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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酒风流(玄幻灵异)——微雨霖铃

时间:2025-03-31 10:43:38  作者:微雨霖铃
  游时宴眼前一黑,面前闪过一道寒芒,沈朝淮将剑指向脖子上的蟒蛇,冷声道:“从他身上滚下来。”
  溯君瞥他一眼,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又往游时宴怀里缩去,“厌哥,你看,他吓我。”
  沈朝淮不适应地皱了皱眉,仍旧伸出手,“游时宴,这里不能久待,找到人就走。”
  还是大少爷正常。游时宴借力站起,一股钻心的疼痛再次传来,“大少爷,你还是背我吧。”
  珏君冷笑一声,“也不至于,他的腿格外好用吗?我背就是了。”
  他起身抱住游时宴,沈朝淮抓住他的手,“既然是神君,还是不用做这种事情了。”
  溯君又变回人身,将两人推开,舔了舔牙齿的尖牙,“当年没打够?你们再抢一个试试。”
  沈朝淮愣了一下,下意识反驳道:“要在这里打?是疯子还是傻了?”
  他们三人剑拔弩张,游时宴还没站稳,踉跄两下骂道:“你们都有病吧?”
  显明真君一把背起他,对几人道:“破秘境,速度。”
  游时宴哼了一声,不忘瞪向水神,“等等,我还有一个事。”
  众人安静下来,沈朝淮问道:“什么事?”
  游时宴摆摆手,酝酿一会儿,招招手笑道:“珏君,你过来。”
  珏君往前一靠,脸上飞速挨了一巴掌。他捂住脸,难以置信道:“你……刚才在做什么?”
  游时宴故作沉思,“打你一巴掌,算我对不起你。”
  他话音刚落,又扇了珏君右脸一巴掌,嚣张笑道:“左右脸相互抵消了,我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珏君气笑了,向来温润的脸上露出几分警告,他贴近游时宴耳朵,将嗓音压得极低,“厌哥,咱们走着瞧吧。”
  你还敢威胁我。游时宴脚往下一瞪,企图踹他两脚,却发现珏君腰上别着一个镜子。
  和现世镜对应的镜子吗?
  他内心一动,左手往前佯装要继续打,脚尖微微往下,勾住镜子上面一个带子,含糊不清道:“走就走着瞧,小畜牲还敢跟我大骗子斗。”
  他将镜子在脚尖一转,顺着掉入鞋内,又往下看到了火神的镜子,指尖往下一扣,还没动弹,火神出声道:“我说,破秘境!”
  游时宴马上缩回手,抱住火神的脖子,耀武扬威道:“对对对,破秘境。一边破秘境一边找人,找不到也得破秘境,我快冻死了!”
  周围高墙林立,秘境无风而动。溯君手心一转,万千雪水自地面上消融后,盘旋入他的手心,“直接劈碎吧,没那么多功夫了。”
  珏君往后靠一步,眯眼观察向神像,“这秘境是那东西建的,昭明太子说了,尽量保存完整,说不定后面还有东西。”
  显明真君打断道:“你们,废话,浪费,时间,快劈。天帝,心脏疼。”
  游时宴连连点头,“对对对,心脏疼。”
  溯君神情寡淡,水雾凝结化作一道软剑。皓雪之下,水波潋滟荡漾在他手中,如同鳞片般优雅。
  他掀了掀眼皮,脚步轻点,凌空踏上高墙,水刃在墙上激起一阵寒芒。
  变化无穷的软剑烙刻在墙壁上,如同裹着棉花般的利刃,初看时只觉漂亮,稍微一握,剑刃便刻入骨血内,直伤得鲜血淋漓。
  “缠。”
  溯君收剑,斜立在中心墙壁上,整个高墙上掠过的水光闪成万道光影,将墙壁豁然砍断。高墙轰然坍塌,冰块从天上陨落,而他仍站在空中,衣诀簌簌而动。
  如此剑法,哪怕是游时宴,也不得不出声感慨了:“你真的好恨我们几个,哪怕砍墙,也想要砸死我们。”
  溯君一怔,“厌哥,你不夸我好看吗?”
  还有功夫夸吗?我快被砸成豆腐块了。游时宴懒得骂了,“姐夫,咱们快跑。”
  显明真君将腰间钩镰拿出,一钩弯住秘境中掉落的冰块,借力飞起,“我,在跑。”
  游时宴被冰碴子打到眼底,看不太清前面的路了,“姐夫,咱们是快出去了吗?”
  显明真君摇头道:“还有,一个,我能破。”
  太好了。游时宴放宽心,跟着他脚步在后背上休息,颠簸之后,忽觉一股滚烫的热流,自肌肤烧到肺腑内。
  他睁开眼睛,翻滚的雪花仍旧落在身上,可接触之时犹若滚烫的焰火,烧得浑身作疼。而一条延绵不绝的河水在旁边奔涌,赤色犹若火光。
  溯君二君跟霜打的茄子一样,变作原型,爬上游时宴的小腿。显明真君将钩镰拿出,别扭道:“天帝,你,下来吧。”
  游时宴点头,“对对对,我下来。”
  他从显明真君身上滚下来,跑到角落里,准备好好欣赏一番神君的威风,视角却瞥到一个黑漆漆的东西。
  ……是一口棺材。
  游时宴只觉身上凉了下来,像一捧热血浇到冰霜之地,刺骨寒凉。
  他哑着嗓子,也顾不上心口的疼痛,一步步往前爬去,抓住显明真君的衣角道:“我求你,停下来。”
  他声音哽咽,眼底泪水弥漫,却能望见棺材外的,摇曳的锦绣花纹。
  ——是飞燕的样式。九州除了他的师父云逍,再也没有一个人,会在棺材上纹上这样幼稚的飞燕。
  显明真君将钩镰收回,棺材旁立着无数道锁链,明显是一个赤裸裸的诱饵,他皱眉想要提醒,游时宴却已经爬过去了。
  他将一道道束缚的黑链拨开,手腕被锁链上缠绕的尖刺划破,珏君率先化形,手握软剑道:“厌哥……你冷静。”
  游时宴没有出声,神情专注到极致,血液和他脸上的汗水混在一起,染到黑沉沉的锁链上。
  珏君将他的手拉住,“厌哥,你现在还是人身,等你找回长生剑,想复活谁不好?”
  游时宴将腰间残破的断剑拿出,一刀刀刺向铁块。
  铮然一声,他看见锁链滚落在地,他推开棺材板,望向里面静静躺着的人。
  四周人哑了嗓子,可游时宴低声道:“骗子。”
  里面的人静静躺着,安好的身体恍若沉眠,岁月的风波在他脸上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行过滚滚红尘,踏过千山万水,人们一定会见到想见的人。
  游时宴也见到了,见到了当初头颅落地,而现在又完好无损的云逍,所以他终于知道了一个早该知道的事实——是云逍设计的这一切。
  他将手指伸到云逍的鼻尖下,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呼吸。
  这次云逍没有骗他,他是真的死了。
  游时宴听见自己心跳骤然加快,缓缓跪了下去,然后将自己的头埋到云逍的肩膀内,没有任何哭泣,麻木地说道:“师父,我原谅你了。”
  他想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要这样骗他,可是他想,云逍一定不会害自己的。不然,随便哪天清晨的汤里加一勺毒,自己也会心甘情愿地喝下去。
  他将云逍从棺材里抱起,浑浑噩噩时差点摔倒,沈朝淮拦住他道:“你糊涂了吗?皇室秘境里的东西你也敢带,你敢确定他就是你师父吗?”
  游时宴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恨声道:“大少爷,你失忆了,我不跟你们沈家计较。可我为什么不能带他走?我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他说完,意识到自己对沈朝淮的态度太差,飞快将衣领放开,低声靠在他怀里道:“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我不是故意的。你们让我带他走吧,我求求你们了。”
  溯君冷淡的表情上终于流露出复杂的情绪,“厌哥,他是龙——”
  “我不知道,”游时宴定定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长厌君,我也不知道你们上天庭要做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师父骗了我什么。可我知道我今天站在这里,我就要带他走。”
  “我知道了。”
  沈朝淮将他护在身后,神情冷漠道,“如果你们不愿意的话,现在可以走,我一人,也能破秘境。”
  珏君与溯君对视一眼,珏君拉住显明真君,笑道:“唉,厌哥都这样说了,你该不会真听昭明太子的,准备回上天庭吧?他就是想复活个人罢了,你要是走了,你明白会发生什么吧?”
  显明真君面色一白,“你,拿她,威胁我。”
  “哈哈哈,”珏君拍了拍他肩膀,“怎么会呢?琳琅姐姐对我们兄弟一向不错,我只是随口一说。再说了,某个人能不能活,也全靠厌哥一句话。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做神君,也不要忘本。”
  显明真君从游时宴身旁经过,意味不明道:“酒神,你,要记住,我。”
  他未用钩镰,抬手念了一个诀,整个秘境如火般往下坠落,顷刻间,秘境临近破碎。
  游时宴站在旁边发呆,溯君骤然按住他的腰。他的手指很凉,一路滑到游时宴的脖子上,“厌哥,我帮你吧。”
  什么?游时宴看到云逍的尸体化作一团云雾,涌入自己的酒壶中。
  溯君掐着他的腰和脖子,小声笑了起来,“好了。我们马上就要走了,厌哥,我喜欢你,不要忘记。”
  他在干嘛呢?游时宴被恶心到了,秘境最顶上传来一声巨响,酒龙二神的雕像又显露出来。
  龙神的雕像裂得更快,插向酒神心脏的剑也跟着断开。酒神低下头,回握向胸口的剑,手腕上鲜血淋漓,独眼在崩塌的暴雪中,像是凝结的一滴泪。
  “为什么,还差,一点。”显明真君思索道。
  游时宴下意识低下头,看向自己手心斑驳的伤痕。
  他模糊想起与师父说的那一句话,隔着久远的回响,记起了闲谈时,酒神的那一式:梁上燕。
  “这一式,握剑要快,出招却不必急心。只管利用轻功引敌深入,一招招,切入要害。”
  “师父会啊?那师父会,我也就不用会了。反正师父也不让我学武,我不学就是啦。”
  “不一样的,该会的时候,你就会了。”
  死生契阔,不敌朝朝暮暮。唯愿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他想,他现在会了。
  游时宴将断剑握起,断剑磋磨到他手心的薄茧,传来嗡嗡的低鸣。
  他将剑拿起,轻功跃于密雪之上,手腕几经变幻,身姿隐入暗月一场朦胧的光线内。浩大的秘境,仅如悬在天地间的一方寸土。
  隔着数日的寻找,隔着经年摸爬滚打的苦难,再隔着如此,薄薄的生死之间。他仍愿如当年一般,再等,再寻。
  这一剑疾如流星,万般火焰闪耀在他四周,被强行压制,所有的硝烟与风雪全部消失,触目望去,只有柔柔的月色和少年的一袭红衣。
  游时宴在这所向披靡的一剑外,露出一个浅浅而得意的笑容,像是在说:
  你们看,我只是试一试,就做到了。夸一夸我吧?
  而秘境轰然塌陷,他听见混乱的脚步声和消散前的一声叹息。
  “等你到了上天庭,我们再见,天帝。”
 
 
第二十九章 
  沈朝淮将游时宴拉起来,提醒道:“你往左边靠一点,你右边土堆太多了。”
  游时宴满脸是泥,往左边挪了一下,“我想起个事。”
  他神色郑重,“神君都跑了,没人给咱们证明了。咱们算不算炸了皇宫呢?”
  沈朝淮沉吟一会儿,反问道:“你劈的时候难道不知道吗?”
  “那也不是我一个人干得啊。再说了,你以为我没有办法吗?”游时宴得意地笑了笑,“待会儿你打头,我自有办法。”
  他对沈朝淮耳语几声,沈朝淮难掩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却也没说什么。
  他们说完话,游时宴终于从一滩泥土中爬了出来。他坐在泥地里,从身上找着东西。
  沈朝淮道:“你找什么?”
  “虫子啊,”游时宴胡扯了两句,将偷来的现世镜拿出,抬头一看沈朝淮往后退了两步,“哎呦,大少爷,你不会害怕吧?”
  沈朝淮嘴唇动了两下,“……哦,你快点收拾,待会可能要来人了。”
  游时宴应了声,将现世镜按了两下,镜面幽幽浮动,水光波动中,露出一串小小的笔墨痕渍。
  金鸢上仙:转发——【财神银行/贷后管理】天庭267年11月13日辰时一刻您神格名“我弟欠钱别找我”的香火贷款已严重逾期,在进入天庭审判前最后一次通知您,如仍拒绝,将申请诉讼程序并追究您的相关责任,并按规定增加利息。
  水神这么多香火还借啊?游时宴嘴角一抽,按了一下解开镜子,金鸢上仙的消息马不停蹄地赶来。
  金鸢上仙:珏君,这次真的是特殊情况,溯君是拿你名号赊的,你看还是还一下吧。
  已检测到财神发送的“还”字,已按照设置自动为您拉黑,祝您镜花镜使用愉快!
  我靠,这什么玩意儿?游时宴简直震撼了,脱口而出道:“上天庭玩得这么好?”
  沈朝淮听见他的声音,催促道:“快一点。”
  游时宴嗯嗯两声,打开后面写着同僚的一行,昭明太子与姻缘神等显示正在办公,他往下划,又看到了一个灰灰的头像,上面标着“奠”字。
  不巧,这人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名字叫“一代天帝长厌君”。
  哥们,我好像死了。游时宴有些心寒,点开这个头像,跳转进入了一个页面。
  页面上是自己近日的画卷,还是自己和财神说话的表情,下面写着由“金鸢上仙”绘制,售价九十九万香火,折合现世银两八千万。下面又标注着“不够找我哥要”已买断。
  他顿时明白了,连忙将镜花镜塞到怀中,气恼道:“狗奸商拿我骗钱,还不分给我!”
  四周草木声动,沈朝淮侧过身,将他拉起,游时宴刚被拉起,迎面射来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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