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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找茬搞崩规则怪谈[无限]——失效安眠药

时间:2025-04-01 08:10:12  作者:失效安眠药
  纯金的十字架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刺得安饶眼睛生疼,他侧脸看了一下柏川,发现柏川同样神情凝重,淡琥珀色的眼眸沉沉地望着房里的人。
  “他今晚会死的。”安饶转身对乖乖跟在自己身后的苏鸣说道。
  “啊?为什么?”苏鸣懵懵懂懂。
  “他用手触碰了那些摆件。”规则不可能提供无效信息,即使推理认为触碰作为损毁的前提没有罚则,但还有那被涂黑的六个字的存在,既然这一条都在讲触碰,那么被涂黑的六个字多半还是和触碰有关。
  自己和柏川昨天都是隔着衣服触碰的摆件,而25号光头男人的房间一片狼藉,他多半是用手触碰摆件了。
  不过奇怪的是,就算触碰摆件是死亡规则,派斯作为一船之长明明有实力亲自杀人,为什么要搞得这么迂回呢?
  “啊?玩了房间里的摆件就会死吗?”苏鸣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绝望。
  “嗯?”
  然后在安饶和柏川的注视下,苏鸣默默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漂亮的皮质小本子。
  安饶:……
  柏川:……
  安饶一把将苏鸣拉进房间,劈头盖脸就是对孩子进行了一顿安全防范教育,然后对苏鸣摸了什么怎么摸的摸了多久,以精确到分钟和厘米的程度问了个明明白白。
  “就,就拿了个本儿,这上面写的是日记,我就觉得有意思,就,就拿着看了……”苏鸣满脸委屈。
  “所以柜子上的东西,你都摸了个遍?”安饶震惊道。
  “到也没有……”苏鸣声音越来越小。
  “这个摸了没?”安饶指着苏鸣房间柜子上那个金光闪闪的鼻烟壶问道。
  “没,这玩意丑死了地主审美,我摸它干吗?”苏鸣找回了一点底气。
  安饶:……
  行行行,好好好,是是是,你俩都视钱财如粪土,就我俗不可耐行了吧?
  “现在的情况是,我和安饶都隔着布摸过房间里的一般摆件,我和安饶没有事,苏鸣用手摸过房间里的一般摆件,苏鸣没事,我们三人全都没有摸过珠宝摆件,因此,目前至少可以得出用手触摸普通摆件不会触发死亡条件的结论。”柏川说。
  “而死去的25号光头男人房间中一团糟,所有的摆件全都移动了位置,推测他用手摸过所有摆件,于是他死了,问题可能出现在触摸珠宝摆件上。”安饶补充道。
  “那……那最早死的小个子叔叔呢?”苏鸣推了推眼镜,“你们不是说他什么都没碰过吗?”
  “所以触碰摆件不是唯一的死亡条件,他晚上出门了。”安饶说。
  “还有一种可能,”柏川沉声道,“船长不是杀人boss,否则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有十字架纹身的男人?”
  “要么海盗船boss不止派斯这一个,要么死亡规则不止摸摆件这一个。”安饶得出令人绝望的结论。
  “对了,你们还记得海盗船游玩规则第五条的后半句话吗?”安饶突然问道。
  “记得记得,不要什么什么的,后面的六个字被涂黑了。”苏鸣又开始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哎?不错,安饶赞许地望向苏鸣,这小孩儿乖巧听话记性还很好,很有用!
  和柏川一样有用!
 
第8章 海盗船7
  第二天,十字架男死了,同时还有两个玩家也死了。
  安饶看着房间里熟悉的SIN和人皮工艺品,更加确信派斯不是海盗船关卡boss,昨天派斯甩鞭子看似用力,但是没甩几鞭,就能让人很明显地感觉到力道开始减弱,这样的人,是绝对无法一晚上收拾两个人的尸体的——有魔法也不能。
  “怎么样怎么样,真的就是老大你昨天说的那个死法吗?!”苏鸣站在门外使劲踮脚往里看。
  安饶有点儿头疼,进入这艘奇怪的海盗船里以来,谜团是一个也没解决,遇到的两个临时小伙伴倒是都可圈可点,一个老反社会和一个小反社会,两个都不让人省心,安饶再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吸引变态的潜质。
  “十八禁,这里未成年人禁止进入。”安饶敷衍道。
  “嗷!可是我生理未成年,心理很成熟哦!”苏鸣垫着脚卖力地想把自己卖出去,“我得过IMO金牌哦!”
  安饶:……
  “IMO是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的简称哈!”苏鸣贴心科普扫盲道。
  “他以后总要自己面对这些的。”柏川听不下去了。
  也是,一共六个游乐项目呢,这才哪到哪。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后,安饶温和清亮的声音传出来:“进来吧。”
  “遵命!”
  半分钟后,房间门外,一个半大少年整个人贴在木质墙壁上吐得天昏地暗。
  “呕——!”
  “你看,我就知道,他只是个孩子。”安饶摇头。
  “你昨天也这样。”
  “那不一样,我是成长型的。”
  柏川直接忽略这种毫无营养的对话,站起来说道:“三个人的死法是一样的,三个人房间的摆件全都被动过了。”
  “今天需要在餐厅提醒大家不要触碰摆件了,”安饶说,“虽然作用不大,但是总得做点儿什么。”
  “嗯。”柏川没有阻止,其实他们俩都很清楚,死亡规则不止一条,即便不触碰摆件,也说不定会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而死掉。
  坐在餐厅里,苏鸣一边疯狂吐酸水,一边趴在餐桌上有气无力地往外吐着话:“第一天死的那个二十五号,他特别喜欢撩女生,昨天死的仨,一个是和那个被鱼骨戳死的人一起泡夜店的时候被卷到游乐园里的,另一个我不太确定,但是排队的时候,我听到过他说回去以后要考虑如何错峰请两个女朋友过来玩,还有一个我不知道。”
  “你怎么光记别人这些事情?”安饶对这位未成年人的八卦程度表示震惊。
  “我能怎么办,他们来游乐园又不是来加班的!他们说的就是这些东西啊。”苏鸣委屈巴巴,“而我的记性又太好……”
  中二少年外加喜欢凡尔赛,安饶无语地皱着眉咽了一大口饭,觉得自己的命好苦。
  “哎?老大!你的变异还蛮特别的哎!”苏鸣突然惊叫道。
  “嗯?”安饶不明所以地摸了摸脸,额头似乎覆上了一些鳞片,鱼类罢了,有什么特别的。
  但是,为什么连柏冰山的脸上也漾起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安饶警惕地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二人。
  苏鸣已经确诊是海底著名捣蛋鬼蓝环章鱼,由于有毒又聪明——苏鸣对自己的新身份十分满意,而看着柏川银白色的鳃就知道他是大白鲨了,倒是非常符合他的性格。
  那自己,安饶自忖,至少也应该是聪明温柔又亲人的海豚吧……
  但是聪明的海豚和鲸鱼不仅不是鱼也没有鳞片,so……
  “哈哈哈,老大你额头的橙白色配色好好看啊,万万没想到你的隐藏属性是小丑鱼啊!哈哈哈哈哈哈!”苏鸣爆笑,然后压低声音道,“我没看走眼,我就知道老大会收留我的!”
  安饶:……
  如果说之前他推论游戏会根据人的特点来匹配异化动物种类的话,现在他愿承认自己的推论是彻头彻尾的胡说八道。
  自己和著名海洋男妈妈根本八竿子打不着好不好!!!
  “没事的老大,”苏鸣抹着眼泪强忍笑意安慰道,“至少你的配色最高级啊,爱马仕橙呢!全船数你最贵气!”
  说得很好,下次别说了,社交微笑.jpg
  今天天气相对要好一些,能见度没有那么低了,甚至连风都稍微小了一点,深蓝的海水里可以看到大型鱼类悠然游过的身影,如果不考虑令人窒息的气氛和成堆的垃圾的话,简直就像在度假。
  死的人越来越多,再愚蠢的人也意识到了不对劲,没人再说这是VR游戏之类的蠢话,所有人都在沉默且绝望地工作。认认真真给火炮填弹药的苏鸣,一脸担忧地眼睁睁看着安饶又往甲板上最显眼的位置洒了一堆烂布条。
  “老大,”苏鸣悄咪咪地小声提醒,“你会不会做卫生啊!被船长发现你在玩垃圾就死定了啊!”
  “啊看来我选的位置不错,”安饶拍了拍小孩儿的肩,“我正担心他发现不了呢,好好工作别分心!”
  说罢,安饶又往那堆破布条旁边扔了一把他好不容易收集到的烂苹果核。
  苏鸣:……
  很快,一双黑靴子不负所望地出现在安饶的面前。
  “啪!”那支沾着血的长鞭在安饶身边打了个响。
  “我说过我对清洁要求很高。”派斯狠狠踢了一脚那堆破布条,一只浑浊的独眼死死盯住安饶。
  其他人都停下了手边的工作,愣愣地望着这边,安饶全身的肌肉都绷得发疼,额角开始沁出冷汗,四周的温度骤然下降,那条带血的长鞭开始朝自己这边滑动,发出沙沙的声音。
  稳住,还没到时候。
  安饶呼吸微窒,指甲掐进沾满冷汗的掌心,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再等等。
  “既然这么不会清洁,那就先回房间把——”
  “尊敬的船长先生,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您一定要听我说完!”还没等派斯把惩罚说完,安饶突然单膝跪下拽着船长的裤腿喊道,硬生生地打断了惩罚的发布。
  没等船长说话,安饶连忙继续说下去:“我身为清洁工,使命就是让整条船上的人员都能够在舒适洁净的环境中工作和生活。”
  “所谓舒适洁净的生活和工作环境,不是一尘不染的环境,就好比炮手身旁如果什么都没有,就根本不方便塞炮弹和随手拿到火石,补帆手身旁一定会有很多针线否则根本无法完成补帆工作一样。”
  “而这些布条,”安饶拿起一条破布条展示给派斯,“它们只是破但是一点也不脏,我把它们收集在一起,完全是为了鹦鹉大副啊!”
  派斯没有说话,毫无表情的脸死死地盯着安饶。
  “大副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鹦鹉!不瞒您说,我在被您招募上船成为水手之前是一位兽医,我知道鸟儿喜欢生活在柔软的棉花和稻草做成的窝里,”说到这里,安饶的情绪突然变得低落下来,“我一直想给大副找一些棉花来,可惜船上没有,所以我只能到处收集布条,甚至不惜从我唯一的扫帚上拆稻草下来……”
  “只为力所能及地给我们聪明又强大的大副提供一点点生活上的小便利。”小清洁工简直要哭了。
  派斯没有说话,若有所思地抬头看着鹦鹉。
  “嘎嘎嘎!”鹦鹉不负众(主要是安饶)望地“呼啦”一下,落到那团破布和稻草枝搭成的小窝里,然后舒服地喟叹一声,甚至歪头惬意地在破布窝旁边的烂苹果核堆里翻翻找找起来。
  派斯阴冷的表情终于松动,过了简直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半分钟后,派斯吩咐道:“去找把新扫帚过来扫地。”说完便转身走掉了。
  “呼……”安饶吐了一口气,双腿一软,差点儿直接坐到了地上。
  “老大,你刚才多少是有点浮夸了!”苏鸣小声评价道。
  “小孩子不要乱说话。”安饶拍了一下苏鸣的脑袋,“你懂什么踩点得分,鹦鹉是船长在这条船上唯一信任的伙伴,从它下手不会有错。”同时心中松了一大口气。
  目的达到了!
  甚至还有意外之喜——船长没有告知新扫帚应该去哪里拿!
  安饶第一天工作时就发现,即便他是有理由在船上四处走动的清洁工,他的自由依然十分受限,因为鹦鹉一直盯着他,不让他有半点可以自由观察的机会。
  不过即便在如此严格的监视下,安饶还是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他始终没有找到船长室。一般而言,船长室应该在一层甲板的船头,好方便船长随时掌舵和察看船的行进方向,但是这艘船的船头除了船舵以外,本应该是船长室的地方居然只是一个的会议室,里面除了一张空荡荡的会议桌,什么也没有。
  那么其他地方呢?派斯每天天黑之前就急匆匆的走掉,他去哪了?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自己扫帚在哪里?
  派斯似乎并不完全熟悉这艘船,安饶甚至感觉派斯在害怕这艘船,这艘本就不属于他的船,那么他想追上前面的那艘船的目的就十分耐人寻味了。
  为了拿到新扫帚,安饶开始名正言顺地在船上“找”起来,这一次甚至连鹦鹉都没再跟着他。
  一层甲板是肉眼可见的空旷,而二层甲板作为船员主要休息和活动的场所,之前也并没有机会走完,此刻,安饶独自一人走在二层甲板上,孤独的脚步声在走廊中回荡,走廊两侧的房间,绝大多数全都被从外面上了锁,房门下渗出层层叠叠的深褐色污渍,都已经深深浸入木质地板里,无法被清理干净。
  由于光源有限,即便是白天,二层甲板走廊也显得朦胧昏暗,走廊墙壁上挂着的装饰画只能显示出一个个模糊不清的轮廓。
  那种窥视感又出现了,如同一条看不见的毒蛇,吐着猩红的信子,无声无形地缠将上来。
  安饶下意识地回头望去,走廊中空无一人,可是那种奇怪又熟悉的,如影随形般的窥视感又一次紧紧攀上了自己的背脊,那一道从自己记事起就一直存在的,饥饿的、渴望的、探究的视线。
  这么多年来,安饶已经习惯了与这道无形的目光共处的感觉,只不过进入这座游乐园以后,它变得更加频繁更加明显和肆无忌惮。
  走廊上挂着的装饰油画中,一双双眼睛安静地睁着,有的眼睛因为被覆上了血迹而猩红一片,有的眼睛因为颜料的剥落而只剩下空白的眼白,有的眼睛因为刀刻箭啄而只剩下一个空茫的黑洞,但此刻,它们都无一例外地不带任何感情地静静盯着安饶的背影,仿佛生锈的机器一般,随着安饶的身影一格一格地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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