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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送给病弱公主后(GL百合)——袖里藏猫

时间:2025-03-24 07:00:51  作者:袖里藏猫
  掌柜谨慎,裴琢玉笑了笑,道:“这能有什么,只要不是寻衅的,买就买吧。”
  掌柜连连点头,可出门没多久,又掀青帘入屋了,一叉手道:“那两个小娘子得知有女医坐堂,也想来瞧瞧,您看——”裴娘子可是从那位的府邸出来的,掌柜可不管随意使唤她。
  裴琢玉道:“请人进来。”
  惠民药局在西市,可布局并不局促,外头的是陈设草药的药堂。穿过一扇门就是晒满草药的大院,两侧游廊通向四间厢房,是大夫坐堂的地方。再穿过堂屋,则是亮堂堂后院厢房。是药局的大夫、伙计们连带家人居住的地方。裴琢玉不住惠民药局,但也有一间屋子是专门供她休憩的。
  裴琢玉等了一会儿就有人进来了,一声“咦”后,接了句“裴娘子”,语气中还夹带着惊讶。裴琢玉抬眸,看到摘下帷帽的两个人……嗯,是少有的她记住的熟面孔。一个雍容从容,是郑家五娘子郑澹容。另一个明明皇室贵胄,可眼神怯怯的,容貌是好的,但气度就有些不及郑澹容,是先前来过府里的金陵公主。
  裴琢玉这下可没法安坐了,起身一叉手:“见过——”
  话还没说完,金陵公主便轻声细语说:“裴娘子不必多礼。”
  郑澹容抚了抚额。
  这情形在意料之外。
  她的心不住地向下沉坠,朝着金陵公主望去,等着她来拿主意。
  可金陵公主不说话了。
  郑澹容心中叹气,她好奇道:“裴娘子怎么在这里?”
  裴琢玉从容道:“我便是坐堂的医工。”
  郑澹容眉眼中露出几分讶色,要知道就算是太医院的女医,也没官宦人家、饱读诗书的人去做的。不过转念一想,裴琢玉的经历与她们截然不同,这从事医之道,似乎也没什么。倒是清河公主,怎地愿意将她放出来?
  裴琢玉又问:“二位是有什么不适么?”
  金陵公主捋了捋袖子,笑容有些勉强。她轻声道:“只是买些去疤痕的膏药。”她的眼神忐忑,生怕裴琢玉询问,她的眼神不住地朝着郑澹容身上飘,等她来替自己解围。
  接收到金陵公主眼神的郑澹容叹气,她说:“之前身上有些不爽利,请了医工艾灸一番,身上留下了些瘢痕,到底不太美观。”
  裴琢玉点头说是。
  可不大信郑澹容的话,要只是为了膏药,随便派遣个小厮出来跑腿就是了,哪用得着自己出来?而且依照她们的身份,怎么说也是去千金堂的,哪里用来这边?
  本来还带着看病的念头,但撞进了熟面孔,什么心思都没了。跟故人谈了几句话,郑澹容便和金陵公主一道买了药,登上了马车。
  “五娘,她会不会告诉长姐?”金陵公主有些紧张,双手绞在一块。
  郑澹容抚了抚额,也不知怎么做才好。金陵公主是她的嫂嫂,身份贵重,但她那二兄可不是个东西。她说:“知道了也无妨吧?”
  “不好不好。”金陵公主连连摇头,“传出去有损郑家颜面,再说了,五弟和贵妃他们——”话说了一半就戛然而止了。
  郑澹容听明白了,心脏一抽一抽的,有些难受。金陵公主的五弟是梁王宁泰安,王府跟郑家关系深,那档子事传出去,的确不太妥当。她是郑家的女儿,不希望郑家受损,但是要她眼睁睁看着金陵公主委屈求全,又做不到。她的处境其实跟金陵公主没什么不同,怎么都会有种物伤其类的悲哀。
  郑澹容说:“应该替自己考虑才是。”
  金陵公主垂着眼睫,幽幽叹气:“我毕竟不是清河。”谁会给她出头?
  送走了贵客后,裴琢玉又研究了一会儿医术,早早地回公主府。
  晚归的教训吃一次就够了,唉,本就节节败退,再被抓到把柄,那就退无可退了。
  沐浴后,裴琢玉提着带回的点心前往若水院。
  糕点之流,府上的厨师也能做,可有些时候偏觉得外头的更有风味,可能是融入烟火的气息吧。
  大半进了裴琢玉的嘴,除了吃就是说话,裴琢玉就没停过。
  倒不是她想这么忙碌的,只是仍旧不敢看清河的眼睛,只能找点事来遏制那蠢蠢欲动。
  很自然的,就将遇到郑澹容和金陵公主的事说了。
  “专门找你的么?”宁轻衣托腮看裴琢玉,似笑非笑的。
  裴琢玉摇头说“不是”,想了想又道:“看到我她们很吃惊,原本要就医的,可不知怎么又走了,我不好拦。”
  “反正她们没说实话。”
  宁轻衣挑眉:“想知道缘由?”
  “没那么好奇。”裴琢玉摇头说,她纠结一会儿,才道,“不知怎么回事,我对郑家有点厌恶。”
  “那你之前还想帮郑澹容呢。”宁轻衣凉凉道。
  裴琢玉瞥了宁轻衣一眼,有些奇怪,怎么老是提郑五娘。
  她说:“不同。”怕宁轻衣继续追问,又主动说,“可能跟过去有关吧,以前遇到的那赌坊就是姓郑的。”
  她赌钱的确不对,但赌坊那边做得实在过分了些。
  杀人灭口后还得斩草除根,可惜庞然大物撼不动,她只能溜了。
  宁轻衣面色一沉,她问:“你先前怎么没提?”
  裴琢玉低头看糕点碟子,嘟囔说:“这姓什么由区别吗?我不是说那赌坊跟左相家有关啊,我就是——”
  思考片刻后,裴琢玉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恨屋及乌。”
  宁轻衣:“……”她抚了抚额,说:“我会打听的。”
  她跟金陵也不怎么亲近,甚至不如庐陵。
  毕竟庐陵很会闹腾,是只很吵的小麻雀。
  她听说过金陵和郑显宗感情不睦,但也没有插手的打算。她先前一脚将宁青云踹进深渊,现在还谋划着弄死宁泰安,这两个可都是金陵的同母兄弟,她们的立场是不一样的。
  金陵……郑家……
  她需要自己伸手吗?
  宁轻衣的手还是摁着眉心。
  裴琢玉凑上前,关怀道:“头疼吗?”
  不疼,只是思考时候的习惯。
  但裴琢玉都这么问了,那就是疼的。
  于是,她一点头,凝着裴琢玉,眸光盈盈如水:“嗯,疼。”
 
 
第31章 驸马手卷
  说疼那就是疼。
  别管面上是带着笑还是愁。
  裴琢玉幽幽叹气,她请宁轻衣躺到小榻上去,自己去洗干净手。
  她绕回来后爬上小榻,抻开腿坐着,而宁轻衣呢,则是很自觉地躺倒了裴琢玉的腿上,双眸一瞬不移地凝望着她。
  裴琢玉的手轻轻地搭在宁轻衣的穴位上。
  这府上的医书、药膳之类的书都看得差不多了,推拿按摩也浏览了些。本来觉得自己不太会,可等到上手后,就生出一种自信来。
  也不过如此。
  裴琢玉有条不紊地按着,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只是视线总会在不经意间交汇。裴琢玉面色微红,心虚气短地挪开。
  宁轻衣见她如此,眼中笑意更深。可她忍着没开口,怕将人吓走了,到时候连这点凑近的机会都没了。
  “还有哪儿疼?”裴琢玉尽职尽责,满含关怀地问。
  “腿。”宁轻衣随意地说。
  裴琢玉“唔”一声,点点头:“久躺久坐,血脉也会不通畅。”这初见的时候,她还以为公主不良于行呢。不过身体太虚弱,坐着轮椅、肩舆到底轻省些。
  问话的时候,裴琢玉还是将自己代入“医工”的角色里,可等她跪坐在宁轻衣腿边,抬手摸到她纤弱的脚踝,就不是那回事儿了。
  宁轻衣趴伏在枕上,那点在她腿上的力道太轻了,仿佛是一只翩然的蝴蝶悬停。
  她扭头,语调有些沙哑,卷着昏昏欲睡的倦懒:“怎么了?”
  “没事。”裴琢玉回神,轻轻地咬了舌尖,强迫自己清心静气。
  她有些恼,问话的时候那么自然,怎么就不能将那股坦荡给保持下去?现在好了,她一个人骑虎难下。她不敢抬眸看宁轻衣的神色,但很确定,只剩她一个人在兵荒马乱。
  裴琢玉只能够硬着头皮按下去了。
  宁轻衣有些乏,昏昏欲睡的,懒得再开口说话。
  裴琢玉呢,在一开始的心怀忐忑后,也渐渐地抛开绮念,步入佳境了。
  落日清风,宿鸟归巢。
  浮荡的心落了下来,忽然宁静而又充实。
  “裴琢玉。”宁轻衣的语调含糊。
  “嗯?”裴琢玉抬眸望她可只看得到乌黑的后脑勺。
  “琢玉。”宁轻衣也不说事,只是一次又一次地喊她。
  裴琢玉从一开始的茫然变成了无奈,她低声道:“在呢。”
  宁轻衣转眸,期待地看着她:“琢玉,可以抱一下我么?”
  裴琢玉扭捏了下,可宁轻衣的动作干脆利索。她起身跪坐,伸手揽住裴琢玉的腰,紧紧地贴着她,默不作声地感知着两颗心的跳动,直至节奏渐渐地重叠。她抬手抚了抚散乱的鬓发,直勾勾地看裴琢玉,抚着她的脸,轻声道:“琢玉还真是让人欢喜。”
  裴琢玉原本就攀着绯色的脸,霎时间更是红透了。
  哪里还敢在若水院中停留,找了个理由慌乱地逃跑。
  “若是驸马能想起来,殿下就不必这样费心了。”碧仙感慨道,心中还是替宁轻衣委屈。那三年间的苦,只她一人知道,一个承担。
  宁轻衣笑了笑,道:“也很得趣不是吗?”其实情绪时常会如浪涛汹涌,可既然做了决定,她便只能不停宽慰自己,学会释怀。
  再者,眼下的状况,也没什么不喜的。
  裴琢玉跟过去的确有些不一样。
  但——
  “我既心慕她,必定爱她所有。”
  绿猗院中。
  裴琢玉就灯看医书,除了驸马留下的笔记,还有从府医那边要来的全部脉案。
  有的东西先前不大理解,只是囫囵吞枣,而现在瞧了瞧,发现一些端倪*了。并不是所有药方都是循序渐进的,有的时候会来点“变数”,直觉以及结果都告诉她,那样做并不好。
  清河公主如今的模样……是天成之?亦或是有意为之?
  裴琢玉的神色微变。
  她自认是绿猗院中的客。
  书房中除了书籍以及医术相关的手卷,余者她其实不大会去碰的。
  在看脉案和药方看得实在是心慌,从往常并不触及的手卷中,找出一些旧物来。
  除了纪事手卷,还有一沓往来的书信。
  有公主笔迹,也有驸马留存的。
  翻了翻,大多是“添衣加食,少虑多睡,千万千万”的温情话语。
  但也有几封是例外,言辞极为激烈,在用药上出现了分歧。信是残章,一些重要的讯息被毁去了。
  所以过去病情不大好,反反复复,其实是有意为之吗?
  裴琢玉浑身发凉,她颤着手将手卷和信笺收起,内心深处陡然间卷上一股怒意,分不清是对驸马还是对宁轻衣的,像是积攒了多年的情绪陡然间在胸腔中爆炸,并卷着成百上千倍的力量强横反扑,将她拍得头晕目眩。
  许久之后,裴琢玉才坐起身。
  她又认真地翻看了脉案和药方,确认了时间,在争执后俨然有人妥协。
  可裴琢玉心中还是胀得厉害。
  如果说,现在的宁轻衣要她开“自伤”的药方,用以人前“示弱”,博取圣人的信赖,她会同意吗?
  裴琢玉一想,心就像被针扎了一般,疼得厉害。
  她的思绪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
  次日醒转,也精气不足,整个人乏得厉害。
  绿猗院中的人是替宁轻衣看顾裴琢玉的,一有点风吹草动,就去若水院中送消息了。
  宁轻衣忙不迭将手中的事放下。
  等她抵达绿猗院中时,就看到了懒洋洋窝在藤床上晒太阳的裴琢玉,只是无精打采的,双眸也黯淡无光。
  “这是怎么了?”宁轻衣微笑着问。
  裴琢玉闷闷不乐地望了宁轻衣一眼,抿唇不说话,都懒得行礼,头一偏当她的“世外高人”。
  宁轻衣也不生气,可摸不清裴琢玉的脾气从哪里来,只是顺着自己的思路走:“做噩梦了?”
  裴琢玉瞥她:“是呢。”
  宁轻衣继续哄她:“那你说来听听?这风一吹呢,噩梦就散了。”
  裴琢玉:“……”
  理智终于回笼一些些,寄人篱下还敢摆出主人家的姿态,也亏得清河公主脾气好吧?
  那事情她能怪谁呢?她有什么立场怪别人呢?好吧,她的确不太舒坦,怨愤没来由的,如果需要一个纾解口,那就赖驸马吧。
  于是,裴琢玉叹了一口气,说:“做梦梦到看了一夜的脉案,想要找到症结所在呢,没想到困难得很。那病真是百变啊,桀骜不驯的,怕是神医来了都难救吧。”
  裴琢玉抬眸看宁轻衣:“殿下,明明是对症下药的,可最后为什么没有好转呢?”
  宁轻衣哑口无言,良久后才道:“可能神医徒有其名吧。”
  裴琢玉哂笑一声。
  宁轻衣又道:“琢玉精于医道,就等你大展身手。”
  裴琢玉垂着眼睑:“怕殿下不愿等。”
  “怎么会呢。”宁轻衣莞尔一笑,深深地凝视着裴琢玉,“怕你不愿意留。”
  裴琢玉没点破,可宁轻衣闻弦歌而知雅意,协议便在三言两语中达成。过去的事情裴琢玉不好再计较了,毕竟与她没多大关系,只是面上扬着笑,心中还是啐了驸马几声,怎么不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拦住?非到了出事才开始将人往回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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