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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难为(古代架空)——书结衣

时间:2025-04-01 08:08:44  作者:书结衣
  收整好回过身,官居正看着窗外,只是耳朵有一抹不正常的红:
  “还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我们是什么关系?除了仇人之外?”
  “官居。我们只是仇人。”
  只是仇人,只待弄清楚一些疑惑就是云简初的死期。
  云简初失忆,官居也没什么好同他解释的,省得他日后恢复记忆了找机会辩驳。
  “哦。那你留在溪河镇是有要事要办?”
  “我的要事就是杀了你。”
  郁离笑了,三句话两句都是要杀了自己。
  “我困了,先睡了。”
  他们回来时也不算早了,被官居一扰乱,郁离感觉有些困倦。反正肚子不饿,就这样吧。
  简单漱洗,郁离扑到了床上。
  这几年,没了记忆的郁离时常难以安心,也就每晚入睡时他感受到了一些快意。
  很快,床上的人没了动静。
  听到清浅的呼吸,官居这才转过头。
  只要他想,他现在就可以杀了郁离,他的仇就能够得报。
  翌日。
  郁离醒来时摸了摸脖子,药效果还行,感觉没什么事了,更重要的是,他头还挂在身上。
  官居乃真君子也。
  “醒了?醒了就过来用饭。”
  依旧没有什么感情,郁离默默摇了摇头,美色误人。
  走到桌边一看,青菜煮豆腐,外加一碗米饭,肉眼可见的寡淡。
  郁离又不想吃了。
  “你给我把它吃完,”官居手指轻叩桌面,“你害我家破人亡之后,我顿顿吃的都是它。你现在倒是嫌弃起来了?”
  郁离眨眨眼,终是坐了下来。
  昨夜没有用饭,今日的又如此无味,感觉有些反胃,郁离真的吃不下去。
  见郁离迟迟没有动筷,官居微愠,直接把碗筷收拾了:“那你就饿着吧。饿死最好。”
  出了房门,官居自我唾弃了一番。
  算了,云简初只要死了就好,怎么死都可以。
  “咕噜咕噜~”
  郁离实在饿得有些不行,肚子叫出了声。
  摸了摸脸,果然是烫极了,再看官居,方才用鸽子传了一封书信后就一直倚在窗边,闭目养神。
  郁离吞咽了几次口水,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下去。
  “我想出去,一会就好,”郁离看着房门,被人决定生死的滋味当真不好受,想想又补充,“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和我一起去。”
  官居终于睁开了眼,笑得恶劣:“我还以为你是金刚不坏之身。”
  “是不是你还不知道?”
  郁离当即回怼,说完立即闭了嘴。官居不会恼羞成怒就把他杀了吧?
  “呵,”喉间溢出一声低笑,官居起身朝郁离走了过来,瞥了他一眼随即出了门,“走吧。”
  昨日衣衫染了血迹,郁离今日换了一身白衣,说来他平日里不喜欢着白衣,感觉要奔丧似的,而现下他跟在官居身后,恨得牙痒痒。
  “肉包。”
  郁离眼睛一亮,上前买了四个包子,他需要好好补补。
  付钱时纠结了一瞬,但官居都能狠心把自己饿死,他就没管官居的份。
  “给。”
  一个纸包递到了面前,郁离打开一看,是茯苓饼。
  心里的一丝丝愧疚滋长,郁离轻声道了谢。
  “嗯。”
  官居难得回应了一声。
  云简初很喜欢吃点心,尤其是茯苓饼,官居也没想到能在溪河镇买到它。
  不过当时顺手就买了,买完后他后悔了。
  手里的纸包将丢未丢,最后还是给了郁离。
  “那个,”郁离吃完包子,下意识摸了摸鼻头,“我之前算命的摊子是租的,还有几天到期,我能继续去吗?”
  “放心,你活不了几天了。没必要。”
  郁离:“……”
  若不是那日官居身上的若有若无的熟悉感,他才不会混到如此地步。
  今夜,今夜他就逃跑。
  是夜,官居好像知道郁离的心思似的,直接守在了床前。
  目光灼灼,郁离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我跑不了,你要实在不放心也可以去门口守着。不必离我这么近。”
  郁离坦然了。
  “然后方便你从窗户那里逃跑?”
  官居眉毛一挑,笑说。
  暂时还不确定郁离武功还在不在,官居自然要盯紧一些。否则人跑了,可能又是四年。
  “怎么会?”
  郁离赌气般拉被子盖住脸。
  看不见,看不见就好了。
  七月初七,未时。
  “收整一下,等会出去,”
  官居扔了一顶帷帽给郁离,“戴上它,别摘下来。”
  “做什么?”
  “送你去死。”
  郁离:“……”
  初华派。
  早些时候初华派少主迎来了相思门下弟子南宿平。婚礼,定在了黄昏时分。
  初华派广邀各个门派,而霁月谷萧云霁芥蒂难消,只派了一个普通弟子来行贺礼。
  官居无奈,只好等过了这几日再把郁离带去霁月谷医治。
  “官居!”
  郁离还在奇怪着谁还能受得了官居这脾性,一个娃娃脸的少年从人群里挤了过来,还一边朝官居招手。
  “想死我了。”
  陈不休直接跳了挂在官居身上,在他衣服上嗅了嗅。
  “下来。”
  官居虽然是冷着脸,但声音是温和无奈的,而不像对自己那样,唯恐自己没死在他手里。
  郁离撇撇嘴,左右戴着帷帽谁也看不清。
  “好嘛,”陈不休注意到郁离,“这是谁?怎么没见过?”
  陈不休习惯了自由自在的日子,并未加入任何一个门派,和官居相识也是在云起山庄出事后,故而从未见过郁离。
  “他啊,一个不重要的人。”
  官居这话似乎是故意说给郁离听的,反正郁离是这么想的,但又要不了他的命,无非是心口不太舒畅罢了。
  郁离算算,官居应该要比自己小上很多岁,自己再和他计较也没有意思,偷偷抓了一把红枣走到了角落里。
  现在时辰未到,前来的宾客暂时都聚集在容园里,谈天说地。郁离不知不觉开始光明正大听起了墙角。
  “说什么相思门和初华派结亲,不过是新娘子不检点怀了身孕,新郎不得已才娶了她的。而且,新娘子也不是相思门的人了吧?听说都被赶出来了。
  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好好的弟子不当,非要为了一个男的……”
  “我看,就是报应。”
  “何以见得?”
  “我只说相思门啊,四年前要不是它和霁月谷起了争端,后来怎么会害得云起山庄成如今这个模样?云起山庄势弱,他们三家制衡江湖的目的就达到了。”
  “可我听说的是流月派才是幕后黑手。”
  “谁懂啊?”
  “……”
  正听得津津有味,耳畔忽然听到一句调笑:“这么喜欢听?怎么不告诉我?我讲给你听。”
  陈不休不知去哪里了,而官居好像又生气了,郁离回过身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不想听。”
  “哦,是吗?”
  郁离能感觉官居的手移到他的腰侧,连忙退后几步远:“是的。”
  “说来这些事都跟你脱不了干系,你还是故事里的主人公,你就一点也不好奇?”
  “不好奇。”
  郁离已经逐渐习惯了一个人漂泊的生活,若不是官居,他此刻还不知道在哪里。
  他们说的这些事,他从说书先生口里听到了一些。但能流传下来的版本,又能有多少是真人真事,他自是知道的。
  郁离想过自己曾经或许是对谁很重要的人,但他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他还没想清楚要怎么面对曾经的自己。
  他在逃避。
  官居,官居,难怪当初觉得有些耳熟,原来是云起山庄的原少主。不过现在云起山庄不归他罢了。
  而自己的身份,他也有了猜测。
  “你的心好狠。”
  
 
第3章 
  “心狠也是好事。”
  “呵,虽然我现在算不得云起山庄的人,但我也相信那些师兄弟和我一样,十分想念你。
  你说,再看到你,他们会不会和我一样想杀了你。毕竟,如果不是你,云起山庄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分崩离析,空有一个名字?”
  郁离摇头,不想再和官居说话。
  他若真是云起山庄的云简初,那官居还是他的侄子,竟然这么对他,简直是大逆不道。
  郁离就算失了忆,他也不相信自己会做出什么罪大恶极的事,那便是栽赃嫁祸了。
  可是他,没有半点头绪。
  “怎么一会儿没见就迫不及待找人家去了?还说不重要。咦~”
  知道官居心情不爽,陈不休这次很是克制,勾上官居肩膀。他这才仔细看了看那遮遮掩掩的人:
  “若是他是女子,我就要怀疑你金屋藏娇了。”
  郁离心头一阵恶寒,正好初华派来了弟子,开始引着宾客就座。
  岑朝荣和南宿平的大婚应南宿平的要求在容园举行。
  容园,正中间是一个圆形的高台,视野最好,外围装饰着彩灯和红绸。连接着圆台的只有一条青石小道,客人环绕圆台而坐。
  一桌只有两个位置,郁离正想着要不要成全官居和陈不休,官居不容分说揽住他朝座位走去。
  身后陈不休笑了笑,跟在二人旁边。
  初华派财力还算雄厚,桌上摆着蔬果和一些菜品,郁离仗着有帷帽遮挡,丢人丢的也不是他的,不时吃点。
  “看对面。”
  官居夺了郁离手里的葡萄,面不改色。
  郁离抬起头又低下:“看见了。”
  “江辰是你的师弟,谢颂歌是你的师侄,可想起来一些什么?”
  “还真没有。”
  郁离又抓了一颗葡萄,人固有一死,今日要死的话且让他先做一个饱死鬼。
  “你简直就是……”
  “什么?”
  “薄情寡义。”
  “哦。”
  在有绝对的证据之前,郁离想着姑且就随官居这么想吧。
  不过“薄情寡义”这个词,和他现在挺配的。
  对面谢颂歌也注意到了官居:“师父,是官居师弟。不过他右边的那个人看不清楚。”
  “嗯,婚礼结束你想见他就去吧,切记,不要给自己惹来麻烦。”
  江辰喝了一口茶,官居身旁那人,好生熟悉。
  “不休,人查到了?”
  官居深呼一口气,转头跟陈不休说起话来。
  “唔,还差一些,很快就能让渣男滚出去。哟,还会关心我?”
  陈不休像是不调戏官居就会死一般,时刻在放飞自我。
  小道上忽然走来了一行人。
  “多谢大家今天能来参加小儿的婚礼,我岑某人在此谢过了。咳——”
  “夫君!”
  百里林染秀眉一皱,匆忙扶住岑弦。
  “无碍,夫人不必担心。今日高兴了些。”
  岑弦重新站正,微笑回应座下的担忧:“不必担心。今日我也是有要事需请诸位见证,朝荣和宿平大婚之后,我初华派会和相思门缔结盟约。
  此后,冒犯相思门如同伤害初华派,我派定不会放任不管!”
  “还好霁月谷没来人,否则要被气笑了,”
  陈不休只怕乱不起来,“说不定,直接在婚礼上闹起来。”
  “来过了。”
  官居好心纠正。
  “你说,相思门真的会和初华派订立盟约?”
  “你看相思门的人反驳了吗?当然,也指不定是还不清楚,”
  慢条斯理地饮下一口茶,官居继续,“初华派也是敢,江湖上有仇的没仇的都邀到了一起,生怕婚礼能继续。”
  说完话,岑弦在百里林染搀扶下去到主位。一时杯酒交错,也算得上融洽。
  黄昏日落之时,四周的彩灯亮起,影影绰绰,添了几分神秘与宁静。
  “少主呢?怎的还不来?”
  岑弦吩咐着侍从,“快去催一下少主,叫他别误了时辰。”
  “夫人,你今日见朝荣可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未曾,”百里林染面容僵硬了片刻,“夫君,先安抚一下宾客。总不能让他们以为我们是故意怠慢了人。”
  吉时已到,新郎新娘还没到。
  底下的人坐不住了。
  “官居,我赌今日的婚事成不了。”
  陈不休抬酒正要说一番豪言壮语,侧身一看官居在盯着郁离发呆。
  而郁离,就靠在他肩上。
  帷帽歪斜,从陈不休的角度刚好能看见郁离的侧颜。
  官居的情绪都在眼底,陈不休从中窥出一些痛苦。
  等等,官居的事情他听过一些,这人,不会就是和官居有着血海深仇的那位吧?
  “啧啧,想不到。”
  “怎么了?”
  官居终于有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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