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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穿越时拿错了剧本(穿越重生)——圆不溜啾

时间:2025-03-30 09:53:49  作者:圆不溜啾
  顾棠一脸懵逼,心道: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
  谢明峥望着画,轻叹了声道:“我不喜欢战争,”随即话音一转,掷地有声道,“但也不畏惧打仗。”
  这句话,结束了他们对于这幅画的讨论。
  谢明峥领着顾棠拐进了屏风后面。
  里间靠窗的位置摆着张雕花木床,做工有些粗糙,被褥整齐的叠放在床尾。
  屏风正对着的墙面立着个武器架,上面放着几柄红缨枪,长度各有不同,应是使用他们的人逐渐长大,不得不调整长度与重量。
  武器架的旁边则是一套玄铁盔甲,顾棠前不久刚见谢明峥穿过。
  顾棠也不喜欢打架,但有谁能拒绝酷炫的铠甲与武器。
  他忍不住伸出手,小心翼翼地问道:“我能摸摸吗?”
  谢明峥笑道:“只想摸摸?”
  顾棠眨了下眼睛: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不想耍一下?”
  “我不会。”
  “我教你。”谢明峥道,“挑一把称手的。”
  顾棠已经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从中间那排开始挑起,然后发现,他能拿起来抡两下的,居然只有上面那把最小号的长枪。
  他掂了掂分量,道:“我在想……”
  “嗯?”
  “咱们俩力量的差距,大概是,你能徒手掐断我的脖子吧。”
  谢明峥脸上的表情微微僵了下:“你就不能换个比方吗?”
  顾棠咧嘴笑道:“这不是夸你以前对我好吗?要不我哪有机会在这蹦跶。”
  “你居然能发现自己以前挺欠揍的。”谢明峥接过长枪,道,“我们去院子里。”
  两人往屋外走着,顾棠随口问道:“这是你什么时候用的枪?”
  “十二岁,”谢明峥回道,“这也是我第一柄红缨枪。”
  顾棠闻言感叹道:“我居然只能用最轻的长枪。”
  他前世是个死宅,这辈子是娇生惯养的皇子,比不上很正常。
  谢明峥在院中停下脚步,神情复杂的看着手中的旧枪,轻声道:“不,这是最重的一柄枪,重到快把我压死了。”
  他的声音太轻了,轻得顾棠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岔了什么词句。
  不过谢明峥没有给他思索的时间,将长枪重新塞到他手中:“拿好。”
  “哦。”顾棠回神,按着谢明峥教的姿势握住缨枪,任由谢明峥带着他舞动。
  “跨步,出枪,左手不要握太紧,收枪,回身,刺,上挑。”
  两人的动作很慢。
  他的手握着枪,谢明峥的手握着他的手。
  顾棠的心比他的枪尖抖得还厉害。
  本来挺浪漫的,然而不知怎么的,顾棠大脑抽了下,突然觉得这个场景有点像某部非常有名的电影里某个片段。
  对,就是情意绵绵刀,眉来眼去剑。①
  一想到这里,他便有点按捺不住笑意。
  可是要是笑出来,这枪就耍不下去了。
  许是憋得太辛苦,顾棠的身体不由颤抖起来。
  谢明峥将长枪收势,侧身望向顾棠:“怎么了?觉得冷?还是哪里不舒服?”
  “哈哈哈哈哈哈~”顾棠大笑出声,笑着笑着又觉得不好意思,索性把脸埋在谢明峥怀里接着笑,“我只是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情,但是你肯定get不到,所以我又没办法讲给你听。”
  “你就当我突然发神经好了。”
  顾棠又说了他听不懂的词,不过根据整段话,谢明峥大概能猜到“盖特”、“发神经”什么意思。
  他很想问,你究竟来自何处?
  但是,他最终仍是选择摸摸顾棠的脑袋,应道:“嗯。”
  顾棠笑了好一会,终于止住了。
  “笑好了?”
  顾棠尴尬地点点头。
  “天色不早了,刚才出了一身的汗,洗洗休息吧。”谢明峥道,“明天该启程去帝都了。”
  谢明峥用的是“去”,而不是“回”。
  在他心中,那座华丽的红墙宫殿,从来不是他的家。
  谢明峥卧室旁边有个偏房,是专门用来沐浴的,不过里面只有一个浴桶。
  下人们烧好热水送来,顾棠先去泡澡,谢明峥换了把长枪,又练了会活动下身体,等顾棠洗完再去。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顾棠擦着头发从沐房走出来。谢明峥看见,长枪随手转了两圈,收回身后:“好了?”
  “嗯。”顾棠问道,“我今晚睡哪?”
  “和我睡。”谢明峥语气平淡,“府里的客房不多,小五他们也是两三个人住一间。”
  在皇宫时两人就睡在一起,顾棠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好。”他又指了指长枪,“要我帮你拿回屋里吗?”
  “嗯。”谢明峥把长枪单手递了过去。
  顾棠将擦头发的巾帕挂在脖子上,双手接过,抱着缨枪往屋里走去。
  他只是耍不动,不是拿不动。
  谢明峥注视着顾棠慢慢挪动的身影,双眼中满是溢出的温柔。
  大概是从军养成的习惯,就算时间充裕,谢明峥依旧很快泡完了澡。
  他回到屋内,顾棠毫不意外的在和湿漉漉的长发战斗。
  谢明峥坐到床边,自然地接过帕子,替顾棠擦拭起来。
  顾棠嘟囔道:“好想把头发剪了,太麻烦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顾棠微微侧头,道:“指甲也是身体长出来的一部分,你们不也剪了。”
  谢明峥愣了下,道:“指甲不剪,会影响做事情。”
  “头发不剪,擦的时候浪费时间,浪费的时间能做多少事情。”顾棠义正辞严道,“没听过吗?浪费时间等于浪费生命。”
  谢明峥失笑道:“行,你说的有理。等你不用当皇后,想剪就剪吧。”
  顾棠没有接话,只是发呆似的盯着身侧之人。
  谢明峥被看得有些莫名,问道:“我又哪里说错了?”
  顾棠摇摇头,抢过巾帕,道:“你转过去,我也帮你擦擦。”
  谢明峥没有拒绝:“好。”
  应是常年风沙侵袭的原因,谢明峥的头发摸起来糙糙的,但发质其实和顾棠有些像,都是偏细软的。
  顾棠出神地想着:谢明峥今晚人变得温柔多话,是因为醉酒,或是战争结束人轻松了,还是说,他本来便是这样的人。
  念此,顾棠忽的想起方才仿佛听错的那句话。
  谢明峥说,他快要被那柄红缨枪压死了。
  是指当将军的压力太大了吗?还是指其他的?
  顾棠想知道更多和谢明峥有关的事情,不仅仅是现在的。
  他该问吗?现在这个谢明峥会回答吗?
  此时他若不问,也许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氛围和勇气去问了吧。
  想到这里,顾棠开口叫道:“谢明峥。”
  “嗯?”谢明峥应了一声,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
  “你以前是什么样的啊?”
  顾棠刚问完,就想给自己一耳光。
  这算什么问题?这么宽泛,换他自己都不知从哪说起。
  “以前?”
  顾棠连忙补充道:“你从小就这么酷哥,呃,用古代的话怎么形容,杀伐果断?这好像不是形容性格的;冷酷无情?其实接触久了,也没有啦;寡言少语?有点那个意思,但是不太全面;哦,有了!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
  顾棠擦头发的手停了下来。
  “啊不不不,你有时候还是挺温柔的。比如,突然莫名其妙的,像鬼上身一样……”
  顾棠闭上了嘴。
  他是个无可救药的文盲。
  谢明峥愣了许久,似是没想到顾棠会这么形容他。
  他蓦地笑了出来。
  许久,竟神色认真的回道:“我记不得了,记不得自己幼时是什么样子了?”
  谢明峥望向窗外。
  今天是朔月,漆黑的天空挂着稀松的几颗星星。
  “太久了。我必须做这样的人,做太久了,大概也就变成这样的人。”
  两世为人,他依稀记得画那副画时的感觉,却再也画不出那样的画了。
  顾棠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心跟着那短短几个字疼了起来。在他没有反应过来时,已经从背后抱住了谢明峥。
  “我一直觉得,不论什么性格,只要人的本质不变,他就永远都是他。”
  “不管你是能言善辩还是沉默寡言,是小太阳还是大酷哥,我相信,皇宫疫情的时候,你都会像那天一样站出来。而我,也一定会因为那一刻……”顾棠不由放轻了声音,“爱上你。”
 
 
第91章 苦和涩
  顾棠话音刚落, 就察觉到怀里谢明峥的身体紧绷了起来。
  他心里突了下,整个人僵在原地,脑海里的小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都怪刚才气氛太好了, 才会将心里话脱口而出。
  顾棠能感觉到, 谢明峥待他和以前不同, 肯定多多少少是有些喜欢他的。
  只是这份喜欢到底算哪一边,到什么程度,他却一点底都没有。
  唉,为什么追求人的时候看不到进度条呢?
  现在突然点破, 会不会再次让两人的关系掉回冰点?
  甚至,万一对方只当他是朋友兄弟, 而他却想泡他, 说不定连谢明峥的身边都呆不了。
  不, 不可能。
  皇后还没死,呆还是能呆的。
  就在顾棠胡思乱想时,谢明峥突然将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轻轻地“嗯”了一声。
  顾棠一下没反应过来。
  谢明峥却已松开了手, 起身摸了摸顾棠的脑袋, 道:“你先睡吧,我再去和娘亲说说话。”
  “哦。”
  顾棠目送着谢明峥离开, 直挺挺地往床上一躺,被子一拉, 瞪大的两只眼睛看起来清澈而愚蠢。
  他现在满脑子只剩一个问题:这个“嗯”,又是什么意思?
  谢明峥站在门外, 像个无措的孩子,来回踱着步子,却迟迟不敢抬手敲门。
  “滚进来吧, ”屋里的人笑骂道,“在外面走得人心烦。”
  谢明峥小心推开门,走进房中,低低叫道:“娘。”
  程盈披起衣服,走到桌前坐下,冲自家儿子招了招手:“坐。要讲什么快讲,你娘我年纪大了,得早点睡。”
  谢明峥拉开椅子,在程盈身旁落了座。
  程盈随手拿起盘子里的橘子,剥了皮后,往嘴里塞了一瓣。
  谢明峥右手手指敲着左手的手背,微微垂着头,没说话。
  程盈没有催促,吃完手上的橘子又拿了个香蕉。
  等她啃完了半个果盘,那个素来以杀伐果断的儿子终于开口了。
  “我好像做错了事情。”谢明峥道。
  程盈挑了挑眉:“怎么,后悔和娘挑明小棠的事情了?”
  是的,宴会前谢明峥一直按着顾棠不让他插手,其实是间接向程盈明确自己的心意。
  这么拐弯抹角的没什么其他缘由,单纯因为谢明峥不好意思直接和母亲说。
  古人都讲究含蓄嘛。
  至于顾棠那里,说他完全没有暗示对方的那个心思也不是。
  “这有什么好后悔的,”谢明峥叹气道,“是……他方才又向我剖白心意。”
  “那不是挺好么,”程盈道,“你该不是大半夜跑来和为娘炫耀吧。”
  谢明峥苦笑了下:“娘,你应该最清楚了,我给不了任何人承诺。”
  “我一直这样告诫自己,可我又舍不得他离开。”
  所以,总是暧昧不清地拉扯着。
  他当时多想回一句“我亦如此”,可偏偏那几个字重得他的舌尖根本顶不动。
  程盈听完,把手上的果皮往桌上一扔,起身万分嫌弃地把谢明峥推出了房间。
  “所以,你找我问什么?”
  “是希望为娘支持你当个人渣,还是让你断了念想,以后给你责备我的机会?”
  “我……”
  不等谢明峥解释,门“啪”得一声就关上了。
  “老娘之前就同你讲过,不掺和你们小辈的事,滚滚滚。”
  谢明峥摸了摸被门撞到的鼻子,不敢说什么,灰溜溜地走了。
  因为,他来找程盈的确带了点不太能说出口的理由。
  也许有人附和着、体谅着开解他几句;如果有人站在他的角度为他辩驳几句;他心里的负罪感会少一些。
  房内的程盈却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洒脱。
  程盈走到佛龛前,拿起夫君的牌位,坐到床边,抚摸着灵牌长长叹了口气。
  “阿延啊,我有时真的不忍心啊。”
  “这份恩情压得他太苦了、太苦了,我这个当娘的,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我刚刚,差点就忍不住,想劝他放手,当个忘恩负义的人了。”
  “这二十多年,他可有一分一秒是为自己活的?如今连去爱一个人,都畏缩不前。”
  “我哪敢陪他去帝都。光是想想,我都恨不能拉着他抛下一切,远走高飞,当个天地间游荡的闲云野鹤。”
  “难怪有句话叫深恩成仇,这世间,还有比人情债更难还的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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