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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小爸也想上学(穿越重生)——雪廊

时间:2025-03-26 12:20:27  作者:雪廊
  “……”贺兰斯掏了掏耳朵,“抱歉,你好像疯了,我听不懂你的疯话。”
  田阮:“??”
  祁烽轻蔑地看着虞惊墨,“你让我把花送到虞家庄园,不就是和虞惊墨有染?我调查过,你这些年唯一走得近的人,就是虞惊墨。”
  “……”
  “只可惜,他有夫人了。”祁烽的目光落在田阮身上,“还是一个高中生夫人。不得不说,虞先生,你比我变态。”
  “…………”
  虞惊墨稳如泰山,平静地喝了一口茶水,淡声问:“贺兰斯,你觉得呢?”
  田阮忍不住咆哮一声:“祁烽你有病啊!”
  贺兰斯认同:“病得不轻。”
  祁烽眉心微蹙,唇角却还翘着,“难不成我猜错了?”
  贺兰斯笑得花枝乱颤,掠过祁烽和周顾,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面朝悠闲喝茶的虞惊墨,“兔子不吃窝边草,我和虞惊墨虽然也算从小相识一场,但青梅竹马那一套还是算了。要是感兴趣,我早就出手了。”
  这一点倒是真的,贺兰斯要是对什么人有“性”趣,肯定会主动出击。这么多年没对虞惊墨出手,那是真的下不去嘴。
  青梅竹马什么的,只适合在书里延伸出爱情,现实中就会“啊,他小时候流鼻涕吃进了嘴里”“他穿开裆裤那会儿唧唧老小了”“他小时候连翻十八个跟头,一头杵地上去,留了个大疤丑死了”……
  黑历史加熟人,这两点能把青梅竹马冰封在友情的分界线上死死的。
  不过田阮确信,虞惊墨应该没什么黑历史,最多小时候橡根有礼貌的木头。
  “不是他。”祁烽脸色冷峻,目光灼灼地盯着贺兰斯,“那是谁?”
  贺兰斯自顾道:“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我对窝边草不感兴趣,但对窝边草的窝边草挺有兴趣的,比如这位先生,比如田阮。”
  田阮:“……”
  祁烽冷笑:“我们是一种人,都对有夫之夫感兴趣。”
  贺兰斯笑眯眯地看着他,眼里却没什么笑意,“可惜,我对你不感兴趣。”
  “上一次,就感兴趣了。”
  “你给我上?”贺兰斯惊讶,“我还以为你铁1,开个包厢都1号,没想到你还有这癖好。”
  “……我上你。”
  “没门。”
  祁烽冷冷道:“是我无门,还是你只为那人打开门?”
  贺兰斯看着田阮,“这个话题太色了,你看他都脸红了。”
  田阮:“……”
  田阮耳根发烫,“我这是生气,贺兰斯,你的后门只有我大哥能走。”
  贺兰斯掐着手指,“他出差了。”
  田阮一惊:“你什么意思?”
  贺兰斯挥挥手,“你明天不是还要上学?赶紧滚吧。”
  田阮:“一起滚。”
  贺兰斯看了眼那些端枪的保镖,“这是我和祁烽的事,你们滚了,我和他才好说话。”
  “说什么话?”田阮越来越心惊,既然祁烽是为贺兰斯才挟持了虞惊墨,虽然乌龙一场,但祁烽不会轻易放走贺兰斯,这点毋庸置疑。
  贺兰斯也是知道这点,但还是来了。
  “大人的事,小孩少管。”贺兰斯说,“虞惊墨,带你的小娇妻回去吃饭。”
  虞惊墨起身,面色平静,“祁先生,如果你还想继续待在苏市,今晚最好什么事都不要发生。”
  祁烽眯起眼睛,“吓唬人这一套还是免了。虞先生虽然在苏市呼风唤雨,但走的都是白道,黑暗中那些事,不是你能插手的。”
  虞惊墨不再多言,揽着田阮的腰身走出去。
  田阮回头,“贺兰斯……”
  贺兰斯送了个飞吻,“如果你要谢我,记得之后给我一个香吻。”
  田阮:“……”
  包厢门在他身后关上,杂沓的脚步声传来,“爸,你们没事吧?”
  田阮扭头一看,门外守卫的两个保镖又被打趴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没事,回去再说。”虞惊墨道。
  田阮担心:“可是贺兰斯……”
  “已经通知你大哥了。”
  “什么时候?”
  “我的车被挟持来时,至多还有两小时,飞机应该就能降落。”
  “你怎么知道祁烽挟持你是为了贺兰斯?”
  “不是为贺兰斯,就是为你,你大哥知道你和贺兰斯被同一人觊觎,你猜他什么心情?”
  “……日了狗的心情。”田阮说。
  至少他自己是这样的,大反派实在太变态,简直就是直立行走的禽兽。
  贺兰斯的安危只能寄托在杜恨别身上,田阮忧心忡忡地回到庄园,虞商则去送路秋焰回家。此时天已经黑透了,管家什么都没问,只鞠躬道:“欢迎先生夫人回家。”
  刘妈还笑:“先生夫人肯定是去约会了,小俩口感情就是好。”
  田阮笑了笑,心情好了一点,给新书包书皮。
  虞惊墨在书房忙着什么,不多时,他下楼出了门。
  “虞先生?”田阮跟出去。
  只见一辆军绿的大型山地车从大门驶入,庭院灯光大亮,车子后门打开,整齐有序地下来两列总共二十来人的武装部队。
  各个身负枪械,全副武装。
  田阮睁大了眼睛。
  毛七与之互相敬礼,保镖们也都有模有样地敬礼,一齐踏步到了虞惊墨,庄严呼道:“请少校指示!”
  虞惊墨道:“这几日严禁他人出入庄园,护送夫人上下学。”
  “是!”
  田阮有点心虚,他也不知道这心虚哪里来的,明明他是个守法的好公民,“谢谢,谢谢大家。”
  虞惊墨:“解散。”
  武装部队便齐刷刷去轮流值岗。
  田阮回主宅继续包书皮,张姐小声问:“夫人,这是怎么了?这几天不安全吗?”
  “没有,你不要多想。”田阮不想庄园陷入人心惶惶,“就是部队演练,庄园被抽中了场地,就在这里演练几天”
  这话很轻松地就消除了大家的疑虑,毕竟庄园的佣人保镖大多知道,虞惊墨之前当过兵,还是不小的官职。虽然退伍了,但互通有无,拨个场地只是一件小事。
  包好书皮,正好一个小时四十分钟过去,田阮试着给自家倒霉催的大哥打电话。
  没想到接通了,“大哥,你回苏市了吗?”
  “嗯。”杜恨别似乎刚下飞机,周身言语嘈杂,脚步匆匆,皮鞋踏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节奏很快,“你回家了?”
  “我和虞先生一起回来的。大哥,贺兰斯还在祁烽那里。”
  “我知道。”杜恨别嗓音沉沉,像浸在冰冷的海水里,“你为什么不早说,祁烽是个毒枭?”
  “……我没证据,怕你不信。”田阮说,“而且我想跟你好好说的时候,你把电话挂了。”
  杜恨别深吸一口气,“这么重要的事,应该早些告诉我。”
  “哦。”田阮也没想到祁烽动作会这么快,他还以为至少会和贺兰斯周旋一段时间,而且公司不是垮了,居然还有心思谈情说爱。
  “罢了,也不能怪你。”杜恨别说,“我现在定位到了贺兰斯的位置,不聊了。”
  “大哥,你一定要救出贺兰斯啊。他……他肯定是喜欢你的。”
  “是吗?”
  “他那么高傲的一个人,要不是真喜欢,怎么可能屈居你身下。”
  “……嗯。”杜恨别把电话挂了,夜色中,劳斯莱斯飞速驶向苏市郊区一栋已然废弃的高楼。
  高楼之上,只有寥寥几扇窗户亮着灯,最亮的那盏灯,在第十八层。
  “地狱有十八层,这楼也有十八层,是不是寓意很好?”祁烽给贺兰斯倒了一杯威士忌,橙黄的酒液浸在晶莹的冰块中,发出叮咚叮咚的声响,煞是动听。
  “是不错。”贺兰斯站在落地窗前放目远眺,但见星子漫天,璀璨生辉,“不知道地狱的景象,和这里有什么不同。”
  祁烽将方形玻璃杯递给他,“让我们为这个美好的夜晚干杯。”
  贺兰斯与之碰杯,慵懒地一笑:“这大楼就是你在苏市的根据地?”
  “可惜生意做不成了,破产了。”
  “如果你有点耐心,说不定还能东山再起。”
  “是东山再起,还是被抓,哪个更有可能?”
  “后者。”贺兰斯毫不避讳地说,“苏市不是法外之地,你这条违反乱纪的大鱼,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
  祁烽看着他的狐狸眼,这双眼睛实在匹配贺兰斯这个人,狡猾剔透,薄情狠辣,又漂亮得不可方物,雌雄莫辨。
  “小时候,我总以为你是女孩子。”祁烽开口,说着便自顾笑起来,“还记得我们当邻居的那段时光吗?”
  为了拖延时间,贺兰斯当然愿意陪他回忆往昔,“当然记得。”
  ——那时候,贺家还没没落,祁烽刚随着母亲搬来。
  祁烽是上一代毒枭的私生子,被原配追杀,没办法,老毒枭只好将祁烽母子两个藏起来,走走停停,祁烽跟着母亲奔波了十年。
  从记事起,祁烽就恨上了那个让他母亲怀孕,东躲西藏的男人。每一次到来,那个男人总是故作深情,和他母亲做苟且之事。
  有一次,他看到了,从此对男女之事深恶痛绝,所谓的深情不值一提,不过是为了那种事做幌子罢了。
  十一岁时,祁烽跟着母亲搬到苏市,住在别墅区,依旧过着和之前一样的锦衣玉食生活。唯一改变的,就是那个男人越来越少来了,母亲经常哭,说她年老色衰,拴不住男人的心了。
  祁烽冷眼旁观,恶毒地想,最好那个男人死在其他女人的身上,他母亲就能解脱了。
  搬来这里的第三天,祁烽发现邻居家有个极为漂亮的“小女孩”,漂亮到让他第一次看见,便再也挪不开眼睛。
  奇怪的是,小女孩穿着男孩的衣服。
  这个别墅区算是当时苏市顶级的小区,住的非富即贵,邻居家的小女孩俨然是全家最受宠的,随行就有四五个保镖。
  祁烽偷偷地看着,从心底生出一种诡异的心思,如果他把这个小女孩打了,幸福的邻居一家,是不是也会像他家一样变得支离破碎?
  这样的念头在一星期后付诸行动,祁烽从二楼往邻居家偷瞄,看到小女孩独自在偌大的院落里画画,当即知道机会来了。
  他带着男人留下的昂贵甜品去敲了门,装出礼貌的样子自我介绍一番。
  贺家没有防备,很欢迎地让他进去了。
  祁烽和那家的老爷子说了几句,道:“我可以找您的孙女玩吗?我常常看到她,一直想和她玩。”
  “孙女?”贺老爷子哈哈大笑,挥挥手,“去吧。”
  在佣人的带领下,祁烽第一次和贺兰斯见面。
  “lance,这位是邻居。”佣人笑道。
  祁烽又想,好洋气的名字,果然是个洋娃娃。
  当时贺兰斯也不过八九岁,笑起来又纯又甜:“你好啊。”
  然后祁烽就坐着看贺兰斯画画,吃了佣人送来的茶点,等佣人都走了,祁烽眯眼看着“小女孩”纯净无暇的脸蛋,还带着圆鼓鼓的婴儿肥,看上去很好玩。
  祁烽想了想,先推了贺兰斯一把。
  贺兰斯一下子跌进花丛中,颜料悉数泼在洁白的荷叶边衬衫上,不可思议地瞪着祁烽,“你做什么?”
  祁烽:“就是想打你。”
  贺兰斯:“……”
  贺兰斯拍拍身上的颜料,将画笔珍重地放在一边,稚声稚气地问:“你想打我?”
  “没错。”祁烽亮出拳头,“最讨厌你这样的女孩了。”
  贺兰斯翻了一个白眼,猛地如同一个小钢炮跳起来,灵巧地扑打过去,“最讨厌有人说我像女孩了!”
  @#¥%……&*
  咚咚锵锵噼里啪啦一顿胖揍后,祁烽鼻青脸肿。
  贺兰斯除了衣服更脏了一点,毫发无伤。
  祁烽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小女孩……不对,这是小男孩,他居然被比自己小两三岁的人打了,还打得那么惨。
  贺兰斯原地舞着拳头跳跃,“还来吗?”
  祁烽恶狠狠地说:“我跟你没完!”
  然后又被胖揍了一顿。
  “……”
  此后将近半年的时间里,只要祁烽去招惹贺兰斯,就是一顿胖揍。
  他不理解一个瘦得跟豆芽似的小男孩,怎么就那么厉害,打起架来像只猴子,出手快又准,堪比专业打手。
  祁烽母亲哭过几次,向毒枭告状,那个男人扬言要灭了贺家,后来又消停了。
  “祁烽,贺家有那么点实力,咱们能不招惹就不招惹吧。”那个男人如是说。
  祁烽鄙夷地看着他,小小的年纪,眼中满是仇恨。
  那男人反而大笑:“不愧是我的种,有种!”
  祁烽挨揍了半年后,决定改变策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主动和贺兰斯交朋友。然而贺兰斯不吃糖衣炮弹,祁烽厚着脸皮跟了两个月,才得到了这小祖宗的青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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