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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村(近代现代)——叶渔

时间:2025-03-31 10:40:57  作者:叶渔
 
洛淅耳朵微动,他放下碗筷问,“他是说开学所以才走的吗?”
 
罗山椽点点头,“是啊,不过锦狗前两天一直失魂落魄的,整天抱着手机发呆,喊他打游戏都不打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样啊……”洛淅声音不高,情绪也十分低落。
 
翠奶奶在后院把前两天就晒透的鱼干都装进袋子里,又给罗山椽提了条咸鱼,一并塞进他手中让他带回家。
 
罗山椽拿了东西吃了饭,还意外地看见了洛淅,美滋滋地往家走。他一手提着鱼干和大咸鱼,另一只手掏出手机给自己种的小树苗浇水。虽然天色已晚,四下一片灰暗,但这条路罗山椽从小走到大不知道跑过多少回,闭着眼睛都能走,也根本不怕磕磕绊绊。
 
等穿过横在村子中心的稻田后,罗山椽站在田头,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劲。他暗自推理:不对啊……陈锦不是说洛淅再也不回来了吗?怎么现在又回来了?
 
他越想越觉得奇怪,给自己精心照顾的小树苗浇完水,找到和陈锦的聊天记录,按下语音,“锦狗,小淅哥回来了,你知道不?”
 
说完他将手机放回口袋,想不明白的事就交给别人想,重要的事总有很多人在乎,即使他想不明白,等一等也就能看明白。抱着这样轻松的观念,罗山椽哼着跑调的动漫主题曲,带着一大包鱼干跑进家中,迎面接到一只跳进他怀中的狸花猫。
 
他哈哈笑着放下鱼干,抱住大狸一阵猛亲,喜欢得不得了。
 
大狸估计是在外面打架受委屈了,丢了村头一霸的地位,这些天都不往外跑,反常地朝着每个家人撒娇。
 
陈锦说原本想多养几天,但大狸太会撒娇了,黏在他身上不肯走,洛淅又不在,他没那个耐心一直哄着猫,就连着猫窝一块送了回来。
 
罗山椽抱着大狸感叹:“我们大狸子粘人多好啊,锦狗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哎大狸你说……小淅哥和陈锦,不会真的像晴晴说的那样,是同性恋吧……”
 
他又开始思考,抱着大狸摇晃,“你说句话啊大狸子,你不是在他俩身边待了两个月吗,总该看到点啥吧。”
 
可惜大狸不会说话,否则它一定要告诉罗山椽:是的,他们两个就是在谈恋爱,而且最近还吵架闹分手了。
 
闹分手这件事,在陈锦心里像是根卡在喉咙里的鱼刺,扣又扣不出来,咽也咽不下去,怎么都难受。他躺着难受坐着也难受。不管不顾往学校跑,拖着行李箱坐在火车站的候车厅后,心里更加难受。
 
他是夜里的车票,但却是上午就来了火车站。待在家里无事可干,每每闲下来,就会掏出手机,对着那空荡荡的聊天框发呆。想着赶紧去学校吧,结果坐在车站里还要再等上大半天,这一等,心里就更乱。
 
他缩在硬椅子上睡了两觉,睡得腰酸背痛脖子疼,捂着脖子缓缓抬起头时,他几乎感觉自己头要断掉。
 
“操!”他低声暗骂,“什么破椅子,差点给我骨头都靠散架。”
 
他捶捶胳膊又活动两下脖子,掏出手机打算看个时间,刚亮起屏幕就看见在那占据小半屏幕的时间下,有一条极亮眼的新信息。
 
[洛淅:陈锦,对不起。]
 
陈锦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他不敢置信地揉揉自己的眼睛,揉到眼冒金星后又使劲瞪大双眼,手指颤抖地点开那条新信息。
 
他自言自语:“不会吧,不会是出现幻觉了吧,这小祖宗先给我道歉了?”
 
点开聊天框,半小时前洛淅发来的消息确确实实出现在眼前,五个字两个标点,一点都没看岔。
 
陈锦几乎是瞬间就从椅子上窜了起来,提起行李箱就往出站口跑。然而他跑了两步又回过神来,站在原地看着手机,懊恼地骂自己:“你跟个舔狗似的干嘛,都走到火车站了,还巴巴凑上去?”
 
这么骂着自己,陈锦似乎找回了点理智,但低头看到那明晃晃的消息,心里又痒痒的。
 
“其实也不见得回去就算舔狗吧……那他当时生病了,情绪不太好也是正常的。”陈锦又自说自话地为洛淅开脱。
 
他满脑子两种声音来回拉扯,还没争出个胜负,就被一道突如其来的骂声打断。
 
陈锦回过神,看见站在他面前的男人脸色极差,穿着土黄色的短袖上衣,拖着个有他半个人高的行李,几乎是指着陈锦鼻子骂:“神经病啊,走不走?不走别挡道!”
 
陈锦急忙拎起自己的行李箱让开路,他站的地方在两排座椅之间,确实位置不大。但被这么一骂,陈锦也不再纠结了,他暗自窃喜,捧着手机高兴地蹦跶。
 
什么舔狗危机,早忘在了脑后。
 
陈锦理直气壮地往外走,找人工窗口退了当晚的火车票,头也不回地拉着箱子打车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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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一下明天开车,因为字数预估失误没赶上情人节发车,只好明天开(私密马赛真的很想让小情侣在今天do上的)
 
 
第六十七章 情正浓时
 
 
月高悬,挂在黑漆漆的夜幕之上,散着银白色的光,将身旁几颗明亮的星也笼罩进周身光华之中。
 
洛淅站在阳台,胳膊撑着栏杆,微微抬头望着远处的星星。这么看着那条空荡荡的小马路,路的尽头淹没在夜色中,似乎再也没有人会从那里走来。洛淅突然觉得心口一阵抽痛,像是扎了根刺,呼吸间都觉得痛苦。他捂着胸口,深深呼出一口气。
 
来到莨源后,他总是喜欢看星星,究其原因大概是从前没见过这样明亮的星空,也没见到过能汇成一条长河的繁星。往常不理解星星有什么好看的,偶尔几次想许愿,就将飞机尾灯当做救星,如今站在一望无垠的稻田边,观望着稻田之上同样浩瀚的星河,才发觉曾经的自己有多幼稚。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房间,倒在陈锦的床上,继续抱着那一团衣服,将脸埋进衣物中。
 
他没敢去隔壁拿自己的手机,在楼下吃过饭没一会儿就跑上了楼,坐在床边抱着被子发呆。没开灯的方向黑乎乎的,空气似乎都黏成一团,压得他喘不上气,他便又起身去阳台看星星。
 
现下倒头回床上,也不敢去想手机里那条发出去的消息,一个劲地躲着,缩在被子里即使热得浑身是汗,也舍不得放开那团衣服和裹在身上的被子。
 
房间里没开空调也没有电扇,静得吓人,洛淅没一会儿又睡了过去,期待着回到稻田间。然而这次他的梦里不再是清爽的水稻田,而成了一片土黄色的平地,四下竟然找不到一颗绿树。
 
炎热的太阳炙烤大地,沙地的水分不断蒸发,洛淅被迫走在这片沙地之中,感觉身体里的水分也要被太阳夺走。他急促地喘息着,眼前的世界逐渐模糊,脚下踩中一块下陷的沙土,瞬间小腿便被吸了进去。
 
好热……好热……
 
洛淅扑在沙漠上,四肢疲软地动弹不得,像是被牢牢束在地面。他发现了,这又是他的梦境,而且这次还是个噩梦。
 
周围没有人影,他仰起头向天大喊着陈锦的名字,但迟迟没有回应,沙子也已经吞没他大半个身体,将他压得喘不过气。
 
洛淅有点后悔了,没有陈锦陪在身边的每一天他都很后悔,如今深陷流沙难以自拔,头顶太阳几乎快将自己烤干,沙漠也将他挤压得喘不上气。在这茫茫黄沙中,他竟找不到一丝一毫可以依托的地方。
 
“对不起……我错了……”洛淅被沙子吞没,最后仰头时还在小声喊着不成调的话。
 
然而就在他要憋死在梦中时,一股狂风凭空出现,骤然掀翻了沙丘。
 
洛淅觉得这股风可能有十级或者十二级,否则怎么会直接将沙漠吹翻呢?那些挤压他胸口、堵住他口鼻的沙土瞬间消失无踪,清凉的空气迎面吹来,太阳竟也降低了温度。
 
洛淅眼皮微微颤抖,他的睫毛上好似都挂着水珠,睁开眼时只能看见一张模糊的人脸。模糊的人身上有熟悉的感觉,洛淅本能地伸出手,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被那人托起,紧紧抱在怀中。
 
黄沙漫漫的长路消散,出现在眼前的还是那黑漆漆没有开灯的房间,然而怀中抱着的却不是干瘪的衣服,而成了结实的肉体。
 
洛淅傻愣着,他眨眨眼,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后,眼眶中竟然溢出晶莹的泪花。还没等他开口,眼泪就顺着脸颊滑落,汹涌得像发了洪水的堤坝。
 
他紧紧回抱着突然出现的人,心里头的那根弦骤然崩断,他不管不顾地哭嚎:“石头,对不起石头…我、我好想你,对不起——”
 
陈锦受不住他哭,缓缓松开紧箍着洛淅的手臂,转而捧住洛淅被汗水淋得湿透的脸蛋,对着那水光潋滟的唇,狠狠吻了上去。
 
他本来是想咬的,最好能把洛淅咬疼,把洛淅咬出记性,让这个小祖宗再也不敢把他当猴耍。但看见那张哭得狼狈不堪的脸蛋时,他立马放下了心中的不满,转而深深吻住那还在念叨着乱七八糟道歉的话的嘴唇。
 
老天知道,他是真的城南城北跟狗似地溜了一大圈。从车站接到洛淅的消息,他便不管不顾地往医院跑,好不容易到了医院,原本洛淅住着地病房却已经有了新病人。他在护士站一问,才知道洛淅早就出院回家了。
 
电话电话不接,短信短信不回,他又没有洛淅外婆的电话,跟个无头苍蝇似地乱窜,还带个几十斤的行李箱。最后他险些心灰意冷地重回车站,电量告急的手机却突然收到罗山椽发来的消息,他这才知道洛淅竟然不声不响地跑回了他家。
 
那时候天已经黑了,陈锦跑得险些把胃吐出来,才赶上最后一趟去莨源的车。到了莨源后他也一刻不停,抬手上了辆黑心摩托车,四公里的路收了他四十块钱,气得他心都在滴血。
 
他一路跑回来,结果到家门口才发现奶奶已经锁门了,无奈只能绕到后院,从鸡窝顶上翻墙进来,将拖了一路的行李箱丢在后院围墙下。
 
他噔噔噔跑上二楼推开洛淅的房门,只在在那空空荡荡的床上发现一个孤独的手机。
 
看着手机里八百条未读消息,陈锦气得两眼发黑,转头踹开自己的房门,果然在床上看见一团鼓鼓囊囊的小山包。
 
他伸手扒开被子,还没来得及发火就被洛淅的状态吓了一跳。
 
洛淅蒙在被子里睡得浑身是汗,脸颊烫得不成样子,睡衣后背全部汗湿,脸上也全是汗液。
 
陈锦急忙托起他,给他好一阵扇风,又搂着他安抚,半天才见他慢悠悠地醒过来。
 
“洛淅,你他丫的还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个东西叫手机吗?”陈锦见洛淅缓过劲来没有憋死,心里那股子气又窜了上来。
 
洛淅哭得满脸泪痕,抬起水汪的眼睛看着陈锦时,陈锦立马心软下来,什么重话也说不出来。但他转念一想自己今天一整天跟马戏团的猴一样到处乱窜,罪魁祸首就是那个被洛淅扔在房间里的手机,气性掉头就又涌了上来。
 
洛淅抽抽噎噎地摇头,搞不清是不想说话还是不知道的意思,他浑身的汗水还湿哒哒地挂在身上,却非要紧紧搂着陈锦的腰身,缩在他的怀里。
 
陈锦无奈地拍拍洛淅的后背,语气也软了下来:“好了,哭什么,又哪里委屈了?”
 
洛淅不说话,搂住陈锦的脖子,将他的头往下按,凑上去同他接吻。
 
洛淅的嘴唇是柔软的,像刚撕开包装的果冻,冰凉凉的带着水渍,陈锦不自觉就吸了上去,狠狠吸吮着,将这双柔软的唇瓣上所有的味道全都吸走。
 
想要占有,疯了一样的想占有,想把这个阴晴不定的小少爷锁在自己身边,只要敢说一句违心的话,就把他咬到长记性。
 
陈锦双眼微微发红,喘气声愈发粗重。
 
他伸手掐住洛淅的脖子,几乎是疯狂地吻着洛淅的双唇,在那秀气的脸上落下一个个吻。
 
昏暗的房间,陈锦看不清太多东西,唯有面前的洛淅如此清晰。洛淅精致挺翘的鼻尖、水波荡漾的双眸、如蜻蜓般抖动翅膀的睫毛,在那张满是泪痕的脸上,格外令人心空。
 
洛淅同样紧紧攥着陈锦的衣服,他短暂地从陈锦如雨点般落下的吻中微张开嘴,深吸一口气,如溺水之人捉住稻草,汲取着救命的氧气。
 
陈锦冷静下来,低喘着轻吻洛淅的眼尾,呢喃道:“你发那个消息是要干嘛?我给你打电话发短信,你一个都不接,如果不是罗山椽告诉我你回来了,我已经在去你外婆家找你的路上了。”
 
洛淅想起那被自己丢在隔壁房间的手机,顿时有些心虚,他闭上眼又朝陈锦索吻,以此逃开问询。陈锦却捏住他的脸颊,将他的嘴唇捏成小金鱼吐泡泡的样子,在那红润的嘴唇上嘬了一口,又惩罚性地轻咬两下,气闷地说,“你下次要是再这样,我真的会很生气的。”
 
洛淅小声地道歉:“对不起……”
 
“嗯哼你当然对不起我,我真是一腔真心差点凉透。”陈锦气鼓鼓地又咬了一口洛淅的耳垂,将他换了个姿势抱在怀里,双手搂住洛淅的小腹,让他坐在自己岔开的双腿之间。
 
洛淅回头,看着陈锦的脸,突然极认真道:“陈锦,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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