字了么呦呦?”
  她没有注意到钟弥懊悔地一巴掌拍在脑门上,螃蟹似的挪步到云竹身边,踹了对方一脚。
  云竹嘶了一声。
  鹿呦回过神,顺着声看过去。
  云竹顺势问:“小鹿,你明天是不是要穿旗袍来着?”
  鹿呦“嗯”了声。
  “那个旗袍店几点关门?”云竹提议,“难得凑齐,没关门的话,我们一起去看看呗,订个团服。”
  “好欸!”黎璨激动道,“我们隔壁民族乐器老师天天穿旗袍,可好看了!”
  “她们家到晚上八点才关门,我问问她今天客人多不多。”
  鹿呦拿出手机找到锦缎坊老板的微信发了消息过去。
  没过多久,老板发来了回复,说今天客人很少。
  “先去仓库拿酒,你们放车后备箱再去看旗袍吧,免得忘了。”
  鹿呦最后又看了眼已经写好的“茵”字,慢腾腾地合上了请柬。
  ˉ
  三辆车排着队压过减速带,拐进楼层低矮的老小区,停在一栋古色古香的小楼前。
  灰白色的墙体上剥落的墙皮彰显年份,上覆青瓦,中嵌木窗,大门上方挂了匾,提着“锦缎坊”三个大字。
  进门,穿了身蓝金配色旗袍的老板瞧见鹿呦,立即笑呵呵地迎上来说:“今儿店里刚做好一批成衣,还来了一批新料。”
  “那真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了。”鹿呦笑着介绍月蕴溪她们,“我朋友看我旗袍做得好看,也想定个一两件,您看看她们的身段样貌,给推荐推荐合适的料子吧。”
  老板爽快地应下,就近打量起月蕴溪。
  “我想先自己看看。”月蕴溪让开身,朝后面几人递了眼,“麻烦您带她们先挑。”
  “行,有需要就找店员。”
  等云竹她们浩浩荡荡地跟着老板去看布料,月蕴溪拉住鹿呦的手,很快又松开,“带我去看看成衣?”
  鹿呦收握了一下手,对方松得太快,都没有残留下余温。
  很矛盾,她怕过分亲密被人察觉,担心月蕴溪作为她前女友的姐姐与她这般被人诟病,却在月蕴溪如她所愿保持距离时,又感觉不太舒服。
  她说话不自觉地带了细微的小刺:“你不是要自己看看么?我又不是店员。”
  月蕴溪神情空白了一瞬,是愣怔,也有困惑不解。但她态度依旧温和,游刃有余:“怎么办,可我就是特别想让你给我挑。”
  花窗外的那株月桂,开得正盛,香气被晚风送进室内,弥漫在她话音里,让每一个音节都染上了沁人心脾的馥郁。
  鹿呦竖起的毛刺顷刻间就被顺了下去,再开口,语气放软了许多:“我眼光可不太好。”
  行为也坦诚,还是领着月蕴溪去到了成衣区。
  “看人眼光是不好,看物的眼光还是很好的。”
  这话很难不让人觉得是意有所指。
  鹿呦哼笑了声,从衣架上拎出来一件,比在月蕴溪身前。
  算近的距离,起码能清楚看到月蕴溪右边眼角下那点很淡的泪痣。
  她仿佛不由自主地:“那如果我看上你,我这眼光是好?还是不好?”
  撩人不自知,最是诱惑。
  月蕴溪眼尾轻颤了一下,视线从她那双明澈动人的眼,落到悬垂在身前的旗袍上。
  芡实白底洇染水墨的衣料,白的不纯粹,黑的不彻底。
  “假设性的提问,不太好给答案。”月蕴溪温声细语地说,颇有四两拨千斤的架势。
  鹿呦抿了一下唇,将手里拎着的旗袍挂到月蕴溪的臂弯上:“试衣服去吧你。”
  月蕴溪弯了弯唇问:“试衣间在哪儿?”
  鹿呦伸手指了一下。
  立在门口的店员见状,立马会意,快步走过来,弯腰摆手招呼月蕴溪:“试衣间往这走。”
  鹿呦坐到木雕花窗旁的椅子上等着,有店员给她倒了杯水,刚煮开的,滚烫入不了口。
  热气尚在腾升,试衣间的厚重布帘被一只瓷白的手撩开,换上旗袍的月蕴溪娉婷袅娜地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她一眼,便去了镜子前。
  鹿呦起身跟了过去。
  江南水墨风的衣料,好似落在宣纸上的墨色,将月蕴溪身上那股柔情与韵味晕染晕得恰到好处。
  只是有些大了,后腰用夹子收住,版型就差了点意思。
  “怎么样?”月蕴溪问她。
  闻声,鹿呦长睫上抬了抬,透过地镜,对上一双清矜的眼。
  墨色里点缀着店里的灯光,好似窗外,浓郁晦暗的夜色里悬了一轮皎洁的月亮。
  月亮的中心便是她的身影。
  以至于对视的那瞬,鹿呦心口倏地跳快了半拍,长睫微垂,敛了大半的情绪,她佯装淡定:“大了些,但很……漂亮。”
  其实说美也不为过。
  月蕴溪看向镜中,视线带过自己,偏移到鹿呦身上,宽松的卫衣配了条阔腿裤,很松弛的休闲风,丝毫不显身段。
  是以,让人想象不出来她穿上旗袍是怎样的风姿。
  “有同款的料子可以量身定制的。”店员是个聪明的,顺势说,“就在布料区,我去给您找出来,您换好了衣服去看看,顺道看看还有没有中意的料,量了尺寸定了款,好一起做。”
  于是,照着店员的提议,等月蕴溪换好了常服,鹿呦带她去了布料区。
  人都围聚在那处,裁缝捏着尺子在给陈菲菲量数据,云竹等在一旁,时不时被黎璨夸布料好看的声音引过去一眼,眼光独到的老板正展开一段闪玫缎比在钟弥身上,旁边的简言之推推眼镜给她竖起一个大拇指。
  钟弥喜滋滋地左右侧身自我欣赏起来,忽从地镜中看到鹿呦和月蕴溪,激动地转身,“姐姐!快看,怎么样?”
  “嗯,很适合你。”
  鹿呦说完,不经意地瞥扫身侧,捕捉到月蕴溪挑了一下眉。
  很轻。
  却足以挑破她面对同样的问题,区别对待,给了两个不同的答案。
  “蕴溪,店主刚拿出来一款料子,说适合你,你看看呢。”
  黎璨还在说着,老板已经挪步到了另一侧的布架前,拿了过来。
  蓝底青花的衣料,被老板捏着两端比在月蕴溪的身前,轻轻一掐腰,就能显出风韵。
  “哇靠,单看料子我还觉得颜色太深有点老气,比在你身上就好好看,特别有感觉!”黎璨立马化身销售,怂恿月蕴溪定下来。
  “我之前给鹿小姐挑的也是类似的料子,不过她要参加寿宴,选的是橘棕色。”老板笑说,“开始她也觉得老气,掐腰比划一下,就不觉着了,做出来之后更是真香现场。”
  鹿呦抿唇微笑了笑说:“不知道这个做出来什么样。”
  月蕴溪侧目看她一眼,长睫一沉,视线落到她卫衣的侧口袋处,“等做出来就知道了。”
  言外之意,是定下这衣料了。
  老板秒懂,立刻招来了学徒和裁缝。
  量完尺寸后,见黎璨她们还没结束,两人坐到花窗旁的等候区。
  店员上了一壶养生花茶,养生壶架在底盘上保着温。
  鹿呦喝完一杯,托着脸放空,视线的着落点刚好在衣料的学徒身上。
  “还在想料子做出来是什么样?”月蕴溪忽然问道。
  鹿呦回过神,看看那块料子,又被勾起一次好奇心,“等做出来之后,给我看看。”
  月蕴溪拎起面前的白瓷杯,抿了口茶,不紧不慢地问:“是要单看一件成衣,还是看衣在人身。”
  鹿呦轻眨了下眼:“单看成衣和单看布料,好像没什么区别。”
  “那就是要看我穿了。”月蕴溪放下了杯子。
  杯中的水倒映着顶灯的光,还在晃漾着。
  鹿呦视线落在不平静的水面,心道,不愧是出国留学回来的,就是不比她含蓄矜持,总是一记直球砸得人晕头转向。
  而她,在这样的眩晕中,逐渐被同化。
  “是。”鹿呦偏过头,压在桌面的胳膊肘往前挪了挪,手背撑着下颌,笑了一下,狡黠不散漫,“不可以么?”
  聚焦的目光,有种淡却灼人的意味。
  月蕴溪也往前倾了倾身,将已经被缩短的距离压榨得更近,她目光迎了上来,笑说:“可以。”
  鹿呦扬眉,点破她语气里的含义:“是有条件的可以。”
  “很会解读。”
  说的好像本没有这个意思,硬是被她解读出来似的。
  鹿呦小幅度地努了一下嘴,是在面对亲近的人才会做的小动作,“是你说得明显。”
  “嗯,生怕你听不懂。”月蕴溪的坦诚里沁着几分愉悦。
  鹿呦下意识地拿起杯子,递到眼下,才发现里面已经空了。
  杯子放下后,月蕴溪给她重倒了一杯。
  鹿呦伸手过去,杯壁烫了一下她的指尖,手指蜷起,稍顿了片刻,又忍不住碰上去,“什么条件。”
  “先让我看看你那件,衣在人身是什么模样。”
  只有她能听见的音量,有着撩拨的气流,带着潮湿的暧昧,含住耳朵。
  鹿呦愣怔,分不清是为话里内容,还是这蛊惑人的调调。
  亦或者,都有。
  抿了小半杯的花茶,她才勉强回了一句:“明天不就能看到了么?”
  “不介意的话,晚上能试给我看看么?”月蕴溪接话接得很快。
  快到,仿佛早有准备。
  菊花茶,入口的味有些发涩,可它清香四溢,叫人忍不住放下。
  鹿呦张了张嘴,傲娇的性子上来,想说“挺介意的”,偏又想第一时间,看月蕴溪穿上那件衣料做的成衣。
  半晌,她微启的红唇,又缓慢地阖上了。
  月蕴溪却在这时,忽然轻轻地问她:“会给我看么?”
  感情里的绕弯子,都是暧昧的拉扯,你来我往的攻守里,最怕单刀直入。
  因为,最让人招架不住。
  鹿呦咬了咬唇,心想她这几日被投喂得胖了些,是得再试试那件旗袍,给月蕴溪看看也无妨。
  茶在慢慢回甘,她放下手里的杯子,又快又小幅度地点了一下头:“那就看在今天也看你试了的份上,也给你看看吧。”
  月蕴溪低低地笑了声。
  鹿呦揉了揉耳朵,看着她唇边漾开的笑意,无端想起一句老话——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第58章
  寿宴要穿的旗袍,在搬琴那天也一并带到了月蕴溪家,就放置在衣帽间的岛台上。
  晚上洗澡前,鹿呦连盒端进了淋浴间。
  花青色的锦盒,每次瞥见,她都会想起从锦缎坊拿它的那晚与月蕴溪的聊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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