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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GL百合)——枫眷

时间:2025-04-01 08:18:59  作者:枫眷
  “我,我我我,行了吧。”颜皖知疼的呲牙咧嘴,江映华明知她敷衍,也不忍再闹,将手松开,又把人摁在了肩头,“睡吧,睡着了就没有这许多烦心事。”
  颜皖知忽而想起什么一般,脑袋蹭了蹭江映华的衣襟,问道:“莫叔他们呢?见不到我得急疯了。”
  “你的人都给你带着呢,一根毛都少不了。”江映华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道。
  得了这句应承,颜皖知才心安的躺了下去,半晌,她小声嘟囔,“什么时候把我放开?这个样子太丢人了,我怪没面子的。”
  “别耍滑头,老实睡觉,有我护着,没人敢说你一句不是。”江映华垂眸瞧着她的侧颜,一瞬间竟觉得时间美好的有些不真实。
  一行人疾驰回了晏安寺,已然是三天三夜后的事情。颜皖知在西凉的日子大抵过的不容易,虽然嘴上说着不满意回来,可窝在江映华怀里睡得却格外香甜。失而复得的感觉后劲上头,江映华反倒激动的难眠,一直观瞧着怀中人,连眼睛都不想眨。
  回晏安寺的那一日,江映华总要下去露个脸给人瞧。她看着车内的颜皖知犯了头疼,揉着脑袋思量许久,才吩咐人拿了一套婢女的宫装来,笑意盈盈的看着颜皖知,给人解了束缚,柔声道:
  “委屈你,给我做一日低眉顺眼的贴身丫头。”
  颜皖知有些不满意的白了江映华一眼,可终究是忌惮她的揪耳朵神功,也只得老老实实的在马车内换上衣服。
  穿戴好后,江映华瞧了一圈,笑得甚是欢畅,打趣道:“要不以后,你就日日如此打扮吧,我瞧着蛮可爱的。”边说还动手动脚的戳了戳她头顶的两个小犄角一样的发髻。
  颜皖知嫌弃的摇头避开,“这打扮是十几岁宫人的,你简直拿我耍弄。”
  “无妨,你长得显年轻,挺合适的。”江映华的语气甚是俏皮,强拉着人下了马车,附耳道:“贴身丫头,寸步不离的,你可不能走慢了。”
  饶是千千万万个不情不愿,颜皖知也得装模作样的跟在江映华身侧亦步亦趋的走着,把脑袋垂的很低,免得被人瞧了去。
  瞧着马车里多出来的小丫鬟,连住持这个出家高僧的脸上都染了些许笑模样。一行人簇拥着江映华入了佛寺,赢枫已然等候多时,身旁还跟了个奶呼呼的小娃娃。
  江映华定睛瞧了瞧,这娃娃长得不赖,一个小姑娘喂的肉乎乎的,眉眼有七分像二哥,还有三分该是像她的母亲吧。见江映华一身锦衣,又眉眼含笑的打量自己,那小孩儿仰着小脸儿,糯叽叽的童音传出,问着赢枫:“姑丈,这位便是小姑母了吧?”
  叫姑母没错,可这姑丈二字好生刺耳。江映华不由蹙了眉头,看着赢枫讪笑一声,抬脚便要走。她是个喜欢孩子的,但这个氛围太过诡异,颜皖知还在后头呢。
  听得小孩儿叫了姑丈,颜皖知诧异又好奇,悄悄的抬起视线去看这个素未谋面的东海世子,可巧,正好撞上了赢枫的目光。颜皖知有些底气不足的闪了眼色,赢枫瞧着她面生,但也没往心里去。
  随着江映华离去,颜皖知低声道:“殿下对侄女未免有些冷漠。”
  “我看你是醋坛子翻了是吧?”江映华咬牙切齿的回应。还别说,真就让她猜对了。颜皖知只瞄了一眼,赢枫的姿容气度,颜皖知自问,好像还比不上。这不酸溜溜的才怪呢!
  她闷闷的没有回嘴,倒是江映华转头悄咪咪告诉她:“她和你一样,是个女子。而且她是陛下的人了,你以后躲远着点,我都惹不起。”
  颜皖知一头雾水,这都什么和什么玩意儿?女扮男装来联姻已经滑天下之大稽,怎还和陛下有攀扯?这人到底有何本事,能讨了陛下那铁石心肠的垂怜?只一晃的功夫,颜皖知竟有些嫉妒赢枫,当初能让陛下力主将人许给江映华,如今又能得了陛下芳心,连江映华都得退避三舍,当真是好命的紧。
  她忽而觉得,五年太久了,禁宫中该是变化很大,她还是老老实实的跟在江映华身后的好。
  外间人无人知晓江映华去了西北,只当是她和安王在此斋戒了大半个月。她回来现身便是要准备启程回京,是以也不曾过多的耽搁。
  一行车驾仪仗备置妥帖,她与赢枫并肩出来。因着为江映华遮掩行踪,来时宽大的马车只备了一辆。如今二人得在众目睽睽下同乘一车,江映华却固执的带上了身边的丫头入内。
  一时间,马车里的氛围甚是诡异。江映华端坐主位,拉着颜皖知坐在身侧,把赢枫晾在了一边。赢枫倒是不在意这个待遇,反而好奇江映华身边的这个丫头,视线游走在颜皖知身上,端详了许久。
  江映华清了清嗓子,出言道:“再忍忍,等会儿走远些,劳安王下去骑马如何?非是我欺负你,这厮我得看着,不然她要跑的。”边说她还扯了扯颜皖知的衣襟,嗔怪道:“没规矩,给表姐见礼。”
  颜皖知心底一百个不高兴,面上升起一片绯红,垂眸朝着赢枫拱了拱手,无奈道:“皖知见过安王殿下。”
  赢枫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一脸原来如此的模样,勾起嘴角轻笑,调侃道:“原来这便是昭王的,心有所属。早闻大名,如雷贯耳,幸会。”
  闻言,颜皖知大惊,不知江映华干了些什么,让赢枫如此揶揄;江映华愤然翻了个白眼,但碍于赢枫的靠山,也没敢多嘴,只是略显尴尬的以衣袖掩面轻咳,心里暗骂赢枫小肚鸡肠的下她的颜面。
  如此,直到回京入了禁庭,赢枫都和小娃娃窝在一个马车里,将宽大的车轿让给了江映华和她的心肝小宝贝。
  眼见马车直入禁中,颜皖知吓得心神不宁。曾经的三月牢狱苦,令她惴惴难安。如今见了金碧辉煌的宫殿,竟也有些脊背发凉。
  江映华洞察了她的窘迫,出言开解:“俗话说,丑媳妇也要见公婆的。况且你日后要傲然立在大殿上,与我并肩的,怎可如此?今时不同往日,这宫禁里,我的话也顶用的,放松些可好?”
  颜皖知将信将疑,这人当真能如此硬气?但来都来了,她也无处可逃,只得硬着头皮随人一道往前走了。
 
 
第73章 金屋藏娇
  冬月十五, 玉盘高挂苍穹,入夜的西风寒凉,静谧的宫道上显得有些萧索。
  一行人踏着月色入了宫禁, 江映华倒是觉得如此甚合心意。挑起车窗远望幽深的宫道, 少有人烟, 也无需忧心颜皖知被人察觉。她脸含坏笑的朝着颜皖知递了胳膊, “扶我下去。”
  这套伺候人的本事, 曾在御前随侍数载,颜皖知手到擒来,也不会让人瞧出异样。只江映华这厮, 实在是个会占便宜的。
  她躬着身子, 垂着脑袋, 视线只落在眼前的石砖上, 甚是恭谨地与一般宫人那样,搀扶着江映华的手腕前行。不同之处在于,以往是宫人为江映华引路,而此刻,实际上是江映华在给颜皖知引路。
  二人下了车一路走, 江映华丝毫不曾顾及那一行人。也是,有赢枫在,这些杂事犯不上她操心。宫道绵延直入内苑, 颜皖知略带诧异, 这是要去何处?她在宫禁多年, 如此靠西的后宫庭院,她从不曾涉足过。
  待入了灯火通明的广元殿, 眼前的幽深一扫而光。开阔敞亮的宫苑内围了好些个随侍,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颜皖知只需瞥上一眼,就知道这些皆是出自江映华的手笔,修剪得甚是精细。
  这人不管到了何处,庭院里总是雅致非常。即便浮华过眼,见惯了各色珍奇,可喜欢的物件也甚少改变。多年如一日,算是个长情的人。
  可她怎知,江映华如此做,不过是强打精神。把心思移去旁的地方,就可以少些思量。江映华稀里糊涂的命人添置更换了园中花草,到头来,竟发觉换成了以往熟悉的景致,反倒触景生情,愈发难熬了。
  今夜,总归不同,旧时景致如昨,眼前新人如故,物是人亦是,两全其美,自在安然。
  青云一早做了江映华的大丫头,带人在院子中迎候。她虽粗略的见过颜皖知的画像,可这大活人和画像终究有出入,加之颜皖知头埋得很低,连五官都看不真切,是以青云根本不知江映华身边多出来的小婢女是何人。
  本想着替了她的差使上前,却被江映华婉言拒绝,“青云,着人去备热汤,本王甚是乏累,先沐浴;晚些传膳过来,上两壶酒。”
  青云依言称是,眼底却藏着疑惑。旁人不知,江映华已经许久不曾沾染酒水了。自从颜皖知失踪,她哪里还敢喝酒求醉,巴不得日夜清醒,等候着影卫的消息。也不知这人,出去一趟,着了什么魔。
  她步子缓缓地,在宫门处徘徊,余光瞥见江映华拉着身边的小宫人入了正殿。难不成,连沐浴都要此新人伺候?
  入了殿内,江映华合拢房门,未叫旁人打搅。颜皖知这才直了直腰,揉了揉酸胀的脖颈。
  江映华瞄了她一眼,嗤笑着调侃道:“当真娇气了,就这几步路,至于么?”
  “老胳膊老腿的,你这小妮子如何懂?”颜皖知边捏着僵硬的脖子,边四下打量了一番,方问:“这是何处,你一直住在这里?”
  “你的囚牢在刑部,我的囚牢便是此地。”江映华拉着木讷的人去茶案边坐下,说得云淡风轻,满不在乎似的。
  怪不得位置如此偏僻。颜皖知恍然大悟,呆坐案前,低声回应:“华儿,我害你受苦了。”
  “不必事事往自己身上揽,没有你,大抵也是这么个处境。不过也挺好的,说来太章宫是我的家,可这里原来没有我的殿宇。我幼时住在承明殿的偏殿,后来去了太后宫里,好不容易长大些,等着分我个地方,又被打发到了陛下的潜邸。如今,这广元殿总算是我自己的了。”
  江映华敛眸轻笑,斟了杯红茶奉上,柔声道:“你喜欢的滇红,尝尝还是不是从前的味道?”
  颜皖知伸手接过,看着红艳的茶汤,一时愣神儿,端详良久方道:“可这不是你最心仪的茶,怎如此巧的备在殿里?”
  “呆子,喝茶还堵不上你的嘴。”江映华干脆手撑额头,将脑袋转了个方向,故作娇嗔模样。
  颜皖知后知后觉的醒悟,轻笑一声,甚是欣然地饮下了这杯茶汤,入口绵密,继而苦涩盈满,回味却是甘醇。茶如是,情如此,人亦然。
  “殿下,沐汤备好了。”青云在殿门处轻声传话,江映华闻言,手忙脚乱的收了颜皖知的杯盏扣了回去,轻声道:“起来起来。”颜皖知飞速站起身来,极为配合的立在一旁,江映华方出言唤人:“进来。”
  随侍好一通忙活,添了浴桶和沐汤在旁。江映华沐浴不喜欢人随侍,这些人收拾妥当,落下了帷幔便退了出去。颜皖知踌躇不已,站在原地甚是凌乱,不知道该留还是该走,挣扎许久,还是大着胆子顺在了队尾,想跟人出去。
  江映华立在一旁审视许久,没想到她竟做了这么个糊涂决定。一会儿那群小丫头出去叽叽喳喳的,她可想过如何解释来路?江映华抬脚上前,自身后一把扯住颜皖知的衣领,语气端的清冷却透着戏谑的吩咐道:“准你走了?伺候本王沐浴。”
  前头的丫头们虽有些震惊,却被江映华的语气逗笑,不敢回身去瞧,都憋着嗓子压抑的艰难,快步走了出去。自家主子的脾气阴晴难以捉摸,这新来的小丫头,怕是要被她戏弄一番了。
  待人走远,江映华凝视着颜皖知的眸子中带着三分危险,“跑哪儿去?忘了我给你定的规矩?大才女不会不知,寸步不离是何意思吧?”
  颜皖知睨了她一眼,“你说你要沐浴,我如何与你寸步不离?”
  江映华哂笑,“如何?姐姐跟我装糊涂呢,嗯?既然不会,我教你就是。”她一步步逼近颜皖知,伸手一拉,便扯去了人襦裙胸前的系带,哗啦一下,满目风光旖旎。颜皖知大惊,胡乱的抬手去挡。
  江映华笑意更深,撕扯着她的小衣,用力往前一拉,一个重心不稳,颜皖知就栽落进了浴桶中,溅起纷繁的水花来,扰乱了满池玫瑰。
  自己身上的衣衫繁复,江映华故意放慢了速度,一层一层的缓缓解下,外头的大袖,层层叠叠的罩衫,中单,里衣……一件件锦绣绸纱幽幽落在屏风处,颜皖知胸腔的搏动愈发激烈。大抵是热汤的气息浓烈,她的玉容早已润红一片。
  “哗啦啦,”又是些微水花飘落,里头便静谧无声。罗帐翻飞,花香萦鼻,朦胧的水雾满布房中,衬得人眸色虚离婉转,妩媚多情……
  两刻后,江映华出了浴桶,直奔宫人备下的整洁衣衫而去,湿润的秀发松散的垂落,几滴水珠落在木板上,轻柔的晕了满地。
  见人只顾着自己更衣,颜皖知悄咪咪的也半爬了身子出来,有些嫌弃的去够被江映华丢在地上的衣衫。无人给她备置新衣,只得将就了。
  听见响动,江映华回眸瞥见那不安分的爪子,一个箭步冲上来将人攥住,邪魅一笑,幽幽道:“脏了,穿不得。”
  “那你分我件衣裳。”颜皖知羞赧不已,别过了视线嘟囔着。
  江映华眉眼弯弯,勾了勾她的下颌,小指的尾端扫过她鼻尖的水雾,柔声道:“急甚,等着~”
  她不紧不慢的理好衣衫,故意把颜皖知晾在那里,眸子里隐隐藏着一点点小坏。颜皖知等得愈发着急,看着江映华把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都穿在了自己身上,气得吹胡子瞪眼,“耍无赖!”说罢,便又耷拉着胳膊去够旧衣服。
  江映华柳眉竖起,抬手便将衣服打落,丢得远远的,让人再也够不见,似笑非笑的审视着颜皖知,怪道:“你不老实了,该是年头太久,又欠收拾了。”
  颜皖知听了这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怪她的,热汤冷了,越泡越哆嗦,一定是这样的。
  江映华闹够了,将人薅起来沥干了水分,打横抱着,丢去了里间寝殿松软的床榻上,抬手拿锦被给人包住,柔声道:“乖乖在此呆着,莫要出声。”
  颜皖知腹诽,江映华你大抵是找不着北了。平白消失一个人,真当你的随侍眼瞎不成?
  江映华许久不曾如此畅快了,亲自出殿唤了人进来收拾,嘱咐青云尽快备上晚膳,直接送到里间去,便步履轻快的回了床榻上。
  颜皖知湿哒哒的头发润湿了江映华的枕头,她抬眼看去,如此的确不好,着凉了要生病的。闹归闹,凡事得有个限度。江映华翻箱倒柜的寻了往常随意披在身上的燕居服,扔到了床上,“换了吧,一会下来吃点东西,久别重逢,小酌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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