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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小孩是仇家卧底/蜕生之日(近代现代)——识我惊惶

时间:2025-04-02 08:38:17  作者:识我惊惶
  裴野紧张地搂住傅声,喉结小心吞了吞:
  “然后呢?”
  “然后,”傅声阖眼,嗓音低似呢喃,“埋伏好的警察就冲了进来,我当时太小了,惊慌失措,第一反应是想找妈妈,再然后我听见……”
  “不要动!”
  搭好的玩具积木被猛地踢翻,散落一地。
  年幼的傅声发出一声尖叫,惊恐地看着印象中那个永远温柔似水的妈妈突然换了个人似的冲进房间,一把扯过儿子的衣领,将人死死禁锢在怀中。
  傅声唤了句“妈妈”,然而兰矜无动于衷,抱着年幼的儿子大步穿过房间,推开阳台的门。
  下一秒,三个警察跟着冲到房间内。
  “都不准过来!”
  小小的傅声感觉到什么东西抵住自己的脖子,兰矜的力气从未有过的大,抓着他的手用力到神经质地发抖,他喘不过气,低下头看去。
  而后傅声惊呆了。
  兰矜另一只手握着一把刀,刀刃就横在他细瘦的颈前。
  “你们别逼我,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他!”
  兰矜吼了一嗓子,屋里的警察都不动了,看着她的目光里流露出见到什么精神病一般的震惊:“那可是你亲生儿子,你要干什么?!”
  彼时刚刚六岁的傅声已经彻底傻眼,连哭都忘了,茫然地仰起小脸,却看到母亲那温和漂亮的面容因为激动而微微扭曲:
  “就因为是我的孩子,他才要跟我一起赎罪!”
  “如果当初那些人没有用他做幌子欺骗我,我绝不会动摇,更不会开出那一枪,我的战友也不会死!”
  兰矜低下头,抱紧了傅声,一步步后退到阳台边缘。
  外面的警察同样步步紧逼,却又忌惮她情急之下做出傻事,一时无人敢轻举妄动。六岁的傅声生了张还有些婴儿肥的小脸蛋,羊脂玉似的,却因为惊惧而变得煞白,哆嗦着道:
  “妈妈?”
  兰矜嘴唇颤抖着,吃吃地笑了:
  “……都是因为你。”
  幼年傅声水汪汪的琥珀色眼睛瞪大,似懂非懂,心里却升起一种莫名的恐慌。
  “都是因为你,对,全都是因为你,”兰矜逐渐笑得声嘶力竭,眼眶通红,“因为有了你,一切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如果我没有生下你就好了,那样我就不会心软,不会害得和我出生入死的战友送命!”
  傅声听不懂,只能一个劲儿地摇头,看着兰矜握紧了匕首:
  “你要和我一起赎罪,傅声,只有死,这一切才能结束!——”
  一阵混乱中,他只来得及看见兰矜扬起的手,听到阳台外的几名警察失声吼叫,他条件反射地哭叫着想要去拉住兰矜的手——
  那之后的画面仿佛被切断了通讯,再次恢复记忆时,匕首在争夺中不知怎的调转方向,捅入了兰矜的小腹。
  傅声的瞳孔急剧紧缩成竖线,眼睁睁看着母子二人相握在一起的手。他慌乱地要松开匕首,却被兰矜握得更紧,他腿一软跌倒在兰矜怀里,感受到女人那急速失温的另一只手颤抖着抚上傅声脑后。
  “那不是真的,小声……”
  兰矜踉跄着弯下腰,拼命在傅声耳边嘶声重复着,却看不见傅声彻底僵硬住的表情。
  “原谅妈妈,这是保全你们,最后的办法了……”
  “对不起小声……妈妈,一直都爱着……”
  年幼的稚童伸出手,想要擦去母亲伤口源源不断流出的鲜血,可紧接着,母亲最后的怀抱抽离,他亲眼看见兰矜最后倒退一步,身体靠在不到半人高的栏杆上,身体向后一仰——
  风掀起发丝纷飞,那熟悉的倩影如破碎的风筝,从傅声面前坠落而下。
  砰的一声闷响,六岁的傅声浑身一震,隐约察觉到什么,脑子却一片空白。楼下很快传来另一个男人绝望的哭吼,随即被一阵接近的脚步掩盖:
  “没事吧孩子?”
  “天杀的,真是个疯女人……这孩子太可怜了……”
  几个警察聚拢过来,其中一人试图将傅声抱起,却发现这孩子的身体雕塑一般僵硬得可怕,稚嫩的肩膀紧绷着,眼珠机械地转动,终于落在其中一人身上。
  他的眼眶里终于逐渐蔓延上晶莹的泪花:“妈妈她,她是不是……”
  那个沉痛的字没来得及道出口,六岁的傅声便眼前一黑,昏倒在赶来的警察怀中。
  *
  月光如流水,偌大的客厅里寂静无声。
  良久,裴野抬起发凉的指尖,试着想要去触碰傅声的脑后,却蓦然见伏在他怀中的青年微弱一动,带着气音沙哑地笑了。
  “自从醒来后,我就把妈妈死前拼尽全力留给我的话忘了。我终日做噩梦,惶惶不安,以为她直到死都恨着我的存在。”
  “可当年妈妈其实什么都告诉我了,”他听见傅声恍惚道,“她想赎罪却又走投无路,怕我和父亲的人生因为她的复仇而万劫不复……”
  “她是病了,可那一天她根本没疯……只有把自己伪装成一个疯癫到想要拖亲儿子下水的女人,人们才能相信这只是她一个人的想法,与我和父亲没有一丝牵连。”
  裴野眼底划过一抹心疼,感觉到怀里清瘦的身躯开始颤抖,气息愈发凌乱。
  他以为傅声哭了,想要把人拥紧,却很快发现傅声浑身发抖地笑出声来。
  “整整二十年。”
  傅声笑着,额头抵住裴野讽刺地摇摇头,“我一直自以为是地恨她,不原谅她,认为她是世界上最糟糕的妈妈。如果妈妈知道我这些年来都没原谅她,她一定会,会很……”
  哗的一下,裴野将人箍在怀里,熟练地掐住傅声的腰窝,将omega用力按进自己怀里,一下下抚摸着傅声的后背。
  “不会的,”裴野坚定地说,“妈妈如果在天有灵,一定会看到声哥这些年来的不容易,并且为声哥感到骄傲。爱你的人一定会为你而骄傲。”
  傅声的下巴搁在身上人宽厚的肩膀,纤长的睫羽阖拢。
  他惨笑了一下:“会吗。”
  紧贴着他的结实的胸膛传来低低的震动:
  “会的。因为妈妈很爱声哥,就像声哥也一直很爱妈妈一样。”
  傅声怔忪地睁开眼:
  “我……”
  “我知道声哥想反驳我什么,”裴野偏过头亲昵地蹭了蹭傅声束起的长发,一股淡薄却好闻的味道扑面卷进鼻腔,“没解开心结的时候,恨也是爱。恨的尽头,不过是你盼着她像你希望的那样来爱你,对吗?”
  傅声愕然。
  裴野忍着心疼,安抚地笑着,引导他道:
  “妈妈虽然没有陪着声哥很久,可是一定也和声哥有过美好的回忆,对不对?就像声哥最爱吃的寿司,不就是妈妈买给她的小声的吗?”
  傅声重新闭上眼睛,贝齿将薄红的唇瓣咬出几个青白的牙印。
  许久的沉默。
  “或许是有的,”傅声回忆着,很慢很慢地说,“儿时我成绩好,提前两年跳级上学,妈妈不值班时就会来接我,她总是责怪父亲对我要求太高,私下经常带我出去散心。过年的时候,我们一家三口还一起放礼花,妈妈担心我害怕,帮我捂着耳朵……”
  客厅里没开灯,也没有暖气,他们似乎成为彼此唯一的热源,而傅声断断续续的回忆像是卖火柴的小女孩擦亮的火光,在只言片语的怀念里化为永不褪色的希望,摇曳生辉。
  傅声慢慢停下来,像是从一场旷日持久的回溯中找回迷失的自我,蓦然回神。
  裴野始终没有干涉他也没有打断他的意思,哄小孩一样拍着他的后背,温热的呼吸拂过青年颈侧。
  可是很神奇的,傅声居然再也不抖了。
  理智告诉他或许是那一盒花花绿绿的精神药物发挥了疗效,可某种欲望冲破了镇定药物强行带来的平静,傅声忽然微微抬起头,于是裴野也稍微直起身子,二人四目相对。
  “你说,恨一个人,就是放不下。”傅声说。
  裴野点点头,嗯了一声。
  傅声凝眸:“那我们呢,裴警官。你是想说,我对你的恨也是放不下吗。”
  裴野的脸上划过一丝转瞬即逝的窘迫,却被傅声完好地捕捉。
  他盯着裴野,窗外的光在这张线条流畅的脸上打上一层近乎圣洁的光,显得更加肤如凝脂似的白:
  “回答我。”
  裴野呼吸忐忑地轻微颤抖起来。
  “声哥,无论是爱是恨,我都只求你别对我无动于衷。”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傅声,手却精准捉住傅声消瘦的腕子,覆在自己心口,急切地低声说道,“声哥的心病好了,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了?我只想让声哥在乎我,像从前那样把我当做唯一的宝贝那样在乎,否则我的心病就无药可医了。”
  傅声看着他,连上却再也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失控。他置身事外一般冷静地看着裴野,终于在裴野眼里读出了一种绝望。
  他嘴唇瓮动:“声哥,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是想说,想说我是痴心妄想么?”
  某一瞬间傅声似乎想要说话,唇角的肌肉明显抽动,却愣是压制住了。裴野呼吸变得沉重,不久之前看着傅声时那以下犯上般阴狠僭越的占有欲再度袭来,他忽然一把将傅声手腕高扯过头顶钉在沙发上,将人欺身压下!
  裴野脸上的表情扭曲,情绪变化之快,起伏之大,与刚才的那个裴野可谓天壤之别:
  “你对我没有任何期待,也不会给我任何机会了是吗?你不在乎我,为什么醒来之后第一时间要赶来矿塔救我?!”
  傅声被大幅度的动作弄得闷哼出来:“我没——”
  “你就是要救我!”裴野突然大吼,“你除了要和商照讨个说法,剩下的目的分明就是要救我!!”
  他吼完猛地俯身,狠狠一口咬上傅声的锁骨!
  痛觉鲜明传来,傅声疼得一挺身,却被裴野死死按住,青年毫无章法的吻几乎与啃咬没什么差别,一路从锁骨向上,沿着颈侧舔吻嗫咬,握着傅声腰身的手胡乱来回抚摸。
  “我从十三岁遇见你开始,喜欢的omega的样子就没变过。”
  裴野偶尔抬起头时冲他恶狠狠一笑,“我告诉自己不能对你有龌龊的幻想,可我控制不住,我看见哪个alpha接近你就想把他们都挫骨扬灰,我分化的时候身边就是你,晚上做春/梦的时候梦里还他妈是你!第一次看见你杀人的时候我以为自己会远离你的,可我做不到,你已经把我养得被你迷住了,你知道离不开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
  薄荷味的信息素猛烈如爆发的海啸,纵然临时标记未消,后颈属于omega的腺体还是敏.感地火烧火燎起来,被裴野留下占有的标记之处,皮肤无不激起一层战栗。
  傅声努力偏过头躲避着对方的吻,身体却没再有任何抗拒的挣扎,像被扯坏的布娃娃似的,无力地承受着alpha在他身上肆意作乱。
  灼热的吐息喷在被扯开的衣领,慢慢上移,停留在唇边。
  傅声闭着眼睛,气息微微的,心里默数着准备迎接裴野对他的进一步冒犯。
  可他等来等去,等到的却是一声近在咫尺的呜咽。
  “声哥,求求你可怜可怜我好不好?”裴野哽咽地抱紧他,一滴湿热的水液落在傅声唇畔,苦咸的味道一触即离,随后裴野的双唇颤抖地贴上傅声嘴角,边吻边模糊地祷告。
  “我不要一想到你可能被别的臭alpha勾走而担惊受怕,我也不要听你总是公事公办地喊我裴野、裴警官,”他断断续续地哭泣着,“我想家了,我想回那个只有咱们俩的小家……”
  “要是连声哥都不在意我,我还不如去死……声哥,我和你的日子还没有过够,可如果没有你,我的人生连一分一秒都不想继续,拜托了声哥,拜托你爱我在乎我一点好不好,好不好?”
  空荡的客厅里只剩下裴野崩溃的啜泣声。
  傅声没有睁眼,喉结轻轻滚动,睫羽却同样颤抖起来。
  良久,他慢慢睁开眼,却向客厅的另一头看去。
  角落里,一个浅栗色长发,琥珀色双眸的女人正微微歪着头,笑靥温暖,安静地注视着他。
  傅声表情没变,眼里的光却不经意地柔软下来。
  他伸手轻轻回抱住裴野发抖的后背拍了拍,动作温柔,一如多年前那个alpha初次分化的雨夜,他们躲在同一床被子里相拥,仿佛无论整个世界如何风雨飘摇,彼此的相信就是对抗苦难的解药。
  他将视线从那令人眷恋的幻象上挪开。
  “可那样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裴警官,”他轻声呢喃,“与其怀念,不如期待下辈子也别再有这种因缘际会吧。”
  *
  转天过去。
  和往常一样提前来到特警局,可敏锐如傅声,却发现哪里似乎变得和往日不大一样。
  商照的案子被他以最简单粗暴的方式了结,就算专案组不开个总结会,按理特警局也要对此进行复盘,可他已经到了自己的243,还是没人来通知他参会。
  自己一个最低级的三级警员,做了那么出格的事,按以往的形势不批斗自己一番也太反常了。难不成专案组对自己的行为实在过于失望,已经将他除名了吗?
  “傅声同志?”
  243的门推开,傅声看见一个警察站在门口,不禁眯起眼睛。
  是当初那个三番五次刁难自己的警官。对方局促地笑了笑,脸上的肌肉因为紧张而不自然地绷着,有种哭笑不得似的诡异,从前面对傅声时他从没有过这样不安,好像想要讨好,又顾忌着往日的表现不敢用力过猛一般。
  “商照的案子了了,现在需要开个会,麻烦您跟我上楼一趟。”
  警察微微弯着腰,做了个打招呼的手势。傅声被他这狗腿子似的样子弄得莫名其妙,但没有多问,跟着他出门,二人向会议室走去的路上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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