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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和死对头结为道侣了(GL百合)——蛋挞鲨

时间:2025-04-01 07:53:00  作者:蛋挞鲨
  “如果是离家出走,我还是建议你早一点回家比较……”
  “你可以买下我吗?”
  副驾驶座上的人并不青涩,或许社会经验比祖今夕还丰富的女孩说——
  “为了海带鱼头汤,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祖今夕想:人怎么可以有种成这样,为了一份海带鱼头汤就把自己卖了?
  你干的什么工作,从没有赚到钱吗?
 
 
第172章 
  祖今夕没问为什么是海带鱼头汤,这小孩一身校服的迷惑性太大,她换了个问题,“你不上学,做什么工作?”
  最近是有年轻人穿奇装异服进馆,馆长也提议举办一些奇妙夜活动。
  譬如临近的万圣节,因为时间太紧张,暂时搁置了。
  “有一天过一天。”
  梅池已经是成年人了。
  她母亲早逝,父亲和新的妻子有了新的孩子,她这个前妻留下的拖油瓶就很碍眼了。
  家里的房子也不大,她住在杂物间,家里给她交学费是为了面子。
  梅池没有零花钱,她天生食量大,总是吃不饱,因为吃了继母留给弟弟的黄油饼干被赶出去过。
  那是她第一次在外面过夜。
  父亲不担心,也不在意。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很多时候梅池想,如果她可以住校就好了。
  但住宿费也是一笔钱,包括学校要求的配合住宿费必须有保底金额的饭卡。
  继母觉得不划算,父亲什么都不管,似乎娶了新老婆也循环往复,又过上了从前的生活。
  梅池一张脸普通,也有像父亲的地方,继母看到她更烦。
  不懂为什么同样是青春期的女孩,梅池胃里有个黑洞,怎么吃都吃不饱。
  好在她像父亲,再饿也不会面黄肌瘦,不会落人口角。
  “我学习也不好,高考考不上好的学校。”
  “学费很贵。”
  她说话口齿清晰,眼神平静,并不难过。
  祖今夕不想听,但躲不掉这种一辆车的气氛。
  诉说从前是一种暧昧,令她想逃。
  但比她小很多的女孩像在说别人的故事,简单概括后说:“我有地方住。”
  祖今夕终于忍无可忍:“你那是流浪。”
  一个年轻的女孩在外流浪很危险,祖今夕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这样过了一年。
  流窜在各种日兼职群里,今天在24小时候便利店打盹,明天在麦当劳取暖。
  春夏秋冬,桥洞不适合她,偶尔上日夜颠倒的分拣快递,拿到钱后在廉价的洗浴中心睡一觉,偷懒几天。
  水族馆的年卡是妈妈留给她的,还有五年到期。
  这是梅池最大的安全感,可惜水族馆不能留宿,她偶尔甚至想被鲨鱼吃掉,这样或许是最绿色健康的死去。
  “可我不脏,我有洗澡的。”
  梅池还不承认自己这种状态,“流浪汉都不洗澡,流浪的女人……”
  她低着头,似乎见过那是什么处境,抠了抠书包已经坏掉的拉链。
  她不是离家出走,她根本无处可去。
  迟钝的性格、过分旺盛的食欲、不白也不瘦弱的躯体,她的青春期是黑黢黢的长夜。
  梅池不讨厌学校,也谈不上喜欢。
  她偶尔会想,要是妈妈在,肯定会觉得我长得壮壮的也很可爱。
  她的力气是她唯一能依仗的东西,是物流分拣的站长都要单独联系她的特殊能力。
  但开车的女人不知道。
  她不过是水族馆的员工,不知道梅池想过让祖今夕把她搅碎,把她的头颅也喂给鲨鱼。
  “我送你去洗个澡吃个饭怎么样?”
  祖今夕不喜欢陌生人入侵自己的生活。
  她的学生生涯很漫长,如果没有实验室爆炸,她或许会永远待在那里。
  但她厌倦了。
  人总是需要新的生活方式来证明自己有新的活法。
  她挣脱了学术束缚,好像又遇到了新的……
  副驾驶座的小女孩问:“你要带我开房?”
  祖今夕无言半晌,“我们都是女的,你为什么这么想?”
  她一直单身,从不羞耻,也做过测试,自己应该是无性恋。
  没有任何欲望,旺盛这个词不会和她对等。t
  梅池:“女的也能做,我见过。”
  她不忘补充,“在洗浴中心见过。”
  什么洗浴中心还有这种没素质的情侣啊。
  祖今夕深吸一口气,车都快开到她小区了,她转了好几圈,很想把梅池丢在路边。
  随便什么酒店,住一晚就可以,以后她也……
  以这个女孩对水族馆的执念,恐怕她们还会见面的。
  祖今夕开始懊悔今晚的决定,是暴雨天影响了她的判断,还是她的好奇太不受控制?
  “虽然你长得还没我好看,工资也不高,但你的车很贵。”
  梅池也很矛盾,她穷酸又在吃的上面奢侈,进口鲨鱼肉难吃又昂贵,祖今夕才不会买。
  不知道是不是太早出社会,她偶尔成熟,懵懂显得可笑又可怜。
  “你很怕冷,如果你住的地方没有地暖,冬天可以给你暖床。”
  现在还没到冬天,她已经开始展望了。
  祖今夕跟不上她的思维。
  她的车停在路边,雨夜下的城市繁华又冰冷,她对上梅池认真的目光:“家里有空调的。”
  梅池:“暖气是往上跑的。”
  祖今夕:“我有电热毯。”
  梅池:“电热毯很容易上火。”
  她简直没完没了。
  祖今夕问:“你为什么觉得我怕冷?”
  她上班不过三个月,在这之前和梅池毫无交集。
  三个月前,那是最热的时候。
  长发湿答答垂在肩上的女孩抬了抬下巴,喏了一声,“你已经穿上高领毛衣了,两件。”
  “今天给鼻涕小孩盖章,他说你的手像僵尸。”
  她不是一直站在角落里吗?
  鲨鱼馆也算人来人往,到底什么时候偷看我的?
  祖今夕疑问冒出的速度比雨刮器的频率还高。
  梅池却也看到了路边一排的小吃店,自然地解开安全带,说:“你要请我吃饭吗?”
  女人快了一步锁车,“你怎么听不懂人话?”
  她有些无奈,“我给你开个酒店你住一晚,洗个澡,再请你吃个饭,没有别的意思。”
  梅池打不开车门,她的力气可以掰断车门的开合器,曾经有人试图这么困住她。
  在卡车里,在深夜里,在她无数次的落单时。
  可她从来都是落单的。
  梅池知道自己不一样。
  妈妈说她们是饵人,都市传闻都不会存在的物种,和人唯一的区别是力气很大。
  他们会有很炙热的欲望。
  食欲是最基础的。
  “可是我有。”
  梅池没有看祖今夕,这个女人的脸不好看,却依然给人很干净的感觉。
  这个密闭的空间也有点像妈妈还在的时候,梅池的小房间。
  她知道这是很冒犯的话,可饵人本就没什么廉耻。
  学校教过的很多东西在生存面前都成了摆设。
  哪怕梅池可以卖力气生活,但她想要别的。
  她不知道自己能为这个人做什么。
  祖今夕从未想过自己三十多岁还有被高中生表白。
  不是表白,也不是高中生。
  是寄生。
  怎么有人可以把寄生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车因为停下自动开了室内灯。
  祖今夕甚至不知道这个女孩叫什么,她头痛地掐了掐眉心,听到一声。
  “阿祖,我会自己赚钱给你的。”
  祖今夕:“什么叫赚钱给我?”
  她脑子乱糟糟,“阿祖又是什么,你……”
  “鲨鱼馆外有员工的名字和照片,你叫祖今夕,我知道。”
  梅池抬眼,这时候祖今夕才发现她的瞳色比海更深,特定视角像是墨蓝色。
  明明是人,却拥有深海的孤寂。
  我这个岁数的时候。
  祖今夕不是很想回忆,虽然家庭糟糕,她还是能心无旁骛求学的。
  虽然学到最后,爆炸都毁了。
  祖今夕没想到自己还有劝学的一天,叹了口气说:“小妹妹,你的任务是上学,不是到处游荡。”
  梅池哦了一声,“那你资助我上学,我给你暖床。”
  她依然执着展示宛如火炉的身躯,抓着祖今夕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取暖。
  分不清是骚扰还是被骚扰的祖今夕动弹不得。
  她意识到对方说的是真的。
  力气很大。
  都说物流分拣不是人干的,这孩子是人吗?
  她的错愕对梅池来说是赞美,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还会长大的,阿祖你留下我吧。”
  祖今夕再不点头,她的手就要断了。
  看梅池喝了一桶海带鱼头汤,老板挂出售罄的牌子并问她会不会吃出问题的时候。
  祖今夕脑子里全是——
  引狼入室。
  “你没说实话吧?”
  她敲了敲桌子,“你和我说你很好养?”
  空了的不锈钢桶是梅池的战绩,祖今夕沉默良久,“你不应该叫梅池。”
  “你应该叫没吃饱。”
  梅池嗯了一声,“我还没有吃饱。”
  她拒绝了祖今夕让她先换一身衣服的要求,差点被梅池拧断手的女人不再怀疑这怪力小孩的身体素质,两个人先去了祖今夕常去的店铺。
  祖今夕还没有说话,一边的老板娘说:“一桶都吃完了还没有吃饱?”
  “丫头,我看你不如去做直播,我闺女天天看的大馋丫头都没你吃得多。”
  “我听说有些人还催吐,你这是吃到哪里去了?”
  梅池看上去也不胖,要说她壮也很勉强。
  完全是普通女孩的范本,相貌普通、身高普通,身影也普通。
  唯独力气不普通,但目前只有祖今夕体会过,老板娘不知情。
  梅池看上去不太聪明,也听得出赞美和嘲笑。
  她听不太懂,问坐在对面一碗汤才喝了两口的女人,“吃播是什么?”
  祖今夕:“就是把吃东西当成工作。”
  梅池:“有人发工资吗?”
  “有人看,就有。”
  祖今夕不知道怎么解释,“应该还会有广告。”
  一桶海带鱼头汤喝完,梅池又吃了好几盘辣炒鱿鱼。
  这一桌的盆盆碗碗令路过的人以为这是拍视频,还和老板娘开玩笑,问她是不是找托宣传。
  付钱的时候梅池拿着充过电的手机搜索吃播。
  祖今夕才发现她的手机都是十年前的款式,结合品牌和背后的贴纸,猜测是小女孩妈妈的。
  老板也看了眼站在雨后店外的小姑娘,问祖今夕:“这是你妹妹?”
  “长得也不像啊?”
  没人会把三十多岁的祖今夕和穿着校服的梅池当成一对。
  也不会知道这么大岁数的女人遭受了十八岁社会小妹的暖床威胁。
  完全分不清是什么程度的骚扰了。
  意外的是,祖今夕不厌恶。
  她还是好奇,不然早就报警了。
  这也是海鲜店老板第一次看到祖今夕的脸。
  因为暴雨,来店内用餐的客人不多。
  外卖车偶尔路过,老板看着戴着口罩的女人,唉了一声,“我说你怎么成天戴口罩呢。”
  她没有问别的,“别给多了啊,这一桶卖不完我也是倒掉的。”
  “纯现熬,不科技,你的小妹妹这么爱喝,我也高兴。”
  祖今夕住的小区在市内也算高档。
  她的经济条件不错,就算没有学校给的事故赔偿金,养父母留下的财产也够她挥霍了。
  她成年后就独自生活,养父母过世后更没什么理由与对方的子女见面。
  习惯一个生活的人很难适应家里多一个人。
  还是一个没大没小第一次交流叫喊她阿祖的女孩。
  “阿祖,我可以穿你的衣服吗?”
  “阿祖,睡衣和内裤都是新的吗?可是你没有给我内衣。”
  “是我太大所以穿不下你的吗?可是这样很奇怪。”
  ……
  祖今夕第一次在小区门口的餐饮店消费出了大排档的价格。
  她看梅池穿着她打算下个月更换的新睡衣走出来。
  拖鞋太大,睡衣更大,裤子垂在拖鞋鞋面,头发倒是绞干了一些,还是湿漉漉的。
  祖今夕:“你的衣服洗完会烘干。”
  “现在网购来不及,你要穿新的明天我们去商场买。”
  她的脸毁得很彻底,似乎修复过也无济于事。这不妨碍她气质的冷淡,梅池还是会察言观色的,她听出了对方语气的柔软,哦了一声,“那我现在去给你暖床。”
  祖今夕:“不用,这里不止一张床。”
  梅池:“你不是没有对象吗?”
  她偶尔懵懂又偶尔锋利,祖今夕看了她勾在一起的手指,“那有没有考虑过我可能离过婚呢?”
  梅池愣了:“什么?”
  祖今夕:“骗你的。”
  她没有把梅池一些过分成人的话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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