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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意沦陷(GL百合)——南胡唐

时间:2025-03-30 09:21:14  作者:南胡唐
  盛迦了解了自己昏迷这两天的情况,劝了半天还是不怎么愿意的宋霁安回酒店休息。
  “你在这里待太久,我会有负罪感的,”盛迦说:“你不怕自己熬坏身体吗?想让我也愧疚吗?”
  果然,她一这样说,宋霁安立马就犹豫着离开了,只在离开前说道:“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我会立马接通过来找你。我只回去睡五个小时,晚上六点之前我一定会准时带着饭菜回来陪你的。要去洗手间或者有别的需求可以按头顶的床铃,一定不要怕麻烦忍着。”
  她絮絮叨叨地叮嘱着,直到盛迦再次冲她摆摆手,这才转身离去。
  等她的身影终于彻底消失,盛迦靠在床边略微出神,甚至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现在一切的风平浪静仿若水中月镜中花,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这场暴风雨的制造者,只有在宋霁安离去之后才能变成一个合格的,平静的风眼。
  盛迦并没有等候太久,她醒来的消息想来瞒不过任何人,下午两点半,付明琅就出现在了她的病房前。
  付女士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让茹萍守在门外,推门缓步走了进来。
  盛迦主动同她打招呼,“您来了?”
  付明琅略微点头拉开了陪坐的靠椅,然后将一份文件丢在了盛迦的被子上。
  “孟家这两天都在彻查奥普特拍卖会上吊灯坠落的事,”她简洁明了地说道:“孟家的庄园安全问题一般情况下不可能出问题,尤其是吊灯这种可能会危及来宾性命又吊在头顶的东西,每次开卖会前都会进行四到五次安全检测。”
  “吊灯的断面报告里,断落面有烧焦的痕迹,焊接的铁钩在吊灯点亮加热后融化导致的坠落,而焊接处被洒下了硫酸类的腐蚀性化学药剂,这一定是一场人为的事故。”
  “孟家按照线索排查,排查到了庄园内部的一位临时员工身上,他表面看上去是个所谓的老实人,但实际上常有仇富和厌恶女性的言论,最近在网络上发布了许多谋杀有钱人的想法,后续在警察局里他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线索似乎在这里就断了。”
  “可是孟家继续往后查,发现他的工资全数打给了他的一个朋友,并且那位朋友的账户中有一笔来自国外的打款,那笔钱打款的账户恰巧是奥普特总部所在地的一家银行。”
  盛迦仰头看她,笑着问:“所以,这次事故的幕后操纵者很可能是奥普特家族的人?”
  “别装了,”付明琅闭了闭眼,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要被她给气死,她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讽刺道:“聪明的盛迦小姐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吗?比我们这些愚蠢的有钱人更早。”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她沉声问道。
  原本她以为这场事故大概率是盛迦设下的圈套,可是线索查到现在,这显然是奥普特家族的内部斗争引发的,盛迦就是有天大的本事,难道还能与初初进军国内市场的奥普特一家产生什么联系不成?
  这太荒谬了,用脚趾头想想都不可能。
  “付女士,我以为你今天是来兴师问罪的。”盛迦不答反问道。
  “我现在不就是在兴师问罪吗?”付明琅淡声说。
  “是吗?您现在的语气让我以为您在和我闲聊呢。”盛迦笑了笑,“我很感谢您在拍卖会上愿意配合我。”
  付明琅算是知道盛迦现在绝对不会把她究竟如何做的这件事告知自己了。
  想起自己这两天来耗费的精力和担忧,她都快气笑了,“你知道现在孟家,宋家,奥普特都乱成一团,这件事你打算怎么收场?”
  “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盛迦用完好的手指了指自己的手臂,脸上满是无辜,“我是完全的受害者啊。”
  “少给我装,”付明琅将她那只手拍下,无奈地说:“你何必用这么激烈的方式。受这么重的伤,真的出事了怎么办?”
  “而且在危险下的不止是你,如果霁安也出了事,你还能安心吗?”
  若要说生气恼火,那自然是对盛迦这样发疯的行为很生气恼火的,可是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天,再看到盛迦苍白的脸,憋着的火气也基本消下去了。
  现在最多的大概只剩下担忧和骄傲。
  年纪轻轻就有这种果决和狠劲,确实是一件足够令长辈欣慰的事。
  “你想得到的东西,真的就只能靠这么做得到吗?”
  盛迦要做的事已经做下了,付明琅再怎么想诘责也改变不了现状,顶多再过两天,宋宁秋大概率能够查明真相,到时候大概率一切都要天翻地覆。
  盛迦这么做明显是在逼宋宁秋做选择。
  宋宁秋又不是傻子,在弄清楚一切真相后,她很快就会想明白盛迦做了什么。
  假如到时候宋宁秋前来责问,盛迦又要怎么应付呢?
  或许她有自己的想法和准备。
  可付明琅依旧很担心这对现在尚未相认的母女很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爆发激烈的争吵。
  她自己又或许说宋煜梅都会很欣赏盛迦的性格。
  她们都是天生的上位者,更是天生的强势者,热衷于掌控一切,对于频出的诡计只会感到兴奋与愉悦。
  但宋宁秋不一样,她为人太正了。
  在她看穿盛迦的真面时,她极有可能无法接受自己的女儿会是这样的性格,除非盛迦能演一辈子。
  就像宋煜梅,她从未在自己的女儿面前展露过自己太多的阴暗面,让宋宁秋在阳光中成长,一辈子都很少露出破绽。
  以至于宋宁秋心底她一直高大、神武,是自己永远的榜样。
  可盛迦会吗?
  结果显而易见,她是初升的朝阳,是野心勃勃的年轻人,她厌恶遮遮掩掩。哪怕在盛家,她都在努力做自己。
  迟早有一天,盛迦会把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原原本本展露在宋宁秋面前。
  盛迦半垂着眸子,过了良久才说道:“我没有想把宋霁安置于危险中,她和我同行,是我计划中唯一的意外。”
  她并不知晓宋宁秋也会同时去奥普特的休息室,并且顺便将宋霁安也叫过去。
  但是这也让她临时决定改变自己的计划,保宋霁安完好无损,用一种更激烈的方式让这一切揭开。
  至于是不是只有这一种方法,那当然不是。
  可盛迦忍了太久啦。
  她从知道这件事开始忍了整整三年,再冷静的人,也会有想疯狂发泄的时候。
  “这是重点吗?你说你没有想把宋霁安置于危险中,你觉得别人会信吗?”付明琅直白说道:“或者更直截了当地说,你觉得查明一切的宋宁秋,会相信吗?”
  盛迦闻言凝眸看向付明琅,突然笑了,“您觉得,宋姨是温室里的母亲,对吗?”
  “你和宋煜梅女士,从小呵护她长大,哪怕嘴里觉得她太正了不灵活,可实际上心底却由内而外地将她当孩子,哪怕她现在早已是宋氏多年的掌权人,经历了无数的风雨,可在您眼里,她依旧是小时候需要您和宋煜梅女士遮风挡雨的孩童。您觉得她见不了黑暗,也接受不了黑暗。”
  “可她真的是吗?有没有可能是您当局者迷呢。”
  盛迦的反问令付明琅微微愣神。
  “或许我们能拭目以待呢?”盛迦缓缓吃了一口果盘里的水果,让干涩的喉咙多了点水份,“我和您打个赌怎么样?就赌宋姨哪怕知道了我的真面目,也会接受我的一切。”
  “你很有把握。”
  付明琅用的是肯定句。
  她锐利的目光与盛迦相接,她突然发现自己对盛迦的了解或许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多。
  但这个赌约,却令她感到很有意思。
  所以她接受了打赌。
  -
  上海峰会要举办三天,宋宁秋提前一天来到这里,是为了亲自在开始之前巡视一遍宋氏重工的展台。
  上海的天气与海姚完全不同,窗外的雨下得仿佛穹顶漏了个窟窿似的,从会场回来,哪怕全副武装也挡不住身上沾染的湿气。
  她吩咐的两项任务,刘杏与王秋慧都还没有给她带回消息,毕竟信息庞杂,不可能这么快地得到结果。
  但比这两边的亲属关系调查更快一步抵达她的桌面的却是另一份报告———亲缘鉴定报告。
  送来的人是那天替她抽血的护士长。
  “宋总,您要的报告已经通过传真机送到了您的房间里,除了您的这一份,剩余的资料已经全数销毁,”护士长的留言到了这里有了停顿,“您当初要我做的是亲缘报告,但是结果可能和您想的不太一样,或许您需要做好一点心理准备。”
  留言到这里便全部结束。
  宋宁秋走到传真机边,那里已经有一摞A4纸堆叠起来。
  未经允许,私自使用她人的毛发进行鉴定并不是什么合规的行为,但验血那一天,宋宁秋到底还是在家属群中发求助的时候用更高额的酬金买通了护士长。
  她想要一份亲缘鉴定,这样能提前弄明白盛迦与她到底有没有亲缘,又有多少,未来排查起来也更容易一些。
  这件事除了两个当事人,没有任何人知晓。
  而现在,那份报告已经摆在了眼前,可宋宁秋不知为何,掀开的手却有些犹豫起来。
  这么多年锻炼地四平八稳的心,竟然也因为不知名的紧张而有了些许加速,护士长那句做好心理准备令她对结果有了些许好奇。
  可她到底还是宋宁秋,并未犹豫太久,一把打开了这份报告。
  
 
第80章 对她太不公平了。
  “依据现有资料和DNA分析结果,支持宋宁秋为盛迦的生物学母亲。”
  短短二十八个字,令宋宁秋呆滞在了原地。
  她不敢置信地再次看去。
  依旧是这二十八个字,没有变化。
  在此之前,她甚至思索过会不会是母亲在外背着自己还有过别的孩子都未曾想过这个可能。
  盛迦怎么会是她的孩子呢?
  宋宁秋眼底难得露出一丝迷茫。
  这令她甚至难以升起什么惊涛骇浪的情绪,因为太过不可思议了,反倒令人像踩在云端,轻飘飘的充满不真实感。
  这种感觉一直延续到第二天刘杏带着查清的消息飞来上海。
  刘杏效率极高,短短三天就查明了盛迦家庭和亲属情况,与宋宁秋在付明琅那里听到的消息基本没有什么区别。
  好赌并且有家暴倾向的爹,懦弱却在慢慢成长逐渐学会怎么爱她的母亲,刻薄并且如狼一般盯着孤儿寡母最终被盛迦解决掉的大伯二伯,至于母亲那边的亲缘,这么多年,她们并没有与那边再有过任何的往来。
  而这两边也绝对没有任何人同宋家有丝毫亲缘关系。
  宋宁秋看这些资料时速度很慢很慢,尤其是在看到盛迦具体的成长经历时,更是慢得不像话,仿佛在一个字一个字将这个小女孩刻进脑海中,看着看着,不知为何,眼眶竟然有些发酸。
  她看到了盛迦小时候想要母亲时被推开的手,她也看到了盛迦幼年时独自跑出家门去躲避家中的争吵,她更看到了少年的盛迦如何拉起母亲的手带她走向新生。
  她看到了盛迦房间里那些剪切好的,关于自己和别的耳熟能详的成功人士的金融画报。
  盛迦像颗在沙漠里挣扎成长的白杨,汲取着周边一切的养分,努力生活,努力完成学业,努力创造更美好的生活。
  哪怕宋宁秋此刻依旧对她可能是自己的女儿这件事没有实感,可心脏却比她的大脑更先给出反馈,她在由衷地心疼,她不敢相信更不敢想象自己的女儿这么多年来一直在过着这样的生活。
  这么辛苦,又这么倔强地生活着。
  她的情绪波动全部藏在眼底,面上没有什么表情,过了很久才将这份资料翻完,随即对上了刘杏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么了?”她问道。
  刘杏蹙眉,到底还是把她查到的别的没有放到纸上的信息说明:“您要我去查宋家和盛迦是否有交集,在查完了左右三辈之后我做主又去查了别的交集,后续我发现,您与盛家的交集只有一次。”
  “十八年前,您将生产时还在工厂里,后续被拉去了景江离工厂最近的医院,而盛怀樱女士恰好也是那一天生产。”
  “你说什么?”宋宁秋眸光一利,这一条信息加上她昨晚收到的亲子报告,足够她推断出如果出了事,那事情大概率只会是在这时候。
  十八年前,宋宁秋掌握宋氏重工才两年,虽然已经基本将集团的势力整合,大权在握,但是因为她的发展理念和宋煜梅有几分不同,所以那几年她时常亲自下基层和工厂。
  她生宋霁安前夕是她在景江投标的项目到最关键的时期,她特意前往工厂视察,随即因为情况紧急,临时去了景江的市立医院。
  但当年景江城市发展并不理想,就连市医院的设施都不是多么完备,尤其那时正是海啸来袭后的半个月,大半个城市都在重建之中,市医院床位告急,哪怕是宋宁秋也只能将就在多人病房,但是仅仅第二天,宋煜梅就连夜赶来,带着专机将她重新送去了孟家在隔壁市的私立医院里。
  后来宋霁安三岁的时候,宋煜梅离世,从那之后,宋霁安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寄托了她一切的情感和她母亲对宋氏未来的期盼。
  若是现在告诉她,盛迦才是她真正的孩子,那霁安又会是谁的孩子?
  而她和她的母亲所寄托的一切情感,到了这一刻,是否已经变成了一场荒诞的笑话。
  宋宁秋握在资料上的手收紧,指尖都因为用力而泛着白。
  她闭了闭眼,强行稳定下自己心底的复杂。
  随即,她拿出两份早已准备好的头发,递给了刘杏。
  “我要你拿第一份去做一份亲子报告,第二份里还缺少一个人的dna,需要你去想办法拿到,”宋宁秋的目光此刻堪称凌厉,她牢牢注视着刘杏,缓缓说道:“那个人叫盛怀樱,我给你五天时间去做成这件事。不可以告诉任何人。”
  刘杏抿了抿唇,哪怕不知晓这里面究竟是谁的头发,可这几天的调查还有宋宁秋的态度令她有些胆战心惊。而宋宁秋特意叮嘱的最后一句,那个任何人是谁几乎已经呼之欲出,那这次进行检测的两人是谁,对刘杏来说也已经是透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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