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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小爸也想上学(穿越重生)——雪廊

时间:2025-03-26 12:20:27  作者:雪廊
  田阮:“……”他无法想象自己和一个不熟的中年女人睡在一个病房的场景。
  沙美鹃的神情逐渐变得失望。
  田阮犹豫着要不要献出这尊老的心,管家连忙插话:“不行的,夫人他每天晚上都要陪虞先生,毕竟是新婚夫夫,还在恩爱甜蜜期。”
  沙美鹃:“…………”
  田阮:“…………”
  管家深藏功与名,这就带来一名女护工,笑眯眯地说:“虞先生已经等候多时了,饭都没吃,夫人您看……”
  田阮木着脸,“那我先回去了。”
  沙美鹃含泪送儿,“小远,是我对不起你。”
  田阮心累,“妈你别这么说,我给你养老是应该的。”
  “你、你也不要太贪财,谋杀亲夫……”
  “……”
  沙美鹃看着田阮离开,心里五味杂陈,虽然儿子对她不再疾言厉色,却也是真的平淡下来,维系在他们之间,不过一道母子亲情。
  在动物界,雏鸟长大后都要离家远飞,沙美鹃自我安慰,至少,至少她没有被儿子丢下不管,这就够了。
  距离虞惊墨离开医院,已经过去将近三个小时,田阮原还不相信虞惊墨没有回去,但看到熟悉的迈巴赫,真皮后座上的虞惊墨长腿伸展不开只能翘起,一台笔记本搁在膝上,以一个不算舒服的姿势办公。
  虞惊墨工作没有完成就赶来医院“探望”,也算尽到一个儿婿的本分了。
  田阮小心地坐在他身边,一开口就打了一个饱嗝。
  “……”
  虞惊墨瞥他一眼,“医院伙食不错?”
  田阮:“还行,我不挑食。”
  虞惊墨唇角若有似无地勾了勾,合上笔记本往后一靠,吩咐司机:“回去。”
  回到虞家,庄园灯火通明,尤其是主宅,没有一间房的灯是暗的。刚进客厅大门,就听到少女娇俏的笑声,与一名少年的无奈呵斥:“虞啼,注意点形象。”
  十六岁的少女在沙发上笑得四仰八叉,手里拿着手机,“哥你看这个视频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直到虞惊墨进门,虞啼才猛地收声,端端正正坐好,“小叔,小叔父,你们可算回来了。”
  “有事?”虞惊墨每次回家的第一件事是脱下外套,第二件事是洗手,现在他已经做完第一件事,佣人拿着外套默然退下,刘妈已经在餐厅忙碌着上菜。
  虞啼抽了抽鼻尖,喜笑颜开:“有糖醋小排。对了小叔,你都结婚三天了,本该在今天‘回门’的,太爷爷等了你们一天。”
  虞惊墨反问:“回门?”
  田阮:“不是回娘家的门吗?”
  虞啼:“你俩都是男人,回谁家都一样。”
  有道理。
  虞惊墨却淡淡道:“有时间会回去。”
  田阮心里不太乐意,他越是跟“豪门”里的人关联太深,离危险就越近。
  “不愿意?”虞惊墨注意到田阮的神色,太好懂了,什么都写在脸上。
  田阮:“他们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们,为什么要见面?”
  虞惊墨:“那就不见。”
  “?”
  “小叔!”虞啼叫道。
  虞惊墨不容置疑地说:“回去告诉他们,想要见我夫人,就得带足诚意上门。”
  虞啼:“……我们是一家人。”
  “如果你们不是姓虞,早去喝西北风了。”虞惊墨淡淡丢下一句,长腿信步走去洗手间,瞟了田阮一眼,“你也过来洗手。”
  田阮乖乖跟上,“哦。”
  虞啼瞪大眼睛,“小叔也太绝了,让太爷亲自过来看孙媳妇,还要带足诚意?”
  虞商起身前往餐厅,语气与虞惊墨如出一辙:“你们对‘一家人’这个词,好像有误解。”
  虞啼不明所以。
  “你觉得,现在谁才是我父亲的家人?”
  “我、我们不都是?”
  “但枕边的家人只有一个。”
  “!!”虞啼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小叔和小叔父夫夫一体,小叔见不得小叔父受委屈,哪怕是家里的长辈也别想动小小叔父一根头发。妈耶,小叔他好爱!”
  田阮恰好出来听到最后一句,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抖了三抖。
  虞惊墨看着他抖,“你属刺猬?”
  明明浑身都是刺,却弱小又可怜,被人类抓住就滚成球抖个不停。但其实身上的刺也没多刺人,徒手就能剥开坚硬的盔甲,露出柔软的内里。
  那时,人类一定会发现,这只小刺猬眼泪扑簌扑簌掉了一地。
  田阮就睁着这样一双润泽的眼睛看他,“刺猬?”
  虞惊墨抬手捏了一下他软乎乎的脸蛋,一触即分,抬腿走向餐厅,“去吃饭。”
  田阮呆了一下,“我吃过了。”
  “那就坐着看我们吃。”
  “……”果然刚才的温柔是错觉,冷酷无情才是虞惊墨的本质!
 
 
第10章 
  翌日,虞惊墨前脚出门上班,虞家的人后脚就到了。
  虞老爷子端着威严的架势,如同雄鹰巡视周遭,面色冷沉地盯着田阮,“你好大的架子,连本家也不去。”
  田阮轻飘飘甩锅:“是虞先生不让我去。”
  虞老爷子拿拐杖敲了一下地,“一点规矩都不懂。”
  田阮:“什么规矩?这个家的规矩难道不是虞先生定的?”
  “……不像话。”
  虞二指着田阮:“我看他是仗着惊墨的宠爱,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了。”
  田阮:“二叔找茬?”
  虞二刚要发作,他儿子虞发达说:“爸,田远还小,您不要跟他计较。”
  虞二讽刺:“是啊,比我孙子还小。”
  虞三稍稍维护了一下:“小一点听话。”
  “听话?你看他像听话的样子?连咱们这些叔伯的门都不登,还要亲自上门给他‘请安’,多大的脸面。”
  “……”
  田阮面对这些中老年,一个头两个大,“所以你们专门过来耀武扬威?”
  “耀武扬威的是你!”虞二怒喷。
  管家适时过来说:“二爷息怒,我们夫人是有虞先生宠着,说话直了些,您是长辈,不会跟他计较的,对吧?”
  虞二一张老脸涨红,哼哼两声。
  这群人中间唯一的女性站起来,也就是虞啼的母亲,虞三的儿媳妇沈婉月,她面貌姣好,丈夫也是相貌堂堂,所以生出的女儿也是漂漂亮亮的。
  田阮不讨厌虞啼,这小姑娘活泼可爱,与虞家这个沉闷庞大的家族形成截然对比。
  沈婉月对着田阮弯起一抹笑:“要吃蛋糕吗?我带了草莓蛋糕来。”
  田阮回想了一下称呼:“谢谢二嫂。”
  蛋糕只有这对“叔嫂”吃,其他人都是一副冷冷的样子,田阮心想,怪不得虞惊墨时常冷脸,在这样的家族长大,很难不面瘫。
  佣人送上茶水,管家彬彬有礼道:“俗话说,春茶苦,夏茶涩,要好喝,秋白露。这白露茶是今年新采的青茶叶,虞先生轻易不舍得拿出来。”
  虞老爷子:“我只喝龙井。”
  “有的,老先生稍等。各位请移步茶厅。”
  茶厅就在客厅隔壁,落地窗对着大片庭院风光,花圃里的月桂树风一吹就落下黄金雨,绿油油的草坪迎着远山枫林,天地由此广阔开来。
  “妙啊。”虞三赞叹。
  虞老爷子冷哼:“种这些花花草草有什么用。”
  田阮忍不住说:“好看就行。”
  “我没让你说话。”
  “那您拿个喇叭,不然大家听不见您的号令。”
  “放肆!”
  田阮不想惹事,想了想,回了一个“哦”。
  “……”
  管家来报:“夫人,老先生,贺兰斯先生登门拜访。”
  “他来干什么?”虞老爷子心情不悦,逮谁骂谁,“一个登徒子,赶出去。”
  田阮扭头就走:“我去见见。”
  “……”
  田阮丢下身后令人窒息的一家子,就连贺兰斯都顺眼得不行,忙不迭逃了出去。
  贺兰斯还像那天在婚礼上穿的骚包,银红的外套上缀着大片亮钻,一打眼扫去就被闪瞎了。
  田阮摇了摇脑袋,眯起眼睛看去,“狐狸精?”
  贺兰斯:“我就当成夸奖。”
  田阮终于在万千光芒中看清狐狸精的狐狸眼,“你有事?”
  “没事不能来找你玩?”贺兰斯往茶厅一瞟,“家里人都在?”
  “虞先生不在。”
  “我带你去玩。”贺兰斯兴冲冲地就要去拉田阮手臂。
  田阮避开,“这不好。”
  “有什么不好?你该不会以为,我喜欢你吧?”贺兰斯笑得没心没肺,眼角眉梢皆是薄情,“如果你这么认为,我可以假装喜欢你。”
  田阮面无表情,“贺总请自重。”
  “真不出去玩?我看你家门口挺好玩的,有人打架。”
  “?”
  吃瓜看热闹是人类的本性,田阮禁不住诱惑,这就跑到庄园大门口。
  果然聚集了一堆人,推搡辱骂,拳打脚踢,一方是庄园的保镖,一方是几个穿得人模狗样的富二代。
  “忘了?他们是在你新婚当晚,把你按在水池里的草包。”贺兰斯悠哉地说。
  田阮脑中叮的一声,想起来了,“他们来干什么?讨打?”
  贺兰斯摊手,“说是被邀请来的,结果到这里就被打了。”
  “……”
  辱骂的是那三个富二代,拳打脚踢的是保镖,不攻击要害,就往肉多的地方踹,并且理由正大光明:“小偷!”
  就是到了警察那里,一句误会就完了。
  三人面目狰狞,陡然看到田阮,不由得破口大骂:“卑鄙!无耻!我跟你没完!”
  田阮:“打个没完?”
  “……操!停手!啊!”
  直到那三人实在咬牙切齿受不住,这才求饶保证,以后再也不欺负田远。
  管家拿来三份保证书让他们签了,就算没有法律效应,也能震慑住。三人狼狈不堪地跑了。
  田阮问管家:“是虞先生让你们这么做的?”
  管家愤愤:“虞先生调到了酒店那晚的监控,发现夫人您被按在洗手池里,差点没了命,先生真是心疼极了!”
  “……”
  “夫人放心,以后有任何人欺负您,虞先生一定会打得他们满地找牙、鼻青脸肿、再也不敢。先生夫人真是恩爱呀!”
  “…………”
  田阮什么都不想解释了。
  三个炮灰刚走,又来了一位稍显重量级的炮灰——赵铨。
  赵铨身形胖墩墩的,从车里下来的时候明显停滞了一下,犹豫着走到庄园大门前,“各位,都是迎接我的?”
  管家笑眯眯:“是呢赵老板。”
  随后手一挥,四五个保镖上前直接开打。
  赵铨啊啊惨叫:“你们干嘛?!”
  管家就跟皇上跟前的大太监似的,掐着嗓子说:“赵老板惹了不该惹的人,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于是又有一个被“邀请”上门的人挨揍,田阮都看呆了。
  揍的时间不长,也就十几分钟,管家示意保镖收手。那赵铨已是灰头土脸,满身狼狈,如同一颗巨大的粪球,颤颤巍巍站起来,面如菜色眼袋哆嗦:“你们、你们……”
  管家:“赵老板还不走?”
  赵铨最终什么也没说,爬向自己的车,一踩油门差点翻山沟里。
  贺兰斯悄然离田阮远了两步。
  田阮风中凌乱地问管家:“豪门都这样吗?”
  管家挂起职业微笑:“不是,只有虞先生对夫人特别宠爱。”
  田阮再也不想听到“宠爱”这个词。
  说曹操曹操到,一辆黑色劳斯莱斯驶上山来,至庄园门口,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从后座下来,仗着身高眼睫微垂扫视众人,淡声道:“都杵在这里当木桩?”
  田阮是其中最矮的,气势不足说:“爷爷他们来了。”
  虞惊墨长腿阔步走进大门,将闲杂人等置若无睹,“他们带礼物了吗?”
  “二嫂带了草莓蛋糕。”
  “其他人都两手空空?”
  “也不是,带来了辱骂。”
  虞惊墨脚下一顿,侧过脸看着田阮,“骂你什么了?”
  “没规矩,恃宠而骄,脸大,架子大。”
  “他们说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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