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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小孩是仇家卧底/蜕生之日(近代现代)——识我惊惶

时间:2025-04-02 08:38:17  作者:识我惊惶
  走廊里隐约能听到门后传来赵皖江和老韩他们的大嗓门,热闹得像过了年。从前他们二人在家里是不会这么热闹的,上大学后傅声工作更忙碌,家里经常没有人,就更冷清了。
  一种说不出的心酸与欣慰在心里交织,裴野抬脚就要走,裤兜突然传来手机接收新消息的震动。
  裴野噌的把手机掏出来,以为是等到傅声心软了,谁知——
  【快两个月了,怎么还不按时汇报猫眼动向?】
  裴初的消息十分冷酷无情地映入眼帘。
  裴野肩膀顿时塌下来,一屁股在楼梯台阶上坐下,把屏幕敲得噼里啪啦响:
  【你把猫眼想成什么日新月异的科技产品了?他最近什么情况都没有,安分得很。】
  他把被傅声漠视、被和于静伟区别对待的一腔愤懑都发泄在不知何处的亲哥身上,打字的动作都恶狠狠的。
  屏幕的荧光幽幽地照亮青年那张冷白而英俊的脸。不一会儿,裴初回信来:
  【可我怎么听说,执政党在西京的秘密会议结束之后,特警局和军部都要有大动作?】
  【他们准备把“一号人物”暂时送出国,以便在国内肆无顾忌地开展大清洗。猫眼他一定也会参与其中吧?】
  屋内爆发出一阵阵的欢笑声,似乎是那几个小的又挑唆韩总一起打牌。裴野面色渐渐严峻起来。
  【我这边没有消息。】
  他打字回答。
  【这不难判断。猫眼有没有带什么平常不常见的东西回家?比如文件和公文包一类的。特警局的保密工作不如军部那么严格,工作强度又大,只要他有参与,必然会把工作带回家处理。】
  裴初的敏锐和直觉之准让裴野心惊肉跳。
  【好像是有。】他不能撒谎,只好尽可能含糊其辞。
  【那就拿来,拍照给我看。】
  【我拿不来!】裴野一边打字一边回头看看门,【他的战友都在,人多眼杂,备不住会让人瞧见,说不清。】
  消息发送的频率一下子慢了下来,显然裴初也在思考。裴野又赶忙发了一条过去:
  【猫眼应该不会参与什么大清洗的,他没穷凶极恶到这种程度。】
  想了想,他又补充:【第七组的人也不会。】
  消息显示正在输入中,而后又发过来一条新的。
  【等人都走了,去他主卧搜查一下。】
  裴野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不假思索地打下【不可能】三个字发送。
  【理由。】
  【太乍眼了,而且猫眼又不是一点防范性都没有。进去很危险的,我不去。】
  【怎么,他屋里有捕兽夹?】
  【……总之我就是不能进他主卧!】
  裴野最后发完这条,干脆把裴初设置成消息免打扰状态,将手机塞回兜里。
  门的另一边,闹哄哄的欢声笑语还在继续。青年独自坐在冰凉的台阶上,耷拉着头,宽阔的脊背微微驼着,半晌突然狠狠揉了一把自己的一头黑发。
  “靠……”他痛苦地自言自语,“不能进他主卧,绝对不能……”
  他没发告诉裴初,傅声的主卧对于自己,是个绝不敢再越雷池半步的、绝对禁忌的领地。
  至于缘由,还要从他十五岁那年的一个雨夜而起。
 
 
第16章 
  “老板,我想要这张照片,洗一张多少钱?”
  柜台后,复印社老板摘下老花镜,从摇椅里抻长脖子瞭望一眼,撇嘴:
  “洗不了,这手机型号太旧了,导不出来。想办法储存到网盘上吧。”
  老板又看了照片一眼,“这照片拍的什么啊,像素也不够高清,就算洗出来效果也不好的。”
  十五岁的裴野遗憾地“哦”了一声:“好吧,谢谢老板。”
  老板忽然又打量了裴野一番:“你是这届的毕业生?”
  裴野点头。老板指了指外头挂着的牌子:“洗不洗毕业照?五张起打八折。”
  “不用了,我没给自己拍。”
  “嘿,你这小孩个性真强,”老板笑着瞅他,“我看别的初三毕业生在校内拍照留念,拍得手机内存都不够用了,你一张都不拍,反倒要洗这么一张随手拍的……”
  裴野没解释,把手机小心地放回书包,走到门口时想起什么,回过头对着店老板道:
  “老板,这不是随手拍的。这可是一张非常非常宝贵,要跟着我一辈子的照片。”
  *
  十八岁那年,傅声踏上从警之路伊始,一次造成任务失败的爆炸令他身受重伤,他在浑浑噩噩中被一个人从鬼门关里拉扯回来,见到那孩子哭肿的眼睛,从那时他就发誓,再也不要让对方为自己担心。
  从那以后,傅声的任务再也没有失败过。
  时光如梭,一晃便是两年。
  “好,没什么问题的话,下午的会议到此结束,大家去忙吧。”
  会议室内一阵桌椅板凳摩擦的动静此起彼伏。二十岁的傅声合上笔记本,站起身,从最前排绕过长桌向门口走去,一路上后排参会的各个警察纷纷向他敬礼,傅声向与会人微微颔首致意,随后穿过记录员为其拉开的门,迈入走廊。
  走廊里同样站着好几个人,十分规矩地沿着墙根分列成两排,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沓文件,见傅声来了,全都打起精神迎上前:
  “傅教练,这个是实战特训教材的第二稿,请您过目……”
  “傅警官,这些是咱们警备部改革委员会下午收到的报告……”
  傅声面色淡定如水,接过其中一个人的文件夹翻开,一边签字一边吩咐:
  “魏超,陈姐,你们的东西放到我办公室,我看过后会让人给你们返回。第三、第四组的分析意见重改,定案报告没有普通案子的一半厚,不用翻开就知道你们又有人滥竽充数。其他人先回去。”
  走廊里的人立时表情各异,有的松了口气,有的如大难临头,冷汗直冒。等人都陆续散了,傅声一面签下最后一份文件,一面头也不抬地对走到自己身后的某个人道:
  “二哥,你最近那么忙,别总替父亲盯着我吃没吃饭的事了。盒饭一会儿我边看东西边吃还不行……”
  “声哥,是我。饭已经用组里的微波炉热好,给你放到办公桌上了。”
  傅声怔了一下,侧过头向后望了一眼。
  是小于。青年人对他招招手,笑得露出八颗牙:
  “够不够贴心?”
  傅声摇了摇头,望了他一眼,转回身。
  “没正形。”他合上文件夹,无可奈何地评价道。
  于静伟父亲曾经是特警局的一员,因公殉职后,局里看着辍学后无所事事的于静伟不过去,把人强拉进来接替亡父的警号。那年于静伟十六岁,没人愿意要他,只有傅声和赵皖江主动站出来,让于静伟在七组内跟着跑腿,打杂。
  于静伟顺利刷新了七组的最小年龄,也在傅声手下从游手好闲的问题少年变成了个有模有样的小警察。局里都说小于天天跟在傅声屁股后面,都快成了傅声的私人特助,对此于静伟本人毫无异议,甚至把这当成一种殊荣。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当个人肉闹钟喊我吃饭?”
  傅声把文件随手递给旁边等候的人,同时转身对于静伟比了个走的手势,于静伟立刻跟上来:
  “当然也不全是了声哥,局长刚去部里开会,走之前让我跟你说,最近部里直发的几个专项大案你要是忙不过来可以先交给别人。”
  “现在移交出去不是让其他组看笑话,”傅声没看他,二人掠过一扇扇窗户,快步穿过走廊,“熬两个大夜就能搞定的事,用不着。”
  他们很快来到电梯口。小于探头探脑,一副想寻求表扬又不敢表现太过的模样:
  “说得对,不愧是声哥,要不说这两年你一来就刷新了特警局的最快晋升速度呢!诶声哥,我特意给你多留了个鸡腿,你回办公室记得吃啊——”
  于静伟的声音忽的戛然而止。
  他看着傅声按下向下的电梯键,疑惑地挑眉,扭头:“声——”
  “办公室我就不去了。”
  傅声说抬腕看看表,“今天晚上七点前,那几个案子的卷宗如果还没有整理完的话就让大家先回去吧,明早我早些来看。”
  于静伟张大嘴巴:“声哥你要提前走?”
  电梯叮的一声停住,打开门。傅声扶住收进去的电梯门,看了于静伟一眼,忽然少有地淡淡一笑。
  “嗯,接小野。”傅声说,“今天他初中毕业,大好的日子,我不能缺席呀。”
  *
  六月的天如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午后的晴朗只维持了一会儿,很快,天空被阴沉笼罩,风雨欲来。
  傅声下车时,正巧碰上阴雨连绵。他在公交站底下躲了一会儿,观望一下,觉着雨并不算大,正想着干脆冒雨去校门口算了,忽然看见道边一把黑伞连蹦带跳地向自己奔来,像只旋转跳跃的小蘑菇:
  “声哥!”
  伞面上移,露出十五岁的裴野那张俊朗的脸。少年跑过来,一路在凹凸不平的路面上踩下无数水花,单肩挎着的书包颠得上下翻飞,火花带闪电地冲到他跟前:
  “就知道你会来!挨浇了没?”
  傅声说句毕业快乐,要接过裴野的书包,被对方拽回来,把伞柄举到两人中间:
  “再开学就是高中生了,干嘛要你帮忙背。来,挎好了,我来撑伞。”
  傅声笑出声来:“瞧你那样吧,小大人。”
  话这样说,可他还是很配合地伸手挎住裴野的胳臂,二人沿着人行道转身走去。
  雨点滴滴答答,像圆舞曲轻快的节拍。傅声不经意间转头看去,忽然道:
  “这两年,你好像长高不少。我怎么感觉你快要和我一般高了?”
  一句随口的感叹,让青春期的某人心花怒放。裴野在肱二头肌的位置捏了捏,又撩起校服短袖,露出少年特有的、流畅的薄肌线条。
  “知道首都的中学生篮球联赛都是谁在给我们学校力挽狂澜吗?”裴野煞有介事道,“我一个人在场上能连晃过三个!”
  “好,好,”傅声嘴角抽了抽,“太厉害了,我甘拜下风。”
  “我要声哥甘拜下风干嘛,”裴野夹了夹胳膊,把人拉近点,“其实最根本原因,还是这两年声哥顿顿不重样的色香味俱全的大餐,营养齐全又好吃。”
  傅声扬了扬眉毛,表情没什么起伏,嘴角的弧度却欲盖弥彰。
  “是么,”他说,“那我以后再接再厉,争取高一开学时让你坐到最后一排——小野?”
  他伸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攥住伞柄,停下脚步,裴野也跟着停下。
  “怎么了声哥?”
  “别总往我这偏。”傅声命令道,“你肩膀都湿了。我还怕淋这点雨?”
  裴野不着痕迹地把书包带子往上扯了扯,挡住湿漉漉的肩膀,而后伸手握住傅声纤细的指尖,一根一根从伞柄上扒开:“知道了。声哥,今天庆祝一下,你想吃点什么?我给你买。”
  被握住的莹白指尖快速抽回,傅声把手若无其事地重新搭上裴野的手臂,短促地笑了一下,继续往前走。
  “要庆祝也是我给你庆祝吧。”傅声道,“家里炖了鸡汤,还有你爱吃的糖醋排骨。你要是还有什么爱吃的,咱们可以顺路买……”
  裴野抢白:“要庆祝,当然是两个人都要庆祝啊!这两年你总是花样翻新地给我做菜,我的食谱都被你摸透了,可你爱吃什么我都不知道呢。这不公平!”
  “犯什么神经。”
  傅声拍了他大臂一下,心里迅速划过一句“这小子还真变结实了”的吐槽,面色不改,“公平是这么论的?零花钱你自己留着,我这么大人了,想吃什么还不知道自己买吗,瞧你说的,好像我多亏待自己似的——”
  说说闹闹间,两个人行至学校附近的一个十字路口,停下来等红灯。裴野就读的初中在市区,旁边就是商业街,沿路的商店都支着喇叭叫卖:
  “新鲜糖炒栗子,十元一斤!”
  “蚵仔煎,好吃的蚵仔煎!”
  乱七八糟的吆喝声快要把裴野的反驳淹没,他正要提高嗓门,突然一个叫卖声横插一杠,挤进二人的谈话中:
  “日式寿司,正宗手握寿司!本店推出怀旧菜单,现在购买怀旧拼盘可享八折优惠——”
  有那么弹指一瞬间,傅声的睫毛如振翅的蝶翼般扑扇一下,快到裴野差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青年琥珀色的眼眸深处一丝光芒微不可察地闪动,清瘦的下颌线略一绷起又放松下来,薄唇轻启:
  “走吧,绿灯了……喂,小野你去哪?小野!”
  裴野的转向来得突然,傅声想把人拉住,可他没料到十五岁的少年力气早已在他不知不觉时练得和小牛犊一样大。裴野坚决地把傅声半拉半拽进了那家寿司店,罔顾对方抗议,收了伞走向柜台。
  “来个怀旧拼盘?”
  他边看着上头的菜单边摸着下巴思考,凑过来对傅声问。
  傅声弱弱地反抗:“家里做饭了……”
  “你不说,我就挨个点一遍了,”裴野努嘴,“奖学金现在就在我书包里呢,我说得出就做得到。”
  傅声如鲠在喉。
  裴野坏坏地对他笑了一下,用胳膊肘推推傅声。后者瘪瘪嘴,往前挪了两步,犹豫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伸手指着柜台的菜单上的某一行小字,声音小到险些听不见。
  “劳烦要一份这个套餐,”青年冷白的眼皮垂着,轻轻道,“加一对玉子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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