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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酒风流(玄幻灵异)——微雨霖铃

时间:2025-03-31 10:43:38  作者:微雨霖铃
  他竟然真的这么漂亮,跟画里一模一样。
  施令黛倒在了他的怀里。长厌君吓了一跳,他第一次和下界的凡人接触得这么近,竟问道:“你是快死了吗?”
  施令黛喘了一口气,喃喃道:“三天三夜,厌帝,我跪了你三天三夜。”
  长厌君反思了一下,“那怎么办,我再陪你三天三夜?”
  施令黛以为自己在做梦,眼前忽得一亮,“好!”
  长厌君骤然有种被缠上的直觉,撇了撇嘴,“小孩真麻烦。好吧,就陪你玩三天。”
  施令黛紧紧抓住他的袖子,上面的绣纹精致闪耀。施令黛不分青红皂白,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玉坠,迷迷糊糊却执拗地塞给他。
  这小孩干嘛呢?长厌君不厌其烦地推开,“自己拿着玩去,我不要你们东西。”
  施令黛低声下气道:“厌帝,那日我偷看你,我跟你道歉。”
  长厌君一愣,反应过来后挑了挑眉,“原来是你。我都没认出来,好,那我收着就是了。”
  “下次记得我,厌帝,”施令黛看过去,眼神炙热而滚烫,请求道,“下次记得我。”
  长厌君对他笑了笑,“好啊,下次不会忘记你了。不会忘记你的脸和你的名字。”
  施令黛的眼睛更亮了,一点点盛满整个他,“我的名字,厌帝也愿意记得吗?”
  长厌君话都已经放出去了,眼睛往庙堂旁边的名字上一撇,道:“施令黛?”
  施令黛真觉得自己在梦里了。
  长厌君的声音真好听,像山间最轻柔的泉水,一路冲向山石,悦耳而舒朗,直至蔓延冲垮整个心房。
  怎么会有这样完美的梦呢?九州间最绮丽最完美的幻梦,少时反反复复磋磨的人,竟然在自己面前。
  施令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知道笑,眉眼忍不住弯起。
  他想,自己大概这辈子不会忘记这一天了。
 
 
第七十八章 
  施令黛身上的冷完全退去的时候,长厌君才松开了手。
  施令黛不免心乱,又想去抓又不敢,抬头一看,却倒吸一口凉气,“厌帝,你只有一只眼睛吗?”
  风雪拂乱庙堂外的夜色,庙堂内的神君一袭红衣,轻挑地笑了笑,“现在算是。今日孤来迟了,是因为孤有个儿子,天生身体不好,孤刚挖了眼睛治他。”
  施令黛闷闷道:“你说的是龙神吗?”
  长厌君找到了贡品,扔过去道:“别把自己饿死了,先吃了再说。”
  施令黛接过他扔来的桃子,残留的余温和酒香还弥漫在掌心。他耳尖一红,不舍得直接吃,偷偷放在怀里,“我不饿。”
  长厌君不明白他在干嘛,将手上的桃子剥了皮,往他嘴里塞,“快给孤吃了,不然待会又晕了,娇气给谁看?”
  施令黛不知所措想躲,头往旁边靠,撞到柜子上,呲牙咧嘴道:“啊!”
  他捂住脑袋去看。长厌君也凑上来,靠近他去看,“没什么大事,你怎么笨成这样,真是施家人吗?”
  施令黛默默盯着他,眼前一阵阵眩晕,“啊?”
  长厌君趁机把桃子塞在他嘴里,笑眯眯道:“挺甜的,你尝尝。”
  甘甜的汁水在唇边迸开,余味无穷。施令黛接过尝着,忽然有种云开见日的感觉。
  厌帝真好说话,他壮了壮胆子,“厌帝,你陪我三天,就陪我坐在这里吗?”
  长厌君颇为讶异,“不然呢,孤被你罚站吗?”
  “不是,”施令黛傻笑了起来,满怀希冀道,“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你可以演练剑法,排兵布阵。”
  长厌君看了看狭窄的庙堂,直率道:“是你想看吧?孤打了太久的仗,除了伏凌君,孤恐怕以后谁也不打了。你起来,孤陪你演练玩玩就是了。”
  施令黛眼前一亮,“厌帝亲自指点我吗?”
  “行。”长厌君原本想抽出长生剑,怕把他打伤,转而化为灵气刃,向前挥去。
  施令黛下意识跳起,仓促避开,眼前剑光凛寒无比,蓦然贴近他的脖颈。施令黛情急之下,道:“厌帝,我没有兵器!”
  长厌君化出灵气长枪,侧身踢向他,衣诀缭乱之刻,一语不发。
  施令黛接过长枪,横面拂扫而去,迅疾而灵巧。
  他在模仿自己吗?长厌君一怔,手下留情,一招一招引他渐入佳境。
  风中烛火微烫,斩尽零星破碎的喘息。施令黛起式不算稳妥。长厌君侧身避开,指尖横扫捏住他的肩膀,忽然往下一压,正色道:“重来一次。”
  他的吐息温软柔和,轻飘飘如同云般。施令黛脸一热,额间汗水滚落,下一枪却刚烈迅猛,远胜从前。
  长厌君流畅地避开,侧身踹他膝盖,“往下躲。”
  施令黛出力太大,收势不稳,躲不过这一下。长厌君叹了口气,压近后捏住他的枪锋。长厌君掌心一绕,寒芒贴着自己的侧脸而过,散开如雪的长发。
  冷若冰霜的枪刃,如雪般的长发下,只有一张暖若春水的脸。
  胜却春光万里。
  施令黛心脏狂跳,枪法一步步精湛。
  长厌君见他差不多了,想抽身用轻功离开他。长厌君刚转身,身后人忽然抓住他。
  施令黛大概看出长厌君脾气好了,掌心残留着嗫嚅的汗水,喘着气道:“厌帝,我怎么样?”
  长厌君没怎么指点过人的武功,毕竟水神和龙神天生就会,迟疑道:“应该还行吧?”
  施令黛眼神炙热,“厌帝,你拿出长生剑和我打。”
  怕是能把你打死。长厌君糊弄小孩,欺骗他,“其实刚才我用得就是长生剑。”
  施令黛是他信徒,对长生剑熟得不能再熟了,“不是的,那不是长生剑。长生剑明明就在厌帝的怀中。”
  长厌君没想到他这么聪明,笑道:“我就不给你看。”
  施令黛见他笑了,便来了勇气,“厌帝,我看一眼。”
  施令黛猛然上前,长厌君没想到他这么得寸进尺,猝不及防被他扑到庙堂旁边的蒲团上,发带滚落。
  施令黛把长厌君压在身下,软发烙印在掌中,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脸颊彻底红了,支支吾吾道:“厌帝,对不起。”
  长厌君皱了皱眉,头发被压着有点疼,“闹腾什么?”
  施令黛隔着浅薄的衣衫感受到了少年郎纤细柔软的腰身,怕得连忙起身,结巴道:“厌帝,给你发带。”
  长厌君不太爽,瞪他一眼,“不就是剑,大不了给你玩。”
  他使气扔出长生剑,断剑铸造得精巧漂亮。施令黛接过剑,知道长厌君生气了,直接双膝下跪,祈求道:“厌帝,你别生气。”
  长厌君梳着头发,无语了,“你们施家……算了,让你爹娘明年多给我供酒。你的愿望是什么?”
  施令黛道:“我想长生不死。”
  长厌君愣了一下,难以置信道:“你原来是个小疯子吗?”
  施令黛不明所以,“不是说厌帝什么都能实现,只需要折我的气运就好了吗?”
  “天道自然有法则,哪怕你是天帝也没有永远不死的道理。”长厌君放下发带,绯红色的发带缠绕在他腕间,白皙而艳丽。
  他想了想,又道:“算了,事不过三。孤看你确实气运非凡,赐你三次大难不死的机会,至于后果是什么,孤也不确定。没碰见过你要这么多的人。”
  施令黛得到了愿望,还没来得及兴奋。长厌君却道:“那孤走了,不陪你玩了。”
  施令黛眼神马上黯淡了,“厌帝,因为我惹你生气了吗?”
  长厌君道:“因为你要的太多,孤给你赐福就得三天了,还不快躺蒲团上,记得不要睁眼。”
  他懒得梳头发了,将发带缠在施令黛手上,“送你了。”
  施令黛珍惜地低下头,正把“小狗绳”缠在自己腕间,眼前一黑。
  长厌君动了动手腕,“太不老实了,还是打晕了赐福吧。”
  这应该是一个平静的冬夜,雪自天上洒落,如蹦乱的玉珠,四散飘零。天地寂寥时,施令黛被雪一层层覆盖,他挣扎了许久,拨开面前的厚雪,缓缓坐起。
  他嗓子疼得厉害,整个身子像被火烧了一样,张口道:“厌帝——”
  施令黛突然住口了。
  ……这不是自己的声音。
  这声音又轻又飘,音调尖细柔软。应该是一个正当妙龄女子的声音。
  施令黛捂住了嘴,张口又说一句话:“什么?”
  他指尖往旁边去抓,找到了一面灵镜,镜旁写着长厌君的字。施令黛看向镜子,镜中人眉眼秀丽,相貌柔和秀丽,确实是一位难辨雌雄的美人。
  他心中一恼,整个手握紧,直接将灵镜握得粉碎!
  碎片烙入掌心,流出汩汩血迹。施令黛继续乱抓,旁边长厌君的字略显仓促: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后果。孤先帮你问问别人,有办法就来找你。
  施令黛脸阴沉沉地推开门,门外风雪交加,吹入他的脸。
  小厮搓搓手,“二少爷,你可算——”
  施令黛低吼道:“给我闭嘴!”
  小厮吓了一跳,看向他的脸后忽然沉默了,“啊,这,这。”
  施令黛眉心一跳,青筋差点暴起,“给我把父亲母亲喊来,就说厌帝待我不同,明年还叫我来庙堂。”
  夜未央,秉烛细谈。施夫人和施老爷悬着的心终于彻底死了,他们看了施令黛的□□双性的器官,面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半晌后,施夫人道:“你这样,还娶妻吗?”
  施老爷补充道:“这嫁人也不好嫁啊。”
  施令黛忍着害怕,对父母解释道:“有三次逢凶化吉,或许是因为这个。”
  施夫人确实觉得不亏,但为人父母,“这事说出去恐怕会遭人非议。但你今年都十五了,十六七正是娶妻的时候,本来今年妻子都该相看起来了。”
  施令黛脸色清白交加,“我让厌帝帮我,不麻烦你们。”
  施老爷拿帕子擦了擦汗,“别吵,别吵。多大点事,这,咱们都想想办法。先重新定两件衣裳,男子衣裳好像没法穿了。”
  “不用!”施令黛摔门而去,又怕又恼,只恨自己贪心要了这么个愿望。
  他等待夜半,长厌君却一直不来入梦。
  长厌君打听了一圈没打听到这个情况,反而是昭明太子以为他在暗示,脸都红了,说不介意长厌君是男是女,可以接受第二次成婚。
  长厌君毫无办法,干脆找了伏凌君,为施令黛的生死簿又加了气运,算是弥补。
  施令黛一个人颓废了大半年,终于拖拖拉拉,勉强掌握了身体,开始准备经商。
  是年,他自幼时第一次心算的天赋,终于展露锋芒。
  得天独厚的气运,商人特有的贪心与胆大,机敏灵巧的才智,让他在生意场上风生水起。
  此时的他不知道,万事万物皆有代价,家族极盛之刻,必将迎来极衰之时。
  酒神之死,殃及池鱼。
  祸起酒龙,承择施君。
  次年,施令黛清晨梳洗装扮,将红绳拴在手上,挡住曾为长厌君打磨玉石的痕迹。
  微雨穿风而过,他垂眸跪下,将庙堂内长厌君的名讳又念了千遍万遍,温柔到极致不敢出声,却听不到任何回应。
  施令黛心里慌乱无比,轻手掀开了帘子。
  窗外,天雷黑沉沉压来,已成摧枯拉朽之势,破开满地云光,气势犹若吞海。
  他听到父亲第一次用如此惧怕的声音,胆战心惊地对属下说道:
  “施家所有人,封锁消息,不许告诉任何人酒神没有回应的事情!”
 
 
第七十九章 
  粥已经凉透了。
  施令黛吃了一勺粥,发凉的小米落入胃部,黏腻地打结,开始抽痛。
  施夫人面色一冷,伸手打翻他的碗,“吃什么,娘给你做好的。”
  施令黛一语不发,面色一阵阵发白。
  施夫人终于忍不住了,“施路成!你别给我装模作样的,外面到底什么情况,家里过成这样,你凭什么不让我出门,你是怎么想的?”
  施老爷拿帕子擦了擦额间的热汗,“外面……外面有流民造反。”
  施令黛静静地看向他,“厌帝没有出手吗?”
  施老爷喃喃道:“厌帝不在了。没人护住施家了,你们不要出门。我们还有粮食,还有看家护院的小厮护卫,出去了就没有了。”
  施夫人根本不信,冷冷道:“流民敢跟我们施家对着干?你若是像个当家的,就实话实说,外面到底怎么了。”
  施老爷捏着帕子,忽然暴起,额间青筋狂跳,一口气把桌上碗筷扫下,“你们都给我闭嘴!”
  后面的弟妹哭了一声。施令黛眯了眯眼睛,他今岁不足十七,强行冷静道:“娘,你别问了。爹,你也别生气。大家好好的,一定能熬过去的。”
  他单膝下跪,跪在地上捡起瓷片,浑浑噩噩间踉跄一步,手腕撞上瓷片,流出惊心动魄的一道血痕。
  血液弥漫在腕间,一寸寸蔓延入红绳内。施令黛覆上去,温热的红线残留有余温,仿佛长厌君握住的那一瞬间。
  他跪着一点点堆起瓷片,直到眼前模糊一片,热泪朦胧滚入冰凉的地面,心脏像是随之破碎。
  施令黛低声哽咽道:“因为厌帝不在了啊。”
  屋中没有人开口,寂静无比。施令黛拖着身子走回了屋内,坐在软床上,无声地哭了起来。
  片刻后,施夫人推开门,悄声来到他床边,红着眼呵斥道:“哭什么,不就是神君没了,没人庇护你就活不成了吗?你不是天天说自己是气运之子吗?怎么折腾成这样,一点骨气也没有。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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