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眉:“找他干嘛?”
“那……”祝明轩呆住了,“我们要去哪儿?”
我嫌弃地继续加快脚步,不懂这人记性怎么能这么差:“当然是去堵祝羽书啊,时间还早,他肯定还在公司呢,你去当诱饵。”
……
躲我是吧?
我待会儿一定要揪住祝羽书那混蛋的衣领,跟他面对面狠狠吵一架才罢休。
第七十五章
祝明轩脑子不算灵光,车技倒是挺好,在正午拥堵的车流中眼也不眨地杀出了一条路。
这人在专注做事的时候,眉宇间过于温良无害的气质淡化许多,竟变得跟祝羽书有三分相像。
不过,最多也就三分。
如果用动物做比喻,行事锐不可当的祝羽书在我心里是把控着领袖地位的头狼形象,祝明轩顶多是阿拉斯加,傻乎乎的。
但是傻点才好。
我垂着眼想了想,态度难得温柔地拍拍祝明轩的肩膀,和颜悦色地许下以后请他吃饭的空头支票。
……
鬼才会兑现。
离家出走之后,大哥新打给我的每一笔转账我都好好放着,一分也没花过,累积到现在已经有个百十来万。
但还不够,我要确保自己发生什么事都饿不死。
阿拉斯加同学受宠若惊,很上道地替我糊弄掉访客登记的环节,又叫前台不要通知总裁办的秘书,随后带我上到顶楼,坚持不懈地为我敲开唯一的那间办公室。
“你最好是有足够重要的事情,否则我会让你后悔来打扰我。”
没有情绪起伏的声音从办公室内传来。
冷冰冰的,压迫感十足。
过了两三秒,电子锁开了。
祝羽书面无表情地拿着文件,亲自出现在了门口:“在走廊里大喊大叫像什么样子,丢人现眼,我给你半分钟思考,一分钟阐述诉求,讲不清楚或者不够重要,后果自负。”
我的便宜队友显然扛不住这种压力,编都没编就放弃挣扎,朝躲在角落等待机会的我偷偷看过来。
祝羽书皱了皱眉,敏锐地转头望来——
然后他面无表情地把头扭了回去。
在这人反手关门之前,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直接把胳膊伸到门板和门框形成的夹角之间,再发出一声倒吸冷气的做作动静。
祝羽书的脸更黑了。
他在我冲过来时就猛地停了关门的动作,文件也不管了,随手扔出去散了一地,此刻冷静下来,看清门板离我的胳膊还有十万八千里,平静的假面隐隐有碎裂的趋势:“纪、青、逸!”
我压根不管他说什么,仗着他不敢关门侧过身快速挤进去,一头扑进他怀里。
撞死这混蛋!
祝羽书被我莽撞又大胆的举动吓了一跳,手掌心下意识扶在我腰上,又像被烫到似的立即撤开,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压很低:“你这是……又想了什么捉弄我的新方式。”
我看着他黑沉沉的眼睛,不禁有点委屈:“你为什么宁可跟明轩聊哲学问题也不理我啊?我哪里惹到你了?”
祝羽书的表情更难看了。
他冷冷瞥了大气不敢出地站在走廊上的祝明轩一眼,关上门,扭过头漠然否认:“没有。”
没有,那当然就是有。
最擅长讲反话的我还能不清楚这个?
我不开心地抬起胳膊,双手紧紧捧住这人的脸颊,硬要他低头和我对视:“我以为我们已经和好了,你那天都说从来没有讨厌过我了啊,为什么突然又这样,对我的态度比之前还要差?”
这人的眸色极暗,讲出来的每个字都浸透冰冷的气息:“纪青逸你不要太过分。就准你装傻拒绝我的告白,不准我给自己留一些调整情绪的独处时间?”
……等等,他刚说了什么?!
我有些不敢置信,刚要狠狠发作的脾气一下子蔫了,讲话都有点结巴:“我什么时候、呃……不是,你、你什么时候……”
难道是我睡着前没听完的那句话?
在祝羽书愈发不悦的注视中,我慌乱地垂下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我真的不知道……”
祝羽书被我气笑了。
他反手扣住我的后脑,另一只手用力搂住我的后腰,直接将我抵在办公室的玻璃隔断上:“好一个不知道。我告白之后你立即装睡也就算了,我想离开卧室的时候,你为什么又要像刚才那样抱住我?给了我希望又在第二天让我绝望,纪青逸,我是你用来折磨取乐的玩具吗?你整整一周都没来找过我,我刚跟纪越山起冲突你就来了,真当我猜不出你的想法?”
我要被他说懵了,没想好从哪解释比较好,嘴唇就被压上一个极具攻击性的吻。
他从来没有这么凶狠又狂躁地亲过我。
我也是直到现在,才发现原来呼吸和心脏跳动的声音可以那么大——
大到可以覆盖掉其他所有的一切,让我什么都感受不到,整个世界只剩下耳畔急促的喘息和彼此擂鼓般的心跳。
响亮,热烈,又沉重。
细细密密的悸动和难以言喻的灼热疼痛顺着贴合在一起的嘴唇蔓延开来,让我的背脊都泛起止不住的酥麻。
他的舌头进得很深,在我口腔中不断往里探,一直扶着我腰的那只手也开始慢慢动作,一下重过一下地揉按。
我被祝羽书弄得很快就喘不过气了,双腿开始条件反射地颤抖,整个人软得站不住,全靠祝羽书给我的那一点支撑勉强坚持:“嗯……不、唔——”
身后可是玻璃啊!
只要有人路过,侧过头看一眼,不就知道我跟祝羽书在做什么了吗?
我的视线变得湿漉漉的,什么都看不清,伏在他怀里发出一声又一声、连我自己听了觉得羞耻的细细哽咽。
祝羽书有些忍无可忍地咬住我的嘴唇,带着警告意味亲得更凶:“……不要叫了。”
什么啊,在这种地方乱来,害我忍不住叫出来的不是他吗?
他要是不亲了,我当然就不叫了啊。
我用雾气盈盈的眼睛望了祝羽书一会儿,然后赌气地将手掌按在对方的皮带上,摸索着慢慢解开。
……哼。
我就不信他待会儿能比我冷静。
等他也跟我一样丢人,我再解释清楚道个歉,告诉他……我不讨厌他好了。
第七十六章
在祝羽书一眨不眨的凝视中,我伸手摸进他的西装长裤,掂了掂那根形状狰狞的坏东西。
份量十足,沉甸甸的。
只是用大拇指抵着他炙热的前端,很随便地揉了揉,代表着对方欲望的器具就开始反应激烈地膨胀。
真缺乏定力。
我找回一点信心,故意装作惊讶地挑眉。还没来得及组织语言嘲笑他,手腕就被用力捏住,举过头顶压到了墙上。
不要我摸吗?
……我错愕而羞耻地睁圆了双眼。
祝羽书冷着脸低头看我,居高临下地把我圈在墙壁和他的怀抱之间。
这人滚烫的气息喷洒在我紧绷的脖颈,目光快把我扎成筛子,却没有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只在话语间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和失望:“不喜欢我,但可以忍受跟我做?纪青逸,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干什么啊!这么凶!
我气得抬脚,狠狠踩住祝羽书的黑皮鞋:“你有病吧,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你啊?要是真讨厌你,单纯戏弄你的话,我有必要把我自己搭进去?谁的床我爬不上啊,换个温柔又听话的按摩棒不好吗?”
祝羽书看着我,喉结微颤,没说话。
我没注意到他眼神不对,生气地继续凶回去:“说了没听到,就是没听到啊!那天晚上都被你做得昏过去了,谁叫你插那么深的,你就不能留一半在外面——呜?!”
裤子……
被这人单手撕开了。
下一刻,我站立时自然分开的大腿根部也被祝羽书用膝盖卡入。他将肉刃抵住我的穴口,精瘦有力的腰再用力往前一挺,就将毫无防备的我钉在了墙上。
刺激来得太突然,我内里的软肉还未适应,不住颤动着抗议,可随着祝羽书缓慢坚定的往里挺入,竟有一股透明的爱液从深处涌了出来。
……从什么时候开始被操熟的。
我羞得发抖,咬牙看着他:“你不是不要和我做吗!”
“我没说过那种话。”祝羽书定定看着我,一字一顿道,“我说的是……我喜欢你,听见了吗?”
伴随着这句清晰有力的告白,濡湿窄小的穴口被性器更用力地拓开,咕叽咕叽地吃进小半截肿胀粗壮的龟头。
我蜷起脚趾,闷哼着昂起脖子,耳朵红得几乎要烧熟,恶声恶气地抵抗:“不知道……呜……听不见……”
祝羽书这次却没有生气,而是把我汗湿的黑发拨到耳后,然后重重亲吻我露出来的、红透了的耳垂,尖利的牙齿轻咬碾弄:“没事,我听见了就行。”
反应过来自己都说了哪些蠢话的我一愣,猛地扭过头拒绝理他,却被掰过脸按着亲。
这人一边亲,一边牢牢压着我的腰胯,把整个龟头都插了进来。
除去根部,这往往是性器上最粗的地方。
只要这里进来了,后面的就都好说。
我被撑得满满当当,穴口那圈软肉吃力得几乎变成透明,忍不住绞紧他的东西,短促呜咽一声:“太大了……”
“不大的话,怎么当一根合格的按摩棒。”祝羽书深深看我,用一种让我难以捉摸的语气重复,“毕竟有的人……谁的床都爬得上,可以随时更换按摩棒。”
我后背有点发凉,咽了下口水。
据我的切身体会来看,祝羽书这人某些时候真的很记仇。而很显然,我这句气话被他牢牢记住了。
祝羽书托起我的腰肢,肉刃继续往里,不紧不慢:“贺子潇操得你舒服吗?你喜欢他吗?”
身后的玻璃太冰了,我感觉全身的知觉被切分为两半,一半集中在正被侵犯的后穴,另一半则集中在紧贴着玻璃的背脊。
我被他顶得整个人都趴在他怀里,下巴抵着他的肩,非常勉强地维持站姿:“我跟子潇只是好朋友……那天是我喝醉了……你别在这里、呜……换个地方……明轩还在外面……”
祝羽书没有答应我。
他脱掉自己的外套,给我披在身上,然后愈发过分地冲撞。
这人捣入抽出的速度太快,一记狠过一记,甚至将我流出来的水干成了细密淫靡的白沫,糊在穴口一圈。
我浑身发抖,敏感得完全受不住,忍不住弓起腰反复躲闪,想离开全透明的、让我时刻神经紧绷的这间办公室
祝羽书把我捉回去,操得更凶。
啪、啪、啪、啪、啪——
撞击声连绵不断,混杂着响亮的水声。
我尖叫着哭出声来,浓重的鼻音和哭腔异常可怜,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然后又被狠狠顶开。
涌出来的爱液飞溅在玻璃上,片刻后蜿蜒流下,弄脏一尘不染的地面。
我呆呆看着那一道道淫靡至极的痕迹,脸颊烧得通红:“呜……”
“听不懂你说话的按摩棒还处于满电状态,但是祝羽书这个人的气已经消了,或许可以原谅你。”压着我的那混蛋一口咬住我胸前颤颤巍巍立起来的乳尖,眼睫微垂着问我,“纪青逸,我对你来说是什么?是你寂寞的时候随手使用的按摩棒,还是能够……试着谈一下的人?”
第七十七章
顺着祝羽书的目光,我回望过去,睫毛随呼吸节奏轻轻颤动,似乎在认真思考,实则大脑空白一片。
谈恋爱意味着什么?
我……不知道。
从来没有人教过我这些东西。
我是那种非常自私的性格,只知道不断索取,绝不可能为谁付出。
所以,如果答应祝羽书,我接下来的生活会发生什么变化?又会不会在这段不可预知的关系里慢慢变得不像自己……那样的话,我还是我吗?
好烦啊。
要是换作其他人这么问我,我可能早就干脆利落地拒绝了,说不定还会讲很难听很刻薄的话。
但是,为什么偏偏是祝羽书?
我咬了咬下唇,迟疑得不得了。
不可能拿他当按摩棒的。
但我真没想明白,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彼此都不用为对方负责的状态难道不好吗,为什么非要绑在一起呢?
祝羽书到底在考虑什么啊?
他作为祝家的继承人,难道不需要跟哪家的千金商业联姻?
而且自打我沉默,他就不怎么动了。
……
这种事情快很难熬,慢起来更是难熬。
硬热的器物缓了下来,不再大开大合激烈抽插,而是满满当当地堵在甬道里。
光是这种灵魂都要被填满的饱胀感,就足够我达到一个小高潮。
遑论他此刻带着肉棱的龟头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刮蹭着我的内壁,时不时加强刺激,前后左右地小幅旋动,磨得我用力夹紧双腿,最深处情不自禁地微微抽搐,眼泪打湿脸颊。
不行了……
我难受至极,生涩地扭了扭腰,挺起胸脯把小小的乳尖往祝羽书嘴里送,然后看着对方深邃的眼眸,喘息着委屈地问:“要怎么……试啊?”
祝羽书的瞳孔猛地紧缩。
他看着我,眼神转瞬间彻底暗了下来,气势也是一沉,整个人像是磨亮了爪子的野兽终于捕获自己心仪的猎物,准备正式享用。
27/97 首页 上一页 25 26 27 28 29 3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