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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叔他又叛逃了(古代架空)——言卿瑶

时间:2025-03-26 12:29:29  作者:言卿瑶
  他啐出一口血沫,额角青筋暴起,嘶哑道:“你——!!!”
  尤母高高在上地瞥视他:“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我女儿已经不在人世了,于我而言,活着没有意义,什么朝廷要员,我都不在乎,我只要所有有可能害了她的人,血债血偿。”
  “珩哥!”封玦眼圈骤然红了,“夫人!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尤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们夫妇二人从来就忍不了!!!内子说的没错,所有有可能害人的,一个都不能放过!”
  话音未落,尤父手臂一抬,尤府卫兵拿着武器里三层外三层瞬间将屋子包裹得水泄不通,封玦抽出腰间长刀,厉声道:“尤海!你连我也要杀吗?!”
  尤父猩红着一双眼:“封玦小姐,今天我一定会要了这两个人的命,你若一定相护,莫怪我没提醒你,刀剑无眼。”
  封长念已经痛得昏了过去,眼下唯有一个与封玦无亲无故又籍籍无名的言公子,就算封玦真的铁了心了要送两人出去,尤海照样有十二万分的把握能取这两人项上人头。
  他夫妇二人已经做好了随女儿而去的准备,多一条人命少一条人命,无非都是要堕炼狱的,没什么区别。
  封玦冷汗挂了一后背,知道封长念今天怕是在劫难逃,仓皇间看了一眼靖安言,愣住了。
  靖安言眼神不惊不慌,稳稳地托着封长念的后心,指尖有什么东西细微的一闪,被他轻柔地送进封长念混着鲜血的口中,然后把人轻轻放下了。
  他站起来,尤海夫妇二人的目光紧紧粘着他,里三层外三层的护卫拿刀指着他,就连封玦也不解地看着他。
  他手上还带着封长念的血,却毫不在乎地带着满掌血腥抚上后颈,百无聊赖似的活动了一下。
  然后众目睽睽之下,他自己也吞了一枚药丸,这次动作轻缓,甚至带了些明目张胆的炫耀之意,掐着那枚药丸在所有人眼前转了一圈,大摇大摆地咬进口中。
  尤海脸色蓦地变了:“……蛊!?”
  “尤大人眼睛还算好用,”靖安言笑了,漫不经心地点了下茶水,带着些许潮湿,一点一点撕去脸上的假面,“就是不知道,认人的本领怎么样。”
  一片又一片人.皮面具落在他的脚边,剥出属于靖安言那双张扬明媚的眼睛、棱角分明的脸庞,他俯下身,一把抽出封长念身上的墨痕剑。
  白衣、墨痕、高马尾。
  那是——
  “朋友们,每日‘言公子’‘言公子’的叫着,我都忘了纠正大家一件事,我不姓言。”靖安言手腕一翻,寒光霎时在墨痕剑身上擦过,“我全名叫,靖安言。”
  靖安言!!!
  封玦呼吸都慢了一拍,靖安言轻描淡写扫了她一眼,笑了:“诸位,是一个个来,还是一起。”
  尤海双目彻底赤红:“国仇家恨一起算,靖安言,今天我拿了你一慰小女在天之灵,二血当年国家之齿!”
  靖安言唇角一勾,尚未成形,整个人就如游龙一般掠了出去。
  他动作太快了,快到尤海那掷地有声的慷慨陈词尾音都没消散,墨痕剑在靖安言手中早已划出一道赤色的血痕,不过顷刻间,已经逼到了尤海面前。
  靖安言的微笑这才成型:“屁话真多。”
  电光火石间,长剑劈下,尤海只来得及往旁边一滚,只听一声凄厉的痛呼,一条血淋淋的胳膊被直接砍断,正好砸在一旁尤母惊慌失措逃亡的下一脚前,她惊恐地尖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靖安言眼风如冰似霜,反手一剑捅进涌上来的府兵喉口,足下用力,整个人都翻了起来,白衣翩跹间,剑光所指之处鲜血淋漓,再度落地时又是一趟尸骸遍地。
  他的剑法以快著称、以准闻名、以巧为凭,所杀之人无不是在喉咙处拉了一道骇人血线,一剑毙命,甚至没有多余花招,落地的时候轻巧灵敏,马尾一荡,与身后轰然倒地的府兵兵器一同坠落。
  封玦看得傻了,昔日靖安言一身剑术盛名在外,她却从未直面过,今日一见,只觉得传说甚至还是保守了一些。
  这太恐怖了。她一颗心脏砰砰直跳,靖安言已经快步走到了她面前。
  “走。”
  他一手搀起封长念,把人往自己怀中一揽,另一手墨痕一震,凛冽剑气泛起浓重杀意。
  左手妥帖地护住封长念的耳朵,按在自己的颈窝里,靖安言杀气四溢地望着早已裹足不前的剩余府兵,墨痕剑一指就是一哆嗦:“还有谁想拦,试试。”
  无人敢动。
  屋内血流成河,尤海还在因断臂而痛苦地抽噎,靖安言冷冷一瞥:“尤大人,多谢‘款待’,我们人微言轻,就不必相送了。”
  封玦甚至刀都没有拔出来,就这样懵懵懂懂地跟靖安言一路平稳地走出了尤府。
  临到迈步出去的那一刻,她才如梦初醒地拉过手下:“尤大人太过哀痛自断一臂,尤夫人受了惊吓昏过去了,快些安排大夫来看,也不许任何人出去报信,有绥西侯府的任何消息立刻通知我。”
  手下忙不迭地应了,她这才快步赶上靖安言。
  “言……咳咳。”封玦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面庞,好难找回自己的语言,“……靖公子,你们这样不方便抛头露面,跟我来吧,我来安排你们接下来的藏身之地。”
  靖安言回头静静地望了她一眼,封玦呼吸一滞。
  她从认识靖安言,他带的就是那张平平无奇、扔进人堆里很快就会被淹没的假面,只觉得温润有余,出挑不足,如今看到他真的面孔,锐利三分,艳丽七分,尤其眼尾上扬暗藏那一缕光,既是惊心动魄的艳,也是杀人夺命的刀。
  再配上那半身鲜血淋漓,看得让人怪有压力的。
  靖安言也是太久没用剑杀过人了,那一身酣畅淋漓的杀戮之气没有压下,还带着些凶狠。
  估计是意识到封玦有些怵,他眨了眨眼,这才将那些杀戮的怒气妥帖收好:“好。”
  封玦自己也有私宅,但眼下这个情况肯定不能带他们去那儿住,只怕封钧和尤海会随时找过来,于是她百般辗转找到了手下的一处宅院,把两个人安顿了进去。
  屋子里东西一应俱全,靖安言把封长念放在床上,封玦打了热水进来:“我会寻机会把阿月姑娘送来,珩哥如何?你给他吃了什么?他那毒会不会越拖越不好?”
  “不必担心,我给他喂了蛊,虽然暂时无法根除毒素,但能压制它们不再蔓延,待阿月来后,她手上有一条银蛇可解百毒,就没事了。”
  靖安言绞了一把帕子,轻轻擦去封长念脸上血污,呼出一口放下心来的气:“多谢你,封玦小姐。”
  “别叫这个了,叫我阿玦就好。”封玦是聪明人,靖安言身份已经暴露,那么夷月也会蛊术就没什么可大惊小怪了,唯一一个令人担忧的还是她堂兄的情况,“我得赶紧回去了,今晚之前,会尽快把阿月送来。”
  “阿玦姑娘。”
  靖安言站起来,封玦应了一声,却不由自主地视线下移,看向方才使出那般惊艳剑招的那只手。
  那只手在广袖下,突然开始难以自制一般的颤抖。
  靖安言脸色也没方才好看,练武之人都对气息敏锐,从他话语起伏中,封玦能够感知到他现在仿佛不大舒服:“今天兵行险着,令你也惊着了,但我的身份敏感,魏明帝那一纸诏书并没有因为他驾崩而失效,在大魏境内,我还是希望……”
  封玦是个爽快人,不等他说完,就明白他的隐忧:“你放心吧,我不会告诉我爹的。你说你有办法解决这件事,给我们脱险,只需要我配合就好,那么多余的我不会问。”
  “但有一句话我也要说在前头。”封玦直视着他,“靖公子大名鼎鼎,也请你理解我对你难以完全不设防,私事是私事,公事是公事,身为西军都督府副帅,若你做出有害大魏之事,恕我与你兵戎相见。”
  靖安言笑笑:“凭你现在不会把我转头押送西军都督府或者是梁宁承宣布政使司,我就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封玦沉吟一下:“……你的剑法很高超,就算我真有这个心思,只怕也打不过你。总而言之,我封玦不是背信弃义之人,你放心好了。”
  靖安言背过手去,蛊术只能掩藏一时,如今时效过了,那些痛楚如同潮水一般漫上来,他右手痛得快断掉。
  但他面上还维持着平静:“自然,我们二人已逃出尤府,接下来封玦小姐什么都不必做了,我会让你爹心安理得且乐意之至地放弃对封珩的指控的,你也不必难做了。”
 
 
第45章 持剑
  封长念只觉得自己眼皮有千钧重。
  靖安言说法子偏门但有效, 一定能保他们二人出去,也不给封玦添麻烦,问他敢不敢闯一闯, 饶是靖安言并没告知这个办法的全部, 他也点头应了。
  他说无所谓给命是真的, 或许是离家后靖安言是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能够全身心仰赖的人,这么多年过去,饶是身份转换立场对立, 他对靖安言还是有难以言说的信任。
  靖安言说什么, 他都敢做;靖安言不说的,他绝不多问。
  他本还惊诧于靖安言真的会欣然答应那尤氏夫妇不怀好意的相邀, 茶水入喉、毒发腹痛的瞬间他反应过来,只怕这相邀,也是靖安言让封玦吹了吹耳旁风吹出来的。
  真邪门,但一切都在靖安言的掌控中,他就没什么可担心的,心安理得地昏了过去。
  这一昏,居然还忙里偷闲地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又变成刚到长安时的身量, 梦见自己第一次被岳玄林正式带到靖安言的练剑场, 岳玄林轻轻扶着他的双肩,让他静悄悄站在门口看。
  练剑场内的人白衣翩跹、身法轻灵,手中长剑既似三尺寒冰般锐利,又如一弯月色般清冽,握着剑柄的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那把剑在这样一只手上仿佛生了灵魂,随着手腕翻转而灵动自如。
  岳玄林轻声道:“看。”
  他依言望去,只见靖安言飞身攀上梅花桩, 足尖一点,整个人如同鹞鹰般旋起,衣摆在他动作间炸开一朵令人惊诧的花,还不及赞叹,靖安言已然屈膝落地,动作干脆利落。
  只听噼噼啪啪几声断裂声响,他身后的梅花桩在同一时间骤然崩裂,木屑飞溅,噼里啪啦坠了一地。
  封长念眼睛都看直了,是被岳玄林牵出去的。
  “师父说你剑术越来越精进了,我还当是他溺爱,现在看来,所言非虚。”
  “那是,老头子什么时候对我有溺爱,他不一向看我头疼得很。”靖安言一甩马尾,目光一转落到一旁的少年身上,笑了,“哟,长忆来啦。”
  封长念脸庞红红的,也不知是兴奋还是欣赏,一双漆黑漆黑的眸子就这么把靖安言盯着。
  靖安言虽然嘴上对自己夸赞毫不吝啬,但实在太少接受这种扑面而来的崇拜,还有点不好意思:“哎呀哎呀,我出了一身汗,回去洗个澡,非礼勿视啊。”
  “稍等一会儿,玄念。”岳玄林叫住他,把封长念往前一递,“都说把长忆交给你了,我看他也是个使剑的好苗子,今天带过来看看你的水平,也好让他有个榜样。”
  靖安言眼睛微微瞪大了:“学我的剑啊?”
  岳玄林笑:“怎么?不外传啊?你要是介意,让他叫你师父也成啊,我不挑理。”
  “不不不,别,我才十六,就当师父了,怎么都觉得自己给自己硬抬辈分。”靖安言挠挠头,“倒不是不想教,就是我看长忆原来剑法路数沉稳为主,我剑轻快,他能学吗?”
  “那你就问问他咯。”岳玄林目的达成,溜之大吉,“你们自己商量,反正不教剑,你就教他点儿别的,只要别把你走街串巷那一套教了,剩下的你看着办吧。”
  靖安言:“……不是!师兄!没有你这么损人的,我怎么了我,我觉得我好得很啊!师兄!岳玄林!岳峰!!!”
  岳玄林早已经跑远了,靖安言声讨未果,只能恶狠狠地指着门口,跟封长念说:“看见了没有,就你师父这种人,比我大那么多,看着可正经了,其实每次都明里暗里损我。”
  封长念不语,这是玄字门是非,他一个长字门的晚辈不好参与,只是默默看那些被砍了个天女散花的梅花桩。
  靖安言叉腰歪头,马尾掠到封长念耳畔,撩起一阵痒:“想学?”
  “想。”封长念终于说话了,“可以吗?小师叔,你放心,我必定不外传的。”
  靖安言忍俊不禁:“别被你师父一句玩笑话带跑了,我又不怕传,想学就学,我会好好教你的,只不过要改掉你原来一些用剑习惯,还有发力方式,可能会有些辛苦。”
  “我不怕辛苦。”封长念眼睛都亮了起来,“怎么练都可以!”
  “好小子,”靖安言赞许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俯身抽出他赠予封长念的墨痕剑,刷地一声轻响,屈指在剑锋上一弹,“我的剑嘛,以快著称、以准闻名、以巧为凭,身法、腕力最为重要,所以两个地方重点保护与练习。”
  封长念觉得有一只手拍上自己的腰:“一个是这儿。”
  又有一只手捏住自己的腕子:“另一处是这儿。”
  “想要学好,缺一不可,记住了吗?小长忆。”
  “小长忆?”
  “……长念?”
  封长念蓦地清醒。
  梦中那片练剑场消失殆尽,只有一片空旷的天花板,他眼珠一转,靖安言坐在床边,床帏切开了外头洒进来的阳光,让他半边脸都藏在阴翳里,看不清他的神情,倒是夷月,正捏着他的手腕焦急地看着他。
  “吓死我了,我寻思着药下去该醒了,还以为出了什么差错。”夷月长长地叹息一声,张开五指在封长念眼前晃了晃,“封哥,还好吗?清醒了吗?”
  见封长念点点头,夷月转过头去对着靖安言道:“好了,封哥醒过来就没事了,你放心吧,现在能看看你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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