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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送给病弱公主后(GL百合)——袖里藏猫

时间:2025-03-24 07:00:51  作者:袖里藏猫
  裴琢玉闻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裴茂林他爹不就是裴光禄吗?
  “总之我跟他结下了梁子。”崔萦虽然人瘦小,可生活艰难,打架的凶悍可不是侯府小郎能比的。“本来我赢的,可他这次偷袭,害我跌了一跤,还喊了他的朋友一起上门来打我!”崔萦越说越委屈,将袖子一挽,露出了擦破皮的手臂。
  裴琢玉眉头微蹙。
  小孩子小打小闹她不会管,可要真像崔萦说的,就不能放过了。
  裴琢玉是个护短的,原本心情还想艳阳天,这会儿就阴云笼罩。可没等她找裴茂林算账呢,就听到一句气势汹汹的“她就在住这儿”。
  崔萦本来想自己撞上去的,可冲的时候想到了裴琢玉在,立马又缩到了她身后了。
  能跟裴茂林玩到一起的多是写没有实权的侯府庶子,算富贵,但没有权也不起眼。裴茂林晃着水桶似的肥硕身体过来,一眼瞧见了裴琢玉,没想起来她是谁,还以为是伺候崔萦的婢女。他一声冷哼,道:“打她!”跟着裴茂林的一串小孩,倒是有一两个小点的开始犹豫。
  裴茂林没动手,崔萦来劲了。
  挨打了就要找场子,她以前都是这样过的。
  眸光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找到根枝条,她可不管婢女们的叫声,直接将武器递到裴琢玉手中,唔一声说:“阿娘,打他!”
  你不打人,你不强横,别人就来打你。
  这是崔萦和裴琢玉在红尘中摸爬打滚得来的结论。
  第一次见血的时候,恶心快要仙去了,但做多了,人就麻木了。
  瞪着裴茂林,崔萦眼神凶狠。
  裴琢玉也不耐烦裴茂林鬼叫,她不喜欢小孩,尤其是裴家的。
  等到王照被通报消息的下人喊来时,院子里一片哭爹喊娘的嚎叫。
  王照:“……”她抬手别了别发丝,先看着裴茂林,再看看裴琢玉,一时间不知道哪个才是她祖宗。
  指挥着婢女将哭嚎的小鬼们都送走,王照才问:“你怎么回来了?”
  裴琢玉奇怪地看她:“我不能回来吗?”
  “就是。”崔萦探头探脑,开始假哭,“再晚些我就要被人打死了,我没阿娘,我可怜……”
  王照扶额。
  她是想着将崔萦留在府中好好教的,可这孩子也是个不省心的主。裴琢玉一没在,就本性暴露,气走夫子不说,发表的一些言论把侯爷气得仰倒,恨不得抄起家伙来打她。
  裴琢玉到底是怎么教孩子的?
  “我不放心。”裴琢玉顺着崔萦的话说。
  王照哑然。
  这一回来就瞧见裴茂林呼朋引伴打人,要她也不放心。
  “阿萦之后搬到我的院子吧。”王照痛定思痛,决心亲自照料崔萦。
  崔萦:“啊?”
  她天塌了。
  裴琢玉没说好也没说坏。
  王照跟她打探公主府的消息,裴琢玉敷衍似的答了几句。
  原想着看会儿就走,但眼下得留着了。
  那头裴光禄听说了内院闹的事,气得吹胡子瞪眼,一边说荒谬,一边拿出当爹的架势。
  裴琢玉眼神放空,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裴琢玉在镇远侯府被耽搁,宁轻衣等得不耐烦。
  她到底卖了侯府几分面子,没让暗卫闯到内院去。
  “殿下,要去侯府传消息吗?”碧仙询问。
  宁轻衣神色恹恹:“备马车。”
  公主府中的马车一路疾行到了侯府外。
  这条街住的都是高管权贵,再不济都有个爵位在身,哪会认不得清河公主府上的人。
  府中的裴光禄惊了惊,忙不迭外出拜见。
  宁轻衣没露脸,碧仙面上带着温和有致的笑,朝着裴光禄叉手行礼后,便说了目的地。
  裴琢玉松了一口气。
  她还以为要在侯府被念到耳朵起茧子呢。
  对比起来,还是公主府清静,吃食都要合胃口些,也没人要她规矩。
  裴琢玉让人牵了那头骡子出来,离开时候一步三回头,不太放心垮着脸不想读书的崔萦。
  马车里的宁轻衣朝着碧仙吩咐几句,碧仙点头,将眼巴巴望着裴琢玉的小孩一抱,又照着骑骡子的裴琢玉道:“殿下请您上车。”
  公主府要将“娘儿俩”都带走,侯府哪里拦得住?
  马车很是宽敞。
  崔萦好奇地四下打量,想摸几把,手又被裴琢玉按回去了。
  这可不兴动。
  宁轻衣抬眸看裴琢玉。
  裴琢玉敏锐地察觉了她的视线,抿了抿唇,解释说:“有点事情耽搁了。”
  宁轻衣面沉如水,她神色淡淡的,询问:“礼物呢?”
  暗卫说裴琢玉在西市买了许多,但她自己都吃掉了。
  怎么就饿成这样?还嗜睡。
  裴琢玉一僵。
  糟了,忘记了。
  她神情严肃,将崔萦腰间挂着的小荷包解下,摸出一只木头雕刻的佛像。
  这是她以前送给崔萦的小玩意儿,借她一用,反正公主也不会收的。
  她道:“送你。”
  崔萦:“?”
  宁轻衣垂着眼睫,她果真没接。还没沦落到跟小孩抢东西的地步。她笑了一声,故意说:“你这女儿与你不大像。”
  “长大了就像了。”裴琢玉随口胡诌。
  “是吗?”宁轻衣仍旧是漫不经心的语调,她这会儿才抬眸认真地打量崔萦。这一瞧,倒是从粉雕玉琢的干净小脸上瞧出点熟人的形影,只是想不起来是哪家的故人。“叫什么?”她又问。
  裴琢玉还没开口,宁轻衣就在心里答了。
  崔萦,姓崔。
  在侯府将人送来的时候,她就叫人去查了。
  “崔萦。”裴琢玉道。
  她碰到崔萦的时候,崔萦就叫这个名字了。
  根据崔萦自己说,崔是本姓,名是养她的阿嬷取的,可惜阿嬷走得早,看不到她成人。
  “崔?你先前出了事,救你之人便姓崔吗?”宁轻衣开口。
  一直带在身边当女儿养,是还恩么?宁轻衣如此猜测。
  “不是。”裴琢玉不解,不知道这两件事情怎么挂钩的。
  宁轻衣没再说话。
  她没心情问了,怕继续深挖那三年,会得到一些自己无法承受的消息。
  裴琢玉也没开口说话,她倚靠着车厢,人一犯懒,眼神就迷迷瞪瞪的,像是随时要睡着。
  崔萦戳了戳裴琢玉,不让她睡。
  宁轻衣眉头微蹙,凛冽的眼神望向崔萦。
  崔萦吓得一哆嗦,老实坐好,不敢乱动了。
  等裴琢玉从迷离的倦意中清醒过来,马车已在府中停了两刻钟。
  崔萦不见踪迹。
  车中只余下清河公主与她。
  裴琢玉眼睫颤了颤。
  一只泛着凉意的手落到了面颊上,柔软的指腹一寸寸地从她的肌肤上摩挲过,仿佛在描摹什么,细致而又轻柔。
  裴琢玉:“?”
  这合适吗?
 
 
第10章 不良于行
  裴琢玉睁眼又闭眼。
  再睡一觉也不是不行。
  只要她装死,那就是什么都没发生。
  片刻后,那在唇上逗留的手指挪开了。
  裴琢玉“嘤”一声,暗示清河公主自己已醒来。
  等她睁眼抬眸时,宁轻衣正襟危坐,仿佛先前的轻薄行为只是一种幻觉。
  裴琢玉困惑眨眼,她摸了摸唇角,想要回忆先前的那种柔软温热的触感。
  “到公主府来?”裴琢玉语调清扬,用一种明知故问的询问口吻。
  宁轻衣点头。
  裴琢玉一挑眉,朝着宁轻衣轻声说了句话,便先行一步下了马车。
  车停在府中,不仅是车夫不见了,往常伺候的人也消失了。
  裴琢玉茫然,视线四下寻觅,没看到轮椅。
  那要怎么回去啊?
  “裴琢玉。”马车中传出很轻的呼唤声,裴琢玉确定不是幻觉。她一扭头,便看到了瘦削的手指掀开窸窣的车帘,似是要从中钻出。
  裴琢玉眼皮子一跳,生怕宁轻衣摔着,忙往前一步,将人抱了下来。
  宁轻衣一惊,伸手揽住裴琢玉的脖颈,惊惶地望着她。
  “得罪了。”裴琢玉垂着眼,面色平静。
  碧仙那群人是怎么伺候的?该扣钱了吧!
  宁轻衣直勾勾地望着裴琢玉,心尖一颤一颤,她靠近裴琢玉,像是埋在她的脖颈,温热的吐息洒落,拂动着裴琢玉垂落下的碎发。她柔声道:“无妨。”
  裴琢玉很是坦荡,抱着宁轻衣迈步向前。只是那温热的气息仿佛羽毛在肌肤上骚动,一种难以言喻的痒映入肌肤,顺着奔腾的血脉游走,最后堆积在了心间,化作如轻絮、似飘云的陌生情绪。
  她白皙的面庞不受控制地蔓延起了桃花色。
  想叫宁轻衣不要靠这么近,但莫名觉得,小题大做,显得她欲盖弥彰。
  就……抱一下,也没什么吧?
  裴琢玉思绪纷飞,临到若水院,看到繁盛的灯火,以及鱼贯而出的婢女时,才怔了怔,垂眸凝望着宁轻衣。
  “松手。”宁轻衣拍了拍裴琢玉的手。
  裴琢玉听话。
  落地后的宁轻衣抬手理了理裴琢玉襟口的褶皱,笑吟吟道:“若乏了,便回去歇息吧。崔小娘子的事,明日再说。”
  裴琢玉诧异地望了宁轻衣一眼,只有言听计从的份。
  只是她仍旧觉得有些怪怪的,似乎遗忘了什么。
  等她朝着青石径上走了几步,回头看灯火通明的若水院,看一拂袖翩然如穿花蝶的清河公主……她猛地反应过来!
  不是,清河公主没有瘸腿啊?!
  为什么要坐轮椅啊?体虚?
  那她刚才都干了什么啊?
  裴琢玉猛地一跺脚,面上火烧般赤红,忙不迭落荒而逃。
  她多此一举,公主竟然也不推开她,任由她那么抱着。
  因为她是替身?
  裴琢玉想不通,逃也似的跑回了绿猗院。
  绿猗院中,青仙早早地点上了灯。
  崔萦也在,正乖巧地露出手臂,享受青仙给她搽药。
  见到裴琢玉回来,她立一蹬,像是离弦的箭,冲向裴琢玉。
  “裴……阿娘,你回来了啊。”崔萦仰头看裴琢玉,有些奇怪她红彤彤的脸。
  “你怎么不喊醒我?”裴琢玉瞪着她,太不厚道了。要是她早些醒来,还用遇到那么尴尬的事吗?
  崔萦眼神转动,很是心虚。
  是她不想喊的吗?是有人不让啊。她能屈能伸,还能倒打一耙,眼珠子一转,她理直气壮胡说八道:“是阿娘你睡得太沉了。”
  “不可能。”裴琢玉断然否决。她在外头朝不保夕,要是真睡成了死猪,还能活到现在?
  崔萦跟着她到处混,哪能看不懂裴琢玉眼神,笑眯眯道:“那说明这里让你觉得安心嘛。”
  裴琢玉呵呵笑。
  哪来的小马屁精,这么短时间就吹上公主府了?
  青仙见裴琢玉跟崔萦说话,利索地带着膏药退了出去。
  崔萦见人离开,松了一口气,爬到了圈椅中,很没有坐相地窝着。她看着裴琢玉,期待道:“裴裴,接下来该怎么办?还会回到侯府去吗?”
  崔萦没觉得侯府是归宿,没有回家的自在,迟早都是要走的。
  裴琢玉卡壳,半晌后,说:“不知道。”
  崔萦一呆,“啊”一声,又问:“之后呢?”
  裴琢玉摇头:“不知道。”
  她不想思考,现在生活舒适,她就想躺平当废物点心。*
  崔萦垮了脸,她也不懂,小小的脑袋还容不下那么多事。小心翼翼地摸出自己的荷包——要知道以前她可是一枚铜钱都没有,现在却有了金子。她数了数,可算不明白,索性都推到裴琢玉跟前,说:“裴裴,你先给我存着,到时候我们离开这里,去一个漂亮的地方买个大院子。”
  裴琢玉纳闷:“你不是要找爹娘吗?”
  崔萦一挥手,满不在乎:“活不下去要找他们,有钱要他们干什么啊。”
  她没见过什么世面,兴奋过后就剩下害怕,尤其是看着贵人冷漠没有表情的脸。
  崔萦嘟哝:“我还是喜欢当野孩子。”
  她瞥了眼裴琢玉,这会儿不仅没有哄她,甚至连敷衍的“嗯嗯”都没了。
  崔萦气闷,她狐疑地盯着裴琢玉:“你不会想留在这里吧?”
  裴琢玉回神:“没呢。”顿了顿,又说,“她给我十两金。”
  崔萦瞪眼睛问:“那是多少?”
  裴琢玉:“你不是认字了吗?怎么连钱都算不明白?”
  崔萦:“我还没见过那么多呢。”
  裴琢玉:“六十贯。”看崔萦还是一脸懵懂,她又说,“买个健奴要五十贯、买辆车要两百贯、一匹马二十五贯,至于买房,那至少要五百贯!”所以说,再攒攒,没个百两金,在长安寸步难行。如果依照一个月十金,那得在公主府做一年活啊?
  崔萦惊呆。
  所以她们就是穷困潦倒啊。
  但是——
  崔萦不理解:“怎么只给你十两金啊?我听说那些权贵出手都是豪掷千金的。”她在侯府也打探了点消息的,清河公主很富裕,随便漏一点就能让普通人快乐一辈子呢,看来这漏得不行。
  裴琢玉一算,也觉得钱少。想应和崔萦,但转念一想,她这在公主府中什么都没做呢,就白吃白喝,还能白得钱。譬如书房中的书籍吧,那可不是用金钱能够衡量的,在外头再多的钱都买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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