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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送给病弱公主后(GL百合)——袖里藏猫

时间:2025-03-24 07:00:51  作者:袖里藏猫
  她只能在看医籍的时候,盯着“妇人方”三个字,一次又一次确认自己的身份。
  她的人生好像跟着真正的裴治一起埋葬在坟墓里,于是用她的眼睛来看人间,只觉得每一处都是该颠覆的阴暗。
  裴光卿要保裴家门楣不堕。
  而她想要毁去这一宗支,她放任自己的双手沾满了血亲的鲜血。
  裴光卿恨她无情。
  可谁规定了,她就得心甘情愿为家族奉献自己的一生。
  清河可爱。
  但缘生缘灭,一切都有化为泡影的一天。
  她为侯门之女,尚有万千不得已。如果清河坐上那个位置,她能为自己抗衡群臣吗?
  血脉相融的家人都不可信,何况是其他?
  所以她逃了。
 
 
第51章 醍醐灌顶
  梦里的画面并不连贯,光影朦胧。
  光怪陆离的片段腾跃着、衔接着,几乎没有理序可言。
  醒来的裴琢玉只记得一些碎片,可那些碎片,哪里能够勾勒出她过往的二十年?
  宁轻衣在宫中小住不回,裴琢玉在若水院中不得外出。她也没什么跟那些看着她的人交涉的念头,只是请碧河将过去驸马的所有物都送到她这处来。以前翻过驸马手卷以及落有注释的医籍,其它的只想着“眼不见为净”。
  可裴治是她。
  这些尘封的过往都是她。
  除此之外,府医也被请来施针。
  裴琢玉下定决心要恢复过往的记忆。
  碧仙暗叹一口气,道:“殿下说,不想记得也没关系。”
  裴琢玉抿着唇,她摇了摇头,轻声说:“两个人的事,难道让她一个人承担吗?”
  裴琢玉不出去,可有人来探望她。除了钱白泽、郑澹容她们,还有什么热闹都要凑的庐陵公主。隐约听到了点风声,但又不知道怎么回事,庐陵当然会设法打探,可裴琢玉不理会她的八卦之心,最后只能讨了个没趣。
  最后做完课业的崔萦也来了。
  她蹭蹭蹭跑到裴琢玉的跟前,很生气地用拳头捶她。
  “你走了也不告诉我!”亏她还以为裴裴跟她第一好呢,结果裴裴只想着自己浪迹天涯。她呜呜咽咽了几声,不等裴琢玉哄她,又恢复往日的快乐。她的眼珠子转动着,小声说,“阿娘不让我出去呢,下回你要走告诉我,我们偷偷离开,玩一阵再回来。”
  裴琢玉哑然失笑,转头就问起了崔萦的课业。
  崔萦:“……”
  恢复记忆这种事急不得,先前的刺激带来的片段不断重复,至于更多的过往,没能够成功地尽数挖出来。至少在一旬后宁轻衣回来,裴琢玉仍旧是裴琢玉,没能还她一个完整的自己。
  住在宫中想到裴琢玉,宁轻衣还是有些伤心的。不过母亲的怀抱给了她安抚,再者还有许多事情要去考虑,她慢慢地将思绪腾空了。大起大落的情绪于身体无益,她还不想那么早早地去见先祖。
  气只剩下一点,宁轻衣放任自己任性一次,晾着裴琢玉。可一听碧仙说她这段时间在做什么,好气又好笑。难道她说了那么多,就是让裴琢玉来一场“醍醐灌顶”,好恢复旧日的记忆吗?这忍耐了不到半天,就让人把裴琢玉请来了。
  裴琢玉心虚,纵然想用目光描摹许久未见的人,可还是没敢真抬起视线、肆无忌惮去打量。她跪得很自觉,红着两眼喊了一声“殿下”。
  好嘛,没有消掉的气又转为心烦了,宁轻衣瞪着裴琢玉,也不会真忍心将人打出去。
  她摆出一副面无表情的神色来,道:“这么喜欢跪吗?”
  裴琢玉说:“应该的。”
  宁轻衣:“……”就不能是主动点上前,将她拥在怀中吗?难不成就只能跪着道歉?什么榆木脑袋,这么喜欢跪就一直跪地上吧。宁轻衣打定主意不理她,但呷了一口热茶后,就故作镇定地说,“跪我跟前来,太远了打不着你。”
  裴琢玉抬眸,暗松了一口气。
  殿下还愿意理她就好。
  她没起身,只是膝行向前,低着头跪到宁轻衣倚靠着的小榻前。
  她屏息,眼睫轻轻地颤动着,一颗心揪起。
  宁轻衣直勾勾地凝视着裴琢玉,一伸手只抓到了一柄玉如意。
  她身体微微前倾,衣裙窸窸窣窣作响。玉如意在裴琢玉的脸上来回碾,最后往下一沉,抵着裴琢玉的下巴向上挑,迫使她抬起头来。
  眼睛早红了一圈,如蝶翼般轻盈的眼睫上挂着晶莹的泪。
  宁轻衣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她扔开玉如意,用手摩挲着裴琢玉的脸,问:“哭什么?”
  裴琢玉小声说:“没有。”
  宁轻衣轻嗤:“我眼睛还没瞎呢。”
  裴琢玉苦闷中夹杂着点委屈,她改口说:“想不起来。”
  宁轻衣凝视着她,漫不经心地问:“想起来怎样?想不起来又怎样呢?”
  伤心过、怨过、不解过……过去的种种哪会随着裴琢玉的记忆恢复而做未曾发生呢?
  她抚摸着裴琢玉的唇角,又道:“我告诉你,不是为了逼你回忆过去。我原先想着让你远离过去,便没有告知你实情,可没想到啊……裴琢玉,你不信我。”最后几个字带着自我嘲弄和落寞。
  裴琢玉心一缩,泛着钝刀割着似的疼。
  挂在眼睫上的泪珠终于坠落了下来,一旦起势,似乎就无法停止了。
  “我的错。”她哽咽道。
  宁轻衣冷嗤一声:“当然是你的错。”
  她注视着裴琢玉的眼泪,一面想着给裴琢玉点颜色瞧瞧,一面又很是不忍。
  她捏着裴琢玉的脸颊,命令道:“不许哭。”
  裴琢玉“噢”一声,想低头。
  然后无声地、偷偷地哭。
  宁轻衣:“……”
  她看着裴琢玉畏手畏脚、可怜巴巴的模样有些郁闷。
  想了想,说:“上来。”
  但没等裴琢玉起身,又说:“外袍脱了。”这膝行向前沾了一身尘土,也不知道哪里学的。难道她会看她可怜就心软吗?
  裴琢玉很听话。
  跪地的双腿有些麻木,她用手撑了撑,缓了一会儿才站起身,颤抖着手解开衣带。
  秋凉时节,宁轻衣怕她着凉,伸手扯了件外衫胡乱地裹在她身上。
  “对不起。”裴琢玉垂头耷脑地道歉。
  宁轻衣听烦了,让她闭上嘴。她伸手圈住裴琢玉,说:“我再原谅你一次。”
  “以后没有我的人跟着,你哪里都别想去。要是再让我发觉你有走的东西,我就让人打条铁链,将你拴在屋中,让你再也见不着天光。”
  裴琢玉:“……”
  可宁轻衣的神色很认真,话音落下,她又强调了一回,再问:“听明白了吗?”
  裴琢玉欲言又止,想说“不走了”,但似乎以前也做过许多实现不了的承诺,于是她顺着宁轻衣的话道:“听明白了。”
  宁轻衣一点头,抱着近在咫尺的裴琢玉,终于心满意足了。
  宁轻衣不在意裴琢玉记得,但裴琢玉自己想记得。
  她坐在院子中整理过去的旧物,有时也会问宁轻衣一些相处的细节,想要靠着旁枝末节,堆砌出一个完整的自己。
  宁轻衣说任其自然。
  裴琢玉假装听了,可还是记挂着,宁轻衣只能由她去了。
  爱想就想吧。
  承天三十六年秋。
  后宫的钟才人顺利地产下了一个健康的皇子,承天帝大喜,立马大赦天下,一驱自去年来沉重的氛围。
  钟才人生皇子有功,从才人位份一直提到四妃之下的昭容,她的父亲钟老丈也被提了爵,封为“承恩侯”,也算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典范。钟慧慧有些不知足,可四妃尚在,贵妃之位虽然空着,但圣人也没有许她的意思。圣人对待几个儿子恩薄,但没怎么牵连生育皇子的妃嫔。不过他已经冷落四妃许久了,论起恩宠,哪个都不及钟慧慧。
  这位新生的六皇子是由承天帝亲自赐名的,名“承嗣”。
  不到半月,承天帝就下旨让宰臣们拟定新皇子的封号。
  圣人还没有立太子,原本就燕王一个长大的皇子,不管是朝臣还是燕王府里的人,都觉得东宫之事其实已经稳了。圣人就这么一个儿子,不立燕王那立谁?可偏偏小皇子诞生了,而且圣人这一系列的举措,都让人看出圣人对幺子的偏爱。圣人年岁渐长,但若是能等到小皇子长个几岁,那就不知道花落谁家了。对于宰臣而言,一个已经开府的亲王、一个年幼的皇子,似乎后者更容易操弄。
  燕王府中。
  自以为胜券在握的燕王开始急了。
  原本在幕僚的劝慰下,他不去争立太子了,毕竟圣人只有他一个儿子,不立他还能立谁?他只用安安分分地留在府中,等着逐渐衰老的圣人龙驭归天,哪想到会这样?现在好了,圣人又有一个新的儿子了。
  “大王勿急,六皇子才出生,等他大了得要好些年了。”幕僚说的这话就有些大逆不道了,不过燕王听着高兴。
  “万一圣人不要长君,偏宠幺子呢?”燕王沉着脸说。
  “民间生儿,不育者十之八九。越是如此,大王越该稳重才是。圣人子嗣不丰,又因种种,连失数子,若大王对幼弟不满,恐怕会招引圣人怒火。”
  燕王深吸一口气,将愤恨和不甘压了下去。
  圣人向来偏心眼得很明显,以前是对着宁青云。不过他那可怜的大哥也没得到什么好处,成了被圣人逼死的第一个儿子。
  圣人薄情冷血……他跟一个婴儿比起来,再怎么都是他的处境危险啊!
  对圣人的埋怨很容易就流到小皇子的身上。
  尤其是听说圣人在处理政事时,还让小皇子留在屏风后;听说那钟慧慧嘲讽他母亲;听说钟家几个骤然富贵的儿子觊觎庐陵的园宅……
  “简直是荒唐!”燕王气得够呛,都是一群下三滥的玩意儿。
  在燕王生了想要解决钟家人的心思时,燕王府参军事崔恩站了出来,漫不经心道:“钟家人本就是升斗小民,骤然富贵,哪能经受得住长安繁华的诱惑?大王要对付他们哪用得着自己动手?”
  燕王也是个斗鸡走马的纨绔子弟,一听崔恩的暗示,立马福至心灵。
  引人堕落实在是太容易了,不就是往赌场上一带,让他们先见豪掷千金的痛快,再经历盆满钵满的得意么?
 
 
第52章 蒙混过关
  纨绔子弟带钟家几个郎君去的哪能是寻场地方?
  不管圣人待钟慧慧如何,一个骤然富贵的“承恩侯”其实很难得到长安权贵的青睐。那些一掷千金的纨绔子有自己的小圈子,家中不是累世门第,就是勋贵之后,对靠着裙带关系爬上去的钟家其实很看不起。他们愿意带着钟家郎君玩,钟家人哪能禁受得住?很快便沉浸在纸醉金迷的风流浪荡里。
  钟家最小的郎君在国子监读书,被几个同窗一带,最为沉迷。他本来就没什么读书的天赋,只不过比几个兄长稍微机灵那么点。跟同窗待多久,便有些瞧不起大字不识一个的兄长,一想到庸碌无能的大哥未来要继承家业,更觉得不公。
  他跟家里的关系就那样撕裂了,凡是只对同窗坦言。同窗送他五花马、千金裘,送他庄子房产,给他能挥霍的金钱。钟四郎起先还是很胆小的,不过慢慢地,以为会有同窗给他兜底,再不济也能去找姐姐,于是越来越阔气,学那长安贵公子的气派,拼命地压筹码,最后输得债台高筑也是笑嘻嘻的。
  要债的人上门来了,左邻右舍都在看热闹,钟老丈一张老脸涨得通红。要债人收了钱还阴阳怪气了他几句,最后扬长而去。钟家哪有什么家底?都靠些宫中的赏赐,这回结了老丈以及三个儿子的欠款,顿时将没焐热的积蓄掏空。钟老丈其实想赖账,但之前打听过赌坊人的身份,知道不是他们得罪得起的。
  入宫一趟见了钟慧慧,钟老丈将事情都说了,倒是把钟慧慧气得不轻,骂他们混账玩意儿,让他们收收贪婪和小家子气。钟老丈倒是想洗心革面痛改前非了,他已经自家欠款已经结清,麻烦事算过去了,哪想到没几日就收到新的欠条,一看欠条是那本该在国子监中读书的钟四郎!晴天霹雳砸落,将钟老丈打得目瞪口呆,他气得直打哆嗦,怎么都没想到小儿子会折腾出这种事情。他的心在滴血,这杀千刀的老四欠的是他们加起来的十倍不止啊!
  要怎么还?要用什么还?
  钟家没钱了。
  钟四郎也没想到那些人会突然要债,匆忙跑回家呢,不仅没有得到钱财,反而被钟老丈和几个哥哥联手打了一顿。
  “你自己欠下的,你自己想办法。”钟大郎的声音阴恻恻的,钟老丈则是一言不发。
  钟四郎呆滞,本就被打得怒火冲天,一听钟大郎的声音也冷冷地笑。当他不知道呢,他爹可是给三个哥哥还债的。
  他爹就喜欢跟他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蠢东西。
  钟四郎收拾了东西就走,找了同窗借了些钱还上。
  钟老丈不给他还,那他就闹到宫里去!
  钟慧慧生下皇子的喜悦被一家拖油瓶给打美了。
  她能被秦王选中送到宫中,除了美貌还有一些聪慧,至少是钟家人比不上的。
  她听了钟四郎的控诉,哪会不知道是有人设计引诱她的父兄堕落。几个酒囊饭袋有什么好图谋的?一切都是针对她来的!是妒忌她盛宠不衰的宫妃吗?但据她所知,还有余力与她争宠的,没这个本事。至于皇后和四妃,皇后是她讨好的对象,与她也没有过节……那四妃中,好些个都色衰爱吃了,儿子还有重罪……
  儿子——
  钟慧慧眼神闪烁着,忽然间福至心灵!
  她的指甲掐到了掌心,蓦地有了一个答案。
  是燕王!
  以前李德妃只是待她冷淡,但当她生下皇子后,可能在燕王的眼中,她是不得不除去的眼中钉了!
  锁定了嫌疑人后,钟慧慧眼神一下子就阴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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