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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小孩是仇家卧底/蜕生之日(近代现代)——识我惊惶

时间:2025-04-02 08:38:17  作者:识我惊惶
  *
  裴野是被一阵轻微的动作吵醒的。
  天光大亮,晨曦透过窗帘缝隙照下来,卧室里暖融融的,满屋旖旎的雪松与薄荷余味。
  裴野揉了揉眼睛,下意识地从乱糟糟的被窝里坐起来一些,靠在床头。
  兵荒马乱的一夜漫长又遥远,就好像是一个世纪之前发生的事。他用掌根轻轻捶了捶发胀的太阳穴,迫使自己快点清醒过来。
  昨晚裴野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才睡,他记起,自己最后一件事是去连夜处理了胡杨的尸体,再往前是抱着傅声去浴室清理,再往前——
  记忆的珠子串成了线,裴野的手一顿,倏地侧过头。
  一线晨光不偏不倚,正照在他身侧沉睡的傅声脸上。
  裴野眸光一动,冷峻的面孔都柔软下来。
  傅声面向裴野侧躺着,似乎是昨晚折腾太过,青年的睡颜格外沉静,侧脸埋在软枕里,睫羽随着悠长的呼吸轻颤,阳光下青年半长的发丝泛着些暖调的栗色,皮肤白得透明。
  青年未着寸缕,消瘦的肩胛骨露在被子外,因为呼吸而规律地起伏,锁骨和颈侧印着显眼的暗红吻.痕。
  裴野眼里渐渐蓄起脉脉的温情,他无声地笑了笑,抬手去拨弄傅声鬓角的长发。
  身旁的omega身上充盈着化都化不开的,独属于裴野的信息素凛冽性.感的味道。
  ——他是声哥的alpha了。
  或许是被裴野的动作惊动,亦或是被阳光刺了眼,傅声皱了皱眉,难耐地轻喘了一声,在被窝里蹭了蹭,伸出一只清瘦光洁的手臂,闭着眼睛摸索了一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搭上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梦里把枕边人当做了什么抱枕靠垫,傅声这一伸手,刚刚好搭在裴野紧实的下腹上。
  裴野一怔,下意识地有点害羞。偏偏傅声意识不清明,凭着标记后信息素亲近的本能往裴野怀里凑了凑,搭在他身上的手一动,痒得裴野小腹一紧。
  得亏他穿了件背心,要是肌肤相亲,大早上的,自己恐怕又要把持不住。
  裴野定了定神,垂下眼帘,看着几乎要贴上自己的青年。
  那种不真实的温馨感又回来了,这样岁月静好的时刻总是让他不能自拔,好像他和傅声只是一对普通的小情侣,过着他们都曾向往的平凡日常,亲昵温存着,享受二人独处的时光。
  这一切太美好,好到他差点忘了,是自己强行临时标记了傅声。
  “唔……”
  身旁的人闷哼着蜷起身子,眼看着有转醒的迹象。裴野按捺着心里的酸涩,捉住在自己身上无意识乱摸的手,在傅声手腕内侧的脉搏处落下一吻:
  “声哥,睡得好吗?”
  傅声没说话,在被窝里打了个冷战,微微垂着头咬住嘴唇。裴野一怔,握着傅声的手顺着omega光滑的肌肤往下一摸,沿着泵动的脉搏摸到一手滚热。
  裴野的脸色变得难看:“都清理了的,怎么还是发烧了?”
  可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傅声掐细的腕被裴野圈着,整个人抖个不住,裴野撩开傅声零碎的发丝,触着一层虚浮的冷汗,颧骨和额头都烫手。
  裴野这下真急了,把人捞起来,傅声闭着眼睛,五感依旧不是很分明的样子,任裴野抓过自己的制服外套给他披上,扶着傅声靠在自己怀里顺气。
  裴野又心疼又自责,在傅声发烫的眼皮上小心地吻了好几下:“一定是那个失调症,身体对信息素有排斥反应……声哥,哪里不舒服告诉我,一会我去给你买药。”
  傅声痛苦地喘息着,勉强睁开眼。
  清晨的光线刚刚好,他们的距离却近得不妙。
  裴野上了高中后不分寒暑钟爱穿背心短裤睡觉,他也习惯了在家做早饭时厨房外有个大小伙子晃来晃去讨嫌,偶尔闹烦了,掐着裴野的胳膊把人轰出去,两个人打闹够了,再上桌开饭。
  四目交汇的一刻,青年顶着晨起的微光,乌黑微长的刘海下俊朗的眉眼专注而温柔地盯着自己,同样有些凌乱的碎发,同样一件赤膊的无袖背心,几乎让傅声一瞬间以为他们回了家。
  裴野的眼神宠溺极了。他曾经一度为某人可能会拥有这样温柔的少年而心里酸涩得要发疯,可如今他终于明白,这样的目光,裴野永远只会留给自己,因为只有自己是他狩猎的目标。
  他用七年时间榨干了傅声最后一丝情报的价值,如今这样深情地看着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一阵无由来的惊恐扭曲了傅声的五脏六腑,他的脸刷的白了,肺部收缩,捂住嘴剧烈地咳嗽起来。
  裴野吓了一跳,揽着傅声的腰,帮他拍着后背:“慢慢顺气,不急……不能着凉吧,我掖了被角的啊……”
  傅声的身子在裴野掌心颤抖,他听见傅声断断续续地嘶哑说道:
  “水……”
  裴野恍然松开他,掀开被子下床:“好,好,我给你倒水。”
  他赤着脚跑出卧室又跑回来,拿着一杯温水,傅声本就腰肢酸软,高烧更是让他浑身散了架似的,酸疼直往骨头缝里钻,爬都爬不起来,披着裴野宽大的外套,狼狈地歪靠在床头,细白一截腰肢隐没在被单之下。
  裴野在床头坐下,把杯子递给傅声。傅声碍着没穿衣服,不得不一手抓着外套衣襟,一边咳一边另一只手接过,这才改为两手捧着杯子猛灌,来不及咽下的水珠顺着唇角滑落,流至颈侧。
  一看对方就是烧得口干舌燥,裴野心疼坏了,伸出手,拇指指腹蹭过傅声下颌的水痕:“别呛着,不够喝还有。”
  说着裴野又拿出两盒退烧药,放在床头柜上:“这里居然真有些备用药,一会吃了饭,把退烧药吃了,睡一觉发发汗就好了。幸好今天是周末……”
  他看着傅声放下手,披着他的外套靠坐着,握着杯子搁在腿上,咳也不咳了,平静地看着他。
  裴野忽然心头一慌,语气变得卑微:“……我能在这照顾你吗?”
  傅声垂下眼帘,裴野看了傅声一会,逐渐明白了,艰涩地弯了弯唇:“行,那你千万记着吃退烧药,再难受也别不吃饭,有任何事都给我打电话,我二十四小时开机。”
  说完,裴野叹了口气,宽阔的肩膀颓了下来,别过头在床上发呆似的坐了一阵,这才不舍地站起身开始穿衣服。
  傅声坐在床上没抬眼,余光能隐约感觉到裴野沉默着穿上制服,打好领带。直到裴野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在床边蹲下,理了理傅声披着的外套衣领。
  傅声下意识以为裴野是在暗示他把衣服还给自己,刚要脱下来,裴野忽然按住傅声的小臂:“穿着吧,下次我再来取。”
  讲完这句,裴野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傅声这下真不懂了,转了转眼珠看向裴野的脸。
  青年看上去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沉吟片刻,整理衣领的手抚上傅声发烫的脸颊。
  “声哥,我们商量个事好不好?”
  裴野斟酌着词汇,说道:“我知道轮渡行动你是研发人,新党想接手复原那个系统,其实你不想修复那个系统也无所谓,你只需要在这做做样子,具体的我认识一个搞计算机的科学家,他的团队就能复原……你表现得配合,他们就会对你放松警惕……”
  傅声眼眶瞪大了,琥珀色的眸子微不可察地一震。
  原来如此啊。
  他忽然想到刚刚自己的那个梦。
  政变那一夜过后,他再也没有梦回到过去。可大概是这些天来他眼见着裴野当真像那么回事地为了自己和七组人忙前忙后,他内心或许真的有那么一丝连自己也不得不承认的动摇过。
  也许心软的时候,才会顾念他们回不到的昨天。他以为自己看透了,没想到从始至终,裴野都没有变过。
  在对方看来,现在也许正是放下情分,来一场等价交换的最佳时机了吧?
  裴野的话好像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他盯着对方一张一合的嘴唇,良久,慢慢地点点头。
  “好。”傅声说。
  裴野还在不断寻找各种合理性来说服傅声,被他打断话头的一刻意外地愣了愣:“真的?”
  “嗯,”傅声声音很轻,语气却清醒理智,“也不用假手于人,需要的话,我真的给你们复原就是了。”
  裴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他本来都做好了傅声一口回绝他的准备,前些时间还拒不和新党合作的傅声,今天居然主动提出可以重新加入轮渡复原?
  “那,那最好,不过复原工作量很大,具体还要看你的身体状况再说……”
  裴野着实喜出望外,站起身,刚刚被傅声下逐客令的不快好像全都不见了,青年兴奋地搓了搓手,说话都有点东一句西一句的:
  “那我这两天就去让他们准备需要的器械。对了,给你买的那些东西我看你怎么都没用呀,是不是用不上?明天我让人往这里送个好床垫,争取再给你送过来一把好椅子……”
  “好好养病,声哥,明天我还来看你!”
  他兴冲冲地在傅声唇角落下一吻,这才起身离开。
  门打开又关上,傅声阖了阖眼,忽的苦笑出声。
  果然啊,他对自己说,果然。
  从看到裴野因为自己同意修复轮渡系统而激动不已的那一刻,傅声就知道,他又一次从自己身上拿到他想要的了。
  傅声的指尖再次不受控制地开始战栗,他垂眼看着杯中,模糊的水面上倒映出一个看不清面孔的、浅栗色长发的纤细美人,同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傅声目光忽然浑浊了一瞬,牵起嘴角,挽了挽耳畔的发丝,喉结滚动着,低声笑了。
  “妈妈,”傅声对着水中那个熟悉的影子呢喃道,“小声好蠢啊,他一那样看着我,我就又以为他真的爱我了。”
 
 
第73章 
  军部参谋处办公室内。
  “你是说胡杨在制服猫眼时, 配枪走了火?”
  报告被啪的一声拍在桌上,裴初一掀眼皮,冷笑道, “上了保险栓,你告诉我枪凭什么走火?”
  “谁知道, 可能是猫眼把枪夺过来也说不定……总之我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
  裴野活动了一下脖子, 把警帽挂在衣架上, 嚼着口香糖大剌剌地往沙发上一坐。
  裴初厉声道:“他才刚转移到别院几个月, 就闹出了这么大的事, 组织可得好好考虑一下这个人有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你也太会避重就轻了,”裴野靠在沙发扶手上撑着下巴, “胡杨是老同志了,居然还触犯纪律,就算没闹出人命,被发现了也是要挨处分的。”
  裴初突然一声嗤笑:“照你这意思, 他真的给猫眼下药了,那猫眼人呢,他现在怎么样?”
  裴野嚼着口香糖,漫不经心地一乐。
  “我临时标记他了。”裴野说。
  裴初狠狠一愣, 看着裴野没事人似的拿过茶几上的水壶,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
  男人不禁皱眉:“裴野, 别跟你哥玩心眼——”
  “怎么, 胡杨要睡他无所谓,他把命玩进去了,我接个手还不行?”裴野哼笑道,“他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个omega,被标记了之后要多听话有多听话……”
  裴野斜了裴初一眼, “猫眼亲口说的,轮渡的程序,他可以参与复原。”
  裴初握着报告的手紧了紧:“什么?”
  “赶紧想办法安排胡杨同志的后事吧老哥,”裴野端起茶杯,“还有,我都出卖色相了,是不是得给我也顺便申请一些补偿?”
  “滚,”裴初没忍住骂了一句,伸手一指,“我这一堆事呢,别给我添乱……等等!”
  他看着裴野起身,忽然抬高声线:“别忘了卫宏图,盯紧他点。现在组织里他唯一还算看得过去的人恐怕只有你,未来一旦起了冲突,还得靠你联络争取他。”
  裴野摘下衣架上挂着的帽子,哦了一声,嘴角上扬。
  “其实你也大可不必忌惮一个卫宏图,”裴野说,“毕竟只要大选成功,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肱股之臣,这场战争中当之无愧的胜利者之一,不是吗?”
  说完裴野推开门,大步离开了办公室。
  *
  两天过去。
  一大清早,特警局全体高层视频会议的通知便下发到各个办公室。
  傅声作为裴野的专属“警情助理”,居然也在出席之列。
  原本傅声是不打算来的。别院和特警局都配备了加装安防系统的电脑,供他研究轮渡所用,甚至军部的内网也对他开放了部分权限,只为了让轮渡的研究在不暴露“猫眼已经投入到轮渡复原工作”这个事实的前提下尽快提上日程。
  由此可见,新党对于轮渡系统已垂涎到了何种程度,恐怕早就摩拳擦掌等着“享用”轮渡带给他们的巨大便利了。
  系统复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到,傅声只想一个人待在办公室和系统打交道,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操劳过度,最近他总是眼睛干涩,滴眼药水,用热纱布熏敷都不管用。
  于是,出于工作太累想放松放松缓解眼疲劳的目的,傅声最后还是选择了参加会议。
  早上八点五十,傅声来到会议室。屋里没有什么人,他习惯性走到第一排,刚一坐下就听到门口有人大呼小叫:
  “喂,摆正你自己的位置,这是你该坐的地方吗?让开!”
  傅声没以为是在和自己讲话,放下笔记本,就看见三两个别着一级警官肩章的警察走到自己桌前,不客气地用手敲了敲桌面:
  “傅警员,你坐错位置了,心里没点数吗?”
  傅声稍稍怔了怔,立刻反应过来。
  从二十岁开始,在特警局除非最高规格的全体大会,他从来都是坐在第一排主持会议,听属下给自己汇报的。在这会议室内他和战友同事们不知商讨过多少战术、决议,对这里再熟悉不过,坐在第一排已经成了下意识的习惯。
  “还不快点腾地方?”那警察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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