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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和死对头结为道侣了(GL百合)——蛋挞鲨

时间:2025-04-01 07:53:00  作者:蛋挞鲨
  即便她在一片热闹里沉默,丁衔笛也会看向她,很自然地拢住她的肩膀,问你想吃点什么。
  游扶泠摇头。
  这人声音更软,像是撒娇,求游扶泠吃。
  梅池觉得二师姐是个软骨头,把最好吃的醉蟹端走了,丁衔笛不肯,两个人又开始斗嘴。
  那里的热闹是天上的飞舟,飘过的某州部什么酒的广告,河灯幽远,写满心愿。
  让回来的游扶泠后知后觉,自己的青春期居然是在那里度过的。
  “难道我做植物人这两年颜值倒退?你不会后悔了吧?”
  “不是吧!我们都这样那样了,你居然要把我退货?”
  “哪有这样卡颜的。”
  丁衔笛的一惊一乍都很刻意,她实在太擅长调节气氛了。
  几乎没有她应付不过来的人,去哪里都八面玲珑,依然比游扶泠适合打点生意。
  “这样那样?”
  游扶泠留着丁衔笛印象里没有变过的长发,她自己倒是剪的短发,据说是好打理一些。
  半长不短,可以别到耳廓,那一身大衣过来的造型很像陈美沁年轻时候爱看电视剧的女主角。
  “你说那边过了百年?”游扶泠这才看她。
  “是啊,快一百年,想尽办法回来,急死我了。”
  丁衔笛没有完全下温泉,坐在台阶上,浴袍的下摆是湿漉漉的,开成v领的上边能看见胸口明显的缝线。
  和游扶泠如出一辙的手术痕迹。
  “这么多年没想过放弃?反正留在那边也是练翅阁阁主,有钱有势,还有无数追求者。”
  游扶泠的声音混着泉水声,漂浮的白雾模糊她的神色,这句话酸得要死,逗笑了丁衔笛。
  “我才不放弃,千辛万苦的结果是这边。”
  她去游扶泠身边,撩起她漂浮在水面的长发,“倒是你,速度也太快了。”
  她在车上也看了游家的近况,难怪丁获这么满意游扶泠。
  这个从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手段简直像丁获亲生的,“我妈都成你妈了。”
  “你都是我的。”
  游扶泠水下的双手有些颤抖,不属于她的心也狂跳。
  是我心动,还是丁衔笛心动?
  “你低着头,不会是太激动哭鼻子了?”
  水下的手被另一手握住,丁衔笛的浴袍都灌满了温泉水,腰带漂浮,有些滑稽。
  “你才哭了。”
  这下好了,真有哭腔。
  丁衔笛想笑,又被掐了一下,干脆号啕大哭,在水里抱住游扶泠,“太不容易了啊阿扇,你还不心疼心疼我!”
  演得太假,甚至很滑稽。
  游扶泠被逗得不知道哭还是笑,喂了一声,“你的身体……”
  丁衔笛:“没问题,矿石心脏,比这边的技术更高尖端,还有神骨磨成粉,完全……”
  她试图解释,没想到抱着的人不在意这个,又问:“能做吗?”
  “完全……没……什么?!”
  丁衔笛下意识松了手,却被游扶泠用散开的腰带勾了回来。
  这家酒店本来是丁获打算在丁衔笛成年的生日送给她的礼物。
  私汤套房,什么都是顶级的。
  十七岁的她没想过对象也会是顶级的。
  还是一起长大的但不是很熟的老熟人。
  她们在另一个世界有无数身份,或许最初的最初,就是不被允许的。
  但是没关系,逆天改命这种事,信则有,不信则无。
  信了去做,总能成点事。
  就是办事效率太快了,丁衔笛不知道该捂上面还是捂下面,“现在?”
  游扶泠看她鬼鬼祟祟,眯着眼问:“难道你在那边真有新人了?”
  “换的新身体是那个鬼迷日眼的阁主机械体?”
  “那新对象想必很满意吧,各种……”
  “停停停!”
  丁衔笛震惊地看着游扶泠用如此冷艳的脸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阿扇,你变了。”
  她的沉痛没多少楚楚可怜,只想让心灵空窗两年,身体一直空窗的人快点占有她。
  “是你变了。”
  游扶泠捧起丁衔笛的脸,在汤池的灯光下看对方湿漉漉的面庞。
  这次大病初愈的是丁衔笛,五官在灯下耀眼又迷人。
  游扶泠的手指摁开她的唇,不知道在检查什么,在丁衔笛下意识合上瞬间,猛地松手。
  两个人一起砸进池中。
  四肢交缠,宛如**的蛇类。
  丁衔笛:“这次总该我享受……你别装死!”
  游扶泠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款款大人,你的心在我这里。”
  “那不然呢?还在哪里?”
  丁衔笛太清楚游扶泠的狡猾了,每次都装柔弱不肯礼尚往来。
  她又不是真的机械人做的,也想要泛滥一回。
  “在下面……”
  最后一个字没能说完,换丁衔笛堵住了游扶泠的嘴。
  哪怕这里只有她们两个,从前爱说骚话的都受不了这张冷淡的面孔说出这么……
  这么惹火的字词。
  游阿扇变了。
  望着头顶垂灯的丁衔笛想,还是现代世界成熟度高。
  真封建都能变成大流氓。
  好像还是有哪里不对,丁衔笛攥住游扶泠的手,“你绝对故意的!”
  “居然还做这么长的美甲!——”
  她的声嘶力竭配合被热气氤氲的面孔,苍白都像是看错了。
  被斥责的人贴在丁衔笛的肩窝,呼出的热气得到这具身体青涩的战栗,满意地笑了:“我又不知道你会今天回家。”
  “我和妈妈去做的,是同款。”
  丁衔笛顾不上别的,捧起游扶泠的脸。
  同龄人中毋庸置疑的一代高冷天才脸蛋被揉搓得变形,眼神还盯着丁衔笛,像是毒蛇不肯撤走的毒牙。
  游扶泠吃定了丁衔笛拿她没办法。
  “怎么这样。”
  丁衔笛松手,叹气着贴上游扶泠的手腕。
  游扶泠垂眼看她,“丁衔笛。”
  细细密密的亲吻比水还温柔,丁衔笛很擅长说好听的话,也比谁都会安抚。
  偶尔游扶泠自己都不能理解,怎么这么好哄,太不像话了。
  可她就是……想和她在一起。
  她问:“真的没问题了吗?”
  “哪个没问题?”
  丁衔笛抬眼,狭长的眼眸上扬,被水打湿的睫毛湿淋淋的,“身体还是身份,还是……”
  “一切。”
  那段从前太遥远,游扶泠从来只当故事。
  她反复推敲丁衔笛的喜欢,只是想证明自己可以留住她。
  “一切?”丁衔笛抱起她,是感觉到躺了两年的身体有些吃力。
  她的亲吻从游扶泠心口的痕迹下落,像是让她选,要做还是要听。
  游扶泠掐起她的下巴,对上这双似乎从未变过的眼眸。
  大荒前境里丁衔笛失去过记忆,也有其他可能,但她看自己的时候好像都是一样的。
  “你不会后悔吗?”
  在梧州的那几天,鲟师偶尔会和游扶泠闲聊。
  说饵人和机械鲨鱼也没什么,想在一起,做快乐的事都能做。
  游扶泠很少关心其他人的事。
  某天丁衔笛带着巴蛇出去的闲话里,顺着司寇荞的好奇地问了练何夕会不会后悔。
  她们的故事游扶泠一直旁观,看捕猎者被猎物捕获,傻乎乎的饵人手段高明。
  练何夕说不后悔。
  梅池以为游扶泠还不满意,抱怨说我娘亲都会喜欢阿祖的。
  她那么好。
  小时候游扶泠问妈妈为什么会和爸爸结婚。
  陈美沁说因为他对我很好。
  好也有期限。
  爱也会有,她的困惑永无止境。
  哪怕学了很多做人该有的情绪,感知过愤怒、嫉妒、焦灼等等等,依然会有茫然的时刻。
  相对而言继承家族太简单了。
  同龄人觉得很难的内容在游扶泠看来都不如理解感情。
  巴蛇不肯做人,说做人很难的,游扶泠以前不懂,现在才懂。
  她又问过巴蛇,那如果那年是你遇到我这样的事,你会……
  巴蛇打断了她的话,下眼睫毛长长t的蛇把自己盘成蚊香,说一开始就错了,金玉阿扇。
  我没那么善良,不吃小孩也不会把小孩藏起来。
  你知道他们会被杀,希望他们活着。
  看吧,你就是不一样的,甚至连名字都是你自己取的。
  如金如玉,你希望自己是最珍贵的。
  “是我该这么问你。”
  丁衔笛脸颊贴在游扶泠的心口,心脏跳动。
  她的。
  “那我要是后悔了呢?”
  游扶泠问。
  “那也没办法了,木已成舟,这位生米……”
  丁衔笛吹了口气,看着佯装成熟的躯体不自觉地反应。
  她们永远是彼此第一次。
  没有别人。
  “我们要一起变成熟饭。”
  “确定要我把你离开后的事说一遍?”
  丁衔笛看游扶泠点头,笑着往下吹气,“可是你这里不是这么说的。”
 
 
第161章 
  第二天游扶泠醒来,转头先看到一张凑近的脸。
  丁衔笛的头发剪短,刘海细细碎碎,也不知道实验室有没有美发服务,连耳廓的头发都毛毛躁躁。
  游扶泠想:难道是营养不良。
  她穿回来后,并没有主动问过丁衔笛的近况。
  陈美沁旁敲侧击,似乎也希望得到了丁衔笛心脏的游扶泠多少表达关心。
  但游扶泠没有,她知道丁获在筹备什么。
  实验进度到什么程度,游扶泠不会主动打听。
  其他人考虑一件事会预测成功率,在丁衔笛回来这件事上,游扶泠要百分之百。
  看吧,丁衔笛还是不负众望。
  这个人想做的事有做不成的么?
  套房的床垫很软,比青无楼好太多了。
  窗帘完全遮光,只有床缝灯亮着,如果不是床头的始终显示时间,游扶泠会以为这还是深夜。
  “就只是看看吗?”丁衔笛忽然说,游扶泠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醒的?”
  “比你早个几分钟。”
  丁衔笛抱住游扶泠的腰,“好久没有一觉睡到中午了。”
  游扶泠:“你在练翅阁不是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她总是暗戳戳揣测,丁衔笛不反感,只觉得好笑。
  游扶泠明明是一条凶蛇,很多时候却像刺猬,可以摸的刺不伤人,偶尔来这么一下,怪好玩的。
  “想睡也没人和我睡啊,老婆在另一个世界,说起来所有人都可怜我。”
  丁衔笛又闭上了眼,脸埋入游扶泠的怀中,用力嗅了一口,“托你的福,在下百年孤寡,都快烂掉了。”
  怎么还有人说完呱呱呱几声的。
  游扶泠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丁衔笛从她怀里抬眼,毛绒的短发配合这双天生锐利的长脸,简直和刚穿书那会判若两人。
  她再怎么佯装无害,也无法变回真十七岁的清澈纯真了。
  丁衔笛嘴唇贴上自己啃出的痕迹,无视游扶泠敏感的颤抖,喊了无数声阿扇。
  游扶泠喜欢亲近,太亲密她又受不了。
  丁衔笛归结为冷血动物的天性,不让她顺从本性,“太肉麻受不了?还有更肉麻的?”
  不算大清早的时候,陈美沁和丁获发了很多信息给两个孩子,没有回复,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急匆匆去酒店会合。
  酒店都是自家的,给老板打开也很正常。
  套房面积大,负责人开了门就离开了,陈美沁和丁获还没有走进去,就听到了打闹声。
  非常不游扶泠的大笑,甚至有些爽朗。
  非常不丁衔笛的尖叫,像是歇斯底里。
  游扶泠和丁衔笛在大床上真扭打成一团,被子里的高级鹅绒飞扬得像是干燥的雪花。
  丁衔笛的浴袍挂在吊灯上,她囫囵披着床单和游扶泠搏斗。
  陈美沁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那端庄可爱的女儿怎么能扛得起长柄台灯,这是在击剑吗?
  我家阿扇没有学过这些课程啊。
  丁获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她妈总说你小时候披着床单到处溜达,还是款款稳重。
  她当下立马拍照,表示亲生的女儿,不会稳重的。
  还是丁衔笛看到了来的家长,眼神示意游扶泠。
  不知道结了几次婚的对象没有意会,“抛媚眼没用。”
  陈美沁笑出声,游扶泠这才错愕转身。
  拿着的台灯已经无法挽救她柔弱的形象,在母亲生日宴会能暴起的女孩第一次这么窘迫。
  “妈!她欺负我!”
  丁衔笛裹着床单,滚到了窗边,扯了扯丁获风衣的下摆,“来件新衣服。”
  她像是从来没出过事一样,无论语气、面容还是状态,都和丁获记忆里如出一辙。
  “要什么新衣服?”女人坐到床头问。
  陈美沁拿走游扶泠抄起的台灯,笑着问:“怎么闹成这样?”
  丁衔笛囫囵说了要求,大声告状:“游扶泠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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