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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和死对头结为道侣了(GL百合)——蛋挞鲨

时间:2025-04-01 07:53:00  作者:蛋挞鲨
  还满怀希望,觉得能等到的。
  “这明显是练翅阁的人吧?那亮得和镜子一般的手,哦豁,还能点火。”
  余不焕好歹是老前辈了,人修炼到一定地步,虽然飞升不了,多少有些感知。
  白天没有了,丁衔笛像是寂夜里的一簇金色火苗,轰隆撞向高高在上的天尊。
  余不焕:“飞升上去真的有神仙呢?”
  做过狗的前辈做老鼠不适应,冒出吱吱声,“丁衔笛这算以下犯上么?”
  “桑婵收的是徒弟吗?简直倒反天罡。”
  宣伽蓝从年轻到老,一生都在复盘重组这个世界。
  她从浑浊变得清澈的眼眸映着那道裂天斩神的身影。
  城中无数人的眼神也定格着这一幕。
  无法言说的震颤从天上到地下。
  有人的野心万古长存,师徒改弦更张,把命运掌握于自己手上。
  宣伽蓝笑了,“她的徒弟哪个是真的徒弟,还有老婆呢。”
  那棵万古梧桐彻底化为齑粉。
  公玉家大长老死不瞑目,老祖被司寇荞与明菁合力击杀。
  染血的长剑与化为刺刀的机械手刺入公玉凰的后心,大荒琴曲骤然暂停,召神而来的天梯消失。
  桑婵被打落,像一只纯黑的蝴蝶。
  丁衔笛神骨化成的剑与神厮杀,天尊没有面孔,她却从对方模糊的脸上看见了无数从前。
  天生万物,循环往复。
  太庞大了。
  她只想要渺小的,触手可及的,没有出息的,现在。
  和游扶泠一起长大、每天上学放学、周末出去玩。
  恋爱、结婚、经历很多很多。
  那么普通,那么简单,无病无灾的一辈子,就足够了。
  雨水还没有下完,她的新躯体在日出下像是镀了一层金芒。
  那柄骨头剑随着天尊神躯的消失一同消失。
  灵脉复苏,神明覆灭,秩序重塑。
  她做到了。
  “喂喂喂你们上去扶人家啊!”
  “跪什么跪!没人飞升!”
  “丁衔笛是死了吗?这又是谁?”
  “这一身不是练翅阁的人吗?”
  “练翅阁?……”
  青川调这时才带着人进城擦屁股。
  满地废墟伴随着几日没升上来的日光,地上还有不少躺着的人。
  她以为都死了,没想到都在睡觉。
  一块石头从房顶砸下,她迅速转头,石头化为叶子,她看到了卧在房顶上的女人。
  冷如凤胸口白花花一片,也不知道是战斗过度还是压根没好好穿。
  “你躺在那做什么,还不干活?”
  隐天司的门人不好打扰两位使君说话,低着头干活去了。
  冷如凤向来美艳的脸也带着伤,和黑鱼井逃犯斗得力竭。
  她朝青川调勾手,“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青川调满脑子都是要驾鹤西去的副门主,居然让她继任隐天司,她没好气道:“什么?”
  冷如凤:“门主出现了。”
  “什么?”青川调扫过冷如凤难得不红的大笑嘴唇,“别开玩笑了,忙着呢。”
  她把雪貂丢出去牧人,“你要是伤很重就去找医修,我带了……”
  “我说门主出现了,你不用赶鸭子上架了。”
  “或者可以辞职不干,和我继承青无楼。”
  青川调脑子嗡嗡,“辞职!你想得美,青无楼是娘给我的,什么叫和你一起继承?”
  天刚亮,她们就吵得要动手。
  当初青川调护送她们去西海的抠门模样历历在目。
  帮着收拾残局的梅池路过,喊了声前辈,“你们门主回来了,你不用担心工钱停发了。”
  梅池指了指不远处与一位黑袍道人并肩而立的蓝袍女修,“她在那。”
  “什么?”
  青川调看了过去,就算脸不真切,这轮廓都与她入职手册里的画像一模一样。
  那身边的女人真是桑婵么?
  老不死真的不死啊。
  冷如凤哈哈大笑:“见鬼了吧?”
  “这见鬼的世道,枯竭的灵脉都能回来,真是……”
  “神迹啊。”
  地上一群黑色浪潮扑棱棱爬过,青川调下意识旋身上了房顶,看这宛如虫子的黑色圆球都奔向一个地方。
  似乎是凡人的宅院。
  “那又是什么?魔气不是都引入除州裂隙了么?”
  “欸,说你呢,”冷如凤喊住跟在后面的机械师,“这都什么啊?”
  鲟师叼着烟斗,吐出一个不太高兴的眼圈,“阁主的爱宠。”
  青川调:“练翅阁阁主有来过吗?”
  她的疑惑都快溢出面具,冷如凤看了她两眼,“你不是认识吗?”
  “我什么时候认识这种大人物了。”
  青川调是真不知情。
  “对了,丁衔笛呢?”
  她又问。
  梅池正在联络倦元嘉,与公玉家大战的明菁伤势还算可控,司寇荞就剩一口气了。
  鲟师想把她带回天都治疗。
  “二师姐还躺着呢。”
  青川调那会在城外也瞧见了丁衔笛跳入祝由鼎,“我怎么没瞧见她啊。”
  “不是跳入祝由鼎了么?那热度,石头都得化了。”
  冷如凤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还没转过弯?”
  青川调看向梅池,饵人指了指不远处,“刚才过去的是我二师姐的宠物。”
  青川调:“啊?”
  “那她……”
  梅池唉了一声:“我们点星宗满门寡妇,她又丧偶咯。”
  *
  游扶泠醒来的时候刚好闹钟指向下午两点。
  病房安静,护工瞧见她醒,喊来了医生。
  等检查做完,陈美沁才匆匆赶来。
  游扶泠总是醒几天又昏迷好一阵子,医生都见怪不怪了。
  “阿扇,身体怎么样?”陈美沁问。
  游扶泠点头,“我刚听医生说宣老师失踪了?”
  陈美沁点头,“在医院失踪的,在病房忽然就不见了。”
  她看女儿无动于衷,忆起丁获说梦见过丁衔笛,甚至做出那样的选择,也是丁衔笛托梦。
  原本陈美沁是不相信这些的。
  有了游扶泠后,她再有能力,也无法给女儿健康的身体,也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另寻信仰了。
  “妈妈,不用担心。”
  或许是大荒前境经历过好几辈子,游扶泠已经能很平淡接受自己的死了。
  还能死在丁衔笛怀里,太完美了,这人绝对忘不了自己。
  听闻宣伽蓝失踪,她心情好上加好,安慰妈妈:“宣老师只是去了她想去的地方。”
  陈美沁没明白,脸色苍白:“难道去世了?”
  游扶泠抿了抿唇,思考怎么解释,陈美沁忽然抱住她,“妈妈知道你的意思。”
  好歹平时是个大学老师,陈美沁面对这t种超自然事件依然心有余悸,“那阿扇呢,会不会有一天忽然也不见了?”
  躺床好几个月的病人面色不佳,摇头说:“我做不到。”
  陈美沁:“那是谁做的?”
  又是一年高考季,她和丁衔笛早就是成年人了,却错过了很重要的考试。
  病房外蝉鸣声声,宣伽蓝应该回到那个世界,走向了她最期望的圆满结局。
  丁衔笛确实说到做到,把大家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游扶泠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女朋友做的。”
  她提起丁衔笛并不羞涩,完全没有陈美沁想象的少女恋爱初期的懵懂。
  她甚至有种错觉,她女儿和丁获的女儿好像金婚了。
  哪有这样的?
  女人欲言又止,病床上的游扶泠说:“妈妈,我想和丁衔笛结婚。”
  陈美沁知道心脏移植手术的真相,外界并不知道丁衔笛的死活。
  对外都说丁衔笛还在医院,和游扶泠一样。
  医学上脑死亡是真正的死亡,但人没了心脏,也必死无疑。
  她一瞬间哑口无言,看着游扶泠面露难色。
  下床的游扶泠像是狂风后的花丛。
  她知道自己能等到丁衔笛的,握住妈妈的手,“我要先兑现和丁获阿姨许下的承诺。”
  “妈妈会帮我的吧?”
 
 
第159章 
  “鲟师,你行不行啊,不是说你很厉害吗?!”
  “你好吵啊,主司你能不能把她带走,成天无所事事,不如回西海盖房子。”
  “你什么意思,明明是阿祖被扣在这里做工好吧?”
  “扣她的又不是我,我也是给阁主做工的。”
  “阁主阁主!我要阁主!”
  “款款到底什么时候醒啊!我们的矿液喝完了啦!”
  ……
  丁衔笛是在吵闹声中醒来的。
  她有种睡了个天老地荒的感觉。
  睁开眼先看到的是喷着烟圈的烟斗,再是在自己身上蹦跶的黑色煤球,叽叽喳喳,吵得要死。
  难怪游扶泠这么生气,这聒噪程度远超丁衔笛的想象。
  “款款醒了!”
  “二师姐!”
  “阁主。”
  原本吵架的人围了过来,几张脸纷纷看向榻上的人。
  梅池伸手在丁衔笛面前挥了挥,“二师姐,你看得见我吗?你眼睛比飞饼还红,不会是瘟病吧?”
  她说话不过脑子,祖今夕把人拽到身后,“练翅阁的眼睛都是这样的。”
  饵人捧起机械白鲨的脸:“可是阿祖的眼睛不这样。”
  丁衔笛刚醒来就看见这糟心的你侬我侬,转头瞥见鲟师递来的矿液,“阁主,请补充。”
  丁衔笛皱眉喝完,鲟师站在一旁,端详着顶头上司的外部装置,笑着问:“您感觉如何。”
  梅池把练何夕扣到了一旁的木凳,她的暴力吓坏了一群黑煤球,叽叽喳喳推开了。
  巴蛇差点被天尊问责弄死,至今还在睡觉。
  丁衔笛难以回答,她问:“过去几日了?”
  梅池抢答:“一百年了。”
  丁衔笛以为会有人反驳,有些惊慌,“一百年?”
  那游扶泠那边过去几年了,万一回去有年龄差游扶泠岂不是会疯?
  “她骗你的。”
  还是练何夕有良心,纠正了时间,说不到一年而已。
  阁主的脸从前隐匿在面具之下,没有人见过真容。
  鲟师觉得和丁衔笛之前的相貌不怎么像,梅池觉得眼熟,还是练何夕提醒,说和西海神女墓的长得一样。
  关于二师姐是神女这件事梅池已经接受了。
  她更在意游扶泠。
  虽然之前总是百般嫌弃,但看丁衔笛孤身一人,她又难过。
  鲟师得到了阁主保证的不会掉落机械师排名,满意地离开了。
  练何夕知道梅池多黏丁衔笛,跟着鲟师离开了。
  梧州大战后,魔族翻海,传闻飞升的雨山道人重新现世,魔族听她号令,老老实实在除州裂隙生存。
  那处昏暗无光,也适合魔族生存。
  隐天司副门主见到了传承记忆中的门主,安心度过了最后的一段时光。
  传闻炼天宗的宗主与隐天司的副门主是儿时好友,宣香榧还见了对方最后一面,葬礼是季涉竹亲自主持的。
  死去的宗主重现人间,说是陷入了某个幻阵导致魂灯熄灭,并没有继任炼天宗的意思。
  丁衔笛听梅池说到这里,问:“所以季师姐怎么说?你在现场?”
  梅池还是不习惯穿绫罗,穿得朴素,坐在一旁嚼肉条,害怕她的矿石小黑球给她端茶送水,怂得要死。
  “我在现场啊,当时还有那个头发黑一缕白一缕的女人。”
  “三个人都在?”丁衔笛瞪大了眼。
  她肉身血祭,神骨铸剑,全靠这个备份躯体才有容身之处。
  忘了技术还没能迭代,瞪眼很容易掉眼珠,急忙眨了眨眼。
  “是啊,毕竟……”
  梅池成天吃东西腮帮子也不大,可见饵人天赋异禀,“反正我看季师姐的宗主和老不死的雨山道人像是有点什么。”
  “可是我听说季师姐爱慕师尊,那她的师尊又爱慕祖宗,我看过的话本还有三个……”
  “停!”
  丁衔笛耳朵都炸了,“这就不必说了,结果呢?”
  梅池:“结果?没什么结果啊,没过几日季师姐的师尊便死了。”
  “自然终老,尸骨葬在炼天宗,我还吃了好几碗白水豆腐。”
  婚丧嫁娶梅池全经历过了,不忘点评还是道院的厨子厨艺最好。
  “之后那个黑白毛的雨山道人就去了除州,她说你若是醒了,让我告诉她。”
  梅池见过很多人,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高大的女修,“她个子好高啊,像小山一样,比现在的阿祖还高半个头呢。”
  小饵人也学会了碎嘴,又对丁衔笛说:“须臾镜里还有不少人说喜欢她这样的,一代宗师,适合双修。”
  梅池:“可惜了,也是个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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