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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来的男人他突然行了(近代现代)——追月亮的鲸

时间:2025-03-30 09:30:34  作者:追月亮的鲸
  山上的寒风凄冷,积雪映着惨白的月光,白茶只带了部手机,孤零零地站在大门紧闭的雪场门口,可怜地瑟瑟发抖。
  白茶敲了敲门,有气无力地道:“……有人吗?”
  他现在严重怀疑,这是季承煜对他下午啃那一口的打击报复。
  外面的雪又渐渐停了,白茶蹲在台阶上,缩成小小的一团。
  手机不仅没信号,电量也告急,他徒劳地发了很多消息,打了很多电话,都没有结果,最后点开了秦司佑的聊天框。
  聊天页面空空荡荡的,加完好友之后就只有对面发来的呲牙笑表情包,贱兮兮的。
  反正消息也发不出去,白茶对着聊天框打字,混蛋变态讨厌鬼轮着问候,刚开始是针对秦司佑,后来怨气全冲着季承煜去了。
  [甜茶椰椰:季承煜大坏蛋!!!]
  消息未发送!
  [甜茶椰椰:季承煜不是好人!!!]
  消息未发送!
  [甜茶椰椰:混蛋季承煜,装什么大尾巴狼,给我等着,下次本少爷要你好看!]
  [季家律师-秦司佑:?]
  [季家律师-秦司佑:不用谢,转发给当事人了。]
  [季家律师-秦司佑:虽然但是我还挺好奇,你能怎么让他好看?]
  白茶:……?
  有信号了?
  白茶飞快打字求救。
  [甜茶椰椰:你赶紧来把我接走啊,这鬼地方晚上根本不开门!]
  消息未发送!
  白茶:……
  不是,这R国的信号也太欺负人了,不该发出去的乱发,该发出去的是一条也不给发啊。
  一片叶子打着旋落下来,锋利的边缘正好擦过他的侧脸,已经冻麻的脸蛋感受到一阵轻微的刺痛,白茶抬手摸到一道划痕,瞬间委屈得想哭。
  怎么一片叶子也欺负他啊。
  “混蛋季承煜……”白茶缩在柱子后面,带着鼻音小声嘀咕,“没良心,把我扔在这就不管了,这么冷的鬼天,就算生气也不至于要把我冻死吧……季承煜大混蛋!!”
  他越说越生气,最后一句带着颤音骂出来,可怜地像在撒娇。
  “滴滴——”
  两道刺目的车灯划破夜色,打在了白茶蜷缩的柱子旁。
  “隔老远就听见有人在骂我,”季承煜的声音居然带着幸灾乐祸的笑,“这是哪里来的流浪猫,可怜兮兮地躲在这,是想让人捡走吗?”
  眼睛骤然受光,刚才忍耐半晌的眼泪瞬间就滚落了下来,白茶也顾不上什么美感不美感了,决堤似的哭得稀里哗啦。
  “你就是个混蛋!”白茶起得太猛,眼前黑了一瞬,“大半夜找人把我截走,就为了让我在这受冻吗……呜呜呜……”
  季承煜打开车门,难得好脾气地说:“快上车。”
  白茶当然不会跟自己过不去,用不着季承煜开口,他就利索地爬上了副驾驶。
  暖意瞬间包裹过来,白茶吸了吸鼻子,侧过身子挡住了脸,瓮声瓮气道:“有没有纸巾?”
  季承煜有求必应,亲自帮他抽了纸。
  白茶背着身子擦脸,确认擦干净了,摸了摸滚烫干涩的眼睛,再次小声提要求:“有没有镜子?”
  季承煜当然不会随身携带镜子,白茶那个角度照后视镜正好,他本来打算直接开窗,但是看白茶见风就倒的可怜模样,他顿了一下,难得没有冷嘲热讽:“你转过来,前面有镜子。”
  不知是因为白茶冻得发抖的模样实在可怜,还是今晚车内温暖的气息太惹人迷醉,季承煜觉得自己有些不太正常。
  附骨之疽般的麻痒刺痛像被某种东西软化了,只剩下轻微的痒,扰动着他心尖上的一点,连带着想要摧毁碾碎的破坏欲,也一并软下了尖刺,变得不再扎人。
  白茶察觉到他的态度,有些迟疑地转过身,把一双眼泪浸红的眼睛半遮半掩地露了出来。
  他飞快看了一眼中央后视镜中的自己,眼睛红肿,连鼻尖和脸蛋都泛着一层艳丽的霞色,跟他精心准备的美人垂泪相去甚远。
  “你别看我。”白茶捂着眼睛,嗓音沙哑柔软,“季先生,谢谢你今晚来救我。”
  季承煜双手扶着方向盘,松散地倚着靠背,眼睛没看白茶,注意力却被牵引着靠近。
  “怎么,不是骂我这个罪魁祸首吗?”他把温度调高了些,脱了西装外套,就放在中央扶手台上。
  白茶抿了抿唇,小心观察他的神色,试图营造一个善解人意的形象:“没关系的,我知道季先生不是有意来晚的,我不怪你。”
  “别。”季承煜漫不经心地搭腔,“怎么,跟那个严家的说了两句话就染了一身茶味?”
  每次跟谢玉织见面,季承煜的心情都会变得很差。
  今晚遇见白茶,困扰他多年的毛病似乎有了出口,变得躁动不安起来。
  既然没解瘾,那就抓过来继续,他向来不懂得什么叫浅尝辄止。
  只是没想到出了点意外,秦司佑那个不靠谱的把人扔下就走了,他晚到了片刻,到成了寻衅报复的恶人了。
  倒也没错,他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恶人。
  看这笨蛋兔子,哭得多可怜啊。
  季承煜眯了眯眼睛,放松地摘下了手套。
  车内气氛安静却不窒闷,季承煜伸手拨开了旋钮,车载电台的声音响了起来。
  “密诚(R国首都)今日晚间无雪,气温-4℃~2℃,湿度82.1%,有偏北风。”
  “……一则天文消息。天龙座流星雨将于1时25分左右经过R国上空,最佳观测点为密城城郊雪山区域,本次流星的体量较大,非常适合观赏,户外天气寒凉,注意保暖……”
  “今晚有流星雨?”白茶耳朵一动,偏过头问道。
  “密城雪山的观测条件很好,”白茶意有所指,“星河里雪场就是以观赏星河命名的吧。”
  “不是。”季承煜发动了汽车,还不忘纠正他,“星河里是密城护城河的名字,河流从这座雪山发源,雪场就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车子一动,白茶这才发现刚才大门紧闭的雪场不知何时打开了门。
  “你要带我去你的私人雪场吗?”
  “不是想看流星雨吗?”季承煜搭在方向盘上的指尖点了点皮革软垫,好笑地反问,“什么都不带,就这么干看着?”
  白茶不说话了,过了半晌还是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你原本叫我来……是想做什么?”
  季承煜说:“不急。”
  白茶:?
  短短几次相处,白茶对季承煜的了解还很有限,但是男人不想做的事情和想做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会达成目的,不论是小白楼的刻意为难,还是今夜突如其来的截胡。
  很多人怕他,但仅仅是阳.痿这一条,白茶就对他有很多莫名的信任。
  所以即便在异国他乡的深夜,白茶走入一个强势男人的私密空间,也并未感到恐慌和不适。
  私人雪场的顶端有一栋别墅,院子里通了温泉,在寒冷的冬雪夜里冒着丝丝暖意。
  这是白茶也不曾踏足过的地方。
  他好奇地东看西看,差点撞上转角处的圣诞树。
  “你在家里摆这么大一棵圣诞树?”
  “那不是少爷摆的,是我新添置的。”
  白茶被突然出现的苍老男声吓了一跳,退后几步踩到了季承煜的皮鞋,季承煜伸手扶了一下他的后背。
  屋里温度很高,白茶只穿了一件毛衣,男人的手掌宽大有力,白茶被烫到一样,突然意识到他好像又没有戴手套。
  所以戴手套是什么穿搭癖好吗?
  白茶的疑惑一闪而过,注意力就被转角处走出来的老爷子吸引走了。
  季管家头发花白,穿着一身贴身的燕尾服,手上还拄着一支长柄拐杖,彬彬有礼地对白茶弯了弯腰:“小少爷你好,我是星河山庄的管家,您叫我季叔就行。”
  白茶对他笑了笑,乖乖喊人:“季叔好,我叫白茶。”
  “您好,白少爷。”季管家扶了扶老花镜,给新来的小客人介绍,“这株圣诞树是为下周宴客准备的,前两天刚到,我还没有修整完好。”
  “你要在山上待客?”白茶有些惊讶地转头问季承煜。
  季承煜心情很好地亲自煮了一壶咖啡,正在客厅一侧的吧台上调整糖度,“是季叔要待客,这么惊讶地问我做什么?”
  季管家笑眯眯道:“我一个人住在山上,闲来无事跟老友们聚聚。”
  季叔一辈子都在为季家服务,退休之后便选了这里作为落脚地,季承煜偶尔过来,他也能帮忙打理一下杂事。
  “还是老样子?”季承煜的口吻很随意。
  季管家习以为常地应道:“是,不加糖。”
  比起少爷,季承煜在这个家里更像一个小辈。
  白茶居然被允许接近这样私密的季承煜,他觉得很不可思议。
  男人端了个托盘,把咖啡放在了靠近壁炉的小圆桌上。
  季管家引着白茶过去:“别客气,少爷煮咖啡的手艺连我也赶不上。”
  白茶受宠若惊:“还有我的呢?”
  季承煜躺在一侧的沙发上,懒洋洋道:“没有你的。”
  但桌上分明有三个杯子。
  白茶围过去,端起来剩下的一杯,试探地喝了一口。
  醇香浓厚,最关键的是甜味十足,咖啡的香和牛奶的甜充分混合在一起,白茶享受得眯起眼睛。
  “你知道我喜欢喝甜的?”
  “不知道。”季承煜说,“随便调的。”
  白茶看上去就一副甜味要溢出来的样子,季承煜轻易就猜到了他的爱好。
  他实在很好懂,想法都写在脸上,不想看见都有难度。
  白茶喝完咖啡,精神了许多。
  季管家离开了一段时间,回来时告诉两人:“天台上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再过半小时左右流星雨就到了。”
 
 
第11章 雪夜星河
  “少爷来这的时间不多,一年也就有个三五回,都是老头子我在住,”季叔很喜欢白茶,拉着他讲了许多,“星河山庄覆盖了整个私人雪场,周边还有不少独栋的别墅,我的老友们就住在那里,没事一起聚聚会,喝个茶滑个雪,再看看星星,别提多自在。”
  别墅顶端是半开放式的天台,中央搭建了一间透明的玻璃花房,季叔在这里种了许多植物,在只有清一色野生针叶林的雪山里,像一处与世隔绝的桃花源。
  “真漂亮啊,这些都是季叔自己栽的吗?”白茶盯着玻璃花房移不开眼。
  季叔开了灯,引着他进去观赏。
  花房温暖舒适,各异的植物有序地栖息在周边的架子上,正中央摆着一张圆桌,桌上摆了一套茶具,滚烫的茶水冒着热烟。
  “厨房里的甜点还要一段时间,”季叔说,“在这里观赏流星雨再好不过了。”
  他坐了下来,帮人斟茶。
  “季先生他去哪里了?”白茶捧着茶杯暖手,终于想起来被他遗忘的攻略对象。
  “少爷啊,他去厨房了……”
  “啪嗒”一声,托盘被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放在了白茶的右手边,蛋糕和饼干的香甜冒着热气涌入鼻息,男人低沉微哑的嗓音就在耳畔:“擦擦口水。”
  白茶恍惚地顺着男人的话捂住自己的唇,一缕浅淡熟悉的冷香顺着男人的俯身靠近缓缓围住了他。
  白茶微微侧过身,男人侧颈的线条近在咫尺,白皙的皮肤上隐约浮现出青筋,说话时喉结轻轻震动,他神色一晃,心尖好像被蜜蜂哲了一口。
  季承煜这个人还是很好的。
  他模模糊糊产生这么一个念头。
  季承煜停了两秒才退开,唇角微动,似嘲似笑,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任人用天真的善意胡乱揣测。
  “明明没有流口水……”白茶舔了一下干涩的唇,有些不满地嗔过去一眼,却突然注意到季承煜新添的配饰,“季先生在家还戴手套吗?”
  大概是先前温柔的季先生给了白茶放肆的资本,他今晚也不再按照“秘籍”上的套路一板一眼地施展招数,而是流露出真实的、属于白茶自己的情绪。
  玻璃花房的光线微暗,落在男人高挺的鼻梁两侧,却像一层阴暗潮湿的晦涩阴影。
  季承煜没有对这句话做出回应,他转身坐下来,随手捧了身侧架子上的一盆花来。
  白茶不认得这花的品种,但看季叔如临大敌的神色,也知道价值不菲。
  季叔欲言又止:“少爷,这花……”
  季承煜扯了下唇,像是残存几分良心,又把那无辜的植物送回了原处。
  季承煜伸手解下腕表,敲敲表盘,示意白茶来看。
  “12点57分?”白茶不明所以。
  “时间不早了,”季承煜淡淡道,“季叔年纪大了,不能熬夜。”
  比起建议和关心,更像是某种不容置喙的命令。
  季管家担忧地皱眉,但是考虑到有客人在场,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离开了。
  季承煜突然变了,不,准确说,先前那个温柔的幻影好像一下子消失了,季承煜又变回了原来那个难以亲近又高深莫测的模样。
  又或许,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温暖跳跃的火光带来的错觉,温柔与这个男人从不相干。
  白茶的视线不可控地落在那副手套上,皮质的、贴肤的,像某种自我禁锢,与约束和控制相关。
  手套像是季承煜的开关。
  时间在沉默里变得难押,今晚本是千载难逢增进感情的机会,白茶自然不会错过。他有好多种未曾施展的“秘籍”,精心准备和策划的,但此时的季承煜周身萦绕着难明的距离感,是不容打扰更不容打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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