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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剥(近代现代)——断刀雀

时间:2025-03-30 09:19:34  作者:断刀雀
 
 
第56章 
  晚上两人还是提前离场了,阎守庭带着阎昭回了尚擎,从车上下来的时候,阎昭不让他扶,也不坐轮椅了,自己跛着脚,踮着一步步地往家走。
  他一句话也不说,佣人迎上来搀着他,也被他拂开。
  阎守庭看了他一眼,接着大步一迈,几步就追上阎昭,将他挟在臂弯里,轻而易举地将阎昭抱起来。
  佣人跟在后面,忙将轮椅和外套带进来。
  阎昭早早睡下,眼睛也闭上,背对着阎守庭,中间的距离特地隔得很远。阎守庭将他捞过来,阎昭抬肩挣扎,但是没拗过Alpha的力气,被卷入怀里,脑袋枕着阎守庭的手臂。
  “你烦不烦?”阎昭没睁眼,嘴唇被咬出了泛白的痕迹,“我要睡觉了。”
  阎守庭说:“就这么生气?”
  阎昭一副不想再继续跟他沟通的样子,只是呼吸的节奏很快,阎守庭耐心地等了一会,没有立刻追问,但也并没有就此作罢。阎昭离得很近,他稍稍低下头,看到阎昭的睫毛随着他呼吸起伏而颤动,眼角的结痂尤为显眼。
  伤口愈合,生出新肉的过程是重建,伤口难免会疼会痒,阎昭总是忍不住去抓挠,可能是顾忌到脸上会留疤,所以他对于眼角的伤口忍耐度略高,只可身上其他位置的结痂已经被他强行揭开好几回。
  阎守庭记得他以前不这样,而他现在之所以这样,阎守庭也是知道原因的。
  心里有事积压着,就会通过其他方式发泄,撕开结痂,就像是在身体上开了一个小口子,流出的血和脓就成了思想与情绪的杂质。
  他已经捏了阎昭的手来看,有几处划伤结痂很新,按理说早该愈合。
  没头没尾的动作,引得阎昭不得不掀起眼皮看着他,想要抽回手,但阎守庭不让,阎昭就将其理解为这是阎守庭的追问,他只好说:“我都说了我不想去,为什么非要我去,那些人……不乐意看到我,我也不见得就想看到他们。”
  阎守庭便说:“哪些人?”
  阎昭顿了一下,开始回忆宴会上疑似看他又议论他的人,点名似的说了几个人名,又补了句,“我本来就很讨厌他们啊!”
  “好办,”阎守庭闷声笑了笑,“我让他们忙起来。”
  阎昭警惕道:“还有下回?我可不去了。”
  “没有。”阎守庭说,“今天带你过去,只为了告诉他们家里的态度,让他们以后在外面嘴巴严实点。”
  阎昭沉默了下来。家里面的态度,什么态度?是默认了他留在阎守庭身边的态度吗?阎昭一下子反应过来,阎守庭是不是就是这个目的,将他带过去就是把这道关系对他们公开的意思?
  难怪阎守庭有点奇怪。
  阎昭用力地将自己的手从阎守庭掌中抽出来,说了句“知道了”,眼前是阎守庭的胸膛,睡衣衣领敞开,阎昭撇开眼,扭过身侧睡。
  “睡吧。”阎守庭从后面揽着阎昭,胸膛几乎是贴着阎昭的后背,另一只手搭在他腰上,两人手臂也挨着,他顺手覆上阎昭的手,手指穿过指缝,慢慢地收紧。
  阎昭总觉得阎守庭的体温要比他高,就连扑在他颈侧的呼吸都有些灼热,以往一起睡的时候,阎守庭似乎没这么多的动作,就连做完爱后也只是抱着睡。
  这个姿势太怪异了,阎昭一下子有些不适应,这种温馨的氛围让他脑海里的警钟一声声地长鸣。
  指节一抖,他低着头看,阎守庭的手掌比他要宽要大,骨节分明,手背青筋蛰伏,在冷淡的肤色下如同游弋的蛇,Alpha好像天生如此,不必隐藏自己的力量,阎昭有点羡慕。
  阎守庭睡相很好,没有恶习,呼吸也平稳,阎昭不知道他睡着没有,只稍稍挪了一下自己的头——阎守庭的气息太近,他的腺体有种被火苗尖儿燎了一下的感觉。
  “怎么了?”
  阎昭说:“你身上好热。”他顺势提出建议,“不要抱,可以吗?”
  有长达数秒的沉默,阎昭听到阎守庭的声音响起,还是在自己耳畔,甚至更近了,“很热?正常,因为我易感期要到了。”
  阎昭:“……”就多余问这一嘴。
  他一个Beta,对易感期这三个字简直比Alpha还敏感,睡意都要被驱散大半,就连紧挨着身体都不自觉地僵硬。
  阎守庭按住他的腰,“别动了。”
  阎昭险些弹起来,吸了两口气,心说,我没有动啊。
  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低声询问:“你的腺体是不是治好了?”
  “嗯,”阎守庭回答,声音含着慵懒的味道,“差不多。”
  那就是能控制了。阎昭松了口气,随口嗯了一声,没有再问,闭眼酝酿出倦意,很快地就睡着了。
  第二日阎昭醒来时,阎守庭就已经早早地上班去了,他坐起来,莫名有种很累的感觉,坐在床沿发了会呆,等佣人做完了早餐,他才慢慢挪到卧室里的卫生间洗漱,再选了衣服换上。
  别墅里做了全屋地暖,天冷了阎昭出门次数也少,就以舒适为主换了件毛衣和长裤。衣帽间的沙发上丢着阎守庭的领带,深蓝暗色条纹的,是昨天的那一条。
  下午的时候,家里突然来了几个工人,说是阎守庭安排的,让他们去修理负一层的电线线路和通风,又更换了一批新的家具,两个佣人加两个钟点工收拾了快三个小时才整理好。
  据阎昭所知,负一平时也不会使用,基本是闲置状态,怎么突然要收拾出来。别墅里的电梯可以下去,阎昭去看了一眼,家具的布置有些奇怪,也没有弄什么装饰摆件,整体还有些空。
  傍晚的时候,两个居家的佣人做完饭,将家里打扫了一遍,竟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像是要离开。
  阎昭问:“陈姨,你们怎么了?这是要走吗,离职?还是……”
  “不是的,小少爷,我们只是离开几天时间,阎董给我们批了假。”
  “为什么?”
  陈姨说:“阎董是这么安排的。”
  等她们都走了,只留下阎昭一个人在家里,他愣了好一会,和昨晚的事结合起来才反应过来,呼吸猛地一窒!
  阎守庭要度过他的易感期。在这里。
 
 
第57章 
  “怎么停下了?”
  车停了下来,夜色降临,苏岭转头看向另一侧的阎守庭,疑惑他为什么要让司机突然停下。
  阎守庭没说话,苏岭注意到阎守庭的目光落在后座的那款显示屏上,便倾身瞥了一眼,不免惊讶了一下。
  一般来说,那里会放一些时政和财经国内外新闻,有时候赶时间,阎守庭会在车内接视频会议。
  此时,上面的画面是阎守庭在尚擎的家。客厅。阎昭闲不住的性子,转了一圈,走得还是很慢,脚掌始终没有踩实。这种没有目的和意义的动作,让苏岭想起,动物园里或者是宠物店里长期笼养的动物才有的刻板行为。
  而阎昭显然是不知道自己在被注视,他的目光一次都没有转向镜头,反而是镜头在动态地追随,在他离开前往另一个区域时,屏幕极快地切入到下一画面,阎昭再次成为画面中央的人,表情和发丝都看得很清楚,一举一动都被完整的记录了下来。
  仅仅是客厅的区域,画面至少切了七次,实际数量只多不少。
  “这……”苏岭欲言又止。
  作为受聘于阎守庭的私人医师,他的工作就是为了定期检查阎守庭术后的腺体恢复情况,不该多说些什么的。
  通过手术,阎守庭不再受易感期紊乱的煎熬,但这个后遗症还是影响深远,术后的前几次易感期发生意外的概率颇高,这是向正常的必要过渡。按照苏岭的预估,至少还需要三次,以半年一次的易感期为例,起码还需要一年半的时间。
  他的工作合同签了两年,从上周开始,他就在准备制作特殊缓解剂,帮助Alpha更顺利地度过易感期,由于性质特殊,稳定期很短,需要当天调配当天注射。阎守庭告诉他,不用你来注射,但是需要你来教一下。
  他问,教谁?
  阎守庭便将他直接带到了尚擎,却在进尚擎前让司机将车停了下来。
  苏岭意识到这位Alpha不止是在监控阎昭,还在回家之前调走了家里所有的人,就是在看阎昭会有什么反应,是要看阎昭会不会趁机跑掉吗?他在外面听说过阎家兄弟两人的事,在接手这份工作之前,特地去了解了一下,看得瞠目结舌。
  但秉持着雇主就是上帝的原则,他一律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阎昭进了衣帽间,苏岭的心提了起来,下意识地以为阎昭是要收拾行李,或许阎守庭也是这么认为的,苏岭余光里看到Alpha的手指动了一下。
  但阎昭只是进去穿了袜子,多停留了一会,很快注意到表柜上的车钥匙,他拿了起来,走出了衣帽间。
  阎守庭关了屏幕,说:“走吧。”
  苏岭心道,现在赶回去,时间刚好撞上。
  可直到他下车,似乎也没见到开车出门的阎昭,车库的那两辆车还静静地停在那里,阎守庭先进去了,苏岭从后备箱拿出两个手提箱,司机走过来,“苏医生,我帮你拿。”
  “谢谢。”
  察觉到苏岭的目光,司机慢下一步,声音很低的说:“那两辆车里的油连二十里都跑不到,连市区都出不了。”
  司机将他送上去,苏岭看到了阎昭跟阎守庭两人坐在客厅,阎昭朝他看过来,而钥匙被他放在沙发一旁。
  阎守庭对他道:“苏医生,你来,和他说东西要怎么用。”
  阎昭看着两个手提箱里规整的试剂,愣了一下,将目光看向阎守庭,问:“抑制剂吗?你是要用抑制剂……”
  苏岭解释说:“不是的,这个和Alpha抑制剂不一样,抑制剂需要在易感期之前注射,一旦进入易感期,再注射抑制剂会对Alpha腺体造成一定的损伤,而这些是专门针对Alpha的身体条件和腺体承受能力配制的缓解剂,是可以在易感期使用的。”
  “一般来说,有伴侣陪着Alpha度过易感期的话。”苏岭在说上一句话的时候,就在犹豫称呼的代名词,话到嘴边直接说了出来,顿了一下,看到阎昭目光一飘,接下来都没跟他对视。
  阎守庭神色放松,甚至上身往后一靠,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
  “……是用不上缓解剂的,但阎董的腺体还在恢复期,易感期的波动可能会比较大,除了……咳,就需要辅以注射缓解剂。”
  两个手提箱中共放置了四排试剂,其中三排为1ML安瓿瓶,共计十二支,通过冰袋维持低温保存,另一排为2ML西林瓶,单独密封存放,另外还配备了多支一次性无菌注射针管及其他辅助物品。
  苏岭依次介绍,说:“每次注射需从这四排中各取一支试剂混合使用,易感期第二天的时候,就可以注射第一支试剂了,注射位置可以选择手臂最稳妥。”
  阎昭从那句话开始就没在听,阎守庭问他:“记住了吗?”
  “啊?”
  阎守庭:“麻烦再给他讲一遍。认真点。”后面这句话是跟阎昭说的。
  试剂在苏岭的指导下,存入了调好温度的冰箱里,苏岭走后,阎昭刚要问阎守庭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一回头,阎守庭已经拆下了领带,黑色衬衫的扣子解开了几颗。
  见阎昭腿脚不便也往后一退,目光也躲闪,阎守庭反而停下手,朝他走过去,越走越近,阎昭抬手一挡,“你等下!”
  阎守庭垂下眼,似有笑意,“看把你吓的。”
  “你伤还没好,不折腾你。”他退开两步,往浴室走,衬衫被脱下随意一丢,“放心。”
  阎昭心想,什么意思,阎守庭是要自己度过易感期吗,他注射抑制剂了吗?那刚刚怎么还是感觉他身上一股热气……那我是要每天给他注射一次那什么缓解剂吗?
  浴室里的水声隐隐约约传来,阎昭等了一会,阎守庭腰上系着浴巾走出来的时候,发现阎昭靠着沙发,脑袋后仰,浅色的嘴唇微微张开,像是睡着了。
  阎守庭放轻脚步走过去,在他身后,低着眼睛看着他,然后低下头颅,弯下腰,每一步都像是受到蛊惑似的,直到快吻上他的嘴唇。
  擦干的发丝坠下细小的水珠,落在阎昭的颈子上,滑落的过程就消失了,阎昭也醒来,眼睛眨了几下,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阎守庭的脸庞。
  他刚要说话,嘴唇便被含住,刚冒出的一个字节就瞬间化为了一声含糊不清的混着口水的呜咽,阎昭睁大了眼,齿关被顶开,阎守庭的舌头挤了进来,将他所剩无几的呼吸夺走,只在吸吮双唇的时候给他渡过来一点空气。
  阎昭变相的被他摁在沙发上,喉结滚了几滚,咽下了几口口水,阎守庭从他唇上离开时,阎昭浅淡的唇色已经被吮成湿润的嫣红。
  阎昭惊诧不已,还以为梦境成了现实,双唇裹着水色,他条件反射地舔了舔,阎守庭灼热的气息好似还在他唇上,他问阎守庭,“你干嘛,你不是说……”
  阎守庭额前的湿发垂着,他道:“连一个吻都不行吗?”
  步入易感期的Alpha有了明显的变化,情绪从身上泌出来,阎昭可以轻而易举地感受到,他扭过脸,回答说:“是你自己说……”
  阎守庭没有接话,而是转身去拿了一张磁卡,放在阎昭身边。
  “拿着。”
  “这是什么?”
  阎守庭说:“负一的钥匙。”
  在阎昭的目光中,他缓缓开口:“今晚开始,我会去楼下待着,门会锁上,只有这张磁卡可以打开,你要记得每天下来给我注射缓解剂,知道吗?”
  “……等,等下,”阎昭不由自主地握紧手,“你要把自己关起来?”
  阎守庭点头:“是。”
  阎昭脱口而出,“为什么?”
  而阎守庭只多看了他一眼,“这是腺体修复后的第一次易感期,我不清楚自己的状态如何,也不确定能否控制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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