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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自救指南(穿越重生)——猪把门拱了

时间:2025-03-26 12:28:25  作者:猪把门拱了
  叶凌深冷哼一声:“我弟弟到了祁王府犹如自家, 我坐这儿怎么了?”
  “你生气了?”叶妜深在他旁边坐下,一只手搭在他手臂上, 是示弱的动作。
  叶凌深嗖的一下放下腿, 直身坐起来, 眼睛瞪的溜圆看着叶妜深,冷声道:“我生你的气岂不是要被祁王殿下怪罪,我敢生气么?”
  叶妜深眼神也冷下来,一言不发的回视。
  “叶妜深。”叶凌深念他的名字:“叶家委屈死你了, 你给祁王当玩意儿?”
  这话的指责他自轻自贱意味太重, 叶妜深眼睫颤了颤,心寒到嘴唇发抖。
  叶凌深用手指重重的推他额头:“你有父母有兄长, 他要挟你你该说给我们,你怎么是这么个死心眼的孩子, 总要自己一人承担,害怕连累家人。笨蛋呀你, 你母亲是永宁郡主,你父亲是忠顺候爷,你大哥在朝为官有望宰辅, 你二哥不怕死,你怕什么?”
  方才冷下去的心又暖起来,叶妜深捉住叶凌深的手,嘴硬到:“你想到哪儿去了,没有的事。”
  “怎么没有?”宫循雾推门进来,目光紧盯着叶妜深:“方才太子面前,你不是情深意切,迫于世俗身份爱而不得?”
  叶凌深腾的起身,用叶妜深来不及的速度窜出去,一把推在宫循雾的胸膛上,拳头紧接着照脸挥来,被宫循雾偏头躲过。
  沙鸥和几个禁卫不知从何处出现,逮住叶凌深押住。
  “放开我二哥。”叶妜深扑过来扳沙鸥的手:“放开,我二哥不会再动手了。”
  叶凌深仍然破口大骂:“宫循雾,王八羔子狗-杂碎!你怎么忍心?我杀了你!”
  沙鸥面色为难的看着叶妜深,表情似乎问这像是不会动手吗?
  “二哥。”叶妜深声音有些颤抖,但人至少还是冷静的,他捂住叶凌深的嘴,叶凌深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
  叶妜深干脆跪下来与叶凌深平视:“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生气。”叶妜深手足无措的用脸颊贴了贴叶凌深气愤到充血的眼睛。
  宫循雾不知道何时走到了他的身后,轻轻握住了他的肩膀:“先起来。”
  叶凌深顿时又激动起来,眼睛狠狠地瞪着宫循雾,不断的用力挣动。
  叶妜深用手摩挲叶凌深的脸安抚,回头漠然的看向宫循雾:“你离我远一点,别激怒我二哥。”
  宫循雾从善如流,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后退到方才叶凌深所坐的罗汉榻上,坐下来静默的看着他们。
  “二哥。”叶妜深在他耳边说:“谢谢你保护我,但眼下不是冲动的时候,你好好的,我们从长计议。”
  叶妜深握住叶凌深的肩膀,把手放在沙鸥的手旁边,然后抬起头眼神询问的看向沙鸥,意思是自己要接替他。
  宫循雾朝他们微微抬手,沙鸥等人听命松开手,叶凌深被几只力量极大的手同时放开,整个人的重量都被叶妜深接住,他只垂眸看着地面。
  对于此事的震惊,不能跟宫循雾抗衡的愤怒,感觉到怀抱他的人在发抖,所有感知汇聚在一起,他只觉得自己无能。
  但叶妜深比他想象的要成熟的多,一边抱着他不断的抚着他的背安抚,一边跟宫循雾冷静的说话:“三皇子要杀我,缘由不得而知。”
  宫循雾心情复杂,他想把叶妜深扶起来,但他毫不怀疑自己会挨巴掌和痛骂,他不是害怕这些,而是知道叶妜深已经濒临崩溃,不能再有一点情绪波动。
  “你想怎么做。”宫循雾问。
  “别人死命追杀我,我自然要反杀。”
  宫循雾心里赞同,“你应该早有猜测,为何现在不问缘由了。”
  “过去是我太曲折迂回,总怕斩了近处的荆棘,可远处的根茎仍在,依旧会蔓延生长到我脚下。”叶妜深语气平静:“是你的冷漠无情影响了我,管他能不能除根,先死一些解恨再说。”
  宫循雾心头直颤,牙关咬的死紧。他思绪如被雷劈过,混乱的在冒着焦烟。他想不起来对叶凌深说出来的心情和目的,或许只是从叶妜深身边的家人试探起,因为他忍不住要全天下都知道。
  或许早就知道会有这种结果,但在门外听到叶妜深否认时,他那一瞬间爆发的侥幸心理不亚于头昏脑胀的赌徒。
  现在宫循雾只剩下一个想法,我那么钟情,他为何觉得我冷漠无情?
  叶妜深深呼一口气稳住自己:“必要的时候你不能袖手旁观,不是我在求你帮我,而是三皇子早知道你和我的事,闹到皇上面前他宣扬的嫌疑最重,该不会只是针对我一个人吧?”
  宫循雾心想自然是针对你,他有什么胆子针对我?但他很平和的点头认下:“你安排我做什么尽管开口。”
  “仲秋五皇子立府,届时你是我的不在场证明。”叶妜深伸手扶叶凌深:“二哥,走了。”
  他忽然想到什么,抬头问宫循雾:“我今日不想留下。”
  宫循雾此时不敢惹他动气,因此也点头同意:“仲秋前夜,你来祁王府与我商量。”
  叶凌深像是失去了自主能力,任由叶妜深搀扶起来带走,他们一路上都很沉默,沙鸥很远的跟在他们身后相送。
  在他们走远后,宫循雾将手边矮几掀翻在地,看着满地无法复原的狼藉碎片,他和叶妜深错误开始酿造的狼藉之痛惜,是其千万倍。
  天潢贵胄傲然一切的生杀大权,溃散的不剩丝毫。他以为早无波澜的情绪如同山崩海啸,刻骨铭心的痛苦和愤怒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但他不会总是如愿。
  他向后仰在榻上,他是光和雨都会侵染的凡人。
  痛苦和绝望,失去和不如人意。他和这些感知之间并不存在用权势挖掘的天堑,他只是个凡人。
  宫循雾并未被失落折磨,反而像是开了窍醒了神:凡人总有七情六欲,这很正常,没什么不能承认的。
  叶妜深和叶凌深走到祁王府外,一直任由叶妜深牵引的叶凌深忽然挣脱了他的手,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二哥!”叶妜深追了几步发现追不上,他回头看见沙鸥快步朝他走来,跟他说:“妜公子别急,小人这就安排人跟着凌公子。”
  叶妜深从不迁怒宫循雾身边的人,他连忙道谢:“有劳了,求你们看顾好我二哥,妜深不胜感激。”作势便要行礼。
  沙鸥把他扶住:“应该的,妜公子别吓小人了。小人多嘴几句,二公子是心疼你,身为兄长却不知弟弟受了…”沙鸥不好说自家主子坏话,因此含糊过去:“二公子愧疚着呢,是无颜面对您。”
  “怎么会是我二哥的错?”叶妜深立刻反驳。
  沙鸥解释:“自然不是二公子的错,但关心则乱,为兄为长总是习惯愧疚,不能保护会愧疚,赠予的不够多还会愧疚,兄姐们带着枷锁绕不过弯儿来。”
  叶妜深低下头:“谢谢你。”
  空等无用,天快黑了他才上轿回家,叶凌深不在他依然住在叶凌深的床上,一夜又一夜过去,叶凌深不回家,反而像是他侵占了人家的床。
  郡主和叶侯派了许多家丁出去找,叶元深也捎去了告假的信据。
  叶妜深已经亲眼见过叶凌深的反应,自然不敢再说给家里其他人,只能含糊的说与二哥拌嘴了。
  郡主倒是没有苛责他,只是询问的很仔细,叶妜深除了说自己出言顶撞之外,关于宫循雾的半个字都不敢提。
  沙鸥给他送过信儿,说叶凌深出城去了,在附近庄子走走停停,不像是要走远,但也没有回来。
  按照宫循雾的叮嘱,安慰叶妜深只是散散心而已,不久便会回来。
  仲秋在叶府混乱的一段日子后走近,宫里有晚宴,原本皇上允许宫盛胤在上午立府设宴,但不知为何又突然改到了仲秋前日。
  叶妜深在香囊里备了药,是仵作在围猎那顿饺子中查到的那种药,他把发冠上的簪子换成了打磨锋利的铁刺。
  在五皇子府的门外与宫循雾相遇,两人一起往皇子府走,宫循雾与他说:“你瘦了。”
  叶妜深不语。
  宫循雾很浅的叹息,“你不会只做一手准备吧?”
  “不劳你操心。”
  宫循雾想说很多话,看了看眼色选择闭嘴不言,叶妜深放慢脚步,两人一前一后进皇子府。
  宫盛胤亲自迎客,同样都是舞姬生母早逝,宫栩胤比他好运气有养母,有养母的甥侄帮忙迎客。
  按理说宫盛胤有如日中天之势,应该门庭若市才对。但今日来客却远远比不上宫栩胤的立府宴。
  可能宫盛胤根基不稳尚未笼络人心,也可能有人从中作梗,故意让他没面子。
  但这点小打小闹对于被冷落多年的宫盛胤来说太轻飘飘,他神色自若的与每一个来者问候,到了叶妜深时他也来不及说太多,只是微笑的真切了一些:“蛰容,你肯来我很高兴。”
  叶妜深依旧是那套贺词:“恭喜五殿下得赐府殊荣。”
  “多谢蛰容。”宫盛胤回礼:“那日宫中…”
  他的话被三皇子的到来打断,叶妜深目不斜视的离开,装作没有看见后面的人。
  五皇子府比起四皇子府只大不小,可见宫盛胤有些本事。叶妜深站在视角很好的凉亭,不去扎堆,但也不脱离众人的视线。
  他打量着目光所及的地方,小阁外四皇子和三皇子在说话,流水前太子正叫住宫循雾,两人停在那里不知在寒暄什么。
  不远处几个妃嫔甥侄在说话,其中有两个端着酒盏朝三皇子和四皇子走去。
  叶妜深忽然背脊发凉寒毛直立,对于一个能在弱冠前赐府的皇子来说,这来客未免太寒酸了,叔伯辈的亲王一个都没到场。
  不对劲。
  叶妜深警觉的朝身后看了一眼,然后在几伙人中徘徊几眼,最终选择走向宫栩胤和三皇子那里。
  他上前寒暄过后,看向了三皇子,三皇子像是没有他会看过来的准备,滞了一下才在脑子里搜寻了一句闲话:“好久不见。”
  叶妜深笑笑:“三殿下贵人多忘事,前些日子不是还在茶馆门口巧遇过?”
  宫栩胤挑了下眉:“哪个茶馆儿?”
  三皇子很防备,甚至可以说过于防备了,他说:“什么茶馆儿,我不记得了,不过是走在路上与蛰容相遇,到没注意走到了哪里。”
  “原来是这样。”叶妜深依旧笑笑:“我记错了。”
  宫栩胤对茶馆儿酒楼这种意思收拢消息的地方很敏-感,他没说两句就找借口与叶妜深避开人到一边去,追问道:“哪个茶馆儿?”
  “什么茶馆儿,我随口说说的。”叶妜深嗤笑一声:“改日我们相约'流觞水榭'。”
  两个人同时笑起来,流觞水榭是一处温泉庄子,原本三皇子是幕后东家,但他保密工作不妥当,被人掀了底,如今已经人尽皆知。
  现在的流觞水榭已经失去了它的“作用”,回归到赚钱本行了。不过还有大把大把的人撒钱寻求皇子庇佑。
  满院子地位高低分明的皇子,在外面寻常人眼中全都高不可攀,再蠢也有拉拢的价值。
  宫循雾几次朝叶妜深的方向看过来,两人也有眼神交汇,但他似乎在听太子说很要紧的事。
  叶妜深与宫栩胤说了会儿话,他是了解这些人的,只要他想就不会有无话可说的尴尬场景。
  他觉得有些口渴,刚想要离开去找杯茶水,忽然被宫栩胤拉住了手,宫栩胤那边正说道兴头上,没准他离开。
  叶妜深忽然意识到,或许宫循雾是有事脱不开身,但有什么要紧事太子非要在别人的宴上拉着他说?
  叶妜深扶了扶额头,借口昨夜醉酒,去问厨房要碗醒酒汤,他终于与宫栩胤短暂分开,往厨房方向走了一段距离,转了个弯去假山后面看水,他负手背靠假山,把身上的荷包藏进了石头洞。
  他有强烈的直觉今天的宴席不对劲,他反而不敢轻举妄动。
  宫盛胤招呼人入席,这次只有三桌,依旧是皇子们一桌,宫循雾辈分更显得格格不入。
 
 
第49章 第肆拾玖章
  叶妜深避开正在亲自招呼宾客的宫盛胤, 主动去宗亲和姻亲子弟的席落座,等待侍从将菜摆好,一碗浓白的鱼汤放在每个人的左手边。
  叶妜深与旁边的人说:“我有些冷, 不知是否方便与你换一换, 让我沾点阳光。”
  旁边的人很好说话, 自然起身与他换位置。叶妜深回头打量上菜的侍从,所有人都神色正常,只有一人若有若无的看了一眼。
  那一眼很轻巧自然,就像无意间扫过, 叶妜深甚至有点记不清有没有那一眼回看。
  叶妜深起身跟出去,对他招了招手:“哎, 你来一下。”
  侍从走到他面前站下, 叶妜深朝侍从伸出手, 侍从下意识后退一步躲开,半只脚迈出去似乎想跑。
  在看见叶妜深动作停下来后,侍从也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奇怪,低下头解释:“妜公子恕罪, 小人以为无意惹恼了妜公子, 妜公子要责罚…”
  “无妨。”叶妜深说:“你过来扶着我,我刚才走路觉得鞋履硌脚, 好像进去小石头了。”
  侍从扫视四下走动的上菜的人,上前一步:“小人帮您脱靴。”
  “不用。”叶妜深扶着他手臂, 抬起一条腿把鞋履脱了,他的动作在一群天潢贵胄的场合不太妥当, 但好在所有人都已各自入席,没有人注意到他在外面。
  叶妜深把鞋倒了倒,穿鞋的时候手指扫过鞋底后跟处, 穿好直起身时一个踉跄,连忙伸手乱抓,在侍从上臂靠里的位置捏了一下。
  “对不起。”叶妜深微笑与他道歉:“我体虚,起身猛了就会头晕。”
  他的笑比今日阳光还要明媚,侍从几乎晃了神,低下头说:“妜公子如此说,折煞小人了。”
  叶妜深不在意的笑笑:“对了,席间宾客不少,你怎么知道我是谁呀?”
  侍从解释的很合理:“小人知道妜公子样貌出众,您是小人今日瞧见最好看的公子,所以小人以为您是妜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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