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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色(近代现代)——勿埋

时间:2025-04-01 07:51:14  作者:勿埋
  
  “没注意,没事。”他言简意赅地回了,不想被看出什么异常。
  
  谢北戊却还是觉得奇怪,虽说确实没有太多血,但地上晕开的水已经蔓延了一大片,淡淡的红色落在白色大理石地板上,怎么看怎么突兀,怎么会没注意到呢?
  
  谢晚不知道他沉默在想什么,总之没问别的就行,他懒得解释。
  
  把工具一股脑地放在地上,他又检查了一下还有没有问题,然后起身:“行了,修好了。”
  
  想了想,还是又补了一句:“别再弄坏。”
  
  “不是我弄坏的。”谢北戊本来还在纠结地上的血,听谢晚这么说,立刻黑着脸辩解了一句。
  
  谢晚不想跟他扯皮这些没用的,总之东西已经修好了,他也累了。
  
  他默默地收拾了厨房的狼藉,回了自己的房间。
  
  谢北戊就在一边尴尬地站着,一副被人欠债的表情。
  
  谢晚洗了手,对着镜子看胳膊上那道伤口。伤并不是很严重,只是流了血看着可怕了些,现在已经结了薄痂。为免感染,谢晚还是认真地清洁了,涂了碘伏。
  
  终于弄完了这些后续工作,谢晚才坐到了椅子上,打开了计算机。
  
  他还惦记着微博的事情,现在闲下来,立刻就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此期间,他抽空回了宿舍群问候的消息,没聊几句就说还有点儿事没做,着急再见了。
  
  登上微博,这一两个小时又新增了一些关注,小红点看得人紧张。
  
  谢晚点开艾特区,找到了一个多次被二转的博主,进了这人的主页,竟然还是个有十几万粉丝的画手。想来就是因为她转发了,所以才有这么多人顺藤摸瓜地找过来。
  
  “@懒癌患者基弧:这个小漫画好可爱!猫猫给我亲亲![流口水,jpg][图片]”
  
  转发已经好几千了?谢晚有点震惊,他知道网上很多有名画手名利双收,但没想到这种影响力有一天会波及到自己身上。
  
  博主转发的这条原图谢晚还有印象,是去年的时候他在小区里遇到的两只流浪猫,一对母子,都是三花猫。虽然流浪,但看着精神头挺好,每天在小区里扑蝴蝶,再不然就是逮着人撒娇讨食物,亲人得很,那段时间经常在小区里溜达。
  
  谢晚也是个自愿的大冤种,猫一黏人他就立刻拿出它想要的吃的。那猫也不是个无情无义的,想必是知道长期饭票好过临时的,吃过一次就记住人了,但凡遇见了就喵喵叫地打招呼。谢晚投喂了一段时间,又怕它们去别的地方受苦,联系了救助站把猫送走了。到此,他短暂的有猫生涯就结束了。这期间他画了很多小条漫,一大一小的两只线条猫在他的画里占了巨大的篇幅,最后挑挑拣拣扔在微博上存档。
  
  没想到时隔一年还会被人翻出来,被这么多人看到。
  
  他正翻着自己主页发过的图怀旧,自己的房门却被敲响了。
  
  谢晚没直接说“请进”,而是走过去开了门,就站在门口。
  
  “你有什么事?”
  
  谢北戊空着手站在门外,单看表情,谢晚也看不出来他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他眼神忽闪了几下,臭着脸别别扭扭地说:“你胳膊好了?”
  
  谢晚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里还有怀疑。他微微转了下胳膊,扫了一眼已经处理过的伤口,说:“嗯。”
  
  谢北戊心说尴尬死了,有什么可问的,搞得自己是个什么好人一样,反正他跟我又没关系,今天晚上真是神经了。
  
  两人沉默着,谢晚是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就干等,谢北戊是想东想西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就到处乱看,观察谢晚的房间。
  
  他房间因为隔出了一间卫生间,空间并不是很大。书桌正对着门,就像现在,以谢北戊的视力完全能看到他计算机屏幕显示的页面。
  
  微博?谢北戊被吸引了注意,他一眼看到了上面显示的id,就叫普吉岛。
  
  ......不知道?行吧,好奇怪。谢北戊腹诽半天,都快忘了两人还在说话,是谢晚忍不住了,又问他还有什么事,他才回过神来。
  
  “没事,走了。”
  
  有毛病?突然发什么善心,谢晚觉得他莫名其妙,真是搞不懂未成年人每天在想什么。他长舒了口气,关上了门。
  
  这边谢晚继续疑惑,也不知道原画手到底是怎么发现自己的微博的,明明压根没有活人关注他。
  
  大概是关键词搜索吧,他想。谢晚不喜欢微博发图自带的“分享图片”的文案,因此没话说也要随便写点什么,画了猫就写小猫,画了什么事情也如实记录。这么想倒也能说通了。
  
  谢北戊也在翻看他的微博。他没想到谢晚也会画画,虽然大多都是一些简笔漫画,但是偶尔的一两张场景线稿还是能看出来,他确实是会画画的。
  
  但从来没听说过他还有去学过画画啊?谢北戊想,听他爸说,这个谢晚性格阴郁,根本不和别人社交,可能脑子不太好。不过谢晚考上兰安大学后,就没听他这么说过了。他觉得自己爹每天小气样儿很烦,但也觉得说谢晚性格怪挺对的。
  
  学没学过暂且不提,谢晚发过的这些画从来没有上过色。直接看更新时间,最早的也在两年前了,这么多图没有一张是彩色的。谢北戊觉得不能理解,如果他喜欢画画,怎么从来不学上色,就到线稿这一步?何况板绘给简笔画上色太简单了,根本用不了多长时间。想起谢晚之前买的那个奇奇怪怪的劣质摆件,谢北戊想,该不会谢晚对颜色的审美就差到这种地步吧?分不清美丑,所以学不会上色?可参考别人的配色也不至于啊。
  
  只是他更在意的是,就这种简笔儿童画,也能有这么多人关注?
  
  他点开看了一些原博,评论基本上都是今天的。他顺藤摸瓜发现了那个高转的画手博,更觉得无语了。网上这些人都喜欢的什么东西?就算谢晚会画画,也不过入门水平,更何况连色都不上,关注他的人都是想看什么?
  
  想来想去,还是心有不甘,谢北戊自觉一个美术生,难道还比不过谢晚这种半吊子?他以前不怎么玩微博,当下立即开了个新号,把自己的作品发进去,暗暗想着肯定没几天就能小火一把。
  
  ——
  
  早八前十分钟大概是早上校园里人流量最大的时候,谢晚一直起得很早,所以从未见过这种盛况。
  
  他今早明明算好了时间,结果等的那趟车慢了点,到了学校还是有点迟了。
  
  电梯怎么这么多人?一路狂奔到教学楼,谢晚混在等电梯的人群中,喘了几口气。他头一次来得这么晚,看着周围懒散的人群,第一次怀疑自己平时是不是来得太早了。
  
  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谢晚回头,发现是林冶。
  
  “你怎么这么晚?”谢晚脱口而出。
  
  林冶被人群挤得靠在他身上:“你不也一样。”
  
  ......都忘了自己今天也来迟了。“我从家里过来的,昨天晚上水管漏水,我回去修了,所以才来晚了。”
  
  可能自觉跟林冶已经比较熟络,谢晚下意识就想告诉他自己干了什么,说事情要从头开始讲。
  
  “我一直都这么晚,早上起不来,”林冶先答了上一个问题,又问道,“你还会修水管?”
  
  谢晚点点头:“简单的会修,平时就我自己在家,肯定什么都得会点儿。
  
  “全能谢老师。”林冶毫不吝啬地夸道,周围人挤人,即便小声也能听到。谢晚的尴尬癌又犯了。
  
  会修水管有什么可夸的,他想。
  
  第18章 出发
  
  “就,独居必备技能。”谢晚小声嘀咕了一句,林冶差点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叮”一声,电梯门开了。谢晚和林冶随着人流被挤进了电梯,人贴着人,谢晚被迫背靠在林冶身前。
  
  轿厢内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各自看着手机,或者盯着楼层数准备随时下去。
  
  林冶偏了偏头,正好歪在谢晚耳旁。
  
  他说:“我看到你报名了社团这周的活动?”
  
  周围过于安静,谢晚觉得林冶的声音被无限放大了。他下意识瞟了眼其他人,见没人注意才学着林冶的样子说道:“嗯,我也没什么别的事情,部长说也需要人去,我就报名了。”还有一个原因是,他现在不怎么想回家,跟那个脾气古怪的未成年人共处一室。
  
  “那我们一起走。”
  
  层数到了,林冶也跟谢晚一起下了电梯。原来在同一层上课,谢晚想。
  
  他点点头:“那我们坐一趟车。”
  
  去爬山的路有点远,社团没有要求大家一起坐车去,只是集合一下,再自己过去。
  
  林冶看出谢晚已经走到了教室门口,也跟着停下了脚步:“打车吧,地铁要转好久呢。还有刘轻柯。”
  
  谢晚思索了一下:“好。”
  
  教室里老师正在讲台边上调整PPT,林冶抓了一下他的胳膊:“快到点了,去上课吧。”
  
  看着谢晚进了教室,林冶还没迈开步子,就被一个人从背后扑上来,大大咧咧地搭在他肩膀上。
  
  “你怎么还在这儿,”男生惊奇地说,“刚才看见你比我早上一趟,现在我都上来了,你站这儿干啥呢。”
  
  邓璞期是林冶的另一个舍友,他就在林冶后面出的门,路上没注意到,排队等电梯的时候才看见。他本来想打招呼,但看见林冶在跟一个陌生的男生说话,就没打扰。
  
  “说了个事儿,”林冶抬了下肩,侧侧身躲开邓璞期的胳膊,笑着说,“你重死了,起开点儿。”
  
  邓璞期也不在意,跟着他往教室走:“刚才那是谁啊,没见过。”
  
  林冶:“一个朋友,戏文的。”
  
  “哦,叫什么?”邓璞期好奇道。
  
  “谢晚。”
  
  “这个名字还有点儿耳熟啊,”邓璞期露出意外的表情,又碎碎念,“在哪儿听过来着......”
  
  ——
  
  转眼到了周末,天气预报说这两天温度还好,天晴。
  
  谢晚平时出门喜欢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塞满,真到要出远门的时候,反倒带的不怎么多了。毕竟这次是社团活动,他那些纸笔书什么的摸鱼工具就被抛弃在了家里,也就只有一个平板被留在包里,作为唯一的灵感记录工具。
  
  最后在包里塞了一套换洗的衣服,就拉上了拉链。这次的包瘪瘪的,背起来没什么重量,谢晚还怪不习惯的。
  
  他没着急下去,几分钟前林冶发消息,刘轻柯还没收拾好东西,让谢晚直接去宿舍找他们。想到他们宿舍可能还有其他舍友在,谢晚决定过一会儿再下去。
  
  可算着时间,谢晚盯着手机桌面的时钟,又怕他们等太久,没几分钟还是出门了。
  
  来到四层,谢晚看着门牌上的数字,一间一间找过去,停在了415的门前。房门虚掩着,没关严,谢晚歪头想从门缝里看看情况,回过神来懊恼自己这是在做什么,站直了身体,规规矩矩地敲了几下门。
  
  来开门的是林冶,他穿着件白色毛衣,外面松松垮垮地套了一个休闲外套,脚上蹬了双运动鞋,一副准备就绪的样子。但他看起来还有点困,额前的几缕发丝呆呆地翘起,开门的时候还随手抹了把脸。
  
  “谢老师,”林冶说着话,就打了个哈欠,“进来坐会儿吧,刘轻柯磨蹭着呢。”
  
  谢晚不着痕迹地朝里面看了眼,似乎没看见除了蹲在地上的刘轻柯以外的同学,觉得他舍友可能都有事出门了,于是点点头,抬脚朝里走。
  
  “你们,昨晚没睡好?”进了门,看见刘轻柯也是厚厚的黑眼圈,谢晚没忍住问。
  
  “还不是因为邓璞期,非拉着我们打游戏,”刘轻柯的语气里满是怨念,“本来说就打一会儿,结果一会儿没注意都凌晨了。”
  
  谢晚还没来得及问邓璞期是谁,他旁边拉着帘的上铺就突然窜出来一个脑袋,吓了他一跳。
  
  “狗屁!说得好像你多不情愿一样,谁昨天晚上嚎得最大声!”
  
  ......这个应该就是邓璞期了。邓璞期可能都还没起床,穿着件T恤,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都还半眯着,不过听声音倒是中气十足,不像是刚醒的样子。
  
  刘轻柯也被吓了一跳,他站起来,白了邓璞期一眼:“你不也菜得鬼哭狼嚎的!而且你不是说要睡到下午,现在起来干嘛。”
  
  “要不是你那么大嗓门,我怎么会被吵醒。”
  
  刘轻柯心想你每天睡得像死猪一样,多大声音都叫不醒,现在嫌吵了,干脆没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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