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知希说完,又问:“你那破胶囊真的有用吗?我怎么感觉一点儿没压下去呢?”
“这是新药,你又没按照医嘱来……要不你把他关起来别管了,就这样吧,也不是头一次了,死不了的。”
他听了却直皱眉:“你这人怎么这么无情啊?还好朋友呢!”
“不是,他不是差点儿把你给强上了吗?婚内强.奸也是强.奸,我可不想当犯罪分子的帮凶。”
他小声反驳:“怎么就婚内强.奸了,充其量婚内强……”
吻。
最后一个字哽在喉咙里。
看傅让夷这样,他的确心里过意不去。看着他难受,祝知希也闷闷的,不舒服。
虽然他确实强吻了,但那个吻也算是……让自己因祸得福了。
就算是为了报恩,也应该留下来啊。
而且我前面那一通操作也把他折腾得挺难受的……
“你要实在心里过不去,就绑着他,别开止咬器,让他没法攻击你,隔一会儿瞅一眼,物理降降温。说白了,Alpha就是大猫、大狗,易感期比较黏人、焦虑,情绪化,你就拿安抚宠物那套对付他。”
安抚宠物?
祝知希眨眨眼,正想再咨询两句,忽然听见主卧里传来砰的一声。
“怎么了?”他立刻推门进去,发现狗狗博士倒在了床头柜前。台灯被他弄翻,砸在地上。
他被蒙着眼、绑着手,还挣扎着转过身,侧对着祝知希,声音很哑,语气比刚刚还要凶狠。
“你在和谁说话……”
“我?”祝知希有些莫名,“你那个学医的朋友啊,就是你说要我去做他的……”
傅让夷突然更狂躁了,像头被束缚的猛兽,拼命挣扎。
“不是,又怎么了啊?”
怕他摔下来,祝知希赶紧挂了电话跑过去,一把抱住傅让夷的肩膀,把他扶起来,像摆大抱枕那样摆好,还顺手拍了两下。
神奇的是,他感觉怀里的人冷静了不少。
想起来电话那头谁了吧。祝知希猜。
然而下一秒,他肩头一沉。傅让夷忽然很温顺地靠上来,贴得很紧,紧到他能感觉到那强有力的心跳,正一下、一下撞着自己的胸膛。
金属条压上侧颈皮肤,冰得祝知希缩了缩,急促的呼吸落下来,又很烫。
“你别乱动啊……痒。”
隔着止咬器,戴着眼罩的傅让夷努力嗅着气味,以此分辨位置,但这似乎对他而言非常困难,所以试了好久。
停下后,他蹭了蹭祝知希侧颈,又低下头,很努力地把头埋进肩窝。
“抱,还要。”
最讨厌拥抱的人,现在居然找他求抱抱?
祝知希的世界观略有崩塌。
难不成易感期真的会让一个alpha变成另一个人?那他结婚之前是怎么过的?谁来安抚他呢?
他忽然想到了傅让夷的家庭,想到他把自己关起来,缩在帐篷里的样子。
大概率不存在这样一个人。
又一次,他想到了黑暗中的那句“谢谢你”,每一个字都像是白瓷上的一道细裂,挨在一起,岌岌可危。
“好吧。”
祝知希压住鼻尖的酸意,自欺欺人地放出免责声明:“这是你要抱的,醒来了可别找我麻烦。”
说完,坐在床上的他挪近了一些,支起的腿分开来,张开手臂,将被捆着的傅让夷搂入怀中。
他们之间体型差不小。傅让夷比他高大,肩也宽许多。像现在这样抱住,祝知希反倒感觉自己更像是依靠的那一方。
傅让夷的脸很热,呼吸很烫。过高的温度烙印在祝知希的肩窝、侧颈,气流不断蔓延。耳边传来他压抑着、又有些痛苦的低喘……这一切都令他无所适从。
李峤的话再度回响。
[Alpha就是大猫、大狗,易感期比较黏人、焦虑,情绪化,你就拿安抚宠物那套对付他。]
安抚宠物的方法?
祝知希闭上眼,手动了动,轻柔地在傅让夷后背抚摩了几下。
这似乎取悦到他。傅让夷蹭了蹭,呼吸变得急促,也更努力地往他怀里靠,甚至,那双被捆在身后的手向上抬了抬,好像想要够上祝知希的手似的。
但还是没碰到。
手一停,他就听见傅让夷说“还要”。
傅让夷的音色还是冷的,可语气又和平时大不相同,喘着,气息不稳,有种难以言喻的色情。
祝知希故意装没听见,顿了许久。
没等到新的抚摸,被蒙住眼的Alpha忽然抬起头,靠到他耳边,蹭了蹭。
“还要摸。”冰凉的止咬器擦过他耳廓,毛孔都跟着战栗。
祝知希被蹭得有些难受,还强装淡定,哼哼了两声,道:“还敢提要求……把你送去猫咖打工就老实了。”
他努力地让自己一身正气,摸摸后背、又拍拍肩,抚摩脖颈、腺体,撸猫似的揉他短短的头发茬。
“这样……有没有好一点啊?”
没回应。
傅让夷似乎根本听不进去人话,只是喘息声愈发重了,也更加动情地回蹭他的脸侧。
“哎你别动……”祝知希想躲,躲不开,只要手上动作一停,就会被他用肩膀撞和磨蹭。他被弄得有些坐不稳,分出一只手撑在床上,半闭着眼,剩下一只这很没有章法地在傅让夷身上游走。
直到,他摸到傅让夷手臂的伤。
那好像不是伤,是许许多多竖起来的尖刺、薄而利的剃刀片,碰到的瞬间,祝知希竟然感到疼。
但他没有缩回手。一旦傅让夷真的清醒过来,变回平时的模样,这些伤痕他是绝对不会再展露出来的。他极缓慢地抚摸,一寸一寸,一道一道。细长、密集的伤疤微微凸起,像一圈圈冰封的涟漪。但它们再也不会融化了。
深深吸了口气,他用手掌包住那一截小臂。
“傅让夷。”
没有回应。他不确定自己的话能不能被听见,但他还是说了,一字一顿,怕他听不进去。
“你是Alpha,易感期里你会变化,会有生理冲动,都是很正常的。这不是你选择的,所以也不是你的错。”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拥抱却越来越紧。
“不要伤害自己,好不好?”
傅让夷还是没回答,但他呼吸重了,手臂收得比方才紧,沿途向下抚摩,是鲜活的脉搏,有力地搏动着。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听见回应。
“我想……看你。”
“不行。”祝知希坚决不给他摘眼罩。
“想看……”
“不行,要听医生的话。”
假的。李峤没说过。
只是在绑手时,祝知希瞥见了傅让夷眼角滑落的眼泪。
他有些害怕,要是这人醒过来,继续拿那样湿漉漉眼神看他,他一定会心软,会解开手铐结,再被欺负。
傅让夷没再继续要求了。他只是把手腕往祝知希的手里送,直到祝知希再度抚摸和包裹他的手腕,才好像松了口气似的。他的呼吸发颤,声音也不稳,听上去还是很脆弱。
“你,很好。我需要你……”
祝知希怔了一秒。
为什么易感期的时候说话这么好听……他一向伶牙俐齿,这时却忽然不知该如何回应。
过了一会儿,他有些做作地问,“你知道我是谁吗?就需要我了。”
问出来之后,他有些后悔,因为他居然开始忐忑起来,但又控制不住自己不去等答案。
傅让夷往他身上压了压,几乎要把他的腰压得向后弯折。他忽然抬起埋在他颈间的头,戴着眼罩,却也准确找到祝知希的脸,止咬器抵住他鼻尖,想往前。
“干嘛呀,压我鼻子了。”祝知希向后躲了躲。
傅让夷穷追不舍,歪了歪头,止咬器不小心碰到他还肿着的嘴唇。
他忽然开口:“老婆。”
作者有话说:
护士小兔和狗狗博士乱七八糟的易感期拉扯还剩一章!
说一下,傅老师这个病不等同于性瘾,不要划等号哦,是长期的抑制剂依赖导致的,有很多种症状,有时候表现在抑郁、焦虑,有时候是失眠头痛反胃,每一个周期可能都不一样。这次比较特殊,是恶性综合征加上被诱导,提前爆发(再加上小祝出现之后,他也不像之前那样“无欲无求”了)
第23章 春风一度
听到这个称呼,祝知希一愣,突然失去平衡,差点栽倒。
这是傅让夷第一次这么叫他。
他的心率又一次不正常地飙升了。
我可是病人,有大病,经不住吓!
想起刚刚的问题,他后知后觉发现,傅让夷这是在回答。
[你知道我是谁吗?就需要我了。]
[老婆。]
祝知希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那……你老婆谁啊?”
刚说完,他忽然有些后悔,屁股往后挪了挪:“算了你别说了,万一说出个我压根不知道的名字,暴露你犯重婚罪的犯罪事实,我怕我忍不住去你们学校……不,校长邮箱!我怕我忍不住找你顶头上司举报你。”
可答案来得太快。
“祝,知希。”
他这下真懵了。
叫我干嘛。
你知道是我?
“……是坏蛋。”
“你!”
这大喘气。祝知希胸闷,但还是勉强忍住气,旁敲侧击问:“那……那坏蛋现在在哪儿?”
不知道是不是药起了作用,傅让夷竟然能好好地回答这个问题:“在他家。那个大别墅,开车,转了三圈才出去的……别墅区。”
虽然不知道在答什么东西。
“啊?”
什么转三圈?哪需要转圈?我家开出去笔直一条道,两百米就到大门口。这是去的谁家啊?都记岔了。
他越想越无语:“那请问我是谁?”
实习第一天就接到易感期恶性综合征这种地狱任务的Beta小护士吗?
听到这个问题,傅让夷歪了歪头,好像也产生了一些疑惑。
过了一会,他说:“你是……祝知希。”
答案正确,但语气很不确凿,该扣分。
“对啊,笨。还当教授呢,你能教得了谁?”
话音刚落,笨蛋教授忽然压下了身子,将他彻底压倒在床上。
“哎哎我没有质疑你学术能力……”
没有回音,只有触碰。隔着内裤,冷硬的止咬器上下左右,打着圈儿,细细碾磨那团已经半硬的鼓包,直到它完全硬挺,顶端脱离了被拽得下移的内裤边缘。
被阻隔的双唇距离不过几公分,始终微微张着,热的呼吸喷洒出来,和流出的前列腺液一起,浸湿了内裤布料。
拖拽之下,阴茎彻底暴露出来,啪嗒一声,轻轻打在止咬器上,藏无可藏。傅让夷明明看不见,却能精准地步步紧逼,不给任何喘息的机会,直接低下头。金属条碾磨着柱身,冰得祝知希难受得哼了出来。
“你!你别弄了,好冰……”
“冰……”傅让夷若有所思似的,低低地重复了这句话。
祝知希还以为他只是在学,谁知下一秒,下身忽然一阵湿热,他立刻睁开眼,看过去,傅让夷竟然……隔着止咬器舔了他。
“你疯了!傅让夷你走开,你怎么……”这么坏。
可他腰都被舔软了,浑身抖得厉害,哆哆嗦嗦,没力气也没处躲。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谁在易感期?我不是……Beta吗?
“没事的……”傅让夷的呼吸声仍旧很重,语速很慢,“我不会,弄疼你。”
疼是不疼,但是。这副尚未开过荤的身体生涩而敏感,随便一碰都要融化,哪里受得了这种程度的刺激。但傅让夷根本没有理智,只一味地用止咬器压紧了那根可怜的东西。
止咬器。傅让夷。在今天以前,这两个词在他眼中等同于那场学术会议,严肃、庄重。可现在……
祝知希大腿绷紧,手脚蜷缩,快感蛇一样沿着腿爬上来,来势汹汹。他努力压抑住那些企图从喉咙里爬出来的声音,可它们还是被挤了出来,像幼犬被踩到尾巴的哼唧,有些尖细,又黏黏糊糊。
“别,傅让夷……”感官忽然间触及到某条危险的边界,他很害怕,很想叫停,但喊出名字的尾音都变了调。祝知希慌乱地抬起后仰的头,手抓紧Alpha的肩膀,想借力往后躲。可就在这一秒,湿热的舌尖穿过金属缝隙,扫过他滑溜溜的顶端,打着圈儿,就像不久前舔弄他指尖时那样,甚至一下一下,往那个冒着水儿的小眼里戳,像是想要往里钻似的。
“呃啊……”祝知希的腰微微抖了两下,抬高了又回落,很狼狈地射了,被傅让夷用止咬器弄射了。
精液很多,有许多隔着口笼溅到了傅让夷的脸和眼罩边缘。他躺平了,小腹还一抽一抽的,很难受,只能放空望着天花板,直到感觉傅让夷又乱动,才强撑起上半身去看,这才发现自己射了傅让夷一脸。
“对不起,对不起……”道歉大王慌了,又开始道歉,“我、我……救命啊,纸呢?”
然而蒙眼的家伙却探出舌尖,舔掉了嘴唇边的液体。
“哎你怎么……你……”完了。
心真的要跳出喉咙,他甚至尝到那种腥味了。
我就这么堕落了?堕落在一个发情Alpha的诱惑之下。一个正直的Beta,一个不受信息素影响的高级人类,被勾引到床上不说,竟然还先一步交代了。这真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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