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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色(近代现代)——勿埋

时间:2025-04-01 07:51:14  作者:勿埋
  
  “那你看过表上其他人都写的什么项目吗,”何安问完,就满意地看着谢晚摇头,解释道:“你下次别绕开,走过去看看,上面写的都是什么铁锅炖下铺,胸口碎大石之类的跑火车胡话,还有人胡说完填舍友名字的呢。”
  
  谢晚脸上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他有点无法理解同龄人的乐趣了。
  
  何安总结道:“总之,就是一个比较轻松快乐的活动,到时候一起去看看呗?”
  
  谢晚先是点点头,又说:“你的脚......”
  
  “没事儿,”何安说,“还早着呢,估计还得两三周。况且就是在校园里,柱个拐我也是行动很灵便的。”
  
  谢晚放下心:“那就好。”
  
  第15章 童话
  
  林冶所说的那个画展就在兰安市的美术博物馆举办。兰安市大大小小的博物馆谢晚也去过不少次,还算是他比较熟悉的领域。
  
  今天要去看的画展叫“童稚趣生,妙笔生花”,开放展览刚满一周,馆内人数还是爆满。昨天决定后,两人立刻在线购票,差一点没抢到最后的几张。晚上谢晚躺在床上,去找到展览简介了解了一番,大致知道了是个什么内容。
  
  正如林冶告诉他的那样,这个画展是以“童趣”为主题的,但还不够准确。确切地来说,这个展展出的作品都是一些经典的童话插画作品,主要以西方为主。简介里放了几张现场图和作品,谢晚点开大图,一眼看到作品简介处熟悉的童话名,来自《安徒生童话》。
  
  “谢老师,你看过这些童话吗?”
  
  随着人群拥挤在展厅里时,林冶这样问道。展厅禁止吵嚷,但人多了,喃喃低语也会让人觉得嘈杂不堪。为此,林冶一手轻轻拉住谢晚的手腕,偏了偏头,靠近谢晚的耳边,努力咬清每一个字,想让他听清楚。
  
  附在耳边的声音好像格外清晰,颗粒一样钻进脑子里。谢晚用另一只没被抓着的手伸过来,用一根手指按了按耳朵。
  
  他学着林冶的方式,回答道:“看过很多,但是记性不好,有的记不清了。你没看过吗?”
  
  林冶动了动抓着谢晚的手,换了个更轻松的姿势。
  
  他说:“算是看过吧,但那时候太小了,根本没什么印象了。就记得有什么公主王子女巫恶魔之类的了。”
  
  听他这么说,谢晚突然产生了一个很孩子气的想法。
  
  “那你知道童话的真正结局吗?”
  
  林冶疑惑:“啊?还有真正的结局?”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谢晚慢吞吞地说:“比如,豌豆公主最后并没有和王子健康快乐地生活在一起,而是因为真正的公主皮肉更细腻,所以被王子一家吃掉了的结局。”
  
  “什么?!”林冶难以置信地看着谢晚,脸上大大地写着“毁童年”三个字。谢晚忍不住笑了。
  
  他惊讶的声音大了点,周围的人都有意无意地朝这边看了一眼。林冶拉着谢晚往边上躲了躲,拉着手腕的那只手直接伸到了谢晚的肩膀上,搭在了他脖颈附近。但事出紧急,他并没有注意到,毕竟有什么比重新认识一次童年故事更紧迫的事情呢。
  
  “我说,你小时候到底都看了些什么东西,”林冶百思不得解,“看了真的不会做噩梦吗?”
  
  谢晚纠正道:“我看的时候已经不小了,初中才看过童话的。”
  
  林冶愣了一下,想象初中时候还没长开的谢晚,穿着古板宽大的校服,坐在教室的角落里看童话故事,还真有点儿反差萌。
  
  “所以,”林冶拖长音,“你就每天在学校看童话故事?”
  
  “没有每天!”谢晚立刻出言反驳,试图精准地定位事情的性质,“只是偶尔,我几乎从不把书带去学校的。”
  
  “好吧,”林冶顺着他的话说,“那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童话呢?”
  
  “其实一开始也不是因为喜欢不喜欢,”谢晚说,“小时候不怎么看书,喜欢往外面跑,出去也不跟别人玩儿,就到处看。后来懂事一些了,感觉周围的同学好像都知道很多故事,我什么也不知道,就很好奇,别人的童年都在看什么玩什么,所以就找出来看了。”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看了故事就老想,结局之后会怎样,就去网上搜,碰巧搜到了那些□□。我也是一知半解,顺着看了很多相关的东西,越来越觉得童话是一种很复杂的故事形式,虚幻又现实,美丽又丑陋。我觉得童话很哀伤。”
  
  “哀伤?”林冶重复了一遍这个词,也陷入了谢晚的思维里,“你的意思是,童话就像喜剧那样?以乐景衬哀情,句句没有痛苦,句句都是痛苦。”
  
  谢晚点点头:“是这样。”
  
  林冶沉思了一会儿,除了这些关于童话的讨论,他感觉对谢晚的认识有了不同的东西。
  
  “我们继续看画展吧,之前我没怎么关注过童话,现在听你这么一说,还挺有意思的,不知道这些插画有没有表达什么。谢老师能给我介绍吗?”
  
  “可以,”谢晚笑了下,“我知道的可以给你介绍。”
  
  馆内的孩子很多,有家长看着也总是窜来窜去的。谢晚他们刻意离墙边远一些,躲开那些小孩儿,隔着段距离看作品。插画的作品大多都是清新丰富的色彩,简单利落的线条,甚至有一部分稚趣如儿童之作。大大小小的孩子们都看得很专注,旁边的一个孩子甚至能对这些作品的作者侃侃而谈、了解甚多。
  
  “我发现,”林冶语气复杂地说,“你刚才跟我说完之后,我现在看这些画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谢晚本来还在回忆眼前的某一幅眼熟的画,听到林冶的话,没想到林冶还在想那个“黑暗故事”,忍不住笑了一声:“你害怕?”
  
  他没说,其实在他眼里,错乱的颜色肯定让画比本身更奇怪了。但可能由于他从来都不是公众的颜色体系,也就不会为颜色所代表的含义而恐惧了。
  
  “也不是害怕,”林冶说,“就觉得表面的卡通宁静下,有很阴暗的那一面。”
  
  “那也挺好的,即便作者本来没有那个意思,也没关系。毕竟作品完成起,一切就都交给读者和观众了。”谢晚道。
  
  沉浸式地逛完一圈,林冶感慨:“虽然看不懂,但受过这次的熏陶,我有点儿想去了解一下童话了。”
  
  谢晚开玩笑:“又怂又想看?”
  
  “不是怂,是毁童年,”林冶坚持说,“要是借鉴用在动画里肯定好玩。可惜,还是更适合讽刺题材一些,对我们这种写实派没什么太大的帮助。”
  
  “就当提高审美素养了,”谢晚说,“逛博物馆本身也挺放松的,不觉得吗?”
  
  林冶赞同:“确实,体感时间流速都变慢了。唯一不好的就是,今天人太多了,说话声吵得我头疼。”
  
  “我也不喜欢人太多,淡季会好一些,”谢晚认真道,“没有这种限时展览的馆也会好一些,下次可以一起去。”
  
  从楼上下来,谢晚歪头打了个喷嚏。
  
  “冷?感冒了?”
  
  林冶扭头看他,抓住了谢晚的手,一摸摸到一片冰凉。
  
  “你穿得太薄了,”林冶皱起眉,“手怎么这么凉。”
  
  林冶的手覆在他手背上,对于谢晚来说很烫。
  
  谢晚微微挣扎了一下:“没事,我一到冬天就会手脚发凉,不是因为穿得少。”
  
  “体寒吗?”林冶没松手,另一只手也一起握住了他,“给你暖暖。别不运动,对身体有好处的。”
  
  谢晚的左手被包住,源源不断地热气传过来,很舒服,他也就放任被抓着:“不想动,太累了,不如窝在被窝里。”
  
  林冶无奈地笑了:“这怎么能一样,你那是逃避。一直不运动的话,免疫力会下降的。”
  
  谢晚直摇头,林冶还不放弃:“不然我们每天一起跑步吧,慢跑,每天几点都行,行吗?”
  
  “你们的慢跑对我来说,已经严重超速了。”
  
  谢晚在这件事上坚决不松口,林冶也只好作罢。
  
  博物馆出口处隔断出了一个卖纪念品的小店。这种地方的纪念品总是又贵又不值,卖的就是情怀和版权,谢晚从来不买,但每次来都好奇,总要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玩意儿。
  
  进门的地方还是常年摆在那里的普通文创,一直往里走,会有一些展览的周边文创。谢晚每次都略过前面,径直往后走。
  
  果然,最近有童话主题的新文创产品。
  
  “这个展好无聊啊,还不如去看我说的那个展呢。”
  
  “哪无聊了,还行吧,就是小孩儿太多了,看着就烦。”
  
  “主要是咱们也没人走的是这种风格啊,对考试没一点帮助,又浪费了人生中宝贵了俩小时。”
  
  “瞧你说的,好像你看了跟你风格对味儿的展就能立马学会一样。”
  
  “行了,出来主要还是放松,有什么可抱怨的。”
  
  ......
  
  少年人吵吵闹闹的说话声传来,谢晚下意识往门口看了一眼,估计是一群高中生,便继续观察眼前这些文创了。
  
  发呆般的看了半天,谢晚突然注意到柜台边边角角处的一些小摆件。大概没什么人购买,便都被清理到了不被人关注的地方。
  
  他凑过去看,一眼认出了一条腿的小锡兵和芭蕾舞女。他伸手把锡兵拿了下来。
  
  林冶靠在柜台边,好奇地看他:“你喜欢这个?”
  
  这些摆件在他眼里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不走心的形体,莫名其妙的配色,不知道制作者是出于什么心理,看起来就像是专门做的劣质丑玩具。
  
  谢晚说:“你知道这个锡兵的故事吗?安徒生童话里的。”
  
  “好像有点儿印象,跟那个舞女是同一个故事,是吗?”
  
  “对,最后他被烧成了锡心,舞女被烧成了黑炭。”谢晚说着,把锡兵放回原位,又拿下了那个奇怪的黑色裙子的舞女。
  
  他接着说道:“锡兵经历了颠沛流离的一生,但最终留下了一颗淬炼过的心。而舞女被关在漂亮的牢笼里一生,最终还是消失殆尽。”
  
  “好像还是舞女更可怜。”他自顾自地讲着语焉不详的故事,林冶凭借着记忆中的一点影子听懂了他的话。
  
  他刚想说点什么,就被别人打断了。
  
  “谢晚?”
  
  两人应声看去,是刚才那群走进来的学生。
  
  林冶没说话,只是离谢晚近了一些,侧身看着他。
  
  “谢北戊?”
  
  谢晚反应过来,脑子想着他怎么在这儿,嘴上不由自主就问了出来:“你怎么在这儿?不上学吗?”
  
  “关你什么事,今天周末,我想在哪在哪,”谢北戊一张嘴就是呛人,听得林冶皱眉看了他一眼。
  
  谢晚还拿着那个舞女,谢北戊看见了,嫌弃又嘲讽地说:“你拿的什么啊,丑死了。多大年纪了还买这些东西,幼稚。”
  
  “幼稚的人才喜欢说别人幼稚。”
  
  谢北戊一脸怒意,循声看去,是谢晚的同伴。林冶根本没有正眼看他,只是懒散地说出了那句话,好像真的只是有感而发,没有其他内涵的意义。
  
  “你谁啊你,跟你说话了吗?”谢北戊脸色难看。
  
  林冶冲他笑了笑:“同学,我也没有跟你讲话啊,语气这么冲干什么,气生多了容易得病。”
  
  “你!”
  
  “小点儿声,这里可不是学校操场,允许你大喊大叫的。”林冶继续说,“小小年纪哪看的那么多小说剧本,台词一套一套的,有机会去当演员估计能火。不过我们可没这个料子,就不陪你演戏了。”
  
  第16章 偏袒
  
  谢北戊脸色铁青,一时语塞便占了下风,便沉默了。
  
  林冶并不在意他有没有回话,看他不吭声,就转头去问谢晚:“看得差不多了?走吗?”
  
  谢晚看了一眼谢北戊和那几个学生,这情况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他瞧见谢北戊也看见了自己的目光,就当做是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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